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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用言語搪塞,至安帝不信。鳳\/凰\/更新快無彈窗
他不過是耳根子軟,心慈沒有主見,卻不是呆傻。自崔可茵懷孕后,太后一直沒給他好臉色,不是罵宮人內侍,便是罵沈明珠,他全然瞧在眼里。
“昨天四弟妹進宮,可來向母后請安?”至安帝明知故問。
太后笑道:“自然是要到我這里請安的。”
“可喝了茶,吃了點心?”至安帝問這句話的時候,一顆心懸到嗓子眼。
太后笑而不答。
昨夜里,沈明珠在床榻上對他說的話浮上他的腦海:“太后一直看晉王妃不順眼,現在晉王妃又搶在宮里眾位姐妹之前懷了孕,太后一定不樂意。這宮里,陰私的事多,臣妾擔心,太后會不愿意晉王先于皇上有子嗣。”
他是長兄,先成親,理應先誕下皇子。皇后及眾嬪妃至今沒有產下一男半女,他也著急。可若是因為這個原緣,便不許庶弟們先于他擁有孩子,天下卻沒有這個道理。
“母后!你可是對四弟妹做了什么?”至安帝臉色漸冷,心中已明白了幾分。
太后怫然不悅,道:“我是你母后,你怎可對我如此說話?”
“母后,四弟妹懷孕,是大喜之事,您怎可如此不喜?”至安帝痛心地道:“您這樣做,對得起父皇么?”
太后大怒,道:“別提你父皇!我身為他的嫡妻,他對我可有半點夫妻之情?”
記憶的閘門一旦打開,那很多個孤衾冷枕的日子仿佛就在眼前,她不禁又悲又怒,道:“衛貴妃死了。你父皇還是對她念念不忘,何曾顧念我乃是皇后?他情愿宿在御書房,也不到坤寧宮。”
至安帝默然。
坤寧宮里,至安帝母子抖嘴,晉王府中,崔可茵一覺好睡,近午才起身。
琥珀代替綠瑩輪值。侍候崔可茵洗漱。把宮里來人,被周恒騙了過去的事稟報了。
崔可茵道:“王太醫可起來了?”
王仲方宿在晉王府的客房,卻還沒起身。
周恒練完劍。掀簾進來,道:“這么早就起來了?怎么不多睡一會兒?”
琥珀捂著嘴笑,讓小宮人端了洗臉水下去。
崔可茵卻明白,昨夜鬧了那一出。他擔心自己半夜被王仲方吵了,睡眠不夠。會影響腹中胎兒,道:“孩子沒事。”
周恒一身汗漬漬的,上前把崔可茵抱在懷里,道:“是我不夠強大。不能護得你們母子安全。”
若是崔可茵稍有松懈,喝了太后那盅茶,只怕此時已如太后所愿了。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崔可茵嘆道:“正好。我以后就不出府應酬了。”
兩人說著話,宮人來報姜氏來了。
姜氏得知昨夜的事。驚得一把緊緊抱住崔可茵,道:“我這就讓人去收拾日常慣用的物什,即刻搬來,以便照顧你。”
“多謝大伯母好意,哪里就用得著這樣呢。”崔可茵道:“府里地方大,橫豎我不出府門就是了。”
說話間,人報蘇子楚的妻子呂氏來了。呂氏是臨安郡王妃的族姐,且稱為大呂氏吧。姜氏生怕她居心不良,給太后透露消息,出去見了她,以崔可茵沉睡未醒為由,打發她走了。
下午,周恒和王仲方一同進宮,陳說昨夜的風險,又說好在有驚無險,王仲方費了無數心血,使盡渾身解數,胎兒總算保住了。
太后撫慰了幾句,心里打起支使開王仲方的主意。
至安帝差人來宣,細細問了,道:“四弟妹還是在府中安心養胎吧,待生產之后再進宮請安好了。”
周恒心里一暖,誠心誠意道:“謝皇兄。”
至安帝看周恒舉止不失沉穩,心中感慨,竟不知說什么好。
自這天起,崔可茵天天在紫煙閣坐臥起居,從不出府。上午見嬤嬤、管事料理庶務,下午歇了午覺,在后院中走一個時辰。
梅花已謝,樹上結了小小的梅子。
下了第一場雨后,崔可茵平坦的腹部微微凸起一塊,她心里猶豫,是不是和周恒分房睡。
別人家,主母懷孕,會給夫君安排妾侍侍寢。自她懷孕,原先太后賜下的兩個女史,就望長了脖子,不是送了小兒衣裳來,便是送了親手做的糕點來,總之拼命刷存在感。
只是紫煙閣防范嚴密,她們進不來。
以后,她的肚子會越來越大,不知周恒會不會嫌棄?不如分房睡,不給他見到自己身材變化的機會。
“想什么呢?”周恒不知何時進來,坐到她身后,手自然繞過她的手臂,撫在微微凸起的小腹上。
崔可茵的身子微微顫了一下。
周恒馬上感覺到了,關切地問:“怎么了?嚇到你了嗎?”
想什么呢?竟像對他很警備的樣子。
崔可茵回頭看他,對上他的眼睛,道:“我想,安排兩位女史侍寢。”
“胡說八道些什么?”周恒的劍眉皺了起來,道:“是不是她們往你跟前湊?還是說,有人在你跟前搬弄是非?”
誰不要小命了,敢把外間的傳言傳進她耳里?
崔可茵哪里知道外間都說她善嫉,懷孕還霸著晉王不放。她還在組織語言,雖然是在試探他,可想到要把心愛的男人送到別的女人床榻上,一顆心還是疼得厲害。
她小臉皺成一團的樣子,讓周恒誤會了,瞬間翻了臉,周身散發寒氣,道:“果然有人在你跟前搬弄是非?來人,給我查。”
歡喜在簾外應了一聲,這內宅的事,遠山等男子自然是插不進手,盡是歡喜的勢力范圍。
“沒有。我這不是征求你的意見么,免得你心里這么想,我卻不知情識趣,惹你埋怨。”崔可茵苦笑,她真做不到,還是順從自己心意,以后再說吧。
周恒一把把她禁錮在懷里,板著臉道:“我是這樣好色貪歡的人嗎?還惹得我埋怨?嗯!”
崔可茵低呼:“快放開,我喘不上氣了。”
周恒小懲她一下而已,哪敢來真的,道:“以后可還這樣胡說?”
崔可茵就坡下驢,道:“不會了。”
周恒滿意地放開她,嘆道:“你一向是個懂事明事理的,怎會不知道外人說什么一點不相干?我們心里舒服才是最要緊的。我只想跟你和孩子在一起,可別把我往外頭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