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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噴!你說什么?”豐離喝著茶聽著余慶的話,當下噴了,掉頭問話,余慶似是早料到豐離會有如此大的反應,答道:“皇后發話,把昨日大阿哥從湖里救出來的佟佳小姐賜給了大阿哥為妾,那位佟佳小姐得知之后,跑到懿貴妃的面前苦苦哀求懿貴妃為她說情,說她不愿意和大阿哥府,而是要嫁給四阿哥。”
“那位佟佳小姐今年幾歲了?”
“好像才十!”余慶想了想回答,然后一臉八卦地跑到豐離的身旁,小聲說道:“那么佟佳小姐一個勁兒地說懿貴妃深得皇上寵愛,一定可以讓皇上下旨改了皇后的旨意的。也不知道這位佟佳小姐是怎么養大,竟然說出這樣沒規矩的話來,皇后既已發話將她賜給大阿哥,皇上又豈會無緣無故地下旨改了皇后之意,那不是自打嘴巴嗎?”
豐離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除了說懿貴妃深得寵愛,她還有說過其他的話嗎?”
“說了,她跟懿貴妃說,懿貴妃無,應當跟皇上提議,要個養,這最好的人選,當然就是四阿哥,而懿貴妃要是幫著她嫁給四阿哥,將來她肯定會跟四阿哥孝順懿貴妃的。”
看了一眼豐離,收到豐離那意示說下去的眼神,余慶道:“懿貴妃聽了這話,氣得背過了氣兒,可為著佟佳氏的名聲,愣是咽下了這股氣兒,沒敢鬧大,不過,這事兒宮里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奴婢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皇后身邊的嚴嬤嬤端著毒酒去了景仁宮。”
嚴嬤嬤是管著慈寧宮的刑罰,由她出手,那位佟佳小姐當然是不可能再活下去的了。
懿貴妃看著倒在地上如花的少女,面如死灰,慈寧宮的嚴嬤嬤道:“佟佳氏之女一再出現如此歹毒無狀之人,貴妃娘娘莫不是忘了當年干政被皇后下了密旨,永不晉位之事?”
“臣妾不敢忘。”懿貴妃欲哭無淚,明明當年,她只是想著能幫康熙盡快平安藩之亂,方才獻計,卻不料,獻計為皇后聽聞,立刻下了密旨,她這一生,永遠都只能居于貴妃之位,是為皇后對她的懲罰!
“貴妃娘娘既然未忘,那便應當警示佟佳氏一族,佟佳氏出了謀害格格,算計阿哥之人,皇后此次念著皇室的顏面,顧著貴妃娘獻藥之功,只賜死了佟佳小姐,再有下一次,娘娘以為,佟佳氏,還能有這么好的運氣嗎?”嚴嬤嬤警告的意味十足。
懿貴妃聽著倒抽了一口氣,她無傍身,康熙待她縱是顧念舊情,卻也并過多寵愛,尤其在豐離入宮之后,縱是有那么幾次來了景仁宮,也不過是坐坐就走。
“皇后要奴婢傳的話,奴婢說完了,貴妃娘娘保重,奴婢告退!”
看著嚴嬤嬤帶著慈寧宮的離開,懿貴妃望著那嘴角溢著血絲的侄女,第一次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冷,不禁地想,是不是,從一開始她就不應該奢望能夠得到帝王的愛,從而賠上了自己的一顆心,一輩?
“主,那位給皇上投懷送抱的是工部侍郎董鄂·泰安的庶長女,被牽連的是嫡女,不過,她這一跌,可不是因為嫡女陷害,而是她故意掐著機會,在皇上過的時候,引著那么嫡女動手推她,原來打主意應當是,哪怕事發了,她造出了自己是受害者的事實,應當不會被罰。哪里想到,大長公主發話,皇上不問原由,直接將她們姐妹杖責,這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真以為攀上了皇上就能進宮了,現在這樣,她就是想嫁出去,都難了!”
余慶說話那一臉的幸災樂禍啊,豐離道:“咎由自取,與人無尤!”
認可地點點頭,余慶想到昨夜豐離的樣,咳嗽了一聲,“主,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豐離自知余慶問的什么,張口答來,余慶待要再問,門口卻傳來小順的話,“皇貴妃主,皇后有旨,讓您速去慈寧宮?”
朝余慶使了個眼色,余慶往外走去,細問了小順,“誰來傳的旨意?”
“是慈寧宮專傳皇后旨意的陸公公。”小順答話。
“只讓我們主一人去嗎?”
