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升。萬物勃發。
上官磊的雙臂慢慢展開,享受著溫暖的陽光,撒落將他沐浴在其中的舒服滋味。
在眾人的驚訝目光中,他的雙腳漸漸離體,身體就那樣慢慢漂浮了起來,完成了最后的蛻變。
地面上殘留的余雷全部消散,大家開心的歡呼起來,想要往下沖,想要去給他慶祝。
但——
上官磊緊張的低啞嗓音傳過來:“都不要過來!”
大家的腳步一滯,互相看看,還保留著邁步的動作。
陳明之不明所以,氣呼呼的吼道:“上官磊,你有沒有良心啊,剛才因為你,小妹差點急死,你現在終于安全了,怎么居然不讓我們靠近?”
“二哥,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我身上很臭的。”
何止是臭,簡直就像是從糞坑里撈出來的一般,那些黑色的雜質污垢和雷電的焦灰,給他形成了一層厚厚的外殼。
大家松了口氣,原來如此。
陳悅之卻是搖頭道:“不管你是香的,還是臭的,我都不在乎。”
“那,那你也不能過來,我沒穿衣服啊,三哥,麻煩你幫我弄件衣服,我還要洗個澡,能不能讓大姐和阿悅回避一下啊?”第一次衣服雷電炸焦了,被人圍觀過一次,他是不得已。
現在已經恢復過來了,他萬萬不能再次出丑!
原本大家還覺得他各種高端什么的,結果這句話一出,頓時覺得那個有些痞痞可愛的上官磊又回來了。
他不是什么厲害的金丹前輩,就是他們生活當中的朋友上官磊,頓時就很接地氣的感覺了。
馬立忠一想可不是這個理兒嘛,當即便把陳慧之拉住道:“你帶著小妹回避一下。”
陳慧之也滿臉泛著笑意,點點頭,去擁著仍舊有些不舍的小妹,連拖帶拽的弄走了。
上官磊這才吁出一口氣來,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小小磊。只覺得尷尬不已。
雖然身上覆蓋了一層黑泥,看不見皮膚,但這位小兄弟一直不服輸的站著,若是讓阿悅看見了。那還得了?
馬立忠的衣服早先已經脫下來,又被炸成灰了,這次正打算讓陳明之脫,小毛在旁邊又吹了下口哨,大家才想起來。哪用這么麻煩,不是有神筆嘛,畫一套好看的衣服來。
整套粉色的休閑服從小筆的指尖落下,泡在水潭里拼命搓洗的上官磊滿頭黑線:“你只會畫粉色紅色紫色嘛,我要普通一點的衣服,就畫我們的校服吧。”
“不行不行,畫校服什么的也太不能顯示我的水準了吧,要不讓本少爺給你量身訂做一整套如何?”小毛賣弄起來,筆尖在空中迅速揮動,再次落下兩三件衣服。
上官磊一看。整張臉都黑了,雙眼一瞇,手掌在水中輕輕一拍,一道閃電就朝著小毛的方向劈了過去。
“哎嘛呀,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怎么能忘恩負義呢,信不信我立即走人,讓你裸/奔啊?”小毛飛快的站起來,四處奔逃,但那道閃電跟長了眼睛似的。還會帶拐彎的,就迫著他跑。
凡經過雷劫的人,對雷都有天然的敬畏,何況他又不是上官磊這樣的怪胎。被那么多道雷劈了非但沒死,還成就了他。
就算小毛的能力比上官磊高,但依舊會懼怕他手中的雷電團。
上官磊仰躺在水中,美目微閉,狀態十分悠閑,身上的污垢已經洗的差不多。露出如玉般晶瑩光滑的皮膚來。
周圍的水,原本是冰冷的,但是在他進入后,竟然泛起了微微的咕咚聲,沸騰起來,像開了似的。
“你可以試試看,阿悅倒底是在乎你多一點,還是在乎我多一點。”上官磊勾起唇,越發美如天人的容顏上,露出一抹壞壞的笑來。
小毛渾身哆索了下,想到之前陳悅之差點把自己打扁掐死的情況,還是認命的嘆了口氣,老老實實的給上官磊畫了一套很普通的白色羊毛衫和藍色牛仔褲,黑色的皮鞋,另外還有一頂寬大的帽子及墨鏡。
上官磊原本的容貌就很突出,現在經過丹期,更是堪比天人,雖然很俊美,但卻沒有一絲不適,俊美中帶著陽剛之氣,讓人不敢小覷。
小毛也很帥,只是帥中又有一絲陰柔之氣,兩個人站在一起,各有千秋。
雖然只是很普通的搭配,但是誰讓主人本身氣質出塵,所以穿上之后,連那普通的白色衣服都顯的與眾不同起來。
