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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蘇青黛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聽到一聲脆響,夏鹽§盈捂著左臉,恨恨地看這夏湯禮.
“蘇青黛,你沒事吧?無錯不少字”夏湯禮顧不得夏盈盈哭鬧,沖上來連聲問著。
付立群看到蘇青黛臉頰被劃了三道口子,血漬冒出來,看上去猙獰可怖。心中一陣火起,回頭瞪視著夏湯禮,反問道:“你說有事沒事?讓人也給你女兒撓上這么一下試試?”
夏湯禮被付立群這么一搶白,噎得說不出話來,只好回過頭瞪著夏盈盈。
蘇青黛這會兒也覺得疼得厲害,那夏盈盈指甲真夠長的,就這么撓了一下,就摳掉了幾塊皮。蘇青黛怕傷口受感染,也懶得再管那父女,拉著付立群就朝附近的診所走去。
清洗了傷口,上了一些藥,這才回到會場。這已經是過了一個多小時,中小學賽場的比賽結果也已經出來了,付秋桃急步走出來搜尋蘇青黛的身影,看到兒子和蘇青黛在一處亭子邊坐著,他急忙跑了過去,笑道:“丫頭,你怎么不去看看結果?”
走近了才發現蘇青黛臉上的傷口,付秋桃臉色微變,冷聲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付立群正要回答,夏湯禮已經領著夏盈盈走了過來,看到蘇青黛臉上的傷口,臉上頓時一陣不自在:“老師,實在是對不起,我這女兒太不懂事了,給您孫女惹麻煩了。”
說著又連聲道歉,付秋桃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看了那夏盈盈一眼,揮了揮手,不耐煩地說道:“行了行了,帶著你女兒回去吧。你說的那事,以后再說吧。”
以后再說,這話一聽就知道是敷衍,夏湯禮也聽出了付秋桃拒絕的口吻不容質疑·知道付秋桃是不會再收自己的女兒為徒了,他雖然不甘心,卻也無可奈何。
本來他這次帶著女兒過來,就是想要讓付秋桃收了女兒做徒弟。他前陣子聽說付秋桃破例手了個關門弟子·就動了心思。
這次得知付秋桃會做書法大賽的評委,他就拉著女兒來參賽,想著尋個機會和付秋桃套套近乎。哪里料到自的女兒這么不爭氣,居然和那老頭的孫女做了對頭,還出手傷了人!
夏湯禮一陣懊惱,恨鐵不成鋼一般瞪了夏盈盈一眼,點了點頭生氣地拉扯著夏盈盈走了.
蘇青黛已經了解這老頭的脾氣·也不便開口。
倒是付立群有些擔憂,對著付秋桃說道:“爸,他們家可是……”
付秋桃翹胡子瞪著眼睛看這付立群:“他們家怎么了?還能強迫我收徒弟不成?就他女兒那平庸資質,哪里抓不是一大把?就那品性,收了將來也是個麻煩!”
付秋桃隨蘇青黛去了一趟潘家園之后,知道自己這孫女不是池中物,便絕了再收弟子的心思,一心想要培養蘇青黛。
今日蘇青黛那一筆字蒼勁有力·漂亮至極。比之另外一名參賽者的草書更要有筋骨,直看得德老頭拍案叫絕。
付老頭一看那字就知道是自己孫女的,卻不懂聲色。任那些評委傳看了一通之后·他才拿起來細細觀摩。他知道自己這孫女是一貫不愛按照常理出牌的,付立群說她會寫《沁園春》,付秋桃不以為然。現在看這首《鷓鴣天》,想剃那女孩子在潘家園一塊翡翠賣出千萬,付秋桃忽然間像是明白了什么。
休言女子非英物,他的孫女,將會是他的驕傲。
比賽結果,蘇青黛和一個寫草書的參賽者并列第一。付秋桃和付立群一陣歡喜,倒是蘇青黛一臉平靜。
夏盈盈站在夏湯禮旁邊,一臉不服氣·對于蘇青黛拿到一等而她只拿到優勝獎滿臉不甘。大聲嚷嚷著是蘇青黛是付秋桃的孫女,付秋桃肯定是徇私,才給了蘇青黛一等獎。
她嚷嚷的時候,整個會場的人都聽到了,十位評委臉色都很難看,尤其是德叔·更是陰沉著臉看著夏湯禮,滿眼的不悅。夏湯禮氣得不輕,心中懊惱著不該帶這祖宗來,一面拉著夏盈盈,一面給幾位評委道歉。
等到夏湯禮拉著夏盈盈出門的時候,夏盈盈還在叫嚷著,夏湯禮想要教訓她,卻又舍不得下手。
一直以來他和妻子寵愛夏盈盈,加上爺爺外公的疼愛,養成了夏盈盈無法無天囂張跋扈的個性。如今闖了禍還不夠,恨不得捅破了天。
夏湯禮氣得不輕,回去之后就命令夏盈盈跪在書房里不讓吃飯。夏盈盈的娘陳安華見女兒在書房哭,心中不忍,急急地跑到書房去哄女
“這是怎么了?誰打的?”女兒哭得梨花帶雨的,半邊臉頰還腫著,這可把陳安華嚇壞了,她的寶貝女兒她都舍不得打,誰這么膽子大,居然扇了女兒耳光。夏盈盈見到陳安華進來,哭得愈發兇了:“爸打的。”
陳安華聽了火氣立刻就上來了,晚上回來跪書房不讓吃飯就算了,居然還打孩子,這是犯了多大的事,居然要這樣對待孩子?
