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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9 究其因由


更新時間:2015年10月12日  作者:流利瓶  分類: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流利瓶 | 華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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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恬卻想,新婚之夜肯定發生了什么,導致鐘離德態度大變。

可是她卻猜不到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最大的可能是,她婆婆怨恨鐘離德,導致鐘離德憤怒受傷,繼而翻臉。可如果真的愛那個人愛到心底去,又怎能真的半年都不再理睬?

華恬心中思忖,卻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這時,鐘離徹又說話了,“可憐我娘,哀傷一世,最后含恨而終。她太心軟,被我父親騙去了滿腔真情,最后在府里郁郁而終,被一個小妾踩到頭上去。”

華恬聽了這話,心中吃了一驚。

聽鐘離徹這話,她婆婆對家翁,也是滿腔深情?

既然如此,兩人為何會鬧翻?

聽鐘離徹說的,他的父親愛他的母親,而他的母親也愛上了他的父親。可兩人相愛,為何會導致這么凄慘的結局?

“父親和母親娘家有仇么?”她忍不住出聲問道。

她唯一能想到的是,仇恨。

仇恨才有可能繞過鐘離德做出那樣的事情,所謂的深情,所謂的成親,不過是報復的工具。

鐘離徹抱緊華恬,“沒有,不是有仇。”

他說得斬釘截鐵,沒有一點兒猶豫。

華恬不作聲了,既然沒有仇恨,有怎么會走到那樣的境地?

“即便我母親有錯,我父親若真的愛她,也該包容她。”良久,鐘離徹緩緩說道。

他的語氣很復雜,但也很平靜。

可是華恬卻很擔心,鐘離徹抱著她,所以她感覺到他渾身都在顫抖。

“或許有什么內情罷,不過都過去了,你莫要多想了。”華恬輕聲安慰道。

她還想說,鐘離德已經得到報應了。

他的大兒子,鐘離徹現在基本算是不認他,只維持了表面上的平和。而他的二兒子。鐘離二郎,遠離京城,到偏僻的嶺南之地做官,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回來。

不過這些話終究不好出口。無論如何,鐘離德是鐘離徹的父親,這是改變不了的。

“可我為我的母親不值……”鐘離徹緩緩說道,腦海中浮現出他母親神傷落淚的畫面。那樣的畫面,他看了十多年。直到她母親郁郁而終。

他那時恨極了這個鎮國公府,恨老鎮國公夫婦,知道鐘離德對不住自己母親卻不出聲,而是默認了。恨鐘離德,將他母親迎娶進門,卻又沒有好好相待,讓她終日以淚洗面。恨石氏,以一介小妾身份耀武揚威,最后甚至取代了母親。

所以他離開了鎮國公府,無論鎮國公府以什么條件相逼、以什么條件相誘。他始終不愿意回歸。

如果不是因為華恬出現,他永遠不會回到這個地方來。

這個承載了他母親難過和悲哀的地方。

鐘離徹低低地和華恬說著他母親當年在鎮國公府上的艱難,說著自己記憶中母親難過的許多畫面,說著母親如何忍受著石氏嘲諷……

他說了很多,許多他過往甚至不愿意回憶的事,他都一件一件和華恬說起來。

聽著鐘離徹說著少年時代充滿痛苦而又憤懣的心聲,華恬心中產生了悔意。

那時候她和鐘離徹慪氣,說出要讓石氏坐上鎮國公夫人之位的話,如今想來,可不是往鐘離徹心口上捅刀子么?

可他雖然生氣。還是包容了自己。

想到這里,她伸手撫上鐘離徹剛毅的臉,萬般戀愛地撫摸著。

“婆婆肯定希望你幸福的。”她柔聲說道。

鐘離徹點點頭,將臉埋在她的秀發間。“若不是因為我,她一早就離開了。”

“我會讓你以后幸福的,這樣婆婆心里就不會太過牽掛你了。”華恬繼續說道。

她不會安慰人,所以說來說去,也沒有說出什么特別好聽的。

可鐘離徹因為深愛她,所以覺得她說的每一句話都特別熨帖。直觸他的心底,讓他愛意大盛。

“我娘臨終前說,讓我不要恨我父親,說終歸是她對不起他。”鐘離徹慢慢回憶著永遠無法忘記的事,“她說,她是在不知道的時候,做了對不起我爹的事。如果她知道,她就不會嫁給我爹了。”

華恬聽到這里,卻覺得奇怪,忍不住問道,“莫不是誤會?”

