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崩壞年代第一百三十五章天家兄弟(上)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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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天家兄弟(上)


更新時間:2015年10月05日  作者:云洛裟  分類: 古代言情 | 穿越奇情 | 云洛裟 | 清穿崩壞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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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已為人婦的余慶碎步走至豐離的耳邊,低聲輕喚,豐離點了點頭,睢了一眼正坐在康熙床邊,與康熙說著話的豐恒,悄無聲息地退出屋外。

“如何?”沒有外人在,豐離這才張口問,余慶答道:“奴婢已經照主子的吩咐,將閻殤安葬妥當。”

聽到閻殤,豐離有片刻的失望,臉上的神情有些復雜,余慶跟隨豐離多年,第一次見到豐離露出這樣復雜的神情。閻殤,似乎主子與他并不曾有幾面之緣,何以……

豐離悠悠地道:“讓人好好看著,別讓人打憂了他。”

“主子!”余慶更是詫異,一時失態地喚了一聲,豐離斜看了她一眼,“他今日縱是死了,我亦敬他是一代梟雄,只怪他貪圖自己不該要的東西,落得如此下場。閻月呢?”

“閻月受傷不輕,只是她逃出了行宮,因著主子傷重,我們并未追去,至今并無她的下落。”余慶逢問有答,豐離眼中閃過凌厲,“閻月此人心狠手辣,比之閻殤有過之而無不及,迅速將曝露在外的產業迅速脫手,化整為零,由明轉暗,切不可讓閻月有可趨之機。”

“主子覺得,閻月會快速出手?”余慶皺起眉頭地,那日她與手下的人在暗處,閻月趨著豐離與閻殤對抗的空隙,想來個一箭雙雕,閻月殺了閻殤不錯,但她蟄伏時亦傷得不輕,此時如何能出手。

豐離抬頭道:“她親手殺了閻殤的消息定然已經傳了出去,如此在閻樓中,她的威望定然達到頂峰。她要殺我,你說她會無所求嗎?閻殤死了。一直壓抑著她的人死了,見過她狼狽的人,防礙她的人,我都算是,以閻月的個性,她只會千方百計地要殺我。”

余慶揚手道:“如此,我們何不先下手為強。趨她如今傷重。殺了閻月。”

本以為豐離會答應,不料豐離搖了搖頭,沉吟了許久。“不,閻月不能死。如今陳近南被捉,天地會名存實亡,閻殤已死。閻樓若再失了閻月,樹倒猢猻散。閻樓也將不復存在。”

“如此豈非更好,豐家自此再無敵手,無人敢犯。”余慶深以為喜,可豐離卻再次搖頭。“不,閻月不能殺,閻樓更不能亡。”

余慶想問個明白。豐離卻道:“此事我自有主張,你只管照我吩咐去做。”

一看豐離打定主意的模樣。余慶自知多說無益,便點頭應下。

而豐離一陣氣血翻滾,嘴角溢出血絲,余慶一驚,“主子。小羽尚未給主子療傷不成?”

“無事,閻殤這一掌威力巨大,我該慶幸他還是手下留情,沒有直接要了我的命。小羽一時也拿我的傷莫可奈何,唯有好好調養。”接過余慶遞上前的帕子,豐離擦干凈了嘴角的血絲。

“主子再擔心皇上的傷勢,也該多顧惜自己的身體,內傷不清,積于五臟六肺,相比皇上所受的外傷,更是遺患無窮!皇上也不知勸主子好好休養。”余慶著實忍受不得豐離這般不拿自己當回事的心態,嘮叨了幾句,末了還是怪到康熙的頭上。

一見豐離要張嘴,余慶又接道:“主子就別為皇上說話了,主子昨日被閻殤震倒在地,那可是大家都能看見了,皇上總不會受了傷,連腦子也變得沒記性了,連主子受傷都忘了吧!”

說得再多,也不過是為豐離不平,豐離拍拍她的手,“你掛念我,擔心我,這份心意我知道。”

旁的,豐離卻是不愿多說,余慶心頭暗嘆,亦是莫可奈何。

“主子,你怎么出來了?余慶,你也來了!”小羽從一連的膳房走來,手里端著冒著熱氣的藥,蹭蹭走到豐離的面前,“主子,這是我給你熬的藥,你快趨熱喝了。你受的傷不輕,又忙著照看皇上,我給開了藥方,沒跟你說就讓人熬了,你快喝吧!”

