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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向阿婆坦白了,年華也有了理由每天帶一些水果回家給阿婆嘗嘗,多吃水果有益身體健康不是。
近來空間的山楂特別多,幾棵山楂樹上結滿了紅艷的果子,她打算也做些冰糖葫蘆拿到小鎮上賣,糖葫蘆是孩子們的最愛。記得以前每每逛街看到街上有賣糖葫蘆的,棉花糖的,總會掏錢買上一兩串。
或許只是想體驗一下不曾擁有的幸福童年,手上抓著一串紅彤彤的糖葫蘆,天真而飛揚地笑著,跑著,嬉鬧著……
前幾個月她也趁機到水果批發場轉了轉,往空間里增加了一些新的品種,比如說,荔枝,紅棗,哈密瓜……
瞧瞧家徒四壁的房子,再比起后世高冷的廚房,年華突然想秀秀手藝,前世她是從鄉下出來的,后來進了燕淮西他們那樣的貴族圈,受盡白眼。她第一次人流后燕淮西曾送她一套房子,她沒好的文憑,沒穩定的工作,一心撲在廚藝上,倒也學了七八分,傻傻地相信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他的胃。
她等著燕淮西能來看一眼,一個又一個漫長的黑夜,無盡的等待,終于滿心歡喜,“留下來吃飯吧?”
怯怯地開口,問得小心翼翼。
“不了,我有事。”他就會瞥了餐桌一眼,抬了抬表,然后毫不留戀地開車揚長而去。
就做棗泥糕吧,山藥棗泥糕。她今天回來得早,正好可以給阿婆一個驚喜!現在她看來,親情遠比愛情來得可靠。
說動手就動手。年華先是到空間里摘了一碗的紅棗,將紅棗洗凈煮開,然后將紅棗壓榨去核,家里有一些地瓜粉,但是沒有鐵模子,她就自己動手把棗泥糕捏成一朵花兒的形狀,再放到鍋里蒸,如此過了十幾分鐘,她的棗泥糕終于出爐了!
她做得不多,只有三個,自己吃了一個,還有兩個拿到房間里藏起來等著阿婆回來吃。
飯間年華吃了幾口飯,撇下碗神秘地跑到屋里。
“年帽,才吃幾口飯就不吃了?”田阿婆見狀念了句。
快速從房間跑出來,端出一疊東西,“阿婆,給,我做的。”
“這是什么?”年華手上的棗泥糕像一朵花一樣開著,田阿婆看著怪喜歡的,比起村里那些糕糊好看多了,一時喊不出名來。
“阿婆,這是棗泥糕哦。用紅棗做的,阿婆快嘗嘗嘛!”
拿起一塊嘗了起來,味道很好,透著淡淡的棗香,更難得的是她孫女的手藝,田阿婆又想到現在的紅棗貴得很,問道:“年帽你用了多少紅棗?”
年華一時沒想出用了多少顆紅棗,低下頭伸手數起數來,“一顆,兩顆,三顆,四顆,五顆,六顆……”
“這么多!”田阿婆忍不住心疼,“年帽,下回可不許這么浪費錢了。”
差點露餡了。“阿婆沒事的,今天的紅棗是剩下的。”
棗泥糕雖然好吃,但田阿婆畢竟老了,一塊下去還算新鮮,兩塊就不行了。人老了,吃不得甜食,另一塊催著年華吃了。
年華突然知道阿婆不喜歡吃甜食,抬起頭打量阿婆,她額角的一縷白發撞進她的視線,蒼老的臉龐,以及越來越發皺的手,都看得她格外刺眼。
飯后年華隨阿婆去了一趟林鳳家看望田進文。
男孩子皮得很,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田進文被打得屁股還有些疼,一個人在院子里玩彈弓,看到年華來,不善地問:“野丫頭,誰讓你來我家的?”
年華不語,笑嘻嘻走近他,從身后掏出一串東西,道:“給。”
“哇啊!糖葫蘆!”他激動地跳起來,“給我的?”
“是。”年華小聲道:“不過你可不許對外聲張啊。”
田進文的態度好了點,這個年代,誰愿意給你吃的誰就是好朋友!咬了一顆糖葫蘆說道:“你講話怎么文……文……,文什么的?”
田進文今年七歲,剛上一年級,總覺得年華就跟他老師似的。
年華汗。
“以后想吃什么就正大光明地去掙,別動不動學人家偷東西。”
“啊?……啊……”
田進文撓了撓頭,愣愣地說:“這不會是你哪里偷來的吧?”
“愛吃不吃。”年華懶得鄙視他了。
“吃!就是偷來的我也吃!”田進文連忙將糖葫蘆藏到身后,隨即察覺到不對,又往嘴里咬了一顆。
年華噗嗤一聲笑了。小孩子真tm好哄!
時光匆匆,轉眼年華也就六歲了。
八十年代他們這里還沒有規定法定小學年齡,七歲之前也是可以讀書的。
“阿婆,我想要去上學。”趁著有一天年華對阿婆講起了這事。
田阿婆半響反應過來:“年帽要去上學?”
她是想讓孫女上學,不過年華現在才六歲,太早了。田阿婆原本是想,最早也要等到七歲。
“是呀阿婆,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年華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小學的課程她肯定是會的,不過她還是要按部就班的,也算節約時間。在中國這樣的國家,還是老老實實地混文憑吧。文憑是一張通行證,有總比沒有好,能力什么的先不說。
別說人馬云以前成績多差什么的,人照樣還不是要去考大學。當你保證不了自己一定會是個不凡的人時,你就沒理由藐視華國的社會體系。奧運冠軍還要進入名牌大學混文憑呢。
田阿婆想了想,自家孫女愿意去念書以后或許就不會在外面賣水果了,凈不干些孩子該干的事,于是問道:“年帽想去鎮里的學校還是村里的?”
“阿婆我去村里的。”
良禽擇木而棲,是人都喜歡往好的地方去,但是鎮中心的學費比村里的學費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