陳悅之和陳慧之站在一顆樹前面,焦急的等待著,也不知道上官磊換好了衣服沒有。
突然身后傳來一聲低磁沙啞的呼喚聲:“阿悅。”
陳慧之抬頭一看,前方走來的少年,仿若會發光一般,周圍一切青翠的山林,甚至是天上的太陽,都因為他的存在,而失去了顏色。
上官磊的身后,還跟著馬立忠等人,陳慧之立即會心的笑笑,退到一旁,和大家扭頭走了。
小毛原本還想留下來看熱鬧,也被陳明之架著肩膀拖著了,他很是郁悶。
陳悅之慢慢轉過身來,就那樣靜靜看著上官磊,眼圈一點點變紅,模糊,眼淚滑落,甚至是哽咽出聲。
上官磊急忙上前幾步,有些慌亂無措的將她擁入懷中,將臉埋在她的頸窩里,眼眶也變得潤濕。
“對不起,阿悅,對不起,讓你擔心了。都是我的錯,我答應你,以后再也不會做這樣的冒險的事,讓你擔心了,你別哭了好不好?”
誰料不安慰時,還只是小聲啜泣,安慰起來,陳悅之竟是變成了嚎啕大哭,一邊哭還一邊打嗝,那模樣既可憐又可愛,看的上官磊整顆心都軟化成一灘春水了。
還有誰能讓陳悅之變成這副模樣啊,只有他啊。
白色的毛衣被眼淚都打濕了,陳悅之才終于發泄夠了,收了眼淚,臉上染上一抹淡淡的胭脂紅。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便將頭臉都埋在上官磊的胸口,不肯抬起來。
好丟臉,怎么回事。三輩子年齡加起來都有五六十歲了,怎么會剛才突然那樣歇里斯底,突然那樣幼稚了?
上官磊會不會覺得她剛才哭的樣子好丑?會不會笑話她?
“阿悅?阿悅?”上官磊動了動身體,想把她的頭抬起來,想好好看一看她。結果陳悅之把臉埋在他胸口,用力的蹭,用力的鉆,就是不肯抬起來,并且還用力的跺腳,發出細聲的咕噥聲:“丟臉死了,完了完了。”
他好笑的笑起來,一時沒忍住,笑聲由小變大,頓時惹惱了陳悅之了。
她猛然退開。眼腫的跟桃子似的,抿著嘴:“你還笑,都是你害的,你還笑?”
“我不笑,我不笑,我錯了,都是我的錯,好不好?別生氣了,嗯?”上官磊趕緊雙手舉起來,求饒認錯。哪里有一分一毫金丹修士該有的傲氣?
陳悅之其實已經不生氣,但有些放不下來面子,便故意便扭的轉過身去,鼓著嘴道:“你都結丹了。我還只是個小小筑基,你是前輩,不用這樣在我面前委屈求全的。”
一邊說著一邊心里就酸了起來,她還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的轉變,十來小時前,他還需要她來保護。但是沒想到一眨眼,就比她厲害許多,而且從此以后,都輪不到她來保護他了。
怎么有種淡淡的失落感,好像養了許久的小鷹,終于學會自己飛翔,從此就不再需要她的感覺了呢?
上官磊從后面將她的腰擁住,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面,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耳朵旁邊,一下子就讓白晰的耳垂變得嫣紅起來。
陳悅之覺得有些癢癢的,便扭了下身體,誰料這個家伙卻抱的更緊,聲音也略帶些嘶啞。
“阿悅,你知道嗎,我好開心,我真的好開心。”
從今天開始,不管陳悅之遇到什么樣的困難,他都可以站在前方了,他可以替她解決麻煩,替她攔住風雨,為她出頭,去保護她了。
陳悅之早與他心心相通,哪里不懂他的意思,在他溫柔的話語攻勢下,那點酸意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滿滿的甜意。
她告訴自己,絕不能拖上官磊的后腿,從今天開始,要好好修煉,爭取早日趕上他的境界,和他并肩前進。
不過嘴上卻是玩笑的說道:“聽蔡老師說這現世塵中,金丹修士,只有那山中的一位紫瀾真人,現在又多了你,而你又是我的男朋友,所以是否就代表著,以后我可以在這俗世中橫行霸道,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再沒有人能管得我了?”