“并非我們主一人,陸公公說,皇后讓慈寧宮的傳旨監分別到各宮傳旨,命宮所有有位分的妃嬪都到慈寧宮去。正是因為昨日接二連出的事兒,皇后要敲打人!”后面的話,小順小聲地沖著余慶嘀咕,余慶明白,回去把話傳給了豐離。
“既是**妃嬪都得去,那就去吧!”豐離也不說精心打扮,換了身比較正規的衣服就出門。
豐離這一到啊,就看到一個個平日里風采奪目的諸人皆是無精打采,想來都猜到了今日來慈寧宮的原因了,先看了懿貴妃,懿貴妃打了厚厚的一層白色的粉兒,眼眶微紅,可見是哭過了。“主,懿貴妃親眼看到嚴嬤嬤給佟佳小姐灌了毒酒!”
難怪如此憔悴,想來昨天晚上出了那些事本就沒睡好,今天一早又受了驚嚇,那就更不好了。果然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被拖后腿,傷不起啊!
感覺一抹帶著殺意的目光,豐離警惕地看過去,竟然是郭絡羅貴人。“叮咚,發現可融合空間,宿主要盡力拿到容器!”從她出生就帶著的雞肋空間,突然冒著了這么句話來,豐離無視之。
“請宿主相信系統,相信系統,因為宿主使過空間過少,是以系統一直沒有蘇醒,現接收到可融合的空間,提醒宿主拿到容器,便可擴大空間。”
豐離依然無視,開玩笑,她除了吃幾顆空間里的蘋果,壓根從來沒有想過發掘一下這莫名出現的狗屁空間,她要什么,更喜歡憑著自己去得來,而不相信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不過,這所謂的系統會說話,看來以后,連空間里的蘋果,也別吃的好!
“宿主,宿主不想回家嗎?”如此充滿**的話,回家,豐離怎么會不想,但是,她那樣莫名奇妙地成了旁人肚里的孩,瘁死,不可能!她可并非毫無見識之人!而今這所謂的系統發話了,豐離冷哼一聲,好啊,她就怕這些人不出現,既然出現了,那她就查個水落石出!回家!
“拿到所謂的容器擴大空間,我就能回家嗎?”豐離在腦海中回應了這么一句話。
“拿到容器,擴大空間,空間的能力將會提升,可以有助于宿主找到回家的辦法。”
“什么辦法?”豐離撫過纖細的長指,試探著,所謂的系統答道:“尚未拿到容器,擴大空間,暫時無可奉告,無可奉告!”
豐離綻放了一抹艷麗的笑容,“這樣啊,那容器是什么?”
“請宿主自行判斷,自行判斷,當宿主拿到容器時,系統將會提示,提示!”聽到這樣的話,豐離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她所知道的擁有空間的人,可不就是懿貴妃,那樣一個有著良藥無數的空間,一般人若是知道可以據為己有,沒一個會不要吧!
“主!”余慶不明豐離為何出神,可看到孝莊的眼神接二連地落在豐離的身上,余慶小聲地提醒,豐離回神一看,滿宮的女人都跪下了,就她還站著,難怪孝莊要盯著她了,
“阿離!”孝莊一喚,豐離福身應了一聲,孝莊道:“掌規不嚴,你說,該如何處置?”
豐離理所當然地坐下,“攔不住女人對皇上,對,對大阿哥投懷送抱,這就是掌規不嚴?”
底下一片倒抽聲,不管是哪個,都低下了頭不敢說話,就是那一直作為隱形人的后,也不住拿眼瞧了豐離一眼。“但不知,若是以懿貴妃為,共掌**之權的諸妃,于那諸多女投懷送抱之際,讓人攔了,那可否要擔一個,驚駕的罪名?”
孝莊皺了眉頭,豐離繼續地道:“其身不正,是以奸佞橫行,迫近其身。若非有人給出了,但若名節有損,有世家為盾,帝須納之。皇后以為,區區一個中秋,能有這諸多之事?當然,亦有可能,此等投懷送抱,乃兩廂情愿,不過是尋了個名頭,變作光明正大罷了。”
“你言之何意?”
“順治十二年,帝見一女,一見鐘情,但此女本另許他人,不知,而后為何入宮,集千寵愛于一身,死后更得封為大清皇后。其中原由,旁人不知,皇后當真不知?”
