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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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太子的消息傳出京城,有人歡喜有人愁,隨后十三阿哥護著廢太子回京,康熙不日亦將歸朝。這讓人更多人磨拳擦掌,等著表現。
十三阿哥送了廢太子回到東宮之后,立刻就到了四貝勒府上,直接進了四阿哥胤禛的書房。
康熙對太子的不喜,皆是有目共睹,但對于是何原由促進了廢太子的成功,隨著康熙出塞的人,當然要比留守在京城的人更明白。
“二哥當真甩了安兒下馬?”雖然康熙并沒有點出此事,但鬧了那么大的動靜,就算是消息再不靈通的人,也知道些表面,更不要說,四阿哥胤禛也算不上是消息不靈通,只是隔得有點遠,一時半會兒那詳細的事情經過還沒有傳到他的手上。既然十三阿哥胤祥回來了,直接問他也是好的。
“安兒落馬是真,二哥也受了輕傷。皇阿瑪還沒讓人查清楚究竟二哥有沒有做,被禁足的二哥卻在皇阿瑪的帳外被皇阿瑪捉個正著,皇阿瑪氣得連夜下了廢太子的詔書。”胤祥將事情的經過大致說了下,胤禛看了胤祥一眼,太子被廢,想動的人太多了,胤祥……
“安兒可平安?”胤禛按下心頭的千萬思緒,關心地詢問永安。
“被嚇得不輕,當夜高燒不退,皇貴妃忙活了整整一夜才退的燒,我送二哥回京的時候都還沒醒。皇貴妃倒說了沒有性命之危。”這些事情,自是能說的,胤祥也是說得干脆。
胤禛松了一口氣兒,“如此就好。你連日趕路也累了,快些回府休息吧!”
“那成。四哥,我先回去了。”胤祥也不推卻,他也確實地累了。胤禛送著胤祥出了門,瞧著胤祥夸行上馬的動作,面無表情的臉上更凝了一層冰。皇權面前,誰又能免得了不動心呢?
“阿瑪,不是太子哥哥把我丟下馬的。不對。太子哥哥是為了救我才把我丟到草地上的。”醒來后的永安。聽到胤礽被廢,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康熙的面前幫著胤礽說話。
康熙丟下手上的奏章,彎腰將永安抱起。探了她的額頭,沒有發燒了,也算是松了一口氣兒。“朕的小公主沒事兒就好,吃藥了嗎?”
“阿瑪。你不要岔開話題。他們說,他們說你廢了太子哥哥了。”永安抱著康熙的手臂。“是因為我落馬的事兒,可是,這件事兒太子哥哥是為了救我才會把我甩出去的,要不然。皇阿瑪就要見不到我了。”
如果說當天康熙是盛怒之下連查都沒查,這么幾天,他自然也發現了其中的貓膩。康熙摸了摸永安的額頭,“安兒。這件事與你并無關,往后要叫二哥,不能再叫太子哥哥了,知道嗎?”
永安睜著明亮的大眼睛看著康熙,康熙道:“安兒要好好地養身子,往后啊,若不是阿瑪或是你額娘讓人帶你去騎馬,你不能再去了,知道嗎?”
永安畢竟還年幼,乍聽太子被廢,她以為是她害的,第一反應就是跑過來跟康熙說清楚,額娘說過的,人不能忘恩不負義,雖然以前太子哥哥對她不算很好,也不算很不好,但這一次,太子哥哥并不是有意要把她丟下馬,太子哥哥在這件事兒上,于她是有恩的。
“皇阿瑪就不能原諒太子哥哥嗎?太子哥哥是好人!”雖然康熙已經說了話不關她的事,可永安還是覺得有關的。想了想能夸胤礽的話,老半天永安才擠出這么一個形容詞來。
康熙一愣,隨之又笑了,“好了,安兒,你還小,有很多事還不明白。你二哥算不上什么了人。不過,這些都是我們大人的事兒,安兒呢只要好好地吃,好好地睡,平平安安的長大,等你長大了,阿瑪再告訴你,為什么要廢了你二哥的太子之位,知道嗎?”
永安一聽,皺起了眉,“要那么久嗎?”
