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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悅之聽到楚紅軍竟敢這樣侮辱母親,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溢了上來,她越是生氣,臉色也越是平靜,只是靠近她的人,都會感覺到渾身發冷,不自禁想要遠離她一些。
姚翠翠離陳家近,早在看到這些人沖進來時,就也過來看熱鬧,聽見楚紅軍這樣一說,再聯想到昨晚她哀求陳悅之救人,陳家的態度,幾乎是立即就相信了。
她再也忍不住,也假裝不了善良的樣子,沖到了人群的前面,用手指著陳悅之的臉,幾乎尖利的指甲就要碰到陳悅之的鼻子了。
“你這個小賤人,原來真的是你,從前天小遠回來,嘴里就一直念著你的名字時,我就感覺不對勁了,我跑去你家求你,你們還惺惺作態,不肯救人,原來真是你害的,你這個小賤人,你竟敢害我兒子,我跟你拼了。”姚翠翠說罷就沖了過來,要拿揪陳悅之的頭發。
她這一激動的往前沖,周紅等人也被說動了,紛紛都站了起來,想要沖過來打人,但也有幾個清醒的,在里面喊,不要亂,不要動手,好好說,但哪里勸得住。
就在這亂象頻生的時候,突然半空中響起一陣尖銳而震蕩的槍聲,“碰”就像響在每個人的耳膜旁。
正滿頭發熱的人們,立即清醒過來,朝著槍聲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一個三十幾歲穿著軍裝的沉俊男人,正緩緩的將槍收了回來,插入腰間。
人們對軍裝,對槍有著天生的敬畏,一時誰也不敢亂動。
陳維一看是姜蕭。趕緊滿臉感激的走了過去,朝著他點頭道:“首長,今天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及時趕到,這,這還不知道亂成什么樣子。”
姜蕭臉色嚴肅的點頭算是打招呼,朝中間走去。人群自動散開。楚紅軍自以為是大爺們,理應當領頭,很想朝前走一步。便是腿肚子不聽話,硬是挪不動一步。
“倒底是怎么回事?”姜蕭嚴厲的掃了姚翠翠等人一眼,他們立即嚇的頭都不敢抬。
周紅和楚紅軍是很震驚的,因為姜蕭穿著軍裝。肩膀上還扛著星,一看身份地位居然不低。心里都同時在想,陳家怎么會有這樣硬的后臺?
明明只是普通的農民呀?
姚翠翠回來已經有些時間了,自然曉得這陣子陳家要修馬路,還要修停車場。都是部隊的人在幫忙的事。
而且這些軍人在幫忙修路的過程中,都十分有紀律,十分和藹。有時候碰見老百姓,也能和善的說話。他們由原先的警車恐怕也慢慢變得熟悉親近起來。
只是就算如此,也不代表她能隨意和這些人攀談。
李清霞知道姜蕭是想幫忙,所以也沒有瞞著,就將陳悅之去比賽時發生的事,還有今天的事都說了一遍。
姜蕭聽完后,嚴肅的眼睛掃向周紅等人,那眼神仿佛帶著刀鋒的冷意,沉聲道:“李女士所說可是屬實?”
周紅嚇的早就腿軟,別說開口,感覺嗓子眼像被堵了一樣,根本說不話來。
楚紅軍好歹是大老爺們兒,雖然也害怕,支吾半天才說道:“當時我們也是被那個叫董遠的男孩子給蒙蔽了,他話說的不清不楚的,讓我們誤會了,才會說出那樣難聽的話,鬧出那樣的事,我們也都是為父母的,只是想要讓兒女有更好的學習環境,這有什么錯?而且后來知道原委后,我們也道歉了的。”
他還理直氣壯起來!
“那事已經了了,但是這丫頭太可惡了,我們犯的錯,我們也挨了打,我們也道歉了,為什么還要對我們的孩子下手?我聽說她可是江老的弟子,是神醫的徒弟?江老一生救人無數,沒想到晚年居然收了這樣一個不成器的弟子,不但不好好延他濟世救人的信條,居然還做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將四個花一般年紀的孩子害的生不如死,這樣的人不配當大夫,更不配成為姜老的徒弟。像她小小年紀,就這樣惡毒,睚眥必報,那長大了,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我這都是為了她好。”楚紅軍振振有詞,一副都是為了別人著想的樣子。
姜蕭靜靜聽他說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清冷聲音問道:“你說你們的小孩子生了病,是陳悅之害的,那你們可有證據?”
