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自己的孩子,算是皺巴巴的也不能嫌棄。
等奶娘把兩個孩子抱過來了,徐其容滿臉柔情,笑著仰頭問華裕德:“咱們兒子生得好看嗎?”
華裕德一本正經的打量了一番,然后哄徐其容道:“好看,只比他們爹爹差一點點。”
徐其容失笑。
孩子出生后,華裕德是半步也不舍得離開徐其容和孩子身邊,外面的事情便一股腦的壓在了宮九身上。宮九有些不忿,可華裕德說忙完這一陣,放宮九離開,歸隱山林也好,出世入相也好,兩不相干。這樣一來,宮九是每日再忙,也沒有怨言了。
徐其容這才覺得詫異,找了個時間問華裕德:“宮九到底是什么身份?”
華裕德也不瞞她:“你還記得凝繡?”
徐其容琢磨了好一會兒,才想起凝繡是誰來。然后便聽到華裕德道:“宮九是凝繡的孩子。”
徐其容吃了一驚:“那他身上豈不是有皇族血脈?”
“他身上若是有皇族血脈,哪里有命活到現在?你也不算一算,他比你父親要小多少。”
徐其容略一琢磨,便明白過來,只怕凝繡當年并沒有死,宮九是她與別人的孩子。又想起平泰公主的諱莫如深不肯提及,忍不住問道:“我祖母知道嗎?”
陳乾帝肯定是不知道宮九的存在的,若是知曉,也不會那般思念凝繡。倒是平泰公主,清清冷冷的,她不想說的話,別人是水磨功夫,也是問不出來的。
華裕德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你祖母不想提,你也別去問。等宮九走之前,你找個借口,把他帶過去給你祖母磕個頭!”
等到二月花朝節后。徐亭瑞派來接徐其娥和徐其蝶的人果然到了,徐其容還沒有出月子,不能出門相送,姐妹二人感念她的好。少不得親自來西南王府跟徐其容告別。徐其蝶是真的舍不得徐其容,帶了一堆自己做的小衣裳給兩個侄兒。徐其娥卻是有意無意把眼睛往華裕德身上放,徐其容是兩輩子的過來人,哪里不明白她的心思,瞬間了然當初戚氏為什么不許她把徐其娥帶回王府來。
徐其容皺了皺眉。讓華裕德先出去做正事,然后笑瞇瞇的問徐其娥:“我聽說許攸追你追到涪州城來了,倒是個癡情的。”
徐其娥回過神來,臉一白,咬了咬嘴唇,道:“他家在涪州城,如何是追著我來涪州城的。”
徐其容笑道:“這可說不定。娥妹妹不日要啟程去靈州,許公子若是一路跟去了靈州,妹妹還是考慮一下人家。雖然初見時這人輕狂了點,但是時間久了。也看得出來人品還不錯。妹妹若是不好意思,讓母親去跟十二嬸說好了。”
徐其娥見徐其容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本來慘白的臉嚇得更是僵硬,求助的看向徐其蝶,誰知徐其蝶有一下沒一下的逗著兩個侄兒玩,打定了主意袖手旁觀。
徐其娥心里又是后悔,又是委屈。姐夫是堂堂西南王,自然不可能只有這么一個正妃的,自古以來姐妹二人共事一夫的美談又不是沒有,姐姐何必這般非要斷了她的念頭!
徐其容見她腦子轉不過彎。也不多說。又跟徐其蝶說了會兒話,推說自己累了,把人送出了門。直到二人離開涪州城,徐其容再沒有見她們一面。
二月十五的時候。西南王府辦起了滿月酒,戚氏帶著阿吳和太平,親自來送紅雞蛋。戚氏如今三十幾歲的年紀,因為之前吃了不少戰亂的苦,妝容雖然精致,臉上的皮膚卻比同齡人要顯得老一些。只是臉上堆了真心實意的笑。顯然與徐亭遠相處得很好。
戚氏一邊幫著徐其容招呼來參加滿月酒的涪州城夫人小姐們,一邊跟徐其容說笑話取樂:“你爹爹昨晚半夜夢中驚醒,紅了一雙眼睛跟我說,明明還是纏著他要陀螺玩的小孩子,怎么成了兩個孩子的母親了!”
徐其容心里一酸:“我也以為自己還是小孩子呢!”
戚氏搖搖頭:“那還是長大了好,你看你現在,丈夫敬你你,兒子一生是兩個,又沒有為難你的婆母,比你小時候一根豆芽菜的樣子,好太多了。”
戚氏頓了頓,補充道:“至少現在,別說是整個西南王府了,是整個西南郡,都沒有人敢算計你。圣上不是還親封了你榮華夫人么,這樣的榮耀,天下哪里還有第二份?”
宮九忙了一個多月,西南這一片的政務,總算是步上了正軌。也不知道華裕德使了什么手段,這西南地區的百姓,有一半人他敬他恨不得替他沖鋒陷陣去死,有一半人卻恨他恨到骨子里面去了,每每提起西南王,忍不住要往地上吐口水。
徐其容有些為華裕德感到不值,卻也知道,只有這樣,才能讓遠在西京城的陳晉凌放心大膽的把西南郡交到華裕德手里。無傳召不得入京,雖說是西南王,實際上卻與一方土皇帝無異。
四月初的時候徐其璇和宮七三媒六聘成了親,成親之后,宮七接到新帝的圣旨,回京述職,徐其璇自然是跟著一起去了。徐家被查抄的家產,原數奉還,交到了徐其璇手里,徐其璇也不貪,轉頭請了鏢師押送到了涪州城……徐家人們不肯再去西京城,留在涪州城總要有賴以生計的資本。
徐其璇和宮七一走,徐其容找了個借口,讓宮九光明正大的給平泰公主磕了頭,平泰公主沒有多問什么,安安穩穩的受了宮九的禮,徐其容看在眼里,還是猜不出平泰公主是否看出了宮九的身份。
宮九給平泰公主磕了頭之后,便沒有回王府,天高海闊,去了哪里,徐其容也沒仔細問。
留在徐家用了午膳,正要坐馬車回王府,聽到嚇人稟報說姑爺來了。
徐家宅子還是以前的那一處,只是大門到內宅,這一路上被戚氏種了兩排合歡樹。四月正是合歡花開得好的時節,花團錦簇中,徐其容看到那個俊朗無雙的男人手里抱了一個襁褓,款款走來,君子如畫,笑著對她道:“灼灼,該回家了,惟止想你了。”
徐其容看了眼襁褓上面的花樣子,瞪了那人一眼:“這明明是惟傾,惟止的襁褓是鯉魚戲蓮子的花樣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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