本來正打算跟小羽算賬的余慶,看完小羽這一番動作,什么話都咽回了肚子,與小羽一同勸道:“主子,你快把藥喝了吧。”

豐離并非不愛惜自己的人,只是,顧忌得太多,最后才輪到自己,端過小羽遞上來的藥,一飲而過,藥苦澀如膽,豐離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小羽盯著豐離那喝得半點不剩的藥碗,像是能看出花兒來,半響才幽幽感嘆一句,“主子你喝的是藥不是糖水。”……

如愿聽到了豐恒的認可,又有豐離的傾心相伴,縱是要繼續南下,卻因傷而終日于船中休養不能沾水,不可運動,康熙依然覺得這樣的日子十分的幸福。

于他船行南下休養期間,太后來過,隨行的阿哥都紛紛前來略表孝心,只是康熙有豐離,旁的人不過是見上一見,俱將他們打發出去了。情到濃時,時光流逝而渾然不覺。康熙更是存了將這些年他們的分離都補回來,且因他的傷,公事交由太子打理,縱然過問,大多時間都與豐離一起。

他是想與豐離好好地說說話,只是白日里,豐恒夾在他和豐離中間,他不好趕豐恒,便也由著豐恒過多地纏著豐離說話;入夜后,豐離忙活著災民安頓之事,總在他安睡后才回來,瞧著豐離疲憊的樣子,康熙亦不好再與豐離說些什么。

而在靜養六七日,能夠輕輕運動了,畢竟南巡實為民生大事,康熙便也打起了精神,十四日至蘇州,次日諭大學士:應暫留毛城鋪、高家堰等處減水壩,將高郵州以北減水閘壩盡行堵塞。加高東岸堤,使西水不得泛越,則下河之水歸海而河道湖身皆出,其時作何導浚,再行定奪。至于他處河道亦可保無虞。獨黃河工程,尚難決定,相其形勢,當緩圖之。

二十二日至杭州,命免淮揚九州縣二衛康熙三十七年未完地丁漕項等銀十九萬兩,米麥十一萬石。

二十六日,照前述山東、江南例,寬免浙江備辦船只官員中之受罰者,蠲免錢糧,赦免罪犯。二十七日檢閱杭州駐軍,率諸皇子射。然因有傷在身,康熙只射了第一箭,便讓太子等人各顯騎射,大阿哥已得封為直郡王,且于康熙三征噶爾丹中彰顯其驍勇善戰,騎射于他本是長處,而太子與他對比,卻處于下風。

此時與康熙一同檢閱杭州駐軍,亦是他表現自己所長的機會,是以從一開始康熙一聲令下,他便率先沖了出去,馬上箭射,百步穿楊,一時無人能出左右,一旁的士兵們亦不吝嗇大聲叫好。

只是相比大阿哥的能征善戰,太子的騎射便有些拿不出手了,甚至于比起尚且年幼的十三阿哥,十四阿哥,竟然都顯有不及……

是以,太子胤礽的臉色極不好,而康熙瞧著一個個神色各異的兒子們,表現的表現,忌恨的忌恨,反倒瞧了一旁專心與人討教箭法的豐恒,總覺得舒心得許多。

“公子,主子教過你箭法了啊,怎么你?”喬松是打小伺候豐恒的,豐離的箭法了得,豐恒從五歲起就跟著豐離學過,現在,卻又一臉謙虛地與杭州的守將討教,還裝出一幅剛拿箭的模樣,喬松有些惘然,趨著守將離開的空隙,小聲地詢問。

“噓!”豐恒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眼睛掃了四周,確定沒人聽到,豐恒努嘴沖了外面皺得如火如荼的幾個人,道:“沒看到外面那些人爭成什么樣了嗎?”

喬松看了看,太子與大阿哥直郡王此時并騎射箭,大阿哥一箭射出,正中靶心,太子亦同時射箭,卻是偏了,大阿哥得意地朝太子揚起了眼,對于一片喝彩聲,受之無愧。

“公子,你這是裝不懂,避免跟他們起沖突?”喬松不甚確定地說。

“起沖突不致于,畢竟,我的年紀與他們相差太多,但是,作為外人眼中,我這個現在最受阿瑪寵愛的十五阿哥,避免不了會被人拿來當槍使。”豐恒露出著不符他年齡的譏諷,喬松看了看,陰謀詭計什么的,他真的不懂啊。捉了腦袋,“那,公子現在會沒事兒吧?”

“剛剛或許是,不過現在嘛!”豐恒瞧著兩個年紀相差無幾步行而來的人,說完這話,臉上的表情立刻恢復了一直以來在外人眼中的靦腆。

“十五弟!”相差兩歲的十三阿哥胤祥與十四阿哥胤禵一同喚了豐恒,走到豐恒的面前,豐恒露齒一笑,打招喚道:“十三哥,十四哥。”

該教的規矩,該守的規矩,豐恒一直都記著豐離的教導,敢擺臉色給康熙,一是為了試探,二亦是他心中對康熙總有幾分怨懟。而之所以所怨懟,亦是因為康熙是他的阿瑪,血緣所產生的情感,太過復雜,亦是無法解釋,但對于與他流著同一半血的人,于豐恒眼中,卻都只是陌生人。

對陌生人,是沒有感情的,這一聲十三哥,十四哥,亦只為了規矩而已,除此之外,想要得到他的認可,還得看以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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