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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隨著女先生的動作，水馨也總算弄明白了哪個姑娘是華箋。
華箋作為預定的名準圣女中最出色的幾位，果然容貌也就是頂尖的幾人之一。而且，和妙靈的大氣明艷，倒是恰好形成對比。這華箋五官精致巧、身量纖細、神情溫柔。
聽了女先生的話，她的臉上就有些發紅，似乎害羞卻又強忍著。
聽到了“年寒蜍草”幾字，臉色就變得惶恐了，才接住了玉盒的手卻不敢收回，強笑道，“年寒蜍草這樣的靈藥，哪里是華箋能處理好的。還是轉交給朱先生來處理吧。”
女先生贊賞的看了她一眼，真就將盒收了回去，“好。朱先生也要修煉。等下半晌，你和我一起去見朱先生，得了這株靈草，你也能多些煉丹的技巧。”
華箋溫馴的福了一福，“是。”
水馨越瞧越不對勁。見妙靈在一邊，便湊過去，直接問，“那草很稀有？”
“是階靈草呢。”妙靈有些復雜的看了那玉盒一眼，“如今在靈脈之外的地方，就是一階靈草都稀有。我們所用的大部分丹藥，都是普通草藥制出來的，就連雜質也去不干凈。而且寒蜍草都是寒蜍的蜍液澆灌的，年的草藥，就必然有年的寒蜍守候——雖不見得是階妖獸，二階是肯定有的！”
水馨點頭——難怪那少年是有些本事的。二階妖獸，就是有天賦法術了。
不過……
水馨還是有點奇怪，“這棲鳳山是任人來去的嗎？”
妙靈搖頭，“自然不是。只要不進到這莊園的范圍內來，都是‘勸退’。進了莊園的范圍就沒那么好話了。”
水馨猜測，這莊園的范圍，在大多數地方，也就是最外圍的那層院的院墻吧。當然棲鳳山那邊會以山門為界。
她和妙靈了兩句閑話，另一邊，女先生對華箋的態頗感滿意，也勉勵了兩句，才道，“行了，散了吧。你們還有自己的早課吧？”
完，便袖著盒走了。
東來臺上的姑娘們哪里還有心思繼續接下來的早課！
一株階靈草，撩起了所有人的談性！
而且……
水馨有點兒奇怪的發現，不知道為什么，居然不少姑娘看她的眼神，都多了幾分認可。讓她徹底的莫名奇妙——別這是因為她在外面混了一個晚上的緣故。她剛才上這個平臺的時候，迎接她的目光可都還多半是不善的！
她完全想不到是之前那句吐槽的緣故。
且到底不是變得更惡意了，她也很快就放開。只注意著華箋那邊。
這會兒早有好幾個人圍到華箋身邊去了，紛紛開口“恭賀”——
“華箋沒想到啊，你這么厲害。居然已經有了這樣的傾慕者！”
“是啊，階靈草呢。”
“而且還聰明，沒有傻乎乎的在棲鳳鎮上眾目睽睽的送給你。”
“那倒不見得是聰明了。”
“哎呀對了，人不是水馨發現的嗎？”
忽然中槍的水馨輕抖了一下——她真心不習慣和她完全不熟的人直接上口叫她的名字好不好！
那時候妙靈為她解了那么多，的時候都還只是叫她“水馨姑娘”呢。
誰讓這見鬼的地方，絕大部分的人都沒有姓氏？
“這么叫我還好。”水馨摸了摸胳膊上不存在的雞皮疙瘩，嘀咕，“這么叫習慣了，莫不是以后見著個外人，比如那個叫許山隱的，也叫個山隱少年、山隱少俠、山隱兄弟什么的？”
那可怕了！
妙靈看著她，很是無語。
而在另一邊，華箋聽見，臉又紅了——她覺得自己被調侃了，不管開口的人是有意還是無意。
一個姑娘看見，嘆了口氣，走到水馨身邊道，“水馨，是你先發現那少年的吧？既然他傾慕的是華箋，你還是把他的情況和華箋吧——他比你還嗎？”
水馨打量了下。
——也是個今天才第一次見的。
風格很大家閨秀。
當然妙靈也大家閨秀，但那是氣質上的。論長相，妙靈的五官相對深邃，顯得十分明艷。明艷中透著英氣，只是被她大家閨秀的氣質給壓下去了。
這一個不同。
鵝蛋臉、杏眼嘴唇，身量微豐，標準的大家閨秀長相。端莊大氣，卻又有高潔之感。
“你是？”
這姑娘笑，“我是華晴。”
“‘是’啊，這么你是肯定我聽過你的名字啦？”水馨隨口道。
華晴的目光微微一凝。
水馨卻已經轉開話題了下去，“那叫許山隱的家伙應該十五六歲吧。應該比我。”
妙靈提醒她，“這不好誒，水馨你的骨齡才十五的。”
