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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權有勢的,那自然好啦,但是薛府里最有權有勢的就是薛老爺了,小姐,他能幫著咱們?”小甜扯了扯嘴角,雖然一貫覺得自家小姐有本事,但這未免也不現實。
小甜努力的想了想,悲哀的發現自己薛老爺長什么樣都不記得了,雖然昨天拜堂的時候他是在場的,但那時候她緊張,只眼角余光看了下,都沒敢抬頭。
“我們在內宅,和外面的男人八竿打不著關系,討好薛老爺有什么用。”楚靈風點了點小甜的腦袋:“就算他是薛家拍板做主的人,但那都是大事,你還能連早上吃什么,屋里用什么都經過老爺的手?”
“說的也是啊。”小甜歪了歪腦袋:“縣官不如現管,那小姐說的人,就是薛老了,不過你看看今早上老那樣……”
小甜壓低了聲音:“你看老那眼神里都帶著刺的,不害我們就不錯了,還能幫我們?”
薛家老,那是一輩在富貴中泡著的,對楚家這樣的小門小戶,根本是看不上眼的,對楚靈風就更加如此。娘家無錢無勢,自己還沒有名聲,若非因為許的是她也不在意的孫,根本就不可能進薛家的門。
楚靈風笑了笑:“老自然看不上我,但是我今天一眼,就看中了她。她在內宅說話最有份量,年紀最大,雖然保養的好,但是人年紀大了,就難免今天不舒服明天不舒服。她有病,我有藥,豈不是天生一對。”
這理論讓小甜嘴角抽了抽,差點沒說出口,那你跟姑爺可真是天作之合,你一屋藥,姑爺一身的病。
“那她還有錢啊。”小甜不死心道:“薛老要是病了,什么大夫請不到,能輪到小姐嗎?再者,小姐開的方,我估摸著她們也未必會相信。”
“我知道,別擔心。”楚靈風篤定道:“我自然會讓老知道,她新進門的媳婦是個好的大夫,求旁人,不去求自己人。”
小甜看著自家小姐嘴角一點笑意,直覺的覺得薛家有人要倒霉了。雖然楚靈風有副醫者仁心,但是從某些方面來說,真是不是個純良的女。膽大心黑敢下手,要不然,也不可能爹不親沒娘愛的,在楚家活的如此逍自在。
楚家雖然不待見這兒媳婦,但也不至于在物質上虧待了她,免得江南首富,說出去叫人笑話。
楚靈風給長輩請了安之后,便再沒有什么事情了,剩下的漫長時間,只要定時去給長輩請安,然后吃吃喝喝打發時間就好。
薛家的規矩,但凡有主新進門,各方各住的管事都要來請個安,也算是打個招呼做個自我介紹,讓主知道日后若有了這方面的問題,該去找什么人。
楚靈風雖然不受重視,但該有的規矩做下人的還是要遵循的,待她給薛老婦人請了安回來,各處管事便陸續來了,自然,請安歸請安,見面禮也是少不了的。這雖然不是規矩,但是慣例。
楚靈風也不例外,即使薛家不至于那么有錢,也是殷實人家,她身上也有不少銀,不至于連打賞下人的錢都捉襟見肘。
廚房的,針線房的,庫房的,一個個進來給楚靈風請安,這些大多是在薛家做了幾十年的老人,有的更是幾代的家生,雖說是奴才,但也是高人一等的奴才。對著楚靈風雖然喚著大少奶奶,可眼神中卻沒幾個真將她當做大少奶奶來尊重的。
楚靈風并不介意,完全不介意,從頭到尾依舊是一副和藹笑意,叫人看不出是裝傻,還是真傻。
待到廚房的管事來的時候,楚靈風一直保持著的表情終于有寫一點微動,雖然旁人沒有注意,但是跟著她許久的小甜知道,自己小姐要找的人,來了。
廚房的管事是個五十來歲的婆,進來后先給楚靈風磕了個頭,起身道:“請大少奶奶安,奴婢叫云林福,府中廚房里的一應事務,都是奴婢管著,一日餐,宵夜點心,還有時鮮的果什么的,大少奶奶若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只派丫頭來告訴奴婢一聲,就行了。”
薛家幾口人,這每日吃吃喝喝可是個大開銷,廚房自然也不止一處。不過這一處,是專給主做吃喝的。府里老爺少爺夫人每日的份列飲食,都是這大廚房里出來。
