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言
醫院手術室門口
妙兒靠在崔媽媽懷里茫然的望著那緊緊關著的大門,聽著崔媽媽口中求神拜佛的各種念叨,心里亂亂的。
鄭漢采滿頭是汗的跑過來,身后還跟著裴貞子和金珠母女兩個,見了面也顧不上打招呼就焦急的問道,“大嫂子,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就突然進了醫院了呢?醫生怎么說,嚴重不?手術進行的怎么樣了?”
崔媽媽見過鄭漢采幾次,知道是金昌元比較親近的哥哥,見了他來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似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出來,“大兄弟,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就是有警察打電話到家里來說咱家昌元被車給撞了,送到這個醫院里來了。我一接到電話就趕緊的趕過來了,可是也沒瞧見人到底被撞成啥樣,說是被送到急救室里做手術了,這不我們一直在這兒等著呢!”
鄭漢采著急的原地轉了兩圈,四下張望了張望問道,“說是被車撞了就沒個說法?誰送過來的?打電話的警察呢?”
“我聽護士小姐說咱們昌元是被路過的好心人送來的,警察好像都還沒露面呢,我已經讓我兒子去警局問問到底是出了啥事了。”崔媽媽也是怕兒子年紀太小辦不成事,這才打電話給鄭漢采的,除了他她也不知道金昌元還什么特別好的朋友了,至于他老家的那些親人更是沒聽他提過,她也聯絡不上。
鄭漢采又問了問金昌元傷哪了,嚴重嗎?發現全都茫然的望著自己沒一個能管事的,誰都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心下焦急的嘆了口氣回頭叮囑妻子道。“你在這兒陪著妙兒,我去找醫生問問,看看能不能弄明白昌元現在到底啥情況。妙兒別急呀!有伯伯在沒事的。”
“可憐的孩子,怎么就突然出了這種事情。”裴貞子拉過妙兒抱在懷里拍了拍她的后背,和崔媽媽行禮問好道,“您是崔女士吧,常聽昌元說您對她多有照顧。我們妙兒也讓您費心了。真是謝謝您了。”
“沒事,沒事。”崔媽媽有些尷尬的不知所措,平事她都覺得自己是妙兒一家最近的人。如今被別人占在主人的立場上道謝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也是實在沒主意才給鄭先生打的電話,勞煩你們跑這一趟,真是太打擾了。”
“這說的什么話,我們家先生可是看著昌元長大的。這孩子這些年真是受苦了。好不容易瞧著這日子一點點的又過起來了,怎么又受了這么大的罪。唉!”裴貞子拉過一邊掉眼淚的鄭金珠。“是我家大女兒,同她小叔關系最好,一聽到這消息立馬哭的跟淚人似的,說什么都要跟來。”
鄭金珠給崔媽媽行了禮拉著妙兒的手不松。想說什么卻哽咽的直掉淚,好半晌才道,“沒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妙兒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金妙兒被她哭的有些心煩,怎么也壓不住心里那雜亂的情緒,也沒有心情反過來去安慰她,只呆呆的對著裴貞子道,“嬸嬸謝謝您了,那么忙還趕過來。”
“這孩子,說什么呢!瞎客氣。”裴貞子摸了摸妙兒的頭嘆了口氣,回頭找了找卻沒瞧見鄭漢采的影子,猶豫了一下對鄭金珠說道,“要不,你去給你妹妹打個電話,她雖說是在北院工作,可南院應該也有她同學吧!讓她過來找找熟人問問情況也好呀!”
“那我去往她班上打個電話,她現在也快下班了,讓她請會假快點過來。”鄭金珠因為放假所以在家,崔媽媽打來的求救電話就是她接了,只顧著哭著去找父母,卻忘了通知上班的妹妹這件事了。
“嗯,去吧!”
“不用了嬸嬸,現不用麻煩銀珠姐過來了,來了也是跟著一塊擔心,還是等伯伯回來之后看看情況再說吧!”妙兒焦急的瞧著手術室的大門,是不是手術的時間越長證明她阿爸就越危險呀?
她怎么辦?有什么能幫的上忙的?焦急的將心神分了一半到系統空間里,想讓智腦君想想辦法看看有沒有什么高科技的傷藥,可偏現在連里面的情況都不知道,甚至傷到哪也弄不清,什么辦法都沒有著急也沒用。
一行人又度秒如年的等了許久才等回了大汗淋漓的鄭漢采,他額頭上全是汗珠子也顧不上擦一下,喘著粗氣說道,“醫生說送來搶救的很及時,應該沒什么大危險讓我們安心等著。”
他這話一出來整個氣氛都好了很多,崔媽媽還大松了一口氣道,“也不知道是傷到了胳膊還是傷到了腿,我瞧著要不我先回去熬點大骨湯,等昌元出了手術室好喝。”
“伯母,做完手術沒那么快能吃東西的,而且我們還要聽大夫的吩咐,瞧瞧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鄭金珠擦了擦眼淚,臉色稍微有了一點點正常。
如果妙兒肯細心觀察鄭漢采的話一定會發現他的臉色比走的時候還凝重,一點不像沒什么大事的樣子,眉頭緊皺嘴角緊崩著,握著拳頭的手都泛起了青筋了。
只是她現在一門心思都捕在手術室內的金昌元身上,聽到這樣的消息只顧著高興哪里還會多想,或者也不愿意多想吧!人總是接受她希望發生的事情,在事情沒往壞的方向發展的時候誰都不樂意多想,特別又是這種事。
只有老夫老妻的裴貞子發現了鄭漢采的異樣,她拉了拉鄭漢采的衣袖,遞了個眼色過去問他到底怎么樣了!
鄭漢采輕輕搖搖頭卻什么都沒有同她說,剛剛在醫生哪聽來的并不算什么太好的消息,雖然這醫生不是急診室的醫生,可金昌元被抬進來的時候他也跟過去瞧了一眼,傷的很重,特別是腹腔,情況很不樂觀,如果傷到了內臟那就更遭了。
鄭漢采也沒想到竟然會這么嚴重,下意識的摸出一盒煙,可想到這兒是禁煙區立馬又收了回去。他沒敢把這最壞的情況說出來,大家已經夠著急的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