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解放聞言,當下就有不好的預感,這情景怎么這么眼熟呢,略一思索,可不就跟他和周興國硬要拜師禮的時候一個樣嗎,這下子,不用老王頭開口,郝解放當下這心里便有些明白了,臉當下便垮了下來,沒好氣的道:“報答可以,不過藥石不給,再說你自己又不是沒有,干嘛跟我要啊,而且我可是聽說,這藥石有兩塊不是就能用一輩子嗎,你要那么多干什么啊。”
話未說完,郝解放便被老王頭,在后腦勺拍了一巴掌:“真是的,現在的年輕人啊,老頭子問你要兩塊石頭都這么不爽快,你就直說給不給就行了,哪那么多廢話。”
望著此時老王頭的神情,郝解放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心里暗腹道“你這是問給不給嗎,分明就是只接受一個答案吧。”不過,為了自己以后的肚子著想,郝解放還是識相的道:“你要幾塊。”
老王頭聞言,當下便露出了笑容,一點都不客氣的伸出了兩根手指晃了晃,當下就見郝解放耷拉著腦袋,無奈的道:“老王頭,你這也太狠了,我總共也就得了兩塊。”
“我說你這小子,怎么婆婆媽媽的,那玩意,你留著有啥用,你會做飯嗎,就是那藥石真能讓飯好吃,讓你做出來也是豬食味的。”
一聽這話,郝解放不樂意了,當下便辯駁道:“你要這么說,這石頭我還不給了呢,就算我做的飯不好吃,不還有我媳婦呢嗎,我媳婦的飯總做的還可以吧。”
說完,郝解放都準備好,聽到老王頭肯定的答案了,畢竟上次老王頭去自己家為了顯擺,還教了自家媳婦兩手呢,當時就肯定的說有八分水準了,這會總不會自打嘴巴吧。
可誰知。郝解放可以說是完全小看了藥石對老王頭的吸引力,以及這吸引力帶來的厚臉皮,只聽老王頭當下便評判道:“勉強,勉強吧。”說完。不理郝解放僵硬了的身子,拍了拍郝解放的肩膀,撂下一句“明天記得把藥石給我送來”之后,就轉身離開了。而郝解放此時還張著嘴巴沒回過神來呢。
另一邊,劉佳與周興國回了家。只是奇怪的是,兩人竟然見李剛也跟著到了自己家,兩人忙笑著把人讓了進去。
坐在屋子里,見李剛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劉佳忙笑著道:“李哥,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要說的,咱們都這么熟了,還有什么不好意思說的,有啥話。你直說就是了。”
李剛這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把今天那菜實在是太好吃了,不是說那藥石能提味嗎,我就是問問小佳、興國你們手里的石頭有沒有富余,能不能給我一塊,我回去放到飯菜里,要是能有今天那味道,我這以后就有口福了,能這么好吃好喝的過這下半輩可就真值了。”
周興國聞言,當下就好笑道:“李哥。那你的人生還真太容易滿足了吧,這就值了。”說完又是一陣大笑,到底和李剛在一起這么久了,笑過之后。周興國也忙幫著問道:“佳,那石頭,咱家到底還有多少,要是有的話,就給李哥兩塊吧,也不是外人。”
劉佳笑了笑什么也沒說。就轉身進了里屋,不一會便從里屋拿出一個用布包好的小包裹,也不大,約10厘米見方,放在桌子上,劉佳忙將布包打開,只見里面大約有20塊左右的橢圓形石頭,劉佳也不細看,隨手抓了兩塊,就放在了李剛的面前,“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李哥喜歡的話,就拿兩塊回去玩。”
李剛聞言,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小佳興國謝謝你們了,要沒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說完李剛便一溜煙跑了,好像生怕劉佳后悔似的,不怪李剛跑那么快,實在是那味道讓人太無法抗拒了,李剛現在就想著趕緊回去再試試,這藥石到底有啥不一樣的。回到家后,李剛忙隨便下了碗面,只是不同的是,在煮面的過程中,將那藥石放了進去,等這面條做好以后,李剛迫不及待的嘗了一口,一下子就驚住了,這真的是他做的,可比外面賣的好吃多了,邊想李剛邊往嘴里扒拉面條,三兩下便將一碗面條給吃完了,隨即又給媳婦和兒子各做了一碗,當下便顯擺的端了過去,收到贊美無數,李剛這心里別提多高興了。
第二日,劉佳裝著四塊藥石和周興國李剛三人再次來到了XXX汽車廠,在見到郝解放的檔口,便兩顆藥石塞給了對方,笑著道:“郝哥,這你拿回去先試試,反正我覺得,做飯加了它味道確實會不一樣。”
可誰知劉佳話音剛落,見到的盡然是郝解放露出的苦瓜臉,忙好奇的問道:“郝哥你這是怎么了?”
