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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飛舟停停走走,終于在飛了十多個日出日落之后速緩了下來。趙初由打坐中起身,面對幾人道:“馬上就要到山門了,你們都注意一些。”
幾名經歷長途飛行原本萎頓的孩童立刻精神大振,紛紛站立起來,從飛舟上向下看。
葉小貞立刻被震撼了。
只見蒼翠的群山重重疊疊,如海濤般高低起伏連綿至遠的天際,金色的陽光從層云中照耀下來,映著山間縹緲的云霧,散發出點點金光。云間似有飛檐翹角,雕梁畫棟,隱約可聞鐘聲杳杳,滌蕩心神,卻似是天外之音,莫能尋其蹤跡……
隨著飛舟愈近,山間景象也愈發清晰,只覺仙氣繚繞,瑞氣千條,山間屋宇或氣勢磅礴或精致小巧又或古樸大氣,花草嬌妍樹木碧翠。空中還有白鶴翩翩,偶爾清雅鳴聲,還偶有各色衣著男女弟,腳踏飛劍,在空中瀟灑來去,遠處望去,個個翩若驚鴻,宛若游龍,姿態美好。
飛舟緩緩降落,葉小貞下得舟來,便覺靈氣濃郁遠勝凡塵,呼吸間香氣怡人,讓人神清氣爽。真是好一派仙家景象!
葉小貞稍一打量,只見飛舟降落之地乃是一個廣場,不斷有飛舟或其他飛行法寶起起落落。正前方不遠處是一處大殿,上寫新秀堂個大字,殿宇恢弘,比前世故宮和殿氣勢更盛。此時殿門大開,不斷有人進進出出。
下了飛舟,那兩名內門弟便與趙初告辭離去,只留趙初一人,對趙小貞七人道:“這便是我們凌云宗外門靈秀堂,你等隨我來。”
隨后帶七人進殿去,囑咐七人在殿內等待,趙初便繞向殿后,不多時便走了出來。與他一同出來的還有一人,卻是一名二十七、八歲的美婦人。
趙初道:“這是我靈秀堂負責新進弟管理的于靜管事,你們喚師叔便好。”
葉小貞聽得“師叔”二字,便知這是位筑基期。于是眾人一同行禮,道:“于師叔好。”
那于靜面色平淡,見眾人行禮也不動色,只“嗯”了一聲,便不做聲了。
趙初似對她的脾性早已知曉,也不多說,只道:“從今日往后你等便是我凌云宗的弟了。各人去處聽你們于師叔分派。”說完便向于靜告辭而去。
隨著熟人一個個離場,七人頓時有些緊張。
于靜淡淡瞅他們一眼,道:“王暄,火木雙靈根,收為凌云宗內門弟,入雙華峰。趙夢怡,金水雙靈根,收為凌云宗內門弟,入東來峰。,收為凌云宗外門弟,在外門修習。葉小貞、林牛,汝二人皆為五靈根,收為靈云宗雜役弟。汝等分派已明,王暄、趙夢怡你二人暫且于此等候,稍后自有人前來接你們。葉小貞、林牛你們自去報道,李鈺辰、劉明達、郭靈兒隨我來。”說完抬腳便走。
七人還是不滿十歲的孩童,乍一聽分派,均有點反應不過來,于靜一個眼神過來,幾人只覺心頭一震,那被點名的人立刻回過神來,跟隨在于靜身后離去。
葉小貞則拽起林牛,向殿外走去。
林牛一邊被葉小貞拽著走,一邊撓頭道:“咱們去哪兒啊?”
葉小貞給了他一個白眼,道:“去雜役宗,你沒聽剛才于師叔說?”
“哦。”林牛閉上嘴巴不說了。
葉小貞拉著林牛出了殿外,只覺四顧茫然,別看她拉著林牛走的快,但往哪兒走心里卻是沒譜兒。
眼睛一掃,見不遠處正有一灰袍男帶著一行孩童正往殿里走,葉小貞想這一定是其他地方收來的弟。欲待上前問,見偏差那人目不斜視,神色傲然,一副不想被搭訕的模樣,便住了心思。
這靈秀堂前來來去去的人也不少,但每個人都行色匆匆不欲多言的樣,葉小貞想想都打怵。但卻不敢亂走,在這地方,人生地不熟,萬一走到什么不該走的地方就麻煩了。
葉小貞正在那兒發愁,卻見林牛步兩步上前,擋住一人去。
“這位大哥,雜役堂怎么走?”林牛一臉憨色上前問道。
被他攔住的那人卻是十、四歲年紀的一個少年,穿著一身灰色衣衫,長得眉目清俊,但此時眼中卻是一片鄙夷之色。
“哪里來的土包,也敢攔住我的去?”那少年一張口便是喝道。
“呃,大哥,我們是新來的雜役弟,想去雜役堂,但卻……”林牛趕忙解釋道。
“原來是雜役啊!難怪看起來這么土!我這正忙著呢,一邊兒呆著去!”那少年一臉不屑之色,便想離開。
林牛好不容易攔了一人,見他要走,也急了,連忙一下拽住那少年衣袖,懇求道:“大哥你就告訴我往哪兒走,不耽誤你……”
那少年被林牛一把拉住衣袖,反射性的衣袖一甩,還用上了靈力,只見林牛那小身板“嗖”的一聲呈拋物線狀飛了出去,“啪”一下摔落在地。林牛當即悶哼了一聲。
這一切速快,葉小貞都沒反應過來,見林牛被摔飛欲要救時卻也晚了。
葉小貞趕緊跑過去,扶起林牛,上下打量一眼,道:“怎么樣?摔哪兒了?”
林牛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咬著下唇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葉小貞見狀,知他肯定是摔的狠了,不過不愿說而已,心下暗怒,便舉步走向那少年。
“這位師兄不知怎么稱呼?”葉小貞語調還算平靜。
“你也是雜役弟?”那少年看了葉小貞兩眼問道。
葉小貞點頭。
那少年越發不屑,嘴中卻道:“現在的雜役越發不成了,什么阿貓阿狗的都敢隨便攔!”
葉小貞心中怒氣愈盛,卻強自忍著,平靜道:“阿貓阿狗當然不敢攔。敢攔的自然也不是阿貓阿狗。我二人雖為雜役,但也是凌云宗的弟,莫不是師兄以為凌云的弟卻是阿貓阿狗不成?這話師兄敢說,師妹卻萬不敢認的。”
那少年被葉小貞這樣偷換概念,想反駁卻不知說什么好,但也明白,這話可是絕不能認的,一旦認下來便是忤逆宗門的大罪,被逐出宗門還是好的,弄不好小命兒都得交待了。
穩了穩心神便笑道:“這位師妹好利的一張嘴!我可時說凌云宗弟是阿貓阿狗了,想是師妹聽錯了。剛才那位師弟不是問雜役堂怎么走嗎,師兄正好去雜役堂有事,一并帶你們去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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