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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峴并未言語，只是終于卸下面對董月時的清冷朝韓臨點了點頭。
董月見狀美目微怒，到了門口方才想起，年華，這名字以前好像在哪兒聽過，她看了一眼韓臨：“小臨，年華是誰？和你怎么認識的？”
“媽！”韓臨生氣地瞪著自己的母親，“你連年華都忘了啊！在上京的時候，是年華幫你把裙子修好的，你還讓我給年華送了衣服感謝，年華回了我一盒糕點，你吃了一塊兒，還說好吃來著！”
董月這才悠悠想起，印象中確實是有那么一個自信的女孩，那次在晚宴上她出盡風采，全因那條裙子。至于那個小丫頭送的糕點，小臨可寶貝著，只給了一塊讓她嘗。
“你還敢說，媽媽讓你去送衣服了嗎？你竟然偷偷跑過去送，你說你都多大了，還這么貪玩兒！”董月開始教訓起兒子。
韓臨自知理虧，“我長大了，這次來t市就是獨立。”
董月疲憊地用手揉揉眉心，“這事回上京看媽怎么教訓你！這年華和你來t市什么關系？”
韓臨夸夸其談，“這次啊多虧年華救了我，不然你就看不到你的親親兒子了！年華就住在我哥家的不遠處，就在那邊，所以我才能發現哥住在這里。”
“咦，年華————”韓臨本來指向年華家方向的手一頓，欣喜溢過臉龐。
夜色中那個穿著亮橙色的衣衫，身形纖瘦的女孩不是年華是誰？！
年華聽到他的聲音，加快腳步走上去，“韓臨，你哥呢。大晚上的你干嘛一個人站這兒？”
這才注意到韓臨身邊披著一件灰色貂皮大衣的董月，年華一愣，端正了身形，“董阿姨。”
“真是你……”董月倒也沒擺什么架子，她挺喜歡年華的，“聽小臨說是你救了她，阿姨又欠你一個人情了。”
“董阿姨說哪里的話。韓臨是我的朋友。我幫助他是應該的，沒有別的意思。”自從知道了韓峴和韓臨的關系后，再次見到董月。她的語氣也不自覺生疏了。
嗯，不錯，這回話還算滿意。董月繼續問：“你住這附近？”
“是。”
韓臨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也迫不及待插上嘴了。“年華，你來找我哥的嗎？”
年華笑笑：“嗯。順便來看你的，沒想到你現在就要走了。”
董月見她態度溫和，忍不住道：“你認識韓峴？”
“嗯，我和阿峴是鄰居。”年華直視她。
韓臨咧嘴道：“年華和哥不僅是鄰居。還是同校同學。”
“在哪個學校？”董月忽然臉色有些難看。
“一中。”
年華自然不會顧及董月的臉色，她說的本就是事實，她和韓峴是認識的。沒必要因為董月不喜歡韓峴而刻意疏遠。
一中，看來也是個學習好的女孩。可惜畢竟不是上京里那些大戶人家養的女孩。并不是那么識時務。
“小臨。”這次董月倒是很果斷，拉著韓臨就要走了。她早已訂好了飛機票，是萬分不想在這里多待。
韓臨不舍地往后望了望，韓峴不知道什么時候也出現在了門口，那修挺的身形竟是有些蕭瑟。
年華淺淺看了他一眼，驀地伸手揮了揮，“韓臨，再見！”
再見，這話不止是她一個人說的，也是他身邊的人說的。韓峴奇怪看她，半響終是扯了扯嘴角，眸底清亮。
韓臨走后的日子很清閑，清閑中也夾雜著忙碌，很多人都在為期末考做準備。這其中自然包括緊張兮兮的拓跋靈，她的成績在這個班級是墊底的，所以最近十分勤奮。
下課年華轉過身，發現拓跋靈又是一副恨不得把整個頭都埋到書堆里的樣子，頭埋得低低的。她忍不住把視線下移，這哪是在看書，她提醒到：“靈兒，你的口水要流下來了……”
拓跋靈睡的不深，一個機靈，“什么，口水？！”她連忙伸手去擦，沒有擦到什么可疑液體，卻聽到年華好笑的聲音，“你怎么了，這么拼命？”
拓跋靈一把放下書，唉聲嘆氣，兩眼看她，“其實我也不想這么拼命的，就是我媽說這次我要是進步了五名或者五名以上，寒假就帶我去上京玩。”
“所以……”年華緩聲，上京很好玩么，她這么激動。
“我家變有錢了之后我就一直待在t市，倒是我爸爸經常到處滿世界走，我是頭一回去上京，很激動！”
“原來如此。”年華笑笑，不置可否。
然而，拓跋靈的堅持并沒有撐多久，因為下午聶晴便說：“明天就是星期六了，最近老是學習好累啊，明天一起去學校旁的那條學生街逛逛吧，我聽人說那里挺好玩的。”
聶晴自從年華沒在她身邊后，學習還是挺自覺的，這全有賴于年華小學時的教導，養成習慣了。但聶晴可能不是學習的料，這快一學期下來，再怎么學成績也是中等水平，不僅考不過每回都班級前三的陳穎，連綜合課代表的職位在期中考后都讓人給擠下來了。好在聶晴看得開，也認了。
“好啊，好啊！”拓跋靈歡快地答應了，激動地似乎原本就黝黑的膚色看起來竟不那么黑了。
這，節操何在……前幾天還說要誓死讀書的……年華汗顏，淡聲道：“小晴，我沒意見。”
逛街神馬的確實是一種消遣。
學校附近的學生街并不遠，出了校門拐過一條狹窄的小巷子就到了。這學生街保留了上個世紀古舊的風格，物美價廉符合學生的需求。
周遭的小店有賣饅頭的，包子的，蒸籠一打開便散發著暖暖的熱氣。
聶晴走在一旁，一雙杏眼睜得大大的，興致勃勃地說，“我同學說學生街剛開了一家書店，里面的書比新華書店便宜多了，還有很多雜志，都是打折的。”
拓跋靈頓悟：“好啊，我還以為你是叫我們出來玩的，沒想到是來買書的。”
“那是當然，你天天看書不累啊？！”
“也是。”拓跋靈承認，問道：“你來買什么書？”她是最不喜歡看書的，媽媽說那個無茗氏的書就很好看，可是她只關注joy5，就沒時間去看書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