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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一些,又沒有完全想通的豐恒回了宮,豐離并沒有追問他去了哪里,相對而言,豐離給予豐恒更多的是自由,她或許會為豐恒鋪路,但到最后路要怎么走,決定權一直在豐恒的手上。
豐恒也沒有與豐離提起心中的掙扎,只是與豐離提了要去碼頭學習,豐離自然不會不答應。
對于豐恒,該引導的豐離已經引導,將來豐恒想怎么做,由他自己決定。倒是這么幾個月來,那瓜爾佳氏進了宮,可是沒一刻安寧的,豐離當時忙著教豐恒,沒那功夫管她,現下兒子教完了,有人不識趣的招惹她,豐離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豐離掃了一眼身上沾了酒水的衣裙,瓜爾佳氏一臉戰戰兢兢地道:“皇,皇貴妃恕罪,奴婢,奴婢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
懿貴妃的生辰,因著這些日子懿貴妃聰明的許多,豐離自然亦前來參加宴席,她的身份擺在這里,就算其他妃嬪不知對豐離有何想法,自知豐離能言善辯,又有康熙在后面撐腰,滿腹的怨氣,也沒人敢找豐離晦氣。倒是這初生之犢不畏虎,照理來說,這樣的場面,聰明如懿貴妃是斷然不會請了瓜爾佳氏來的,可人來了,懿貴妃也只能無視于她,卻是萬萬料所不及,瓜爾佳氏敬酒敬到豐離的面前,卻是一個不小心的,將酒灑在了豐離的身上。
明明是她不對,卻擺出了這幅受盡委屈的模樣,豐離抬了眼,“今日本是你的壽宴,原不該見血。”
“皇貴妃隨意!”聽著豐離此言。懿貴妃當即接口,開玩笑,別說是豐離了,這么明目張膽的往豐離身上倒酒,這是要毀了她跟豐離之間好不容易得來的知諧,懿貴妃可也不開心著呢,連一絲猶豫都沒有的擺明了豐離可隨意處置人。壽宴不壽宴的。都該暫時放下。
“既然那么喜歡給人倒酒的,把她丟進湖里去,半個時辰不許上來!”豐離顯然對瓜爾佳氏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小動作甚是不奈煩了。既然富察氏學不會怕,那她就只好用用法子讓她怕。
“不,皇貴妃,你不能濫用私刑。”瓜爾佳氏一聽可是怕了。現下十月的天,又是晚上。她要是在湖里呆個半個時辰的,上來了還有沒有氣兒都是另說。
豐離輕輕地擦了身上的酒水,聽著瓜爾佳氏的話,冷冷一笑。“我不能,我現在便是要了你的命都沒有人敢說個不字?顯然讓你學宮規,你是半點都沒學著。架出去!”
“博而濟吉特.豐離。你咄咄逼人,不留活路。我要把你的秘密抖出來。”瓜爾佳氏突然大吼著。原是一臉看戲的眾人,這會兒卻不自覺挺直了身子,豎著耳朵想要聽富察氏所言的秘密。
“秘密!既是知道我的秘密的,那你可要說出來了,若不然,以后你可是沒機會說了。”豐離對瓜爾佳氏的威脅,那是完全不曾放在心上,強硬地表態。瓜爾佳氏是料的不及豐離竟然如此無畏無懼,一陣冷風吹來,身邊兩強勢的宮女架著她,倘若真在水里呆個半個時辰,她定是必死無疑。
“你,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皇上,皇上的皇貴妃該是佟佳氏,不,更應該說是佟佳皇后,你,獨霸皇上,都是搶了別人的東西。”瓜爾佳氏顧不上許多,這會兒她已經完全地豁出去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豐離與懿貴妃的身上轉動,這可真是一個甚是讓人聽得愉悅的消息啊,皇貴妃搶了懿貴妃原本的皇貴妃之位,甚至阻礙了懿貴妃成為皇后,偏偏懿貴妃這些日子一直與皇貴妃交好,這么個消息了來,往后這宮里啊,可是又要熱鬧起來了。
懿貴妃顯然也被瓜爾佳氏說的話給驚住了,這些日子瓜爾佳氏在宮里鬧騰,又是唱歌跳舞,吟詩歌賦的,她早已確定瓜爾佳氏也是一位穿越女,不過,這么明晃晃的挑拔離間,懿貴妃冷笑一聲,一年前,或許她還會中計,可現在她早已想明白了,這個大清,早已不是她在史書上讀到的大清,當她想要獨占康熙時,同樣有眾多的穿越女同樣也懷著這樣的想法,只是啊,到了現在,她看得很清楚,從豐離出現開始,康熙的眼里心里,都只有她一個,哪怕豐離不在了,她們也同樣不可能再繼續原來的軌跡。
笑靨如花,眉波流轉,懿貴妃道:“忌恨皇貴妃得皇上寵愛的人,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皇貴妃已下令,你們還在等什么?”