李清霞這時候才敢插嘴:“對呀,捉奸拿雙,捉賊拿樁,你們說我女兒害了你們,那你們拿出證據來呀?你們當真好笑,前天在大巴車上,你們不問事情原委,就誣陷我女兒競賽第一名有問題,現在居然又是如此。”
周紅等人瞬間啞聲,證據,他們能有什么證據?
“首長,如果你還有疑惑,可以打電話給那天比賽的其它人,還有上官副縣長和沈校長,我當晚可是一個人單獨住一個房間,那家五星級飯店走廊上都有監控,你完全可以將它調出來看看,我自進入房間后,就是第二天早上出來的,就算是吃晚飯時,也沒有和他們四個,有任何的接觸,請問我怎么害人?你們誣陷我就算了,居然還害我師傅名聲,這件事不說個清楚,我絕不會善甘休!”陳悅之聲音清冷,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來,讓周紅等人不禁打了個哆索,只覺得這個小女孩的氣場十分嚇人。
周紅和楚紅軍等人當時也是在場的,他們自然知道,從道歉過后,陳悅之就連看也沒有看他們一眼,吃飯的時候,他們也是遠遠的坐開。
從頭到尾,陳悅之連衣角都沒有碰過他們的孩子,他們突然跑來說他們孩子生病是陳悅之下的手,實在是說不過去。
周紅掙扎著說了一句:“可是你是神醫的弟子,大夫既然能救人,自然也能害人,你肯定是有什么法子。需要不靠近別人,就能害到人的。”
她這話一說,姜蕭的眼神立即凌冽起來,朝著周紅射出一記警告的目光。
陳悅之直接就笑了起來:“大家伙都來聽聽,這算是什么道理,如果按你這樣推測,那所有的開鎖匠都是小偷。醫院所有的護士都是殺人兇手!”
看熱鬧的人也紛紛嗡嗡的議論起來。看向周紅等人的目光越發不屑,敢情什么都鬧不清楚,就跑來誣陷人。簡直太過份了。
周紅的身體越發瑟縮,被眾人說的頭都抬不起來,恨不得立時三刻就離開這里,但是想到還躺在醫院里。生死不明,整日整夜都要受著嘔吐和腹泄之痛楚的女兒。還是咬咬牙堅持著。
楚紅軍見這些人的箭頭只在眨眼間就轉到他們身上,也有些承受不住這些壓力似的,突然就跳起來道:“我,我有證人。如果不是因為我有證人,我怎么可能會到這里來呢?”
陳家人皆都心頭一跳,只有陳悅之依舊沉穩。嘴角更是含了一縷諷刺:“噢,有證人。那就請出來瞧瞧吧。”
“哼,你以為我會上當嗎?就因為他發現了你的陰謀詭計,所以才遭到你的報復,沒看出來,你小小年紀,竟如此歹毒,把他打的渾身是傷,不過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別以為你有人當靠山,就可以一手遮天。就算他渾身是傷,差點送命,但依舊站在正義這邊,說出了事實,揭穿了你這副丑惡為善的假面具。”楚紅軍的臉上肌肉扭曲著,猙獰著,滿滿的惡意。
周紅和姚翠翠一聽楚紅軍說有證人,立即感覺腰板好像硬一點了,朝后退到他身后站著,三個人惡狠狠的盯著陳悅之,似是要將她撕成一塊塊的。
“有證人,就喊出來,什么都沒有,你以為憑你兩三句話,就能作得數嗎,如果每個人都可以這樣,那警察辦案,還要找什么證人,講什么證據,直接憑空捏造好了。”上官磊扶著墻,兩只腳裹的像粽子一樣,從屋里頭扶著墻,慢慢的走了出來。
因為腳底板上都被挑破了血泡,這每一步走,就像在割肉,疼的鉆心,但是想到外面情況的危急,他什么都顧不得了。
剛才他一直注意外面的情況,聽見楚紅軍那樣講話,又聽他描述的情況,不由心頭怒火四起,已經猜想到引起今天這場鬧事的背后主謀了。
東方玉,沒想到這個小人,居然一點都不長記性,竟敢在背后陰他!