上官磊溫柔的將她攬入懷中,雙手捧住她嬌小的臉蛋,壞壞的在嘴唇上輕啄了下,像偷到油吃的小老鼠一般偷著樂。
“雷屬性的金丹修士,比普通屬性的金丹修士要厲害的多,所以你不僅僅是在塵世間,在這個華夏大陸,甚至是隱族城,你都可以像螃蟹一樣橫著走,什么事都有我呢,誰敢欺負你,就是跟我作對!”
陳悅之嬌嗔了他一眼,就去撓他的癢癢:“你說什么,你說誰是螃蟹,你才是螃蟹呢?”
“嗯嗯,我是,我是,我是公螃蟹,你就是母螃蟹,哈哈。”
陳悅之白晰的臉蛋頓時跟染了晚霞似的:“不要臉,誰跟你是一對兒。”
“嗯?你不跟我是一對兒,難道你想跟別人一對?對了,我還沒跟你算帳呢,我怎么聽說,有人想甩了我,想和別人結婚生孩子啊?”上官磊假裝生氣繃著臉,居然開始秋后算帳起來。
“我,我當時就是想要激將你而已,怎么,怎么可能會做那樣的事嘛?”陳悅之立即心虛起來,解釋的也結結巴巴。
“可是我的心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你說吧,你打算怎么補償我?”上官磊捂著胸口,往草地上一躺,假裝很心痛的樣子。
裝的好假!不過處于尷尬中的陳悅之卻沒有發現,有些局促的,雙手絞著衣角,滿心只想著如何平息這件事。
“要不回去我親自下廚,給你弄好吃的?”
“不行,我可是受到了一萬點傷害。你就想用兩盤美食打發我啊,也太瞧不起人了吧?”上官磊繼續演戲,嘴角卻是已經彎起了愉悅的弧度。
突然覺得他家的阿悅,好可愛啊有沒有?
“要不然我親自給你做一件衣服?”陳悅之試探的問道。見上官磊依舊捂著胸口,一臉悲傷的樣子,又連連提出了其它許多建議。
結果上官磊依舊滿臉悲傷意難平的樣子,她也有些沮喪了:“你到底想怎么樣,才不會生氣嘛。”
上官磊猛然一個鯉魚打挺的站了起來。慢慢走近,將陳悅之逼到樹的角落里,雙手往前一撐,就將她圈在自己的臂彎里了。
他笑的壞壞的,眼神落在她泛著珠光的櫻唇上面,情不自禁吞咽了下口水:“你說了那樣對我造成一萬點傷害的話,當然也要一萬點的溫柔來補償啊?那些做美食啦,織毛衣啦,都只能補償其中的一百點而已,還差得遠呢?”
陳悅之抓了抓頭發。絞盡腦汁想了一堆出來,結果都被他嫌棄了,她煩惱的放棄了:“你就說吧,你想怎么樣?”
上官磊湊到她的耳邊,輕聲說道:“一個親親呢就值一百點溫柔值噢,如果是一個深吻的話,就值一千點溫柔值,如果是一個浪漫的法國式濕吻,至少也值兩千點溫柔值呢。如果你能讓我摸一下……那就太好了,一萬點傷害就全都沒有了。”
上官磊一副小色狼的模樣。盯緊了某人已經發育的胸/部,還做出流口水的樣子。
陳悅之恍然大悟的眼神看著他,原來說東道西,在這兒等著她呢。
大色狼。大混蛋!
她立即雙手抱胸,警惕的退后一步,還轉過身去,不給他瞧。
上官磊笑的賤賤的,又不停演著胸口好受傷啊,好需要安慰啊。
陳悅之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改顏色,滿臉是笑,慢慢踮起腳,撅著嘴湊過來。
上官磊緊張的閉上了眼睛,靜靜等待著那銷/魂的美妙時刻。
卻只等來了耳朵的劇痛!