陳安華氣得不輕,也不管夏湯禮,直接拉起夏盈盈就拉到臥室,又給女兒放洗澡水洗澡,又叫保姆到廚房準備夏盈盈愛吃的菜端上來。
夏盈盈吃飽喝足一身舒爽了,才開始給陳安華告狀:“媽,這事不怪爸爸,要怪就怪那個鄉巴佬!”夏盈盈的眼睛里閃過寒光。
“鄉巴佬?”陳安華頓時警惕起來,她對于夏湯禮管得極嚴,唯恐身邊出現第三者,現在聽女兒說鄉巴佬,她立刻警鈴大作,“男的女的?多大歲數?”
夏盈盈見母親這樣問,有些不解,緬道:“女的啊,十三四歲
陳安華聽說是個小姑娘,放下心來,見夏盈盈一臉的怒氣和不甘,遂問道:“那個小姑娘怎么招惹你了?”
夏盈盈眼中淚意婆娑:“媽媽,那個鄉巴佬書法比賽的時候騙我說寫《沁園春》就能獲獎,我信了她,決賽的時候寫了《沁園春》,結果只拿到了優勝。那丫頭卻得了一等,等到她的作品拿出來我才知道她寫的不是《沁園春》,而是《鷓鴣天》。”
夏盈盈一邊哭一邊觀察陳安華的臉色,果然陳安華的臉上怒意翻涌。夏盈盈這話顛倒黑白,把錯都歸到了蘇青黛的身上,自己倒成了那個被陷害的。果然立刻獲得了陳安華的同情。
“那女孩子哪里的?怎么小小年紀如此惡毒?!”陳安華氣結,恨不得把女兒身上受的耳光百倍還到蘇青黛身上。
“媽,不只是這樣,那女孩還說爺爺外公都是農民,也是鄉巴佬。我反駁了幾句,爸爸就扇了我耳光,好疼…···”夏盈盈又哭了起來,好不悲傷。
陳安華氣得渾身都抖了起來:“我看你爸爸是老糊涂了,連是非黑白都辨不清!女兒,沒事,那女孩既然敢惹我寶貝女兒,媽媽一定幫你出口惡氣!”
夏盈盈聽了這話,心中歡喜得恨不得咧嘴大笑,但她到底怕陳安華看出端倪來,強撐著不敢笑,還要做出悲傷害怕的樣子來。
她搖了搖頭,眼中閃過害怕:“媽,算了吧。那女孩子還小,不會說話,才會罵了爺爺外公而不自知。而且······而且那女孩來頭不小,她是付大師的孫女,爸爸要是知道我去找她算賬,肯定又會打我的!”
陳安華向來是受到追捧的人,京城里的官員家眷她多數是熟稔的,自然是不怕什么付大師。對于夏盈盈所說的話自然是嗤之以鼻。
“傻丫頭,咱們夏家如今就你這么一個寶貝兒,怎么能委屈了你?這事又不是你的錯,是那鄉下丫頭不對在先。況且咱們夏家如今在京里可沒有幾個怕的人,那小女孩招惹到了咱們,只怪她沒有放亮招子,咱們不好好教訓她一頓,她定然是不知道怕字在怎么寫。”
夏盈盈聽了這話,心中狂喜,只覺得陳安華就是她的最愛,嘴里偏還要拒絕幾句:“媽媽,那個付大師很厲害的,連書法協會的會長對他都另眼相待呢,你要動他孫女恐怕會惹麻煩的。而且爸爸還想要那個付大師做我的書法師父呢,招惹了他怕是不好。”
“哼,你爸爸那里不用擔心,媽媽根本不需要經過他的手!至于你說的那付大師,教出這樣的女兒,恐怕也不是什么良師。你放心,媽媽一定幫你搞定,你這么喜歡書法,干脆讓那什么書法協會的會長當你老師就好了!”
陳安華自詡名將厚待,父親又是如今的外交部部長,手里當然是有不少籌碼的。她雖然不懂什么書法,卻也覺得恩啊書法協會不過就是一個民間組織而已,協會會長再牛,還能不聽官員的吩咐?到時候她只要說上一句,那勞什子會長還不屁顛屁顛地給自家女兒當老師?
夏盈盈聽了這話,眼中頓時綻放亮光:“真的?那太好了,媽媽我愛死你了!”
夏盈盈心中得意萬分,有母親出手,這事肯定能成。到時候她就是德老爺子的關門弟子,不比那什么付大師的弟子強?哼,到時候她一定要神氣地到那蘇青黛眼前晃悠幾圈,大聲嘲諷她那不入流的書法!
想到這一層,夏盈盈忍不住笑出來。陳安華看到女兒破涕而笑,心中也高興了不少。想到女兒說的那什么鄉下丫頭,她眼神沉了沉,悄無聲息地到客廳里撥了個電話。
“杜新,給我查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