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振風畢竟是有頭有臉的人,不好出現在平安賓館里的,就讓歐陽雨用圍巾蒙了臉去問,結果平安賓館的負責人說,并沒有看見歐陽朵進來,不過倒是有一個叫齊松的人在這兒開了個房間。
歐陽雨心里一松,報紙上的其中一個人,可不就是齊松嗎?
歐陽雨拿了幾百塊,那個賓館值班員才肯松口給了她房間號碼和備用鑰匙,她趕緊和郭玉琴一起去開門找人。
當兩個人用鑰匙打開門,看見里面的畫面時,饒是已經結婚的歐陽雨也忍不住挪開了視線。
郭玉琴直接拿屋里頭的花瓶,把像瘋了的周圓和齊松給打暈了,這才將自己女兒從兩個少年的手里搶了出來。
歐陽朵的身無寸縷,就算歐陽雨將一杯涼水潑到她的臉上,她依舊像發瘋一樣撕扯著郭玉琴的衣服,還將嘴湊到她的脖子里啃著,弄的郭玉琴手足無措。
歐陽雨沒辦法的情況下,只得重重抬起手,狠狠扇了歐陽朵一耳光,這一耳光打下去,她的嘴角都泌出血絲來了。
“小雨,你下手太狠了吧?”郭玉琴心疼的給女兒穿上衣服,一邊穿一邊流淚,她可憐的女兒啊,怎么會這么糊涂,和這兩個男孩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
現在再想和上官家聯姻,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了,看來振風今年的升遷計劃也要泡湯了。
歐陽朵被打的出了血,好像才慢慢醒了過來,眼神聚焦,居然看見媽媽和姐姐,不由疑惑道:“媽,姐姐,你們怎么在這兒?”
她嚎了大半夜,聲音早就像破碎的砂紙一樣,嘶啞難聽之極。
“朵兒,你。你,就算上官磊再怎么氣你,你也不能做出這樣的糊涂事情啊,你太糊涂了你。你太沖動了。”郭玉琴只以為,自己女兒是被上官磊給傷著了冷著了,這才拿周圓和齊松二人氣他的。
歐陽朵這才查看了下周圍的環境,當發現自己居然是在賓館里的時候,再看到旁邊兩個赤條條的身影。還有他們瘋狂的樣子,床鋪上面的那抹紅,頓時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一下子接受不了那種刺激,直接就尖叫一聲,暈了過去。
而這時候一大窩記者蜂涌的闖了進來,閃光燈不斷咔嚓咔嚓的響了起來,各種問題撲面而來,讓郭玉琴也受不住昏了過去,不過她依舊不忘記將女兒護在懷里。
只有歐陽雨一個人在苦苦支撐,試圖將記者趕出去。心里盼著父親快點來救她們,但她哪里知道,歐陽振風此刻也是難以兼顧。
上司直接以作風問題,把他喊去問話了,被同時喊去的還有周家和齊家。
京城的精英初中也得知了此事,不到半天的功夫,周家齊家歐陽家,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歐陽振風直接被請回家好好反省閉門思過,而他臨回家之前,還干了件事。給女兒報了仇,讓周家和齊家當家人回家種田去了。
至于精英初中面對社會各界的壓力和質疑,也做出決定,開除他們周圓、齊松、歐陽朵三個人。
郭玉琴得知自家男人被請去喝茶了。立即想去上官家找東方顏幫忙,但是這事一出,丟臉的可不止歐陽家,東方顏的臉都氣青了,更因為這件事,她被上官英雄責怪。
她一聽說是郭玉琴找她。立即就找了借口,避了出去。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而發生這些事的時候,陳悅之和上官磊都坐在虎子和光頭的車上,已經快要到金林了。
虎子剛接了家里的電話,得知了京城的動向,便當笑話一樣說了出來,還道:“原本我和光頭還打算出手教訓下這兩人,誰讓他們居然敢欺負嫂子呢,沒想到他們自己作死,倒省得我們動手了。”
陳悅之看向窗外,聽見了歐陽朵的下場,她心里關于第一世時的怨恨,似乎消解了不少。
第一世時,歐陽朵幫助姬蕊蕊一起欺騙自己,重生后,她又想借周圓齊松的手害自己,而且她還虎視耽耽,想要覬覦自己的男人,她如果再不出手報仇,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兩輩子的仇,她終于報了,心里也暢快的不得了。
陳悅之一高興,就忍不住引吭高歌起來,俚語俚調的,但是十分優美動聽。
虎子和光頭幾乎是聽得入了迷,和嫂子這嗓子一比較,那些什么明星唱歌家,簡直都是個屁。
上官磊聽的也入了迷,情不自禁就接了起來,竟然是同樣的曲調,只是唱完了,他自己都吃驚不已。
陳悅之則是震驚的盯著他,激動的不能自己:“你,你怎么會這首曲子的?”