一句話,可不就是幫了豐離。瓜爾佳氏睜大眼睛,“懿貴妃,我是說真的,是真的,若沒有你,你早已是皇后,大清的皇后,雖然你早就已經死了,卻是皇上最后親封的皇后。”
“掌嘴!”懿貴妃皺起眉頭下令,誰在生辰的日子被人說早就已經死了,雖然那是被封了當皇后,大喜的日子聽這么晦氣的話,雖然照史書記載是如此沒錯,可她現在好好地活著,自然也忌諱著被人提起。
明明想要將自己知道的事兒甩出來用作籌碼,卻不料換來掌嘴的下場,瓜爾佳氏還想爭辯,可這是懿貴妃的地盤吶,她這么一下令,立刻有人上前左右開弓,直打得瓜爾佳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如此不懂規矩,難當常在之封號,明日本宮即奏請皇上,奪去你常在的封號。”懿貴妃原是不把這等跳梁小丑放在眼里,由著她蹦噠,不料瓜爾佳氏是這般讓人惡心的,今日既然撞她手上了,順勢而為,把人直接處理了,省得以后再跑出來惡心人。
“不!”瓜爾佳氏掙扎著要求情,可她嘴被打得腫得老高,吐字不甚清晰,沒有人能聽到她的話,奪去常在之位。亦沒有瓜爾佳氏反抗的機會。懿貴妃冷冷地一笑,“進了宮那么久,果然如皇貴妃所言,連宮規都沒看學著。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常在,無人撐腰,更無寵在身,竟然敢對皇貴妃不敬。與本宮叫板。你給你的膽子?既然你學不乖,本宮肩負掌管后宮之權,當然要讓你知道。什么叫尊卑有別。”
瓜爾佳氏抬頭看著懿貴妃還有豐離,豐離在懿貴妃開口后就沒再說過一句話,就那么端坐著,自有那讓人不敢直視的氣勢。她以為她是穿越到大清來享福的,她應該是主角。康熙,他應該會喜歡她的,豐離所得的獨寵,應該是她的。所以她一直與豐離對峙,就是想引著康熙的注意,然后有一天。康熙會愛上她,讓她做皇貴妃。然后是皇后。可是,為什么一切都跟她以為的不一樣,康熙連看都不肯看她一眼,豐離,這個一無是處的蒙古格格,為什么會那么難對付,滴水不漏的上清宮,她連見豐離一面都那么難,好不容易見著了,她想要陷害豐離,可是為什么小說里寫到的對付人的情節完全沒用?
相反,她卻要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連常在的封號都將要被奪去。
“不,不!”瓜爾佳氏掙扎著,懿貴妃冷冷地一笑,“把人拖下去。”
“懿貴妃且慢!”就在所有人都等著瓜爾佳氏被拉下去時,李德全竟然出阻止,原已經絕望的瓜爾佳氏雙目迸發出了精光。不,皇上記得她了,李德全是康熙的人,李德全阻止懿貴妃處置她,定然是康熙的意思,她還有機會,她還有機會。
瓜爾佳氏激動地溢出了眼淚。可懿貴妃的臉卻是黑了,“怎么,李公公?”
