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磊這是怎么了?”李清梅急切的上前,想要幫著攙扶上官磊,他卻是趕緊從陳悅之的背上溜下來,裝作勉強站穩的樣子說道:“三姨別擔心,我沒事,只是吸收的雷靈力有些多,還沒有完全消化得掉,所以渾身有些疲憊和虛弱,等晚上穩固一下就沒事了。對了,我的衣服都被炸毀了,能麻煩你幫我弄兩件衣服嗎?”
“家里還有周周他爹的衣服,你要不嫌棄,你先湊和穿著,明天天亮,我到集市上再幫你買兩件。”
“行,那就穿三姨父的。”上官磊可不敢在人家長輩面前,占陳悅之便宜,趕緊拿著衣服逃到浴室里面去了。
周海的身高大概有一米八左右,和上官磊現在差不多,不過上官磊比他健壯,所以那件襯衫穿在上官磊身上,便顯得肌肉噴張,裹的十分緊致,袖子那兒還有點短,把李清梅弄的不好意思起來。
她在等人的時候,已經簡單做了些晚飯,都是清淡的小菜,而且菜里絲毫不含任何靈氣,就是普通的小菜。
李清梅有些抱歉的說道:“含靈氣的蔬菜,都貴得要命,我想著與其花費靈石去買那些,倒不如節省下來多買兩件法器或是符咒。”
陳悅之這才想起來,自己走的太匆忙,沒有給三姨生活費,突然多了兩口人,三姨又是重傷初愈,當然要吃點好的啦。
她立即從儲物袋里拿出一把上品靈石,大概五六塊的樣子,遞了過去:“三姨,雖然說要買東西,但也不能虧待自己呀。這幾塊夠不夠。不夠你再跟我說。”
“你們還是孩子,還在長身體,是得吃好點。不過不需要那么多,這一塊上品靈石可是抵一千塊下品靈石呢,別說好吃好喝三天了,就算吃上半年也夠了。”李清梅有些謹慎的只拿了一塊,卻被陳悅之又強行塞了兩塊說是備用。
吃過晚飯。李清梅將今天下午自己的收獲拿了出來。陳悅之發現桌子上面,功法玉簡只有五塊,倒是符咒居多一點。一本初級符咒術的入門術,還有一個陣法盤,一堆五顏六色的小旗子,十幾把初級飛劍。其它的都是下品靈石和中品靈石了。
“三姨,我不是跟你說。全部買東西嗎,怎么只有這些呀?這五塊玉簡,哪里夠用,我們可是收了三百多個弟子呢。每人一個功法,至少得三百塊。”
“丫頭,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基礎心法在隱族城里,市面上流傳廣泛的金木水火土只有這五種。你就算有三百個人。但也逃不出五種靈根呀,這玉簡是可以復制的,就是需要花費點心力而已。就是一般的玉器,最差的那種劣質玉就行了,叫匠人弄成長方形,到時候直接將內容刻錄進去就行了。”
像金呀玉這些東西,在世俗人眼中很值錢,但是在修仙者眼中,還不如一顆靈珠好使呢。
不過李清梅也告訴了陳悅之,玉簡也有質量好壞之分,越是好的玉制作成的玉簡,就儲存量越大,而且保存年限也會比劣質玉長得多。
這些可以以后在想,他們這個攤子才拉起來,她覺得沒必要弄太好,等以后武館做大了,有了名氣,自然就會有源源不斷的靈石產生,到時候再慢慢提升當次。
陳悅之這才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哎,真是傻了吧,沒錯,這東西就是復習資料似的,只要拿到總綱,去復印上數千冊,不就人手一份了嘛。
“至于這些符咒是于家店鋪里所有最基本的符咒了,我都搜羅來了,我還請人幫忙弄了本符咒入門術,你到時候看看誰有這方面的資質,可以學習下,這樣以后,只要有資源,就可以自己制作符咒,不需要永遠買呀。畢竟你是要發展成修仙世家,不是供哪一個人使用,各方面都得簡省一些。”李清梅已經開始替他們省錢了呢。
