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一聲巨響,七彩壁虎龐大的身軀,被炸的四分五裂,而東方三生更是趁機取了它的內丹,雙手一合,再攤開時,七彩壁虎的內丹已經被捏碎了。
身體化成了血雨,內丹又失去了,七彩壁虎再厲害也沒辦法再合成身體,再生新肢,只剩下一個頭,直接就咽了氣。
與此同時,那名特戰隊員也無法支撐下去,直接吐出大口鮮血,昏倒在駕駛艙中,飛機無人駕駛,搖搖晃晃的朝著東南方向墜落而去。
“江洋!”特戰隊長大驚,和沈教授一起驚叫起來。
東方三生聽見驚呼聲,臉上閃過不耐,但心里回響起上官磊的嘮叨,也只能身形化作一道流星,朝著飛機墜落的方向追了過去。
他竟是飛的比飛機還要快,并且指尖化出一道靈氣凝成藤狀,將飛機駕駛室里,已經暈掉的江洋給纏繞著拖了出來,又往肩膀上一扛,似乎只是踏了幾步,就走到了沈教授的前面。
毫不憐惜的將江洋往地一丟,冷哼道:“麻煩!”
沈教授立即謝了他救命之恩,又趕緊命人把江洋送到醫院去,受了這么重的傷,還不知道能不能救得活,就算好了,估計也只能退伍了。
不過現在不是傷春悲秋的時候,因為七彩壁虎被除,第一重幻陣解開,眼前露出一副讓人驚恐不已的畫面來。
滿地的毒物尸體,還有許多生長狀態很不正常的植物,亦有一些血,其中一株樹梢上還掛了一塊布條。
沈教授連忙將那布條扯了下來:“這是陳悅之衣服上面的,這里也是幻陣嗎?”
“不,這里不是,這應該是之前的打斗現場,從這些毒蟲尸體的僵硬程度來看,它們應該死了有十幾個小時了。”東方三生摸了下那些已經死掉的植物,發現它們先是得到大量灌溉迅速瘋長。上面傷痕累累,似乎曾與人惡斗,后又被什么將靈氣一抽而空。
“不好,云夢妹妹鐵定是遇到什么難題了。要不然不會將這些植物的靈氣都吸走了。”東方三生越看越著急,緊跟著那些毒蟲的尸體往前走,但走了才幾百米,似乎又繞回了原地。
“上官磊,接下來怎么辦?”沈教受跟過來焦急的問道。
“等下。”東方三生閉上眼睛。展開所有的神識,開始在方圓百里范圍內不斷的搜索,以地毯的方式搜索。
突然某個地方讓他感覺不太對勁。
他睜開眼睛,朝后方走去,很快來到了懸崖旁邊,看著那光滑溜溜如面鏡子的懸崖,他問沈教授:“你有沒有覺得這懸崖不對勁?”周圍都綠草如茵,海市又雨水豐潤,為何這塊斷壁上面幾乎寸草不生?反常即為妖。
就在七彩壁虎身死的同時。
國外一座城堡的暗室之地,頭上頂著毒蝎的老婦人正在打坐。
一旁有一個巨大的橢圓形浴缸。缸中滿是鮮紅的血,腥膻沖人,趙錦年面色蒼白的躺在血水之中浸泡著。
隨著時間推移,趙錦年的臉色逐漸紅潤起來,浴池里的血水也變淡了許多。
老婦人突然睜開了眼睛,眼中放出森的毒光,勃然大怒道:“是誰,竟敢取了我家小五的性命,還捏碎了它的內丹,可惡太可惡了!?”
趙錦年睜開眼睛。嘩啦一聲自血水中坐了起來:“國師,你說什么,竟有人如此膽大包天,敢對七彩大將軍不利?”
