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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4 當街械斗


更新時間:2015年10月23日  作者:流利瓶  分類: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流利瓶 | 華冠路 


華恬又連敲帶打,將沈氏得知的消息都詐了出來,才讓沈氏離開。品書網(wWW

沈氏盛興而來,敗興而歸,被丫鬟翹春扶著,有些呆呆的。

她明明是來落井下石,而不是送消息的,最后怎會變成這般?

翹春扶著沈氏,掃了她一眼,便轉開視線,再不看沈氏了。起初面對沈氏這般愚笨,她還有幾分同情,可是看得多了,連同情都沒了。

笨成這個樣子,怎么還敢四處去招惹人?難不成她以為付氏走了,是她的手筆?真是愚不可及。

檀香也從翹春那里得了準信,消息的確是錦姨娘那里傳出來的。錦姨娘不小心聽到,然后在大花園偏僻的角落不小心提起,正好被沈氏聽了去。

華恬沉吟起來,錦姨娘知道了,鐘離三叔只怕也是知道了。如果此事不成,鐘離三叔不知道會不會多想。即便鐘離三叔不會多想,三嬸肯定會多想的。

她想了想,命檀香前去,將此事告知鐘離徹。

若是鐘離三叔已經知道了,那么鐘離徹得再花些力氣,讓老圣人改變主意才是。

國公府唾手可得,所以在她和鐘離徹看來,吸引力便沒太大了。可在鐘離三叔眼中,只怕還是異常具有吸引力的。

鐘離三叔以己度人,就會認為鐘離徹也想得到,說不準還會以為圣人提議他做,卻被鐘離徹反對。

檀香領命而去,很快就回來復命。說已經告知了。

自此之后,一連數日鐘離徹都在為此事奔走,可結果并不理想,老圣人總是太忙,沒空說此事。

而鐘離三叔即將承爵的消息,卻在整個鎮國公府傳遍了,就連外頭,也有人得到了消息。

華恒、華恪得到消息,下朝之后專門找了鐘離徹詢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鐘離徹自然將此事一一告知。還說了自己的打算。

“圣人此番。分明有為難之意。”華恒低聲道。

華恪點點頭,對老圣人有些不滿。該信任的不信任,該猜忌的不猜忌,偏生那些一心忠于他的。被他懷疑來懷疑去。

“圣人想跟我躲貓貓。我就奉陪到底。”鐘離徹緩緩笑了。

華恒、華恪相視一眼。看著鐘離徹笑了。

這日早上起來,華恬見鐘離徹竟然在家,不由得有些吃驚。“你不是要上朝么?”

“已經告假,這些日子我好好陪陪你在京中走走。”鐘離徹笑道。

以前和華恬不熟,已對華恬情根深種時,他就跟華恬說過,京中有許多江南那邊的景致,可這么久了,兩人竟然還沒將這些景致同游過。

“好啊,擇日不如撞日,今日便出去罷。”華恬笑起來。

若是旁的事,她還會覺得累,可是和鐘離徹出游,她心悅之,并不會覺得累。

自此一連數日,夫妻倆都在京城出名的景點游玩。雖然天氣炎熱,但兩人難得同游,其樂無窮。

因為華恬身懷六甲,所以每日起來得并不早,這日出門時,見往常走的街道人有點兒多,便繞了路。

哪里知道繞路的時候,經過一個有些偏的府門口時,看到兩幫人在械斗。

當中一個大老粗,手執長戟,指著府門前一人大聲吼道,“我紀家女兒清清白白,可由不得你們侮辱!那件事,當年騎馬時,便不小心落了,你們怎地還糾纏不休!”

“哼,好大的借口,什么騎馬,你當我等并不曾騎過馬么?”府門口一人冷哼道。

“若不是我侄女兒已經入你呂家門,我早就將你們府門都打下來了,文官便是這般,整日里唧唧歪歪。”那大老粗一張臉漲得通紅,打罵道。

“哼,粗人便是粗人,不懂規矩不說,竟還做下這等羞恥之事,丟盡了你們紀家的臉!”府門口那人并不相讓,反唇相譏。

兩幫人械斗,將路都堵了,茴香掀開簾子探頭出去看了一下,驚道,“咦,這府門口尚掛著大紅燈籠,顯然是才辦了喜事的。聽他們的話,怎地親家反目啦?”