這是上一輩子,她和東方玉在那也族,族長之女為他們倆編的歌曲,是獨一無二的,只有她和東方玉會唱,上官磊怎么會唱的?
上官磊眨眨眼睛,滿頭霧水的說道:“我剛才唱了嗎,我也不知道,就好像很好聽,像上輩子就聽過似的,一下子不能自主,就,就這樣唱了出來,現在再想想,卻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難道,難道你就是……”陳悅之的眼圈漸漸就紅了起來,握著上官磊的手哽咽起來,那句話不敢說,很害怕。
如果是真的,那自然是好,如果不是,那豈不是傷害了上官磊,她才答應,要忘記過去,認真和他在一起的。
“阿悅,你別哭啊,我剛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嗎?你如果不高興,你就打我罵我,你千萬不要哭,到底怎么了?”上官磊恨不得揍自己一頓,他怎么這么笨,連安慰人都不會。
陳悅之極力的深呼吸幾口氣,才將激動的心情壓了下去,強撐出一個笑容道:“我,我沒事,就是想家了。”
“原來是這樣,你啊,看著成熟,也跟小孩子似的,我們再過幾小時就可以到家了。我想你媽他們肯定也很想你。”上官磊這才釋然了。想著自己的小女友,雖然成熟鎮定,但到底才十五歲嘛,想家很正常。
陳悅之有些小心翼翼的偷看了一眼上官磊。還在心里疑惑,這首曲子,他是怎么會唱的,她沒有聽錯,她明明聽到他唱了。可是他為什么要否認呢?
難道他有什么難言之隱嗎?
經過十幾小時的舟車勞頓,陳悅之等四人終于在凌晨一點多的時候趕到金林村,幸虧提前打了電話通知,要不然還不把家人嚇一跳。
李清霞和陳維早就燒好了熱燙燙的爐子等著,見他們一進家門,首先就讓四個人先去泡了個熱水澡,去去寒氣,順便解解乏。
等四個人重新換了衣服,再坐到桌前面來吃飯。
虎子和光頭原本還有點不相信上官磊說的話,覺得他夸張。肯定是愛烏及屋,所以才覺得陳媽媽做飯好吃,但是今天一吃到嘴里,他們倆立即就眸閃精光。
這飯,這菜,真好吃,隨便一道炒青菜,看起來極普通,但吃到嘴里,卻是極脆極鮮美的。簡直要讓人把舌頭吞下去的節奏啊。
難怪上官磊那臭小子,怎么都不肯轉學回京城,連他哥倆逼著都不行,敢情這里有美食可吃啊。
哈哈。看來他倆挺聰明的,悄沒聲的就把自己的學籍轉到了流桐中學,也在這村里租個房子,這樣到時候,就能和磊子一樣,天天吃美食啦。
陳家的人都不知道陳悅之到京城去。真正的目地是治病,所以只是問了比賽的事情,陳維還安慰女兒,在京城那樣的地方,高手如林的,得失心不要太大,能得省里第一,已經很厲害了。
一飽飯吃了,大家聊了會天,說了點京城的事情,這才各自回房間睡覺。
陳慧之興奮的問小妹,京城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陳悅之便將上輩子的記憶拿出來,一一告訴了她,說的她很是向往。
不過后來聽說那里的人都很勢利,人情淡漠,她又生了退怯之心,覺得還是鄉下好,大家都親的很,像一家人一樣。
兩姐妹也睡不著,就并排躺著聊天。陳慧之有許多好消息要告訴妹妹,比如姜琴聲夫妻倆,穿著她繡的衣服去參加文藝交流,結果有人看中了那衣服,也給她下了訂單,光是訂金就拿了一兩萬呢,聽說做的好的,還有得加。
鞋廠那邊暫時生意還不錯,大家經過事過后,又有押金的前提在,了不敢再出什么妖了,只是這雪地靴這東西做起來也不難,很快就有人模仿了,價格上面,就降了些,大家拿到手的就少了點。
不過和往年打工得到的錢來比,還是多很多了,所以大家的興致仍舊不低。
