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悅之說的話是:若非金林縣原住居民,只要能出示在這里居住超過一年的證明,并且主動開荒至少一畝,悉心耕種并且有所收獲者,在得到驗證后,第二年來希望種子公司購買種子時,亦能享受九折優惠。
這樣的話,再結合政府頒發的開荒補償,相信一定能打動的更多的人,讓他們重新回歸耕田。
工業固然重要,但是農業同樣重要,若是大家都不種田了,那所有人就都沒有吃的了。
“陳悅之,你是金林縣的恩人,整個金林縣的農民都會感謝你的,謝謝!”何偉縣長退開三步,鄭重的朝陳悅之鞠了個躬,上官彩亦是眼含眼淚的鞠躬。
雙方簽完合同后,何偉先行離開,他帶著合約要去省里,干嘛呢,當然是去告狀啦。
銅城縣長黃章平居然做這樣的事,實在是卑鄙無恥,他們可不會打落牙齒和血吞,總要讓他付出一些代價才好。
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上官彩了。
接下來就是朋友之間的聊天了,上官磊天馬行空,結合剛才陳悅之提出的辦法,也說了自己的看法。
“姑姑,悅之,我由你們剛才說的,有一些想法,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二人一起看向他,讓他說說看。
“金林縣由于大量的務工人員流向外地打工,所以荒廢了大量的耕地水田,就算我沒有看過確切的數據說明,但是我也知道,部分地區,百分之八十的田地,可能現在已經被野草吞沒了。”
上官彩點點頭,的確如此,所以他們才著急呀。
可是農民辛苦一年到頭,還賺不到幾千塊,遠遠沒有外界的吸引大。沒有好處的事情,他們怎么可能愿意干?
“我們金林縣是地多人少,但是華夏國其它地方,卻是人多地少。你說如果我們出臺這樣一個政策,歡迎外地的人到我們本地來開荒種田,或者是承租已有主人的田地進行農業耕作,我們的政府就能給予補貼,比如第一年過來時。租地的費用,政府可以幫他們出一半或是三分之一,若是來年豐收了還有獎勵,若是來年欠收了還有補償,你說這樣的話,能不能吸引其它地方的人過來呢?”上官磊眼睛閃閃發光的說道。
上官彩認真聽著思索著,眼睛也越來越亮,她覺得侄子這個主意不錯。
陳悅之手指頭在桌面上輕輕敲打道:“我覺得不該只限外地人,應該是面向所有人,包括本地居民。沒有田地的,也歡迎開荒或是承租,政策都是一視同仁的優惠。”
開荒是指開發那些無主的野林或是荒原,當然這些都是國家的,肯定也要交些費用,但卻比承租有主的田地要便宜許多。
只是有主的田地,已經經過開發,耕種起來要省事許多,而初開荒的田地還要經過各種沃肥引水措施有些麻煩。
“好啊,果然是江山代有人才出。沒想到你們倆竟然能想到此處,這些都是很好的建議,我一定好好記下來,回頭和何縣長好好商量下。如果沒有意外,應該很快就能出臺這些新政策了。”上官彩激動的說道。
陳悅之又補充道:“水田可以種稻,也可以種菜,山林可以養畜牧業,也可以養鳥養蜂種花養草,或是開發旅游項目。我覺得我們不必只把眼光局限于小范圍內。”
“是。就像古代一樣,歡迎各方有才能之士前來投奔。”上官磊也點頭。
他們倆說的興奮,竟是妙語連珠,又出了許多主意,只是一旁原本還挺高興的上官彩,有些皺了皺眉頭。
二人停了下來,同時看向她。
“你們倆說的挺好,這樣的前景也很不錯,但你們考慮過一件事沒有,假如真有大量這樣的人才涌進來,就像種田,那么稻米銷往何處?再比如種花,么多的花卉又賣給誰,僅只憑我們縣里面的消費水平,恐怕吃不消呢?”