華恬回想方才聽到的爭吵,也啞然失笑,可不是才結了親家馬上就變成仇家了么?

“天色不早了,讓他們讓一讓。”鐘離徹坐在馬車里說道。

茴香點點頭,探頭出去對那馬車夫吩咐幾聲,那馬車夫得了令,便高聲道,“鎮國公府出行,想從此路借道而過,還請諸位讓一讓。”

兩幫人吵得臉紅脖子粗,但一聽到鎮國公府,都快速地讓出一條路來。

那個大老粗還專門高聲致歉,他致歉畢,那府門口之人也出聲道歉。

茴香喝道,“謝過諸位。你們是親家,若有矛盾,不如坐下來慢慢解決,何必動刀動槍呢?”

“姑娘不知我等屈辱——”府門口的人高叫道。

茴香搖搖頭,她已經勸解過了,可那些人不聽,她也沒有辦法。

“未免當真出了事,茴香你到京兆尹那兒走一趟罷。”鐘離徹說道。

茴香點點頭,很快出去了。

直到馬車出了城,茴香才趕上來。

今日游的京中沒什么名氣的一處景點,好在地方幽靜,又有深潭和河流,甚是涼爽。

華恬和鐘離徹等人在潭邊樹下,逗留了一整日才回府。

回到京城時,馬車行得慢,聽到許多人談得津津有味的聲音。

“呂家和紀家昨日才結了親家,今日竟打了起來,真叫人吃驚。”

華恬、鐘離徹和茴香皆是心中一動,早上紀家和呂家,最后當真打了起來了么?而且,竟傳得人盡皆知了。

三人都有些納悶。于是凝神聽外頭的討論。

“是啊,昨日成親,我還去吃了喜酒,哪里知道只是過了一夜,這親家便變成了仇家?”有人感嘆道。

“你們可知兩家為何打起來?”有人問道。

“這你就問對人了,我恰好是知道的。”一人神秘道。

“快快說來——”幾人異口同聲。

那聲音低了下去,“我說了,你等知道便罷,可莫要再往外傳。”

“那是自然,你快些說罷。這般啰嗦。莫不是哄我等?”

“我這便說來——聽說紀家的新娘子。并非完璧之身。洞房花燭夜之后,早上婆子去拿帕子,卻見帕子上并無落紅,因此鬧了起來。新娘子受到了怠慢。也不甘示弱。使人回娘家去告狀。”

華恬臉色一下變了。看向鐘離徹,見鐘離徹也是臉上色變。

兩人都不約而同地想起鐘離徹的母親,難不成那位紀家的姑娘。和鐘離徹的母親是一樣的?

“什么,竟非完璧之身?”

“這對呂家來說,無疑為奇恥大辱,如何能善罷甘休?”

“紀家欺人太甚,他家的小娘子并非完璧之身,怎地還敢去呂家鬧?”

“紀家說了,他家里的小娘子兩年前騎馬失了落紅,并非是紀家小娘子丟了清白。”

馬車一直往前行,那些人的聲音漸漸小了。

華恬伸出手去,握住鐘離徹的手。

鐘離徹看向茴香,“此事倒是古怪,你去查一查罷。”

茴香點點頭,下去了,她對此亦是好奇不已,想不到竟會遇著這樣的事。

茴香下去之后,華恬和鐘離徹雙手緊握,直至回到府中。

換了衣裳,將丫鬟遣退,鐘離徹才低聲道,“我先前查過,只知道有一次并非來了葵水,但母親的衣裙卻染紅了。”

他畢竟是男子,談起此事,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華恬點點頭,“或許那次正是落紅。”

鐘離徹抱住華恬,怔怔出神。

如今又被他遇見這樣一樁事,是讓他解開心結,徹底相信自己的母親么?

可若是這般,那么母親十多年來受到的苦難,又算是什么?