郝解放也沒隱瞞,當下苦笑的點了點頭道:“哎!你給我這兩塊,我是用不成了,你們不知道,昨天你答應給我藥石的時候,那老王頭就在門外聽見了,還不等我高興一會呢,下午就在你們剛走后,便在院里把我攔住了,威脅我把兩塊藥石都給他了。”說著郝解放望著手中的兩塊藥石,郁悶的道:“我這也就是過過手癮,暖不熱乎就成人家的了。”說完又是長嘆口氣。
可惜郝解放這幅沮喪的樣子,絲毫沒有影響道李剛,只見李剛反而樂呵呵的道:“行了別裝了,別人不了解你我還不了解,想再要一塊就直說,裝這么一副可憐像,我這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丟不丟人。”郝解放低下的臉上眼睛眨了眨,想要再次找回剛剛的感覺,可惜被李剛這么一說,他還真一點都找不回來了,只能無奈的抬頭道:“哎,我說你還是不是兄弟,有這么給兄弟拆臺的嘛,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啊。”說完不理李剛,沖著周興國漏了個笑臉,半帶威脅的道:“我說徒弟,你該不會,連這點小事都不給師父辦吧。”
老實說,這時候的周興國還沒回過神來。實在是這郝解放太會演戲了,不過如今既然郝解放說起,周興國自然也不會小氣的,更何況昨日他也見了。家里倒是還有十幾塊,當下便點了點頭應道:“郝哥,你放心肯定少不了你的,不過今天我們就帶了這幾塊,明天吧。明天再給你帶來兩塊,不是我小氣,實在是家里也沒幾塊了,我們自個家也得留著點用啊。”
聽完這話郝解放當下便是滿臉笑容,走到周興國跟前拍了拍周興國的肩膀道:“從今天開始,你和剛子一樣,都是我的兄弟,還是做男人的大氣,周興國聞言,也忙笑了笑。”
倒是一旁的劉佳。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心中暗腹道“女人怎么得罪你們了,更何況這藥石明顯可是我的啊,咋我將東西送出去了,這心里卻這么不痛快呢?”