“放肆,你敢私議先帝!”孝莊拍案而起,滿堂之人皆是戰戰兢兢,唯豐離望向孝莊,譏笑一聲,孝莊胸口陣陣起伏,那皆因,豐離所言半點不差,昔日順治納董鄂妃入宮前,董鄂氏卻已另有指婚,可順治與董鄂氏有了肌膚之親,且順治甚喜董鄂氏,她無法,只能順了順治之意。
“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似乎覺得刺激不夠,豐離再道此言,“一家之長,立身不正,壞一家風氣;一國之君,其身不正,壞國之安寧。錯而不改,任歪風肆意,無規無矩,何人掌規不嚴?”
孝莊大口地吸著氣,“你道錯在哀家,錯在皇上?”
“難道不是嗎?貓兒**,能怪魚兒帶腥嗎?”豐離之言,那是直指了康熙,底下跪著的人,如懿貴妃者,看著豐離那眼睛都發亮了,豐離實在給力了,竟然當著孝莊的面前就差直罵康熙就是一只喜歡**的貓,所以那些女人才上趕著投懷送抱,想著一躍龍門,享盡榮華富貴!
瞧著豐離對著孝莊沒有半點的低眉垂目,有幾個不羨慕的,可這,羨慕不來啊!至少沒人有她的底氣跟膽量!
若是旁的人,孝莊早已讓人拉下去處置了,可對于豐離,她愧之,懼之,而且她今日之言,并非弄虛作假,而是句句屬實。貓兒**,豈能怪魚兒帶腥。
“依你所言,此事如何修正風氣?”
“董鄂氏的兩個女兒,昨日已是小懲,不過,為了表明皇后和皇上的態,董鄂氏一家,教女不善,于朝中任職者,皆官降兩級,皇后不妨于八旗各家,賜以戒尺一把!”豐離順口說來,孝莊看著豐離的眼神,越發地不一樣了,為正風氣,自然要殺雞儆猴!
可底下那些個人吶,聽得臉色發白,舉家降階,這招好狠吶!
“皇貴妃之言,去轉述于皇上,由皇上定奪!蘇麻,你親自走一趟。”孝莊吩咐下去,那一邊的蘇麻喇姑被點了名,立刻應聲辦事兒去。
可豐離聽了孝莊那特意加在前面的皇貴妃之言,心中一聲冷哼。孝莊道:“傳令**,但有敢蠱惑皇上阿哥者,亂棍打死!”
孝莊言語間迸發的殺意和狠意,直讓眾人都打了個冷顫,豐離更不屑,男人若不想著**,女人能爬上他的床,強了他?笑話!
出了慈寧宮,懿貴妃攔住了豐離,福身道:“多謝皇貴妃!”
昨夜出了言行不當貴女的并非只有董鄂氏,哪怕佟佳氏的已被孝莊賜了毒酒,若豐離提起,佟佳氏也吃不了兜著走。只是豐離不提,孝莊總還念著懿貴妃獻藥救命之恩,便也掀過了。
“懿貴妃要謝我,將你那碧玉鐲送我如何?”佟佳氏已經用一條人命作了交代,而且佟佳氏畢竟是康熙的舅家,她才不會傻傻的將佟佳氏作伐,引了康熙不喜。男人的心里總有幾樣不可觸摸的東西,豐離哪怕不稀罕康熙的喜或不喜,但也不想給自己找麻煩,當然不會去碰康熙不讓人碰的東西。
要懿貴妃的碧玉鐲,那是因為在懿貴妃走近時,她看到那只手鐲,那個系統在提示,這便是懿貴妃空間的容器。豐離直接就要,懿貴妃卻捂著手鐲退了一步,“皇貴妃,這個鐲,臣妾不能送你。”
瞧了懿貴妃一眼,豐離突然地道:“懿貴妃入宮受寵多年,不知為何一直無呢?”
甚至連有都不曾有過,豐離一直有個大膽的猜想,這位不會是用多了那空間的藥,所以造成了無孕吧?偏偏這位拿那空間當寶,越是生不出來,越是用藥,惡性循環。
果然懿貴妃臉色一變,豐離道:“懿貴妃一直都覺得自己一定能生出個阿哥來的吧!不過,對癥下藥,才有可能治本,你說,對嗎?”
豐離丟下這句話,越過懿貴妃就要走,懿貴妃捉住了衣袖,掙扎了許久才道:“皇貴妃究竟何意?”
“我身邊有一女醫術高明!”豐離并不回頭地輕道,她向來都相信,一個人,只要有她想要的東西,她就一定能從她手上,得到自己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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