上官彩的擔憂也不無道理,他們只想到入,卻沒有想到出的問題。
倒是陳悅之呵呵笑了起來:“隔碧梅縣有一個順安鎮你們都知道吧,每年的三月三,那邊都要趕集的,整整趕七天的集,那一天,簡直是人山人海,不僅是他們本縣內的人,就算是我們金林縣,鄰縣,甚至是鄰省,都有人專門到那里來,因為那天將有上百家商鋪云集,各種小販游走,不僅東西琳瑯滿目,眼花繚亂,凡有物品,吃喝拉撒玩樂,樣樣齊全,而且客商摩肩接踵,甚至還有國外的游客前來觀看新奇,據報紙說,順安鎮趕集日每天的成交額都有幾十萬呢。”
上官彩還沒明白陳悅之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但她也的確知道順安鎮的繁華,據說梅縣能夠發展好,全靠這個順安鎮的趕集日銷售推動呢?
就算不是趕集日,順安鎮也很繁華,甚至比他們這金林縣里還要熱鬧。
難道陳悅之的意思是要也學梅縣弄一個趕集日?
上官磊倒是與陳悅之心靈相通,竟然瞬間就領悟了她的意思,立即豎起拇指,毫不吝嗇的夸贊道:“阿悅,你是想要弄一個和順安鎮相仿的趕集形式嗎?”
“嗯,我就拿花卉打個比方,可以搞花卉展覽呀,或是百花大賽等等名目,由政府出面,邀請全國各地種花養花的能手,不管是公司的還是個人的,只要有奇花異草,交了報名費,皆可前來參賽,設置前三名榮譽獎章和獎金,如果有能力,再請一些業內有聲望的人前來頒獎,或是點評,那聲勢,想要做大還不容易嗎?若是有那高手,培養出珍稀品種的花卉來,或許還能去國際上比賽上呢?另外還可以開設專柜,等比賽過后,還可以現場賣花,這樣一來二去,我們金林縣那可就出名了。”
上官彩的眼睛立即閃閃發亮,仿佛已經想到那未來的美好場景,她也聰明,立即舉一反三。
“沒錯。既然花卉能搞比賽,那谷物類自然也能搞農產品大賽,看看誰家種的稻米更香甜好吃,或是農副產品展銷會。看誰家的產品更受歡迎,還有……”上官彩越說越激動,她想到,如果金林縣真能呈現這樣百花齊放的局面,呵。那到時候,誰還會說金林縣是貧窮落后的地方?
不敢說超過京城上海這樣的大城市發展,但是至少可以與河縣梅縣他們比肩。
這就像是從已經需要乞討的叫化子,演變成了可以自給自足,有了溫飽的普通人了。
“花卉不但能改善環境,還能吃,還能用,從花里面可以提取香精,香水,干花還能做成枕頭。還可以泡茶,還可以入藥。種水稻的人可以成為農業大戶,放羊牧馬的人還能開工開飯店,只要能引進人才,只要能發展起來,至于銷售的問題,那都不是問題。”陳悅之站了起來,胸中也有一股豪氣,手朝空中一揮,有種指點江山的豪邁感覺。
“陳悅之。你說的沒錯,只要人才肯進來,只要他們愿意奮戰這開頭難熬的前十年,打開這場僵局。所有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就是剛開始最難熬呀。”上官磊若有所思的嘆了口氣。
前景很美好,但真要落實下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怕,只要目標是對的,只要路是正桷的,不管有多難。堅持下去,總會看到光明的那一天。”上官彩眼中釋放出堅定的光芒,心里也逐漸做出一個慎重的決定。
原本京城那邊一直在催她,希望她早日被調回去,不想她在這小縣城里吃苦受累,回到京城,哪怕只是擔任一個文職,也比這里輕松。
她也曾猶豫過,徘徊過,但是現在她終于做下決定。
與其回去渾渾噩噩度日,不如留下來轟轟烈烈的戰斗一場,若真能將金林縣發展起來,這將是她人生史冊上最深刻的一筆。
她不但收獲了事業的成功,還狠狠給了那些瞧不起她,瞧不起女子為官的人一記耳光。
上官彩體內的斗志在叫囂著:奮斗吧,讓那些人瞧一瞧,誰說女子不如男,誰說女人只能在家相夫教子?