陣法盤就更不用說了,旁邊還附一個說明書,陳悅之看了下,有些興趣缺缺,原來是一次性物品,而且作品很雞肋,叫千嬌百媚陣。
也不知道創造這陣法盤的人,存的是什么想法,怎么會制作出這樣古怪的東西來。
也就是說,這陣法盤和陣旗一擺好,只要入陣的人,就會自動進入一種幻境里面,里面會有各種各樣貌美如花的仙女妖女出現,若是陣中人受到迷惑,就會沉淪至死,當然如果心志堅定,也會看破幻象,直接破陣。
陣盤底部還注明了,這千嬌百媚陣,最多只能對付筑基中期以下的敵人,超過筑基中期,那就跟擺設沒啥區別了。
由此可見,制造這陣盤的人,可能修為就在筑基中后期左右。
“只有達到筑基期的人,才能夠通過心法控制飛劍,你們所收的三百人,也不知道資質如何,而且聽說外界的靈氣匱乏,他們想要筑基,恐怕沒有三五年是不成的,你現在準備那么多飛劍,也是白費。誰知道三五年后是什么光景呢,反正隱族城的集市每半年就會開一次,大不了到時候再來買就是。行情一天一個變化呢。”
上官磊一直微笑的坐在旁邊當背景板,當陳悅之和李清梅認真說事的時候,他發現陳悅之渾身都散發著一種光芒,讓他總是看不夠,連眼睛都不舍得轉開。
他一直靜靜聽著陳悅之兩個人的談話,他也同意的時候,就微笑給她自信,當有不同想法時,他也會小聲的提出來,大家一起商量。
比如眼下,對于飛劍,他有不同的想法。
“三姨,之前你曾說,今年是童、于兩家爭靈脈和靈礦主控權的時間對吧?”
李清梅點頭,是這樣的,她對這個少年還是很佩服的,見他不動聲色,還敢與雷蛇戰斗。心中存著一份敬畏。
幸虧陳悅之沒有告訴她,上官磊的修為,否則她恐怕都不敢像現在這樣,以長輩的架勢端坐在他面前了。
“目前來看,童家勢大,好像威望更高,最后勝出的機率比較大的樣子?”
李清梅又點點頭。童家當了五百年的掌舵者了。自然是有自己的人脈和渠道了,于家一直被死死的壓制著,但也不怎么安份。
“這次擂臺賽。不僅僅是兩家小輩們的比試,其實也是兩家老祖的競爭,童家的老祖只有五十年壽命了,如果這五十年內。他不能沖擊元嬰成功,就會殞落。到時候于家的金丹老祖,就會成為這隱族城最高修為的人。童家的小輩就算取得了擂臺賽的勝利,到時候也會乖乖將控制權拱手讓出。”李清梅一語說中關鍵之處。
壽命到了會殞落,還有萬一沖擊元嬰失敗。也可能會殞落,童家的老祖,活到這把年紀了。還沒有結嬰,看來想要成功也難。
修仙者都會注意天道平衡。講求因果關系,不會做一些落下心魔的事情,否則進階的時候,要闖過的難關不知凡幾,更是困難重重,但是童家的老祖,為了后代,居然連奪舍換魂的事情都做,難怪他結不了嬰,活該。
上官磊手指頭在桌面上輕輕敲打著,俊美的臉上,時而凝眉,時而眉頭舒展,嘴角微勾,露出一抹淺淺笑容,似是想通了什么事情。
“兩家老祖的比試,暫時還沒我們什么事,但于家目前最頭疼的事情,應該是丹藥不足吧。三姨,你說如果這時候有一個人,可以大幅度給于家提供丹藥,那么于家拿到控制權的機率會不會增大?”
李清梅也認真尋思了下,遂點頭道:“這是自然,只是城中的丹師都被童家抓得抓,殺得殺,收買的收買,剩下的都是一些不入流的,于家人就算急的嘴都上泡了也無可奈何呀?”
陳悅之瞧瞧上官磊,又看看三姨,突然靈光一閃,她知道上官磊不會說些無緣無故的話啦。
難道,他有更大的圖謀?