“不是誤會,是我娘自己親口說的。所以即便石氏踩到她頭上來,她也從來沒有反擊過。”鐘離徹的聲音變得干巴巴的,似乎說出這些話,已經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華恬拍拍他的肩膀,“你若難受,便不要說了罷?母親是我們這一邊的,就算做錯了,咱們偏要說她沒錯。誰要多話,咱們就讓他們好看。”

她和鐘離徹既相似,又互補。至于相似的一點,莫過于護短了。

鐘離徹母親既然是自己人,那么無論如何,她也是支持自己人的。旁人說什么,又有什么相干。看得過眼便容忍一下,看不過眼,就出手。

“我想跟你說……我想告訴你……”鐘離徹緩緩說道。

華恬蹭了蹭他,表示自己在聽,也表示自己一定會支持他。

良久,鐘離徹胸膛震動,艱難地說起來,“我娘……我娘她新婚之夜,沒有落紅……”

華恬一下愣住了,竟然是這么個原因么?

她的家翁是因為這個,認為她那苦命的婆母婚前失貞,所以怨恨了半輩子么?

鐘離徹完全沉浸在回憶里了,最難開口說出的話已經說了,接下來的他說得雖有起伏,但還算完整,

“她親口告訴我的,因為這個原因,我父親怨她恨她,一輩子無法釋懷……我娘她自己也理虧了一輩子……祖母也由此,對我娘看不上眼,一輩子都沒讓我娘管家,任由石氏欺負到我娘頭上去……”

鐘離徹的聲音逐漸變得諷刺起來,“后來我出生,若不是我和我父親生得似,他們說不定還會不認我呢。”

華恬知道他難過。顧不得心里多想,將人抱住,湊過去親了親他的下巴。

“肯定有什么隱情,母親冰清玉潔。怎會如此呢?莫不是有人給她催眠了?”她雖然不了解鐘離徹的母親,但是想也想得到一個能夠在鎮國公府受盡委屈卻一聲不吭的人,會做出那樣的事。

鐘離徹回抱住華恬,“可是除了這個,我再也找不到讓他們反目成仇的原因。而且。這是我母親親口承認的,她說是她的錯……只是她也不知道,怎會如此……不知道何時,竟失了女兒身……”

他一直不理解,為何他的父親當初真心實意求娶他的母親,最后會變得那么冷漠。一直不理解,鎮國公府向來尊卑有別,怎么能容忍石氏騎在他母親頭上撒野。一直不理解,他母親進門那么多年,為什么不能管家。

少年時他一直在查當中的原因。可是一直查不到。

直到他母親臨終前,親口告訴他,他才算是知道了。

后來,他叛出鎮國公府,也花了許多心思去查到底是哪個害了他的母親,他的許多勢力,便是從那個時候建立的。可是他掘地三尺,將當年他母親有關系的人都查遍了,還是查不出什么。

他將曾經服侍過他母親的丫鬟全都盤查了一遍,也沒有任何蛛絲馬跡。所有丫鬟都說。小姐從來沒有單獨出過門,也幾乎沒有單獨一個人待過。

查了多年,他都有些絕望了,那個人。隱藏得太深了。

華恬一邊用手拍著鐘離徹的背,一邊將鐘離徹說的話串聯起來,一句一句分析著。

“你母親什么也不知道,縱使……她也是個受害者,父親怎能因這個原因而生氣呢?”她有些不忿地說道。

可是話才說出口,她就后悔了。

鐘離徹對鐘離德有心結。這便是原因之一,她如今再提起,不是再幫鐘離徹增加怒火么?

