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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5年10月04日  作者:流利瓶  分類: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流利瓶 | 華冠路 
庶女庶女第二百二十三章少女懷春小說旗

第二百二十三章少女懷春

今日第一更!

“好香!”草香剛一進去,棠豐便稱贊道,“這滿屋子的菜香都被這盤點心給蓋過了。”

青桑微微一笑,朝著草香招了招手,“草香,辛苦你了,傷口可還疼?”青桑的關心讓草香有些羞愧,為自己剛剛的胡思亂想而感到自責。

搖搖頭,草香道:“奴婢的傷勢已經好了大半了,已無大礙。”

青桑點點頭,道:“傷口雖好了,但今天我見你仍不能搬重物,故而這幾日你還是好好歇著,不必來伺候。”

草香應了。

棠豐嘗了一口玲瓏芋香糕,嚼了嚼,咽下,然后瞧了立于桌前的草香一眼,道:“前不久本王品嘗了這玲瓏芋香糕就覺氣味清甜,入口酥軟,總覺得是在哪吃過。今個再嘗,忽然想起是多年以前在南州吃過。草香,你是南州人?”

草香一怔,小心翼翼地答道:“是。”

“那你可知南州陸家?”棠豐問。

草香搖搖頭,道:“奴婢從小就被送入宮中為婢,故而家鄉之事已少有知曉。”

棠豐“哦”了一聲,又揀了一塊芋香糕放進口中,細細品后,道:“你做的比當年那陸家做的有過之而無不及,本王想起當年是隨父王一同去的,記得陸公曾說過這點心是當年南疆皇室宗親最喜愛的甜點,若是用荔新的芋艿所做,那更是上上之品。”

說完,棠豐頗有些含義地看了草香一眼。

草香低頭不語,似乎是在認真聽王爺介紹這糕點,絲毫沒有表現出異樣。

青桑有些奇怪地看了看這盤點心,剛聽棠豐所說,似乎這點心是有什么說頭。

再聽他提及什么南州陸家,似乎這點心頗有些來歷。

“草香。你下去吧。”棠豐忽然開口道。

草香應聲退下,走出門時,草香忍不住回頭張望了一眼,正看見棠豐為青桑夾菜,眼里滿是寵溺。

心頭沒來由地一陣失落,轉身朝自己房里走去。

草香回到房中,沒有點燈,靜靜地坐在黑暗中,思緒飄離,越飛越遠。

幾年前。北戎王子府邸,符公子杖責水栗之事,歷歷在目。那雙似曾相識的眼睛讓她動容。

后來,她和水栗都回到了玄朝京城,住在了太子殿下母妃的娘家老宅。

相處的時日久了,她越發懷疑這水栗就是自己日夜思念的那個人,自己的姐姐洛兒。只是水栗面容全毀,又被毒成了啞巴,她想證實也證實不了。

但她知道姐姐洛兒身上有一特征,能夠證實她的身份。

只是這一特征在后腰處,一般是不得見的。

終于一日雨天,草香非要讓水栗陪她到花園采花做香囊。卻又故意弄壞了傘,使得兩人淋成了落湯雞。

趁著水栗換衣服的時候,草香偷偷看了。果然在水栗的后腰處有一塊半個巴掌大的胎記。

自此,草香終于確定此人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姐姐洛兒。

那一刻,草香抓著水栗的手臂不肯松開,要水栗承認她就是洛兒。水栗痛苦萬分,卻始終不愿承認。

直到草香說出了她身上的特征。她知躲不過了,才勉強點頭認了。

本來草香想要將二人是姐妹的事實公開的。怎奈水栗不肯,她手書寫道她不敢認草香的顧慮。

這么多年了,草香當然知道有些事是不能去觸及的,就比如說她和水栗是南疆皇室宗親的事實。

是的。在南疆還是一個獨立的國家時,水栗和草香的祖父曾是南疆的君主,他們的父親是南疆皇室的太子,若故國未亡,她們也會是尊貴的公主。

水栗本名段蘭洛,草香原叫段蘭香,他們的家族在南疆歸順玄朝后,便就此沒落,父親、母親帶著一眾忠心孝主之人隱居于山野中,不問世事。

而今日棠豐所提到的陸家應該就是母親的娘家,在南疆歸順后,陸家曾鼎盛一時,受到玄朝皇帝的重用。

原本,蘭香一家都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但不知何故,有一日,忽然就發生了變故,有一大幫人沖進府中,燒殺搶掠,混亂中,蘭香被賊人擄走,關進了一個小黑屋。不知過了多久,就隨著一群女孩被送進了玄朝京師,成了宮女。

蘭香從小就受父母警訓,不得說出自己是南疆段王之后的事,否則會惹來殺身之禍。所以,這些年來,她都不敢對人提及半字。

現如今遇到了多年失散的姐姐,卻依然不能相認,草香只覺得義憤難平。

之后,青桑從北戎回來,不知怎得,姐姐就出了家,臨行前草香偷偷去見了水栗,水栗并沒有告訴她原因,只留給她一個字“安”。

草香不是很明白姐姐是要她平安還是要她安心。但是,看著姐姐平靜地去了寺廟,草香忽而覺得也許這樣的生活才能讓姐姐真正地忘卻痛苦,安靜生活。

草香想著想著便落下了淚。

擦了擦眼淚,草香又想起那日被狼抓傷后,自己走不了路,昏昏沉沉地被人背在身上,微微睜開眼,就聽到自己小姐在旁邊說道:“棠豐,小心腳下!”