老婦人抬起黑色的尖銳十指。從自己的懷里拿出一個玻璃小瓶子,里面趴著一只微型版的七彩小壁虎,原本在這小壁虎的頭頂上方還會有一團青色的火焰跳動。
但此刻那團青色的火焰不見了,小壁虎也趴在瓶子里,翻了肚皮,死了。
趙錦年瞳孔縮了縮。簡直不敢相信,那只七彩壁虎的能力,他可是瞧見過的,就算他手底下最厲害的噬血軍團,也根本近不了它的身,現在居然被人滅了,而且連魂識都沒有了。
這倒底是什么人,太強大,太可怕了吧?趙錦年暗暗想著,這樣厲害的人,如果能夠招到自己手下來,相信他的復國大業,一定會更加順利的。
“啪”老婦人捏碎了玻璃瓶子,臉上滿是黑氣繚繞,咧開嘴,露出如猛獸般鋒利的尖齒,齒縫之間還隱隱有一絲血漬殘留。
“快點起來,跟我走一趟,小青傳來消息,你想要的獵物,已經進入網中了。”老婦人又拿出另外一個玻璃瓶子,里面盤了條紅色的小蛇,蛇的額頭上有火焰形狀。
此刻正朝著外面不斷吐著蛇信,在小蛇的頭頂上方也有一團火紅色的火焰在不停的跳動著。
老婦人用指尖在瓶身上面這么隨意一滑,瓶身上立即就顯出了一個畫面,只見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身上的衣服早已經沾滿血跡,正用力揮著樹藤的鞭子,不停將朝著她涌過去的毒蟲打散。
而在少女的身后,或是坐或是躺著五六個男女,只有一個穿著牛仔褲剪著蘑菇頭的女孩是清醒的,其它幾乎都昏了過去。
趙錦年一下子就注意到那女孩的臉龐,吃驚的站了起來,也不管自己沒有穿衣服,咬牙切齒的喊道:“是陳悅之那個賤人?”
“不是陳悅之,只是長的很像的張若顏罷了。”老婦人此刻聲音已經恢復平靜,但總讓人聽來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管它張若顏李弱顏,誰讓她長了一副讓我討厭的臉呢,國師,這個女人我要親自處理,我一定要讓生不如死。”居然敢毀了他辛苦打下的江山,他一定不會讓她好過的。
“好,我們走!”老婦人見趙錦年已經用最快的速度換好了衣服,就一把按住他的肩膀,轉眼就化作幾個小黑點,消失在暗室之中。
陳悅之只感覺渾身的靈氣快要枯竭了,幸虧她機智,只對劉亞彩和她的同事們,輸了一點真氣,保住他們的心脈。沒有生命危險就行了。
如果當時全力救治,現在根本沒有力氣,應付這沒完沒了的毒蟲攻擊。
“亞彩姐,你還好吧?”陳悅之一邊用靈藤鞭子。將毒蟲們趕開一邊焦急的問道。
劉亞彩覺得今天自己遇到的事,都可以寫一部小說了,怎么就那么玄幻呢,雖然她平時愛看仙俠小說,可愛看是一回事。自己遇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啊。
她真的好恨自己為什么不再堅持一下,如果不是那個討厭的副董事老婆,一定要走這條近道,她們就不會遇到鬼打墻,也不會遇到車禍,更不會連累陳悅之了。
只是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這么多漫天撲地的毒蝎毒蛇毒蜘蛛,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呀。
更讓她震驚的是,看著像玻璃娃娃的陳悅之,竟然會這些神通。非但沒有嚇的哇哇叫,反而鎮定的驅趕滅殺,而且陳悅之晚然還會醫術。
她不禁有些迷茫起來,這個小女孩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中學生嗎?
“沒,我沒事,阿愿大大,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劉亞彩很想告訴自己不哭,但是看著這眼前玄幻的一切,腿上因為骨折而傳來的痛楚,一遍遍提醒著她。這是真的。
不是做夢,這是真的。
原來小說里的一切不是騙人的,竟然真實的發生在身邊了,她在想。如果這次能活著出去,她告訴別人這一切,別人肯定會說她瘋了吧?
“亞彩姐,對不起,我真氣有限,沒辦法一次把你治好。而且現在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你,你說,我能幫的一定幫。”劉亞彩的語氣里,既有感激急迫,又有一絲敬畏。
“你玩過找茬游戲嗎?”
劉亞彩一愣,不知道陳悅之怎么會在這關鍵的時候,提游戲的事兒,但還是愣愣的點頭。
“看看我們周圍的環境,有哪里不對勁的地方,我懷疑我們誤入了某種法陣之中,你是網站編輯,應該也看過仙俠或是玄幻小說吧,有一些陣法,可以隔絕人的視線,還能源源不斷制造出敵人。只要找到陣眼所在,破壞了它,就能讓這些毒蟲,自動退散了。”
“好,我幫你找,你一定要當心啊。”劉亞彩拖著斷腿,疼的直冒汗,但仍舊不停的在四處打量,拼了命的*著自己冷靜下來,不去看那些毒蟲的尸體,不去看那些惡心人的東西。
她們現在所處的環境,是一處絕壁的中間部位,而他們所躺的地方后面亦是萬丈深淵,陳悅之正攔在前面,替他們驅趕源源不斷的毒蟲。
“不一樣的地方,到底在哪兒,不能慌,不能慌,冷靜。”劉亞彩咬破了嘴唇,任由嘴角感覺到腥氣,四處打量著。
她知道自己每多推一秒找到陣眼,那漂亮的小姑娘就多一分危險。
懸崖似乎沒有問題,她用小石頭丟了下,似乎還能聽到回間,身旁的樹石頭都沒有問題。
問題在哪兒,倒底在哪兒?