“是啊,我母親也是不知,他若真的愛我的母親,不是該包容她,安慰她么?怎能、怎能如此……”鐘離徹咬牙切齒。

華恬嚇了一跳,連忙伸手去安撫他,生怕他氣得太過。

鐘離徹說了那些話,一直重重地喘息著,沒再說話。

華恬也沉默起來,分析著鐘離徹說的那些話,可是任她怎么想,也想不到到底是哪個人毀了鐘離徹的母親。

“母親有仇家么?”她忍不住問道。

鐘離徹搖搖頭,“沒有,我外祖光明磊落,為人豪爽,沒有得罪過什么人。有些心中不滿的,也不過是口角之爭。”

說著,他忍不住說起了自己的母親,“我母親的性子,成親之前和我外祖一樣。如果她沒有嫁給我父親,肯定還活得好好的……”

語氣忍不住哽咽起來。

“她若知道你現在活得好好的,肯定會開心的。”華恬安慰道。

“嗯。說不定會開心得和未嫁之前,騎了馬到城外瘋跑幾圈……”鐘離徹的聲音柔和起來,仿佛想到了那樣的畫面。

華恬奇道,“咦,原來母親還是個奇女子呀……現在多少小娘子,都不敢騎馬出行呢。”

“是啊,她就是個奇女子,成親之前,經常騎馬到處跑。你在這京中稍微打聽,肯定還能打聽到她參加京中的許多賞花宴,都是騎馬前行的。她的馬術,很是厲害。”鐘離徹的聲音更加溫柔了。

華恬聽得心中一陣感嘆,那樣一個充滿活力的女子,最終竟然會是那樣的命運,默默死在了鎮國公府。

“雖然她宛如女中丈夫,可行事卻規矩端莊,京中許多人都是稱贊的。”鐘離徹一聲嘆息。

他的母親宜動宜靜,動的時候豪爽十足,靜的侍候嫻靜端莊,許多人家都交口稱贊。也因為如此,即便出身不十分顯貴,他父親求娶時,老鎮國公夫婦也是點頭同意的。

華恬心中惋惜,又忍不住想,鐘離徹騎馬殺敵,一身馬術肯定不差,會不會便是他母親遺傳下來的呢?

想著,又轉了思緒,若鐘離徹的母親生在她上一輩子,肯定是個運動健將。

這么一想,她仿佛摸到了什么,可又怎么也摸不到。

到底是什么呢?

華恬皺著眉頭,將事情從頭到尾想了一遍,可還是什么也領悟出來。她忍不住又將自己的種種假設重新想了一遍,這一想,她“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鐘離徹嚇了一跳,“怎么啦?是不是孩子踢你了?”

華恬卻一把捉住鐘離徹的肩膀,目光發亮,“會不會,根本沒有那個人?”

“什么?什么沒有那個人?”鐘離徹滿臉迷惑,不解地回問。

華恬眸光更亮了,“會不會,母親并沒有被人欺侮?”

她說到這里,見鐘離徹面上有憤怒之色,便伸手撫了撫他的臉,“你先聽我說完,再想想我說得對不對。”

鐘離徹只怕將“那個人”恨到骨子里去,她現在提起,肯定會生氣。

“你說過,母親喜歡騎馬,騎術很厲害,對不對?”她柔聲問道。

鐘離徹不知華恬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還是點點頭,“嗯,的確很好。”

“騎術好,定是練出來的。由此可知,母親經常騎馬,對不對?”

“沒錯,聽外祖說,母親出嫁前,三日不騎馬,心里就不舒服。”鐘離徹繼續回道。

華恬目光注視著鐘離徹,“據我所知,若是騎馬,或者做的動作太多,會遺失了落紅……”

運動太過,或者經常騎馬,會導致楚女膜破裂,當場落紅,以后新婚之夜就沒有了落紅的。楚女膜這些,她不知道怎么跟鐘離徹解釋,只好扯在落紅上面。

鐘離徹臉色大變,握著華恬肩膀的手一下子用了力,捏得華恬皺起眉頭。

他瞧見了華恬難受,馬上減輕了手勁,急道,“你說什么?你說的可是真的?”

華恬連連點頭,“千真萬確!根據你說的,母親經常騎馬,她又不知道自己**于哪個,直到成親還是懵懵懂懂的……很顯然,并沒有什么人欺侮她,而是她騎馬,不甚丟了落紅……”

“怎會如此?”鐘離徹目光中驚喜、痛苦、怨恨一一閃過。

華恬猶豫片刻,組織了一下詞匯,紅著臉低聲道,“咳……我曾經研究過女子之身……女子破瓜前,會有一層膜,若是經常騎馬,那膜便會受損破滅,提前落了紅……成親之日,便沒有落紅了。”(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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