“……我才十五嗎？”水馨略呆滯——第一次聽人起這個！
有個姑娘縮在人群里譏笑，“才知道自己長得老么！”
水馨不以為意的透過去一瞥，“也許我長得快了點。也無所謂，發育早又不等于容易老。”
然后她轉回話題，“總之那很年輕，武功不錯，帶著條感覺上挺不一般的狗。不過人有點傻乎乎的。大概以前除了修煉沒見過什么面吧。”
完，水馨有些奇怪的四顧。
——她了什么笑話嗎？
為毛她這么一形容，周圍輕笑聲一片？
總覺得這兒的姑娘們有她完全不能理解的一部分。
華晴卻沒有笑，只是向水馨確認，“凡人還是修士呢？”
“凡人。”水馨不以為意的回答。
在她的眼里——棲鳳山上這一群修仙資質很差的姑娘們，照她們現在的修煉速，真想筑基成功，非得等到七老八十不可。和凡人又有什么差別？
華晴似乎也不在意，回頭去朝華箋笑道，“華箋妹妹，照水馨得這樣，他日后必然還會出現在你面前的，到時候你多謝他就是了。”
華箋點了點頭，但水馨看著，她眉眼間卻沒什么喜色。
水馨等人散了，也去廚房拿林蟒蛇羹填了肚，再打發雪雁去補眠，又換上了一身衣裳，就去攔下了早課的妙靈，“準圣女經常收到禮物嗎？當然我不是我上次那到的那種吃。”
妙靈笑道，“如今都還沒下山呢。不過是往鎮里去過幾趟，還能收到什么禮物。雖然聽最近時不時有人在附近山林徘徊，但也都是能被勸退的，沒聽指名道姓了誰。可真要今天那樣的禮物，可也是第一次。”
水馨想想也是——
不過是下了山幾次，而且大體上一個做派。
就算那些鎮上往來的公少年，又有幾個能因為這么幾面而認準一個人啊？就算打定了主意要從準圣女們中間挑選一個，這也還沒把準圣女們都給相看完呢。
送東西也就會送點東西吧。階靈草這樣的……貌似珍稀之物，顯得過于用心了。還執著。
水馨于是也就先放下了。
雖然她還是覺得這事兒從頭到腳的洋溢著某些不妥當的味道。
她換了個方向，“如果我想找辟谷丹這一類有靈氣還能抵飽的丹藥，或者靈藥靈獸制作的靈食，該怎么做？”
妙靈愣了一下，想起這是水馨第二次提起這件事了。她就想了半晌才道，“……除了加入修仙界的宗派，善功也可以換的。不過……蠻難的。”
水馨想了下——所謂的善功，好像就是妙靈早早和她提過的涅槃教使命之類的。
“還有……”妙靈想了想，加了幾句，“雖靈脈之外，靈物稀少。但總還有些的靈脈沒被發現，那些例外的靈物，也是偶爾會被發現的。比如今兒那株藥。放到集市上就能換些別的。再之外，還有一個地方——萬花城！不管是圣女還是使徒都要經歷一次‘萬花城煉心’，萬花城是低階靈物最便宜也最多見的地方。不過，萬花城距離云國甚遠，總得兩年后才會安排這一節吧。”
水馨幾乎把鄙視的目光投過去了——
你的意思無非是要我老老實實的積攢這個涅槃教的善功嘛！
但妙靈一句“不容易”，就讓水馨覺得性價比不高。
雖普通的食物總讓人有種欲壑難填的感覺，但辛辛苦苦積攢的那什么善功能換來的靈物，對不對得起她付出的時間精力啊！？
妙靈是很希望她為涅槃教出力的，勸她也算是盡心。要是付出收獲能附和性價比，她也不會來一句“蠻難”了。
保不定還不如專吃普通食物呢——反正感覺上也不是沒效果，只是效果比較差。而且下巴累點。
不過，既然鳳凰閣的救命之恩得報，這個也可以當做一個備選吧。
有比沒有好么。
皺起眉毛，水馨將這些也暫且放到了一邊，又問妙靈，“那你知不知道，為什么兵魂能用的儲物袋之類的東西會很難找？”
妙靈也不想多提靈物之事，且她看的書確實是多，水馨這個問題她也能答上，“儲物袋這一類的東西，撇開靈寶級的，到底都是空間法陣加上神識控制法陣，低級一點的，也是靈氣控制法陣。選合適的材料附著而已。但更重要的是，靈氣也好神識也罷，除了控制之外，更多的是要為空間法陣補充能量，維持空間法陣的存在。兵魂沒有靈識，兵魂的魂力內斂，只有劍元和劍意。這幾年來，似乎還沒人研究出來過，能用劍元和劍意來維持的空間法陣啊！”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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