“什么要那么久嗎?”帳外傳來了豐離的聲音,豐離走了進來,掃了永安一眼,“一醒來就找你阿瑪?”
“額娘,安兒是有事兒要找阿瑪!”永安挺直了腰說話,相比康熙把她寵到天上去,她更怕的是自家的額娘,這么一個眼神,永安趕緊的解釋,可千萬別讓自家額娘誤會了呢!
“過來喝藥!”永安醒了,豐離是大松了一口氣兒,可這燒退了,藥可還得吃,就怕反復的燒起來。
一聽到吃藥,永安整張臉都垮了,可憐兮兮的望向康熙,長寧從豐離的身后走了出來,“安兒要聽話,快快吃藥,我給你帶了糖哦!”
轉向康熙,問候了一聲阿瑪,康熙放下永安,“安兒乖,吃藥!”哪怕永安的病好了,豐離要她喝藥,康熙也不能攔著不讓的。所以,乖女兒,還是乖乖聽你額娘的話,把藥給吃了吧。
扮可憐也沒用,永安只得乖乖地走了出來,到了豐離的跟前,豐離端過一旁半碗的藥,拿到永安的嘴邊,“怕苦的就一口喝完,喝完了就好!”
一聞到藥味,永安小臉更是皺成了一團,聽到豐離的話,只能張了嘴,一口氣兒地把藥給喝完了,長寧在一旁看得直捂眼,好多藥,好苦啊!額,趕緊把糖給她!長寧很是迅速地把糖塞到了永安的嘴里,永安一含了糖,整個人好多了,沖著長寧道:“謝謝姐姐。”
“回了京城后,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你再去騎馬了,知道了嗎?”昏迷了沒時間教訓,這會兒人醒了,當然得要好好地算算帳。豐離繼續地道:“另外,回去好好面壁思過,想想你自己錯在哪里,想不出來,所有的零食點心,一律沒收,什么時候想出來了,什么時候再吃。”
永安一聽,可憐兮兮地喚道:“額娘!”
“裝可憐也沒用!你要是敢拿你姐姐的零食。你的所有玩具,一個都不能留。”豐離向不出手則矣,一出手就是直打人七寸的,永安一陣哀吼,可又不敢不認,她也知道,這次的事情著實把豐離嚇得不輕了。不過。她也被嚇到了啊!額娘不想安慰她,怎么就想要罰她了呢。
阿瑪,阿瑪也不幫她求情。永安控訴的目光看向康熙。康熙摸了摸她腦袋,算是安慰,至于他的心里,雖然覺得豐離罰得稍微嚴厲了點。不過,為了讓永安意識到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不會再想著拿自己的命去玩鬧,康熙還是算比較認可的,所以呢。他怎么會幫永安求情呢。
只是啊,永安一直以來都覺得他這個當阿瑪的比較易親近,那么。嚴母只好豐離來當,他呢。還是當永安心中永遠的慈父吧!
“安兒,我會陪你一起想的!額娘不給你吃零食,以后我也陪你不吃!”長寧瞧得妹妹那么可憐,她要是再在永安面前吃她喜歡的綠豆糕,那永安不是更可憐了嗎?那她們一起想,額娘為什么會那么生氣兒的罰永安,兩個人一起想,應該可以很快地想到。
這么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果然是親姐姐啊!雖然此時的永安還不知道這個道理,但并不妨礙她為長寧的決定而感動。至于康熙跟豐離,對于長寧這樣主動地提出如此的作法,他們還是覺得欣慰的,哪怕她們姐妹還小,但是本性卻都是極好的,往后只要引導得好了,自然是不用擔心的。
讓人送了她們姐妹回帳休息,豐離也是在永安落馬之后,第一次有機會跟康熙好好地說說話。
“安兒落馬之事,并非意外,太子不僅不是害得安兒落馬的人,相反,還是安兒的救命恩人。”豐離只是陳述這樣一個事實,康熙點了點頭,“盛怒之下我并未細查,但如今我是知道的。”