還有一件事就是王金花織的手套,她見陳悅之去京城比賽了,就自己和喬小麥拿到街上去賣了試試看,沒想到反響還不錯,這幾天聽說凈賺了有三四百塊錢呢。
“姐,記得不管是說話還是走路,或是睡覺的時候,都不要放松,讓歸真訣在體內緩慢的自行運轉著,這樣雖然進益慢的很,但是卻很好。”姐妹倆談了會心后,陳悅之又傳授了些秘訣給她,并且對她說,她的歸真訣已經突破納氣十二層,進入筑基三層了。
陳慧之還不懂什么是筑基三層呢,也不知道有什么用,不過當看見妹妹居然將一排五六根銀針,輕松的就定在了半空中,頓時驚訝無比,滿眼的崇敬。
“姐,你別夸我了,這不算什么,我也在摸索中,這些銀針雖然可以在空中飛翔自如,但是攻擊力卻太低了,我還得好好練呢。”陳悅之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陳慧之也很踴躍的告訴妹妹,最近自己也沒有閑著,就算是繡花的時候也一直在修煉,所以也有進步噢,爸媽可能會慢一點,但都沒有偷懶呢。
而且他們發現,每當他們的修為進步一點,看書時好像腦子就清明一點,記憶力也會好一點。
聊著聊著,天居然就亮了,姐妹倆互視一笑,默默閉上眼,將真氣在體內運轉幾周天,恢復精神,索性不睡了,直接起床,幫著李清霞做早餐。
李清霞原本的意思是想說,弄的豐盛一些,畢竟光頭和虎子兩個人是從京城來的貴客,但卻被陳悅之攔住了,人想吃山珍海味,哪里用來這兒,到這兒就是吃原滋原味的農家樂。
平常啥樣,今天早上依舊原樣,就是把份量弄多一點就行。
李清霞自然是聽閨女的,煮了紅薯粥,貼了玉米餅子,又烙了韭菜盒子,把之前做的包子給熏熱了,再拿幾十個酥餅過來,早飯就這樣了,很是不錯的了。
虎子和光頭兩個人都有早起跑步的習慣,雖然說到了鄉下沒有家里人催著了,但有些事情一旦練習慣了,哪天不練,渾身不得勁。
誰知道,二人自以為起的算早的了,沒想到一出門,就看見陳維帶著兩個兒子和上官磊,正在打五禽拳鍛煉身體。
他們倆個人都是練家子,自然看得出來,陳明之的虎拳剛猛勁道,陳禮之的鶴拳靈活輕巧,陳維的鶴拳高貴但不失自然、上官磊的熊拳虎虎生風。
看的光頭和虎子心里都很驚訝,互相看了一眼,沒想到這家人表面看著普通,實則都是身藏不露的高手啊。
當他們走過去的時候,大家的五禽拳也都練完了,上官磊額頭上都是汗,朝他們倆打了招呼,笑問道:“昨晚睡的還好嗎?沒有認床吧?”
光頭鄙視看了他一眼,說笑話吧,他們在被訓練的時候,最苦的時候,連泥沼里都睡過,這樣高床軟枕的,可是高規格了,還認床,認個毛線啊。
別說失眠了,他們從來都沒有睡過如此安穩的覺,若放平時,上官磊跟他們睡一起,絕不可能上官磊起床他們沒察覺的。
他們不知道,之所以感覺睡的安穩,都是陳家周圍的隱藏聚靈陣在起著作用,他們雖然每天在軍營里摔打訓練,身體表面看起來好像很強壯,但事實上內里卻有許多隱傷。
他們一來,那些靈氣都爭先恐后的往他們身體里面鉆,替他們修復那些隱傷,他們舒坦了,自然就睡的沉了。
“陳先生的這套拳法不知道是何人所教?”虎子還是忍不住問出了聲。
陳維清朗一笑道:“你們倆別見外,我把小磊當自己兒子看,你們既然是他的好朋友,那也就是一家人,以后和小磊一樣喊我叔叔就好了。”
“行,那陳叔,那你也喊我們倆外號吧。”光頭也爽利的答應著,幾個人都是爽快人,很快便打成一片,說的極為親切融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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