管廚房可是個肥差,而且還誰也不能得罪。要不然的話,就算是明面上不敢和你作對,今天紅燒仔雞忘了放鹽,明天糖醋排骨忘了放糖,都不是什么大事,但也夠你窩心的。
而且一年四季的東西不同,到底什么是時新的,什么又是新鮮的,這也只有廚房的人知道。特別是重口味的菜,原料新鮮不新鮮根本也看不出來,全憑廚房的良心,再是哪個老爺夫人,也不可能派人十二個時辰的盯著洗菜下鍋。
楚靈風笑的一臉溫和,儼然是大家少奶奶的氣派,伸手從小甜手中拿過準備好的紅包,客氣道:“云嬤嬤辛苦了。我初來乍到,諸事不懂,日后還要請嬤嬤多多關照才是。”
云林福接過紅包,入手的份量讓她心里很是滿意。
雖然這大少奶奶名聲不好,大少爺也不被府里待見,但至少大少奶奶比大少爺懂人情世故的多,又不是什么富豪家門,這見面紅包,算是優厚了。而且,大少奶奶的態,一直也很溫和,沒有半點主的架勢。“多謝大少奶奶。”云林福又再福了福,縮回手的時候,不經意的晃了晃胳膊。這動作非常小,但逃不出楚靈風的眼。而且,剛才云林福站在一旁等待的時候,她已經看見了她有這個動作,不止一次。甚至于,她還忍不住用手揉了揉手肘。廚房的人,洗洗涮涮再是尋常不過,云林福再厲害,也不可能從小就是管事,自然都是從丫鬟做起的。熱天還好,天冷的時候,井水冰涼,落下關節疼痛的毛病,再是正常不過。
雖然現在氣候不錯,但今天似乎有些變天的跡象,云林福的關節病,應該又要犯了。這病說起來不要命,痛起來要人命,楚靈風雖然沒有,但卻看過不少痛不欲生的病人,深有體會。
“云嬤嬤客氣了。”楚靈風關切道:“我看云嬤嬤總是不經意的按著胳膊,可是有什么不舒服?”
“嗨,沒什么大毛病,就是有些風濕。”云林福不在意擺擺手:“大少奶奶真是細心,這也能看出來。做咱們下人的,少不了洗洗涮涮,年紀大了,難免落下些毛病,不是什么事。熬過了陰雨天就好了。”
楚靈風點點頭:“雖是如此,但這痛起來也是受罪,小甜。”
“是。”小甜應著,轉身進了屋,不一時的,拿了個小小的瓷瓶出來。
楚靈風接了瓷瓶遞過去:“云嬤嬤知道我家是從醫的,我對這也略有涉獵。這藥酒是專門治風濕關節痛的,你回去用手沾了在關節處揉熱了,很有些效用。若是堅持用上五個月,只要后期注意些,就不會再發。”
云林福知道這是楚靈風在示好,心里想著這大少奶奶倒是真的能投其所好,面上一臉感激的接過,但心里,卻并不當回事。
本來么,雖然關節痛受罪,但不致命。而且薛家的管事,手上錢可不少,請得起大夫抓的起好藥,但就這也沒能將這病給根治。多少有經驗的老大夫都說了,這病只能靠保養,只能緩解不能根治,就是大羅神仙,也無什么辦法一勞永逸。
更何況這病不是她一個人,做下人的,常碰冷水就難免有些。這么多人,什么藥方偏方沒有想過,都治不好,就算楚靈風是醫世家,但這么一個年輕女,又能有多大的本事。
云林福心里想法面上半點不露,珍重的謝過了楚靈風后,便福身告辭,但一回了院,便將那藥瓶摔到了一邊,忘到了腦后。
待到一應薛府管事都見過了,院里又回復了清靜,楚靈風這才得以喘一口氣。
小甜一邊替她換上新茶,一邊道:“小姐,你所謂的從老下手,就是給云嬤嬤一瓶藥水?”
“怎么?”楚靈風道:“難道我還要直接去給老不成?那尊佛大,這一時半會兒的,也不會受我們的香火啊。”
“可我覺得,云嬤嬤也不會用小姐給的藥酒。”小甜道:“你別看她只是個管廚房的下人,可我覺得,比起咱們府上的主還有架呢。雖然說話態也挑不出什么錯來,但總叫我感覺……感覺不那么好。”
小甜形容不出來,雖然看著這些管事都是規規矩矩的,該行禮行禮該請安請安,可那舉手投足中,都帶著種不屑。
楚靈風哼笑一聲:“連相公在他們眼里都未必是正頭主,何況是我們。放心吧,我知道云林福看不上我的藥酒,我自然有其他的辦法,讓她不但看的上,而且哭著來求我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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