李德全連忙福了福身子,“懿貴妃且莫動怒,皇上知曉瓜爾佳常在擾亂了懿貴妃的壽宴,驚憂了皇貴妃與懿貴妃,特派奴才過來處置瓜爾佳氏。”
豐離與懿貴妃同時將目光落在李德全的身上,李德全低眉垂目地一笑,走到豐離的面前,與豐離說清了來龍脈去脈,豐離看懂了他的嘴唇,點了點頭,“既是皇上旨意,人你帶走吧。”
“皇貴妃!”懿貴妃是完全不知道康熙讓李德處置瓜爾佳氏究竟是何意,她只怕萬一康熙腦子一個不正常的,真看上了瓜爾佳氏,只這么一想,懿貴妃就感覺渾身的不舒服。杜絕這種事情發生的最好辦法,當然是由她們把瓜爾佳氏處置了。
“瓜爾佳氏竟能預言未來,當真難得可貴。”豐離似是隨意地說了一句,揮手讓李德全將人帶走,懿貴妃被豐離所言驚了驚,后面反應過來豐離這是在向她解釋為什么會讓李德全把瓜爾佳氏帶走,這么看著瓜爾佳氏的目光,就帶著些許憐憫,話說這么一去,可是要被當作白老鼠的份兒啊!
倒是瓜爾佳氏完全沒聽到豐離的話,滿腦子都只有一個念頭,康熙讓人救了她,康熙讓人救了她。
豐離更多的想到當年她初入京城時,那位重生的佟佳小姐,也不知瓜爾佳氏的結局可會比她好。
突然地想到瓜爾佳氏是穿越女,那么百年之后的大清,八國聯軍與日本侵華,這些若是瓜爾佳氏都告訴了康熙,那可是真是別有所得啊。
豐離想著勾起一抹笑容,由著一個知曉未來的人親自告訴康熙這些事兒,可是省了她許多的心力,海上貿易,康熙定然會大力支持,還有練兵練器,如此一來,百年后的悲劇,會不會再發生,亦未可知。
“懿貴妃,我們喝一杯!”豐離心情愉悅得想喝酒,瞧著這位穿越來已經從情愛中清楚的懿貴妃,這么一杯,定是要喝的。懿貴妃受寵若驚,豐離端著酒杯道:“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多謝,多謝皇貴妃!”懿貴妃又不是不懂看人臉色的人,當然看出了豐離此時的心情甚好,雖然不明白豐離的心情為何會突然變得那么好,這杯酒可是一定要喝的。
“瓜爾佳氏雖是惡心人,將來或許我們都會感謝她的。”豐離與懿貴妃碰杯,一干而凈,沒頭沒尾地說了這么一句,懿貴妃莫名,“感謝她,只愿皇上不要被她蠱惑的好!”
“呵呵,你小看了我們的皇上,不過是個上不了臺面的小女子,想要蠱惑于他,談何容易。”豐離是一點都不擔心瓜爾佳氏能將康熙迷住,如果在二十年前,或許有一點點可能,但在已經閱女無數,或許還可能擁有前生零碎記憶的康熙,似瓜爾佳氏這樣的人,只會讓他厭惡。
懿貴妃幽幽地看了豐離,“皇貴妃就如此相信皇上嗎?”
“為何不信呢?皇上是皇上,雖是個男人,卻也不是一個一般的男人,面對女人的投懷送抱,除非他愿意順勢而為,否則沒有女人能近他的身。而若是他愿意接受一個女人的投懷送抱,信與不信的,其實又有何差別?”豐離一向都看得開,她說過,康熙不負她,在大清的日子里,她也定不會負他,若是康熙違背了,其實那樣更好,來日離開了,她亦不必心懷愧疚。
這樣的道理,很多人都懂得,但真正做到的,又能有幾個呢!懿貴妃聽著五味交雜,望著豐離的眼神也很是復雜。她的心里是有康熙的,若是沒有,她也不會那樣千方百計地想要得到康熙的心,或許其中有著虛榮心,但到最后,希望康熙能愛她更蓋過了一切。
可惜啊,哪怕從小青梅竹馬,康熙愿意陪著她演戲,卻從來不肯將心交到她的身上。甚至在豐離沒有回京之前,隨著康熙的年齡漸長,他們之間的關系便越來越沒有那以親近。細細想來,康熙在不斷地前進,可她卻一直都在原地踏步。而豐離,豐離真像二十一世紀的女性,那么獨立,那么自信,孤家寡人的康熙大帝,或許心里最想的是能有一個人,陪著他一路走下去。
“皇上若是知曉皇貴妃如此信他,想來也是高興的!”自知自己不如豐離,懿貴妃收回了滿心的掙扎,都已經那么多年過去了,康熙不愛她就是不愛她,她再多做糾纏,不過是做賤自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