那紀家,倒也夠氣魄,即便是這等事,也敢大聲嚷嚷開來。

華恬回抱鐘離徹,即便他相信自己的母親,可面對鐵一般的事實,他也難免產生懷疑的。尤其是,他的母親親自跟他說過,也許是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被人玷污了。

用晚膳之前,茴香回來了,也將打聽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告訴鐘離徹和華恬。

原來,街上那些人討論的,也差不多是事情的真相了。

紀家小娘子和呂家小郎君,自小青梅竹馬長大的,彼此都有情,這次成親,更是完了兩人一直以來的心愿。

大紅花轎將新娘子抬進門之后,便是洞房花燭夜。兩人青梅竹馬,情意十足,顛龍倒鳳之前,紀家小娘子將自己曾經并非葵水期間卻落了紅一事告知呂家小郎君。

那小郎君真心愛紀家小娘子,又知道紀家小娘子的品格,對此自然是深信不疑的。一夜顛龍倒鳳,彼此情意更進一分,可來收帕子的婆子看到潔白的絲巾,臉色一下子變了。

當時新嫁娘在梳妝打扮,新郎也滿心情意坐在旁,壓根不記得拿絲巾這回事。那婆子拿了雪白的絲巾一言不發就走,回去告知了呂家老夫人。

呂家老夫人和夫人大怒,還沒等新娘敬茶便親自來到小倆口的房中,指著紀家小娘子就罵,什么難聽話都罵盡了。

紀家小娘子出身武將之家,也被罵得哭了,雖有呂家小郎君在旁幫忙,但也抵擋不住什么。

最后呂家辱罵之話,涉及了紀家長輩,紀家小娘子也當真生了氣,于是馬上使了個有武功之人回家報信。

紀家人多為武將,各個脾氣暴躁,尤以紀家小娘子的一個叔父為最。他得知侄女兒被欺負,當即帶上人馬,就到呂家去討回公道。

華恬和鐘離徹早上經過時,兩家已經打過了一場,彼此氣稍微消了一些,正在口戰。兩人乘坐馬車走了之后,兩家越吵越惱怒,再度打起來。

兩家相斗,還都氣在頭上,可想而知有多殘暴和凌亂。若不是之后京兆尹來到,兩家肯定會徹底變成仇家。

不過這些事,京兆尹也不能插手管理,最后只能勒令,不能械斗,雙方可以自行解決。

紀家十分急眼,揚言要請孫大夫幫忙作證。

可孫大夫何等人也?普通人根本是請不動的,紀家雖然小有身份,但仍算在普通人的行列。

聽了茴香的稟報,華恬道,“你想法子,去將孫大夫請過去,幫紀家一把罷。難得是一雙有情人,若就此分開了,可不叫人惋惜么。”

茴香口中應了,腦子里卻在想,少夫人為何要幫紀家。

“只是讓孫大夫過去一趟,并非是說讓孫大夫過去幫紀家撒謊,你可別弄糊涂了。”華恬又叮囑道。

茴香笑著點點頭,“奴婢曉得的。”說完,緩步退出去了。

華恬低聲嘀咕道,“現下我幸福,倒是希望天下有情人都能幸福和樂。”

“嗯,就連身邊的丫鬟你都希望她們幸福,一個個往外攆。”鐘離徹低聲取笑。

茴香走出門前,聽了到這話,頓時將腦子里的疑惑拋到了一邊。

少夫人連身邊的丫鬟都往外攆,希望能覓得有情人,她這次見了紀家小娘子,出手幫一幫,也是正常的。

見茴香已經出去了,華恬看向鐘離徹,笑道,“放心。”

若醫術圣手孫大夫能證明女子的落紅的確會在騎馬中丟失,那么,鐘離徹的母親一事,也就能水落石出。

鐘離徹點點頭,卻沒有笑。

即便能證明,他的母親在他父親心中,未必就是清白的了。因為他母親后期和他父親反目,親口說過許多傷人的話,也就包括此事。

用完晚膳,茴香臉色有些訝異地回來稟報,說是去見孫大夫時,見著了鐘離徹的父親鐘離德,鐘離德也是去讓孫大夫到紀家走一趟的。

茴香說了這事,又道,“只不知為何,他的臉色很是難看。”

茴香跟在鐘離徹身邊多年,知道鐘離徹不喜歡生父鐘離德的,所以茴香說起鐘離德,并沒有多尊敬。

華恬卻聽得心中一跳,看向臉色有些怪異的鐘離徹,對茴香道,“你不曾問父親么?”

茴香搖搖頭,“他見了我,神色很是奇怪。未幾,又喝令我回去,不許摻和此事。”說著,神色悻悻然,顯然受到鐘離德的呵斥,她心中十分不快。

“許是他心中有煩惱事,故而心情不好。”華恬隨口說著,又嘆道,“既然如此,你便下去用膳罷。此事我們不用管了,只打聽后續便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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