她一定會成功的,她一定要幫金林縣摘掉貧困縣的帽子,她一定要讓人提到金林就滿眼驚嘆佩服,羨慕向往,而不是如同現在嫌棄鄙視不屑一顧!
上官彩滿腔熱血斗志的離開了,她要趕緊回去,將剛才他們討論的想法整理成文件,等何偉回來,就找他商量。
他們想要出臺這一系列新政策,光憑著他們肯定不行,當然是要向省領導匯報,得到省里的支持嘍。
在陳悅之的靈氣滋養下,上官磊不過才睡了一夜,腳底上的傷就好的差不多了。
快快樂樂的和陳悅之幾個一起上學去了。
來到學校,得到一個巨大的喜訊:陳悅之在省級作文比賽中,再度摘得桂冠。
大概是先前她一直第一,所以大家都有些麻木了,并不是太大驚訝,但是真正讓于校長不可思議的是,那份文件下達下來,上面居然有上官磊的名字。
而上官磊這個不學無術的學渣,整天只知道睡覺的小霸王,居然拿了第二,這讓于校長怎么相信?
他差點掐腫了大腿,但都沒辦法改變,文件上的確有他的名字。
而且這個名額還算在了流桐中學,也就是說,省級作文比賽,第一第二,都是流桐中學。
縣里的教育專項撥款已經到位,于校長也和諸位老師商量,開始設計新學校的規劃,打算是在寒假里動手,等明年開學,同學們就能看到美麗的新校園了。
這天不但是縣電視臺,連市省電視臺都蜂涌前來,他們將陳悅之和上官磊還有于校長等人團團圍繞住,一方面是想要請教于校長是用什么手段培養出如此優秀的人才,另一方面也是想要陳悅之傳授下經驗,平時是怎么學習的。
記者們還參觀了他們的教室,當發現簡陋的教室里,基本教學案具都不齊全,那些破舊的房子,只要稍為下點雨就會漏,有時候學生還要站在水里上課。
這樣艱苦的學習環境!
這樣優秀卓決的學習成績!
很多人在那一刻都紅了眼眶。
第二天省電視臺的新聞報道一出來,社會各界反響強烈,與此同時,也有許多人暗中打聽陳悅之和上官磊的身份,想要捐款給他們,但都被拒絕。
陳悅之當時在記者話筒前面,淡定的說,如果大家真的有心,希望可以捐些工具和書籍文具給學校的其它孩子們。
一時之間,流桐中學成為各類熱門話題的中心事件,全國各地的信件也像雪花紛飛過來,雖然陳悅之已經說過不需要捐錢,但還是有人匿名捐款。
陳悅之一分沒要,全都捐給了學校。
不過作文大賽的獎金一萬塊錢,她當然是當之無愧的收入囊中嘍。
在這樣如火如荼的時候,也有一小股不明流言悄然傳起,有人說上官磊的第二名有貓膩,可能是暗箱操作得來的,因為其母乃是金林市重點高中副校長,其姑乃是金林副縣長,而且他出生豪門,家世顯赫,其祖上更是華夏開國的重要人物。
開始的時候上官磊也笑笑沒在意,了解他的人自然會相信他,但是這流言越傳越兇,最后竟然已經影響到了比賽主辦方。
他們給了于校長電話,那意思好像是說,想要取消他的資格,畢竟上官磊在此這前,不學無術,每次考試都是零分,而且比賽名額也是通過特定手段取得,并非是靠自己逐級考上來的。
別人都快急瘋了的時候,上官磊卻是不為所動,每天依舊在陳悅之家里插科打諢,賣弄耍寶。
陳禮之找到他,直直看著他,壓低嗓音問道:“你不會為了讓我答應你那件事,所以才找的關系,弄了暗箱操作,就像報紙說的那樣,是找人代筆的吧?”
因為主辦方將上官磊寫的那篇文章,已經公布出來,文章錦繡華麗,布局嚴謹。
凡認識上官磊的人,都覺得不可能是他寫的,就連沈瑕和上官彩看了,都一致認為,他肯定是提前知道考題,找人寫了文章,背會了默寫出來的。
上官磊不理他,只看向隨后進來的陳悅之:“你也這樣想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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