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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以前還真沒發現,秦氏還有這樣可愛的一面,當然,也許是因為自己懷孕的緣故,每日心情都很好,所以無論看什么,自然帶著愉悅的眼光。總之,她發現不知所措的秦氏有些像小孩子。
唉,婆媳能做到亦師亦友的份兒上不算什么,能做到母女顛倒的趕腳,也是奇葩。
于是笑道:“母親不必驚慌,平時怎樣以后還怎樣便好,只是心中要多些警惕。”
秦氏點點頭,“也是了,若是突然斷交,沒事也捅出事了。雖然我們上面有太后,有陛下,還有太皇太后撐腰,可是那些亂子、麻煩也纏人,是我武斷了。”
秦氏后知后覺,終于反應過來。
悠然又安慰道:“母親放心,且不說父親、清輝頂事,就算當初,我們處境那般窘迫時不也沒被人怎么著,所以現在更不用怕。”
悠然笑著給秦氏打了一會兒氣,秦氏終于平靜下來。后又覺得十分不好意思,她兒媳懷著孕呢,倒讓她辛苦的安慰自己。
稍許又覺深深無奈,沒辦法,她想聰明啊,可惜,腦子里沒有,唉……
還好身邊有這樣一堆有勇有謀的,一會兒秦氏又覺得那句話說的好,傻人有傻福,這么一想,倒也釋然了。
瑾萱郡主與王夫人各自帶著女兒,在西街分開回家。
王夫人那邊暫且不說,只說瑾萱郡主到家后,立刻變了臉色,指著鳳華縣主道:“你給我跪下!”
聲音嚴厲,嚇鳳華一跳。
母親這般模樣以前也不是沒有過。于是鳳華笑嘻嘻的親昵上去,抱著母親的臂膀搖道:“娘,您怎么了?”
說的還特別委屈。
瑾萱郡主回的很直接,“你是不是對邱氏又有什么想法?”
鳳華撅嘴兒,甩手道:“我能有什么想法?再說,那些想法也不是我想出來的,有些事情。原本就存在。母親以前不也這樣認為的嗎?”
“你給我打住!從前是從前,現在是現在,聰明人一定會認清形勢。不然,早晚吃大虧!”
見女兒不以為然的模樣,瑾萱郡主緩和語氣,苦口婆心道:“女兒啊。娘知道你心里委屈,說來說去。都是娘連累了你,若不是娘年輕的時候跟著鳴凰尊長公主與太后對立,她也不會遷怒與你……”
“娘怎么能這樣說?”鳳華只覺母親變了,以前。她張口閉口都是對德馨太后的憎恨,可從來沒有這樣攬錯。
“明明就是那個老妖婦瑕疵必報,只要我活著。一定會與她斗到底!”鳳華恨恨道。
瑾萱郡主很是吃驚,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傳遞給女兒的恨意是這樣的濃重,以前,她滿心仇恨,所以并不覺得,可是現在,當仇恨漸漸消散,她才發現,自己當年,真的錯了。
瑾萱郡主仇恨之所以淡然,首先是經過安比仁叛亂一事,仁興帝論功行賞,給了她的兩個兒子不少的隆恩,再者,皇宮內宴等活動,德馨太后再不像從前那般針對她,漸漸的,竟有些示好的趨勢,一開始她不相信,后來次數多了,她才明白是真的,并且受寵若驚。
當即,心里有了新的打算,要向德馨太后靠攏,緊緊的抓住這枝橄欖枝兒,不為別的,只為她遠在江州的女兒。若有可能,她將來可以向太后求個恩典,讓她那個病秧子女婿來京弄個閑職,這樣女兒也能過來與自己團聚。再者,萬一將來那個病秧子撐不過幾年,有太后撐著,也能給女兒再找個好人家。
恩怨往往就是這樣,哪怕糾結自己一生,可剎那間泯消在兒女。
而時間過的久了,她漸漸明白,其實歸根結底,還是自己連累了兒女,若不是當年自己為義氣之爭,與鳴凰尊長公主抱成一團兒對付太后,事情哪能這般?
既然勸不了女兒,那就告誡!
正色道:“想爭斗?你也不瞧瞧如今這京中形勢!太皇太后與太后一前一后都回宮了,這意味著什么你不知?從前,她們兩個是死對頭,你看不上我,我瞧不上你,可是,發生了這么多事,誰能料到她們二人竟成了模范婆媳!一個擁有鐵血手腕、不朽的智慧,另一個的兒子是皇帝,鳳華,你告訴娘,你還要怎么斗?別說你我,就是鳴凰公主現在,也認了名,每日在家吃齋念佛,不問世事。鳳華,聽娘的話,放下吧,只要你放下,娘一定給你找個機會,把你們弄到京城,到時候……”
“娘要如何找機會?去阿諛奉承那個老妖婦?休想!”
“娘,你怎么能這樣想?”真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鳳華無語,忽而靈光一現,對啊,母親變成這個樣子,肯定發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兒。
八卦心又起,來了興趣,忙變了臉色,笑瞇瞇問道:“娘,你說,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不然,你肯定不會如此忌憚!”
鳳華自認為還是對母親諸多了解的。
瑾萱郡主眉頭一跳,反問:“我能知道什么?鳳華,娘再說一次,不許再瞎想,這段日子你就呆在府里陪娘,哪里都不許去,就是出門,也要跟著娘出!”
果然有事!
鳳華小聰明的一點頭,忽而道:“邱氏是不是真的與皇室有關系?”
瑾萱郡主頓時變了臉色,鳳華瞬間明白了,“果然,與我推測的一般,娘,邱氏到底與皇室有什么關系?快快告訴我!”
瑾萱郡主不僅沒說,對鳳華又是一頓大喝。
鳳華氣惱,不愿再與母親多說,跺跺腳賭氣走了出去。
瑾萱郡主無奈的直嘆氣。
須臾,丈夫周炎走了進來,瑾萱郡主立刻抱住了他,泣道:“侯爺,我們該怎么辦?女兒不聽勸,真怕她惹出亂子……”
周炎雖是個一品侯,與殷清輝地位一般,可是在朝中只攬個閑職,自己又不愛爭奪的,這些年,瑾萱郡主能漸漸想明白,也多虧了他。
周炎性子溫潤不說,在生活上更是對瑾萱郡主體貼溫存,見妻子哭的傷心,勸道:“沒事,我盯著華兒一些,你別擔心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