“啊,好痛,好痛,阿悅,快放手!”上官磊的耳朵被陳悅之擰在手里。
她一會擰成S形,一會擰成B形,又笑的有些陰測測的問道:“不知道這樣,值多少溫柔值呢?”
“我錯了,我錯了!”上官磊哀嚎著求饒起來。
陳悅之雙手按在他肩膀上面,猛然一發力,指尖溢出綠色霧氣,地面上迅速躥起兩條綠色的樹藤,將上官磊捆成了粽子,也被她同時過肩摔了到了地上。
陳悅之像霸道的女王一樣,騎在了上官磊的腰上面,用手指勾住他的毛衣領,把他整個人往上一提,就粗魯的對著上官磊的下巴上咬了下去。
上官磊先是被擰耳朵,接著被摔,還以為好事沒了,沒想到陳悅之畫風突變,居然又有甘霖下降,簡直是普天同慶呀。
只是那柔軟而甜美的觸感,才稍一落下,未等他及時品嘗,就已經離開了。
接著就是下巴上傳來鉆心的疼痛,真是讓他又喜又惱,又愛又恨,覺得這丫頭像只難以捉琢的小野貓。
真是讓他心里如貓抓一般的難受,渾身的火氣也被挑了出來,也管不得許多,直接雙手一捏,藤蔓碎成渣渣,反身一振,就將陳悅之壓在了草地上面。
“小悅悅,輪到我了,放心吧,我才沒有你那么野蠻,我一定會溫柔的,很溫柔的,嗯?”上官磊撅著嘴,慢慢的貼了下來,卻是親在了陳悅之的手背上面。
她用手背捂住了自己的嘴,并且漂亮的大眼里裝滿了狡黠,猛然膝蓋一曲,就撞在了他肚子上。
結果——
陳悅之驚訝的又用膝蓋朝上官磊肚子上撞了撞,只感覺如碰到一層棉花糖,而他本人眼里也是得意的勝利光芒。
“我的小悅悅,你就別再躲了,今天你是逃不開的。乖啦,我就親一下,就親一下下。”上官磊不愿意用修為壓制她,所以現在猶如普通人一般。
于是再次被陳悅之逃脫,她跑往山林間,不時借用植物的力量,猶如蕩秋千一般,笑聲也像銀鈴一樣傳來。
“抓不到我。哈哈!”
植物的山林之間,她就像是植物界的精靈女王,十分有利,所有的植物都為她讓道。并且為她掩護。
“就不給親,誰讓你裝死嚇我,我看見你躺在地上,變成一具焦炭,我都快瘋了你知不知道?我當時都想掐死自己。還想跑進雷里,和你一起死了算了。”
上官磊沒有追,停下腳步,像似隨意散步一樣,但每走一步,就輕易的走到了陳悅之的面前,不管中間有多少距離,不管中間有多少阻隔。
“對不起,阿悅,讓你擔心了。好了。我不勉強你了,我們回去吧,估計叔叔嬸嬸,一定很擔心呢。”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滿眼的寵溺。
誰料陳悅之再次出人意表,居然直接踮起腳尖,吻上了他的嘴唇。
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兩個人的嘴唇,就那樣輕輕的觸在一起,那種獨特的溫暖馨香觸感。讓上官磊的腦海里一片空白。
幾乎是下意識就抱住了她,將她擁入自己的懷中,雙臂收緊,狠狠的仿佛要融化進自己的身體里面。
而他也不甘心只是在外圍的輕觸。試探著用舌尖撬開她的櫻唇,鉆了進去,尋找那芳香的源頭,開始有些霸道急切的攻城掠地,掃蕩一切讓他迫不及待,又十分饑渴的甜美泉源。
什么筑基修為。什么金丹修士,他們統統都忘記了,天地間,仿佛只剩下彼此。
許久,兩個人都感覺快要呼吸不過來,這才分了開來。
兩個人的臉都又紅又熱,嘴唇也是又紅又腫,泛著誘人的晶亮,就像成熟的水/蜜/桃。
誘的他口干舌躁,還想再吃一顆桃。
“你好笨,干嘛不用鼻子呼吸?”上官磊笑起來,陳悅之剛才直接親的軟在他懷里,差點窒息。
“還說我呢,你不是也很笨,差點咬到我舌頭?”陳悅之也翻了白眼,十分鄙視他。
說完,兩個人同時笑了起來。
她沒有經驗,他又何嘗有經驗?