窺探康熙的神情,康熙知曉太子并沒有害永安之心,還是被人陷害的,可卻沒有半點對于此事的悔意?哪怕太子日漸讓康熙不喜,但那亦是兩方的政見不同,更是康熙擔心自己被太子取而代之而對太子警惕防備,加上太子終日以儲君,未來的皇帝自居,未免有些傲慢,被有心人有意的放大擺在康熙的面前,康熙會不喜歡太子,那是情理之中。然而,為此而廢太子,卻無可能。
豐離總覺得有什么事兒是她不知道的,那件事兒不亞于眾人誤會太子害得永安落馬。
康熙也看出了豐離的疑惑,伸出手讓豐離上前來,豐離能感覺到康熙心情的低落,將手將到康熙的掌上,走到康熙的身旁,坐下了。康熙不重不輕地磨擦著豐離的手,“我廢太子,當時有誤會是他將安兒推下馬兒,一個連幼妹都能下手的太子,往后我要如何要求他愛民如子,可我在將他禁足之后,回帳細想,自是看出了其中的破綻,胤礽不是那樣蠢的人,如此明目張膽的蠢事,他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犯下。所以,那不是我廢他的原由。”
不是這個原由,那是什么?豐離心有疑惑,但有些話,一如她從來不過問康熙對待他的兒子的態度那樣,她再有疑惑,康熙不說,她亦不能問。
“這些話,除了你,我無人可說。”康熙突然地抱緊了豐離,而后在她的耳邊輕嚀,豐離聽到這樣重磅的消息,更是唬得不輕,有些不可置信地問了道:“會不會是誤會?”
“人贓并獲,還能有假?”康熙的眉宇間盡是冷意,更帶著幾分決然。對于豐離那不可置信的目光,康熙咬牙切齒地道:“她如今已有三個月的身孕。”
這又是一記重磅,豐離舔了舔舌頭,“那皇上打算如何處理?”
“如此不守婦道的女人,留有何用,我已命人將她賜死。”康熙毫不介意地在豐離面前露出他猙獰的一面,這么多年來,他已經很少為什么事兒動怒了,但這件事兒,不單讓他怒起,更讓他覺得惡心。
倒是豐離聽得輕輕一嘆,看著康熙,“皇上負了這么多年人,只是有這么一個負了皇上,皇上就如此不能忍受,呵呵……”
“旁的人也就罷了,那時我已經有了阿離,我告訴過她們,她們就算進了宮,我能給她們名份,可我不會再給她們任何東西,可她們還是選擇進了宮,那便早該有了老死宮中的準備,那么,如此耐不住寂寞的表現,又算什么,沖她們的所做所為,朕沒有誅她九族,已是為了遮丑。”康熙越說越怒,身上的冷氣與殺氣也都越重。豐離并不反駁,她怎么忘了男人的劣性根呢,但凡掛了他名號的女人,無論他是碰沒碰過,他都不能接受別的男人碰了他,尤其康熙是皇帝。
“此事阿離聽聽就算了,旁的事兒,我自會處置。”跟心愛的女人說出被掛名在他頭上的女人出軌什么的,康熙也只是憋得狠了,而一對**的男女中的男方,正是他的兒子,他一手養大,一手培養的太子。只一想著,康熙就氣得火冒三丈。
作為儲君的太子,缺女人嗎?東宮中端莊秀麗的太子妃,其他側福晉,庶妃,他從來沒有攔過太子納妾,無論是什么理由,太子膽敢淫*亂后宮,這樣的罪名,康熙是絕不能容忍的。
“太子,是皇上一手教導出來的太子,太子的品性,旁人不知,皇上還能不知?旁人能陷害太子將安兒摔落于馬,那么,要扣太子一個淫*亂后宮的罪名,又有何不可?”雖然覺得,若論男人的劣性根,太子還真可能做出康熙所說的事兒來,不過,有永安的事兒在前面,這么一件事兒,同樣或許是太子中了旁人設計的可能,也并非沒有。
康熙卻是一愣,這個可能,并非沒有。豐離道:“皇上信不過旁人,還能信不過自己嗎?太子,那是你一手帶大,教導出來的。無論如何,皇上還是查清楚些的好,且莫讓自己傷錯了心。”
說到這里,對于太子那樣救了永安一回,豐離也自問如此也算幫著太子盡了心了,至于最后如何,那且看太子自己的品性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