他吃定了東方玉不敢當面站出來作證,所以才走出來說了這樣一番話。
果然楚紅軍跟吞了蒼蠅一樣難受,眼睛瞪的突出,里面滿是血絲,更是氣的脖子老粗。
“他,他被你們打的渾身是傷,根本就沒法動彈,要怎么作證,我,我已經將他轉移到安全的地方了,要不然肯定會被你們弄死的。”楚紅軍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聲音在顫抖,遠沒有剛才的自信鎮定了。
旁觀的人沒有聽出來,但是姜蕭是什么人,哪里會沒注意到,心中也算是有了眉目,竟是沒有搭理楚紅軍,直接拿出電話,走到一旁,開始撥了起來。
大家也不敢靠近,只看見姜蕭嘴唇不停的開合,似是在說什么,偶爾還朝這邊看一眼,大約五分鐘后,姜蕭走過來,就把電話遞給了楚紅軍。
楚紅軍一愣,但還是接過電話,才一貼到耳朵邊,就從里面傳來一陣咆哮聲:“你這個蠢貨,被人當槍使了,還在那里洋洋得意是吧,趕緊給老子我滾回來!”
咆哮聲過后,又傳來一聲淡淡的咳嗽,似乎有煙袋敲打,然后是一陣有些干啞而蒼老的嗓音:“讓他別忘了道歉。”
“是,爸,等他回來了,我一定好好教訓他,您千萬別氣壞了身子。”這是剛才發出咆哮的中年人聲音。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那蒼老的聲音,又是淡淡一哼,仿佛帶著輕視和不屑。
“爸?你,你回老家了?不可能呀,我上午才看見你的,剛才那是爺爺?”楚紅軍滿臉錯愕震驚,遲疑不定的看了一眼姜蕭,滿心都是不可思議。
他爺爺只是一個山區普通的老農民,怎么會認識眼前這個高級軍官呢?
他對爺爺的印象很模糊,每年也只有春節的時候才回老家,爺爺一向不怎么喜歡說話,總是一個人靜靜抽著旱煙,看著山頭的方向發呆。
爺爺渾身的氣質很冷,他不管是小時候,還是長大后,都不太敢靠近他,好像爺爺的身上,有一種很濃重的血腥味。
“不是我回老家了,是爺爺來城里了,你少說廢話,趕緊跟那家人好好的道歉,然后趕緊給老子滾回來,我說你也是當父親的人了,怎么做事的時候,總是不帶腦子的?我楚建安怎么生了你這么個蠢貨?”
“爸,您不了解情況,我都是為了你孫子楚楠呀,他現在還躺在醫院里,生死不明呢。”楚紅軍委屈的替自己開解。
楚建城更氣了:“孩子生病你找醫生,你找人家一個女娃兒的麻煩干什么?廢話少說,就算楚楠病死了,你也不許找人家的麻煩,趕緊給我滾回來。”
電話被掛斷了。
楚紅軍一時半會都沒有反應過來,他爸剛才說什么?就算楚楠病死了,也不能找人家麻煩。
他可是楚楠的親爺爺呀,怎么能這樣說話呢?
可是楚紅軍從小就怕父親,更怕爺爺,現在家里兩個權威都發下話來,他就算再不甘心,再不明白,也只能隱忍下來。
“陳悅之,你真是好本事,居然找了這么一個大靠山,可以顛倒黑白,但是人在做,天在看,遲早你會遭報應的。”楚紅軍根本就沒有道歉,直接就轉身走掉了。
只是他還沒走兩步,就看見兩道人影很快閃到他的前方,是一對長的很漂亮的雙胞胎兄弟。
“羞侮了我妹妹,就想這么輕易的離開嗎?”陳禮之聲音陰郁的說道。
“沒錯,今天不道歉,休想離開這里,真當我們陳家人是面團,好捏嗎?”陳明之的拳頭都癢了,真想把這家伙揍一頓。
但是他不能,剛才三弟跟他說了,現在他們家占著理字,如果他動手了,可能會壞事。
楚紅軍轉過頭看過來,譏笑起來:“怎么?害了我兒子不夠,現在還想害我嗎?我就不道歉,你們能拿我怎么樣?”
就在他此話才一落音,眾人就感覺眼前一花,一個精瘦的老頭不知何時出現在他面前,抬起手,唰的一耳光就扇了下來,楚紅軍的牙頓時就飛出去兩顆,臉也腫了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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