往常只是在小說書中看過,從未親身嘗試。
原來滋味如此美妙!
上官磊反應很快,再度攫住她的紅唇,一邊貪婪的親/吻,一邊聲音含糊的說道:“你沒經驗沒關系,我不嫌棄你,我幫你,以后我們沒事時,就多練習練習,相信隨著我吻/技的提高,你也一定會學習,如何正確的用鼻子呼吸。”
“你這個混蛋,占我便宜,還敢嫌棄我,誰要你幫我了啦,放開我,不能再親了,嘴都要腫了,回家會被笑死的。”陳悅之微惱的用拳頭敲打著他的胸口,想要掙扎出來。
上官磊豈肯放過這難得的機會,還不親個夠本。等回到家里,有陳父陳母在旁,兩個大舅子虎視耽耽,他可不敢輕舉妄動,生怕會給未來老丈人留下不穩重,輕薄輕浮的印象。
一輩子都親不夠啊。
只是他不敢太過份,生怕陳悅之會真的生氣,在又嘗到一點甜頭后,趕緊就撤了開來。
“討厭,你看看這樣子,怎么回家嘛。”陳悅之摸了下自己的臉頰,天哪,燙的都能煮熟雞蛋了,尤其是嘴唇,更是摸都不能摸,也是火辣辣的疼。
上官磊傻笑起來,抬起指尖,只見其指尖泛出一點晶瑩的綠色,慢慢自陳悅之的嘴唇邊拂了過去。
她驚訝的感受到一點點綠意滲進自己的嘴唇里,讓那股火辣辣立即消失,都變成了舒服的涼爽之意。
再去觸摸,發現嘴唇也變回了原本的顏色和模樣。
“你,你怎么做到的?”
“對了,剛才太高興,忘記告訴你一件事了,我的屬性發生了變異,大概是在吸收雷靈力的時候,有大量的木靈力相助,所以成就金丹之時,所成的金丹乃是青紫二色,呈太極圖案,現在我的屬性不再是風雷,而是木、雷了。”
陳悅之意外極了,趕緊握住上官磊的手,觀察他的丹田,發現果然如此,居然真的改變了一個人的屬性,太不可思議了。
“太好了,原本我還在擔心。上哪兒去找所謂的風靈力呢,這下改變了屬性,就不用多跑路了。”
“嗯。”上官磊握緊陳悅之的手,看著她寵溺的一笑:“我們回去吧。叔叔嬸嬸一定很擔心的。”
“對噢,昨晚的風雨太大,村里還不知道怎么樣,得趕緊回去幫忙。”
上官磊一把攬住陳悅之的腰,看似輕飄飄的一掠。就已經來到了路邊口,然后再慢慢走了下去。
等到了家里,和大家一說明情況,他們也很開心,同時恭賀起上官磊來。
至于陳維則不在家里,他一回來,就去了村長家,一是看看昨天村里有多少損失,二來看看有什么能幫得上忙的。
他去的時候李好仁正拿著個小本本在家里嘆氣,院里的村長老婆一邊喂雞。也同樣的愁眉不展。
陳維大步走進院子里,關切的問道:“不好意思,我來晚了,辛苦村長了,村里的損失統計出來了嗎?”