原來,背著她的竟是王爺。

流血過多的她只覺全身寒冷,卻因為身下傳來的源源體溫而感到有了一絲緩解。伴著一股子松香味,草香似乎覺得一直孤苦無依的心有了依靠。

草香從袖子里取出發簪。

自己是想引起王爺的注意嗎?草香意識到這一點,心慌地閉上了眼睛。

“不,不。”草香的理智告訴她,青桑待她不薄,她不可做這種事。然而,轉念間,她又郁結于自己的身世,若自己的國沒破,家沒亡。也許她有可能也能嫁個像王爺這樣的男子吧。

草香的一顆心在少女情懷與做人道理之間徘徊,她捏緊了手中的發簪,暗暗呼喊:“姐姐,我該怎么辦,香兒好想你。”

喊畢,淚水便如雨而下。

“桑兒,這幾日草香、淺兒都受了傷不能伺候,你這兒人手太少,明個我讓內務處給你調撥幾個得力的過來。”棠豐坐在榻子邊,喝著清茶。關切道。

青桑搖搖頭,說道:“不用了,淺兒、草香傷已好得差不多了。森公公身體也已康復,加上花團、錦簇、順財,還有廚房的三個,綴霞宮的人手已經足夠了。多了,反而嫌吵。”

棠豐臉上微微有了一絲不自在。不知所謂何故,不過他很快恢復自然神態,慢慢說道:“既然如此,也好,省得新來的摸不準你的脾性,惹你生氣。”

青桑雙眼圓睜。嬌嗔道:“瞧你說的,好像我的脾氣有多差似的。”

“難道不是嗎?瞧,這不就向我發脾氣了嗎?”棠豐面容帶笑。放下茶碗,端詳著青桑。

“去,去,我脾氣再差,還能差得過你的柔夫人去!”青桑橫了棠豐一眼。側過臉去。

棠豐聽了,嘿嘿笑道:“現如今不僅是脾氣大。看來桑兒的醋勁也大。”

青桑聞言,柳眉挑起,忿然起身道:“你笑話我,不理你了。”

說著,就越過棠豐要走。

棠豐坐直伸手摟過她,抱她坐在腿上,好言說道:“怎么又生氣了,氣多了可就不好看了。”

青桑自然知道見好就收,回身捏了捏他的鼻子,說道:“你若再笑我,我就當真不理你。”

“那可不行,你若不理我,誰給我生孩子?”棠豐忽然輕輕咬了一下青桑耳垂。

青桑吃痛,捂著耳朵,羞紅了臉,說道:“誰要和你生孩子!”

棠豐抱起青桑就朝里間走去,邊走邊說:“這可由不得你。”

將青桑輕輕扔上床,棠豐正欲動手,就聽青桑道:“你聞,這屋子里有股怪味。”

棠豐坐在床邊,靜心聞了聞,“午間休息后,我便聞到了,這會子似乎更濃了。”

“午間我倒沒聞出,練武之人向來鼻子和耳朵都靈。不過聽草香說及你覺得有異味,整個下午,這房里的門窗都是開著的。”青桑笑著說道。

棠豐起身去尋氣味的來源,邊尋邊說:“可沒這說法,練武之人耳力會比別人好謝,這嗅覺么,就不一定了。也是我天生好的緣故。”

青桑笑笑,也下了床,端著燭臺幫忙尋。

“哎呀!”看著水缸里漂浮著兩只大老鼠,青桑忍不住捂住了嘴。

“這是怎么回事?”棠豐也覺惡心,開口喚來了順財。

順財一見,嚇壞了,趕緊地就叫人處理了,又喚人去端了熏香來熏屋子。

“王爺,娘娘,奴才該死,讓你們受驚了。”順財跪地請罪。

棠豐坐下,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順財想了想,說道:“這缸子是裝冰用的。夏日炎熱,娘娘晚間睡不好,奴才便裝了些冰,每日置于屋內降溫,這老鼠許是貪圖涼快,跳入缸中,待冰融化后便淹死了。現在天氣炎熱,所以沒多久便有了異味。”

“屋子里有老鼠?”青桑聽了順財的推測頓時就變了臉色。這老鼠可是她最怕的臟東西。

順財瞬間就明白自個兒的推測恐怕更讓娘娘害怕了。

“也,也有可能是被冰在冰塊里,抬進來了,待冰融化后就浮在水面上了。”順財結結巴巴地又說了個推測。

棠豐忽然撲哧笑了,說道:“桑兒,總聽你說順財機靈,這回本王是見識了。他害怕你說屋里有老鼠,便又胡謅了個說頭。實在好笑。”

青桑也被逗樂了,笑道:“順財,不管是淹死的還是凍死,明個這屋子都得找人來好好打掃一遍。”

順財連連稱是。

之后,花團端了熏香進來,置于幾案上。

“這是玉蘭花香?”棠豐問道。

“恩,是王妃姐姐賜的玉蘭熏香。”青桑回道,她見棠豐皺了皺眉,本想問他是否不喜歡,但想著寶羽用了那么多年,也沒見棠豐說不喜歡,不讓她用,所以,青桑便沒多話。

棠豐眸中光芒微斂,但很快又恢復如常,摟著桑兒,低聲細語:“早些上床歇息吧。”

青桑嬌羞一笑。

燭火微搖,簾內春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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