見藥石的事說妥了,郝解放一拍手道:“行了行了,咱們先去練車吧,早學會了你們也好早點將車開走,雖然我很舍不得你們走。”說著郝解放臉上還依稀露出了不舍的神色,周興國聞言。嘴角立馬就往耳邊扯了扯,那叫一個高興,當下便應道:“好好好,咱們現在就去。現在就去。”說實話自從昨天開過車后,他這昨晚上做了一宿的夢,都是自己開著小汽車繞著首都四處轉悠,這早上四點就醒來后,愣是再沒有睡著,當下又能親手碰著車了。周興國這心里可比昨天都要興奮。
說話間幾人便走到了昨日練車的院子,而小轎車也早已停在了那里,幾人忙按著昨日的座位坐好,待周興國發動好車子后,車子慢慢的動了起來。
可車子剛轉了兩圈不到,就見老王頭揮著手便跑了過來,要知道老王頭可不是什么年輕人了,但是這跑步的速度可一點不比年輕人差,幾步就躥了過來,周興國立馬就是個急剎車,車上的人均是往前一滯,剛停下車子,就見老王頭已經趴在了車窗上,周興國這下可被狠狠嚇了一跳,小心的搖下車窗,忙開口道:“那個王老爺子你這樣很危險的,再說,我可還是個新手,這車可不太聽我使喚,以后你老可千萬別在這樣了,你看嚇我這一頭汗的。”
老王頭隨便的點了點頭,應付了周興國幾句,便忙追問道:“藥石呢帶來了沒有,快給我。”劉佳忙將口袋里那兩塊,遞了過去。
老王頭仔細的觀察了幾遍,湊在鼻子前聞了聞,又伸出舌頭舔了舔,確定的道:“沒錯就是這個,就是這個。”車子里的人均都是一陣惡寒,這動作實在是太像狗狗確找到東西時的模樣了,不過,眾人只是想了想,就忙將這想法也給推了出去,畢竟老王頭可是個老人了,他們可是很尊老愛幼的,正在幾人尋思著要再說點什么的時候,就見老王頭的目光已經完全聚集在郝解放的身上了,一看這架勢,郝解放忙擺手指了指老王頭的手道:“這東西我可沒帶在身上,放在辦公室里呢,等我教完興國開車,就去給你拿,那玩意又沒張腿,跑不了的。”
見老王頭離開了車窗,本還以為老王頭準備回去了,誰知竟見老王頭繞過車頭來到了自己這邊的車窗前,直接將車門拉開,就將郝解放給拽了出去,硬要押著他去拿藥石,郝解放深深的嘆了口氣,此時的他算明白了,老王頭現在要是拿不到藥石,那他們絕對消停不了。
想到這,郝解放無奈的擺擺手,趴在車窗上囑咐幾人在車里等他,隨即帶著老王頭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將藥石從抽屜里拿出交給了老王頭,見其轉身要走,郝解放這才扒住老王頭的肩膀,忍不住問道:“老王頭,這藥石有什么不同的,你給我說說唄,可別把什么能讓飯菜變美味這種理由扒拉出來,本來嗎,要是昨天,你說這個我可能還會相信,不過你今天這么著急的來拿,我可是半句話都不信了。”
郝解放剛說完這話,便敏感的感覺老王頭的身子僵了僵,且還有掙扎著離開的跡象,當下便兩只手都放了上去,果然,老王頭掙扎的幅度,頓時小了不少。
郝解放這才微微一笑,得意的笑道:“說吧,老王頭,我聽著呢,千萬別拿什么鬼話糊弄我啊,我可是一個字都不會信的。”
老王頭嘆了口氣,將身子轉了過來,抖動了一下身子,就已經離了郝解放一米遠,見到對方震驚的樣子,老王頭這才徐徐開口道:“說出來,恐怕你都不信,你知道咱們老祖宗有好多東西在傳承的過程中都失傳了吧。”
郝解放忙點了點頭,這所有人都知道啊,和這藥石有什么關系。
見到對方疑惑的神情,老王頭也不解釋,而是轉而說起道:“其實我可是正宗的道門第三百八十代弟子,王天剛,說來慚愧,老頭子活了這么久,卻是還沒入道,真是丟盡了歷代祖師的臉,也不知道是不是祖師爺他老人家實在看不下去,前些年猛然讓我在我一個好友那,發現他用這東西在熬粥,當日吃了那粥后,我竟然感覺體內出現了氣感,不僅如此,就是我以前練功不當的暗傷,都慢慢有修復的跡象,當下我也顧不得這藥石對我那老朋友有多重要,當下便厚著臉皮討要了過來,好在這藥石也不只一塊,不過把這東西拿回來以后,慢慢的我發現,用了這幾年,這藥石的作用卻慢慢的減弱了,所以,你就知道,當聽到有人竟然能嘗出藥石的時候,我這心里有多激動了吧。”
郝解放聽到這里,嘴角是不停的抽搐著,老王頭卻不以為然的瞇著眼朝著郝解放看去,那種眼神仿佛能把一切洞穿,格外的伶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