李好仁抽了口煙說道:“一些村民都是小打小鬧,不過是些柴垛農具,花不了幾個錢。村里會根據他們的家庭狀況,適當給點補償。最棘手的就是八戶人家的房子被風吹倒了。這立冬已過,馬上就要徹底冷下來了,就算現在開始著手建房子。也至少要十幾天,才能住進去,中間這段時間,他們也沒地兒去呀。”
“怎么會沒地方去呢。沒有親戚沒有朋友嗎?”陳維不解的問道。
李好仁苦笑一聲,又抽了口煙,都不好意思說,倒是他婆娘嘴快的嚷了出來。
卻來這屋子被吹壞掉的,大多都是村里的老人獨居的小屋子。
許多農村里幾乎有這樣不成文的規定,老人年紀大了。尤其是兒子都娶了兒媳婦后,如果婆媳關系處的不好的,老人會主動的,搬離去別的地方住。
這別的地方,可不是真正的房子,大多數原來是給牛住,或是給豬住,或干脆是柴房之類的。
當然也不是個個不孝,不過因為這樣的現象很常見,所以大家也沒覺得不對勁。
還有些老人喜歡自由自在,不想管事兒,還要主動搬出去住,或是自認為犧牲,為兒子孫子騰地方。
若有那稍有些良心的,雖然老人住著牛棚豬圈,也會依舊送米送糧,若有不孝順的,老人家若是健康的還要自己種田種地,不健康的渴死餓死的,也不在少數。
陳維也并不是不知道這些情況,只是那些老人都有自己的兒女,他也不好管的太多。
老人們自己不愿意立起來,他就算送了錢去,最后也還是落在媳婦兒子手里,而且別人還會覺得他多管閑事,并且以后他一旦不拿錢,他們就會升米恩斗米仇的覺得他不應該。
他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當然不會做這樣的爛好人。因為他沒有恢復記憶之前,當了太多年這樣的爛好人了,現在是絕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李好仁接著他婆娘的話,苦著臉說道:“昨晚大雨過后,房子吹壞了,那些老人回到兒子媳婦家,才住了一晚上,就又生出許多事來,還有幾個老太太想要上吊呢,幸虧被我攔下來了。唉。老人們本來就沒有錢,但偏那些人還沒有良心,說什么要借住得給房租的話,真是氣死我了。”
陳維也氣狠了,怎么有這樣的人?難道那不是他親爹親娘?
如果沒有這些老人輩的努力,他們哪里能活得下來,還能住上好房子,娶了媳婦,過上好日子?
陳維把李村長的名單一看,發現里面居然有兩個是在自己作坊里上班的女工,當即臉就黑了,決定回去要把這件事說一說。
如果連自己的婆婆都能不孝順的人,他可不敢相信,她們能有多忠心,恐怕到時候隨便被人一收買,就會出賣陳家的利益吧?
“村長,我們再去看一看這些人家的情況吧,我心里隱約有個主意,但得先去看下具體情況。”
“好,那就再一起去看看,順便你再勸勸,你已經是大公司的董事長了,想必他們愿意聽你的話。”李好仁也嘆了口氣。
當陳維跟著李好仁來到那些老人住的地方看時,真差點氣岔氣去,他以前只知道這些老人過的不好,但因為不愿意管別人家事,所以未真的在去觀察過。
現在一看這棚里的狀況,哪里是人能住的地方?簡直連豬圈都不如,環境不好是一點,有些地方簡直是臭氣熏天。
昨晚的風雨雖然大,但如果房子稍為結實一點,也不至于連著屋頂都卷走了。
再去勸那些兒子女兒們,個個都住著大磚瓦屋里,里面有大彩電的,但卻哭苦,說沒錢再弄房子,這房子又小,還有兒媳婦,還有孩子,哪里住得過來等等。
李好仁原來以為,帶著陳維過來,肯定能讓他們敬畏些,好說話些,結果那些人跟餓狼一樣,一看見陳維立即就差跪下來討錢了。
而且有一個就有兩個模仿,一下子居然跪了十幾個,那些人一張口就要陳維拿幾千幾萬的給他們,還說陳家錢多,幾萬就是塞牙縫一般,不在乎那點的。
陳維沒有吱聲,他們立即就站起來罵陳維忘恩負義,說什么都是同村的人,家里有那么多錢,現在施舍一點給他們都不愿意,不仁不義什么的。
簡直把李好仁都氣的樂了起來。
真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人,當即拉著陳維就走了,也不想理他們了。
“陳支書,那些混小子的話,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也不是所有人都這樣不知好歹的,這次一共被吹掉了八戶小房子,但有三戶已經愿意把自己的爹媽接回去住,直到房子重新建起來。”李好仁有些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陳維這尊大佛。
“放心吧村長,我沒有生氣,我剛才想到了一個主意,只是當時不太了解具體情況,所以沒有說出來。但現在看了一下這些老人的生存狀況,還有那些兒女的孝順情況,我心寒同時,也越發覺得,這個主意勢在必行。”
“陳支書,你有什么好主意,快點說來聽聽!”李好仁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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