“亞彩姐,我看這些毒蛇都是從絕壁的方向涌過來的,可是那里光滑如鏡,并沒有什么山,所以陣眼很可能就在那里,你仔細找找,把你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告訴我。”陳悅之再度跳到半空,揚起靈藤鞭,將新一波的毒蟲驅散。
她縱起幾十根銀針,一下子甩出去,瞬間將幾十只毒蛇釘在原地,化為烏有,在普通人看不見的角度,靈氣縱著銀針又飛了回來。
劉亞彩聽了陳悅之的提醒后,就認真在那面光滑的絕壁上面來回搜索,突然她看見了一個樹藤,紅色的彎彎曲曲的樹藤。
原本還不覺得什么,她只是覺得紅色的樹藤少見,但是一轉念間,再仔細看,居然發現那樹藤像是憑空長在那兒的,沒有根,也沒有頭。
“阿愿大大,那個紅色的樹藤很可疑,這絕壁上既然寸草不生,為何會生長了這樣一株樹藤呢,而且樹藤一般都是綠色或是深色,這條半截子為何是紅色的?”劉亞彩大聲提醒道。
陳悅之立即抽空去看,果然發現有古怪,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控銀針,朝著紅色的樹藤就了過去。
與此同時,從絕壁的上方亦有一道靈氣化作的利劍,也朝著紅色的樹騰砍了過來。
如果紅色的樹藤不躲讓,它就會被劍氣劈成兩半,還會被銀針扎成篩子。
“嘶昂”的一聲長嘯,紅色的樹藤扭曲著彈跳到半空,現場的場景立即扭曲,撲天蓋地的毒蛇都不見了,絕壁也沒有了。
陳悅之一下子就看見了上官磊和沈教授等人,立即高興的大喊道:“上官磊,我在這兒!”
大家這才發現,他們的位置一直都未移動,還是在公路上面,旁邊還有那輛傾倒的大巴車。
只是他們自以為出了連環車禍,事實上卻是車子撞在了山角上,司機在最前面受創嚴重,當場就死亡了。
東方三生飛奔過來,一把將陳悅之攬入懷中,漆黑的眼眸黑色逐漸散去,恢復了清明之色,哽咽道:“云夢妹妹,你沒事就太好了,否則我該如何向義父的在天之靈交待?”
陳悅之聽見這句話一怔,隨即抬頭,仔細的端詳著上官磊,待發現他的眼神很奇怪,試探性的喊了聲:“三生哥哥?”
東方三生微笑的點頭應下,眼中滿是溺愛的神色,溫柔的撫摸了下陳悅之的頭發,心疼的用袖子,替她將臉上的臟污擦了干凈。
陳悅之很高興再看見三生,心里那種歡喜,是溫暖的,就像兄妹之情,但是不知為何,她心里一突突,卻是一把抓住東方三生的衣袖,急切的問道:“你既然在了,那,那上官磊呢?”
之前上官磊說這具身體,只能承受一個人的存在,既然現在東方三生存在,是否代表著上官磊已經不見了。
東方三生的眼里極快的閃過一抹憂傷,很快又恢復了包容和寵愛:“他沒事,我只是聽說你失蹤了,很擔心,所以才出來幫他一下,你放心,你在意的人,就是我也在意的人,我怎么會讓他受傷?”
這話的意思是,上官磊還是存在的,那太好了,陳悅之有些不好意思的掙扎開東方三生的擁抱,下意識就退后了一步。
她心里想著:上官磊那家伙那么小氣,若是知道我和三生哥哥抱在一起,定然又要吃醋了。我還是和三生哥哥避嫌些好。
看著已經空掉的懷抱,東方三生只覺得心臟好像被人扎了下,疼的直抽搐,但臉上依舊是溫暖的微笑,輕柔的聲音說道:“要不然,我讓他來陪你吧。”
“不要!”
兩個聲音,一個是在外界,一個是在東方三生的腦海里,同時響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