上官磊朝著她勾唇一笑,眼睛眨了眨,似是在傳送著什么意思。
一旁的周周突然跳起來拍手道:“表姐,你賣的這些丹藥是誰人煉制的?如果能將他請來,不但能助陣于家,而且還能力壓童家那位丹藥宗師呢。”
李清梅拍拍自己的額頭,她真是年紀大了,怎么沒想到這一點,陳悅之不就是進來賣丹藥的嘛,既然連十品回春丹都能煉制出來,那這還有什么壓力,把童家丹師打敗,簡直是分分鐘的小事呀。
上官磊雙手扶住陳悅之的肩膀,嘴里輕快的模擬著入廠的音樂聲:“當當當,回春丹尊在此呢?”
既然童家那個只能煉制出七品的丹師都可以稱丹宗了,那陳悅之自封丹尊也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呀,修真界原本就是實力為尊嘛。
李清梅是自從見到陳悅之后就開始震驚,現在都開始有些免疫了,不過聽說陳悅之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深的能力時,還是吃了大驚,進而高興的不知該怎么樣才好。
“好孩子,你真是太優秀了,你說你爸你媽得多為你自豪呀。”李清梅不停的摩挲著陳悅之的手,眼圈微微泛了紅意。
陳悅之將周周拉過來,將手交到她手里,笑道:“三姨,你不要光顧著羨慕別人家孩子,你自己家兒子也很棒的,混沌體質,和這種獨特的霧化自身能力,我還是頭次見呢,只要有足夠的資源讓周周把等級提升上去,相信不久的將來,周周會成為很厲害的人呢。”
“好,好啊,都優秀,都很棒。”
之前為了隱瞞兒子的體質,李清梅一個人承擔著巨大的心理壓力,現在有人分擔,感覺輕松了不少呢。
上官磊假裝吃醋的湊到李清梅的身邊道:“三姨,你不要光顧著夸他們倆,我也很優秀呀。”
“是是是,小磊也很優秀。”
幾個人又互相夸了一圈,才一起笑了起來,笑過后,繼續認真的說話。
上官磊的主意很簡單啊,既然于家缺丹藥,那么他們提供丹藥,而且不用他們出雙倍的價格,只要和童家一樣即可。
只是這藥可不能白提供,那可是有條件的。
條件說來也很簡單,如果于家拿到了靈礦的控制開發權,那么未來五十年內,陳家需要的所有兵器,只要于家能制造出來的,都由于家提供,而且于家只能收取成本價。
上官磊的話音一落,眾人都沉默下來,李清梅有些糾結,猶豫的說道:“我覺得他們不太會同意,畢竟初級飛劍不值錢,但是高階法器卻是很值錢,比丹藥值錢多了。”
“他們不同意也得同意,他們想贏,除了我們,沒有人愿意提供丹藥給他們,也沒有人能如我們這樣,拿出這么多的丹藥來,而且還不懼童家的勢力和爪牙。和未來五百年的開采控制權相比,這一點根本不算什么。我相信于家的當家人一定會算這筆帳的。是丟小錢保大錢,還是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呢?”上官磊勾起嘴唇,譏諷一笑。
這世上哪有白吃白拿的好事,何況他們又沒有什么關系,一切都是從利益的角度出發的。
李清梅還是很擔心,站起來踱步,來來去去,快要把地板磨掉一層后,還是搖搖頭,不贊同這條辦法,她建議陳悅之還是老實的把丹藥賣完,其它的丟拍賣會上,到時候直接買了自己要的東西就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比較好。
童于兩家的矛盾,還是少摻和。
畢竟陳家是新興修仙家族,都是門外漢,真正有能力的也就陳悅之和上官磊兩個人,又如何和兩大世家相提并論?
何況于童兩家雖然暗地里斗來斗去,恨不得對方死,但表面上還是親家呢?若真到時候他們一起聯手了,倒霉的還是陳悅之這個城外人。
她最最主要擔心的一點是:現在童家當政,所以于家處處收買人心,表現的好善良一樣,其實也一樣不是好東西。
她怕這于家到時候突然翻臉無情,不但搶了陳悅之的丹藥,可能連靈石都賺不到,還要搭上小命。
要知道陳悅之才筑基期,而于家有一位金丹老祖,如果知道陳悅之這么會煉制丹藥,哪里會放她走?
肯定千方百計,用盡一切手段,挽留或是強留,或是直接囚禁,讓陳悅之替他們煉丹的。
陳悅之他們畢竟還是見識少,不知道這其中的血腥和殘酷,把人把事都想得太簡單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