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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悔/
三個月的無止境的折磨，躺在床上的陳巖形銷骨立，胸口微弱的起付幾不可見，更讓人觸目驚心的是，只是二十出頭的陳巖，此刻的頭已經灰白。`劉一方知道，那是上次方回強硬要求陳巖一次性取出過量的空間水導致的。
劉一方說不出自己對這個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不錯，他承認，這個女人的確是他所見過的最為美麗的女人。但是，劉一方知道自己對女人除了生理需要外，沒多大的感覺。美麗，也只不過是養眼罷了。好奇？一開始是因為她是歐陽止的女人，從養女到對外承認的族長夫人，而內部的消息更是其實他們還是同父異母的兄妹。然后是知曉她空間的秘密。
陳巖就這么一步一步的走進了劉一方的心里，無關愛情。應該說，像劉一方這樣的人，會有親情，會看重友情，可是卻不會有愛情。但是劉一方只要在基地里，每天都會過來看她。
這個女人很危險。這是劉一方觀察了三個月下來得出的結論。比他所遇到過的任何對手，任何變異獸都要危險。但是他想不明白。這個女人，生命的三分之二都在昏迷，身體虛弱得只要一陣風就能吹走，更何況，她醒著的時候，思想已經受到了控制。`這個樣子的她，有什么危險？
可是，劉一方相信自己的直覺。所以他每天都過來，有時候看上半天，有時候是幾分鐘。
玻璃柜內，陳巖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睛，已經說不上有神，甚至連一點波動都沒有，比死水還沉寂。如果忽略掉她的呼吸，就完全是一個人形玩偶。
劉一方就這么注視著這雙眼睛，他總感覺在那攤死水下面，是波濤洶涌的澎湃。兩個人就這么對視著。時間過去了多久，誰都不知道。
“她醒了？正好。時間不多，現在就開始吧。”身后傳來一個不壞好意的聲音，劉一方轉過頭，因此錯過了那雙眼睛不經意的漣漪。等他再回過頭時。那雙眼睛，又重新閉上了。因為纏繞在陳巖身上的各種儀器又開始了高強度的工作。
劉一方沒有理會方回，他對接下來的實驗完全沒有興趣。`因此也不知道，陳巖的頭，在今天。完全的變白了。
跟著巴圖已經走訪了幾個部落的歐陽止，又一次的感受到了心痛。不是痛不欲生，而是一種無可奈何。巴圖正在跟這個部落的族長用當地的語音閑聊著。因為這個部落昨天正好碰上了一隊外來人員，帶著豐厚的物資。歐陽止剛剛就示意巴圖，了解這其中的前后。
歐陽止不動聲色，誰也看不到他垂放在身后的手握著拳頭，隱隱顫抖。前面幾個部落都沒有什么消息，這是在歐陽止推測的地下基地范圍內的最后一個部落了。沒想到，真的就在這里，有了最新的進展。
“那支隊伍有3o人。一半是漢人。一半是我們這的。都是從疆區基地過來的。很奇怪，這兩個月，疆區基地已經安排了好幾支隊伍過來了。每支人數都不少，還帶了很多的物資，最多的一支，居然有2oo多人。”
巴圖之前雖然也跟這些部落打過交道，但是卻沒有就這些問題詳細了解過，部落與部落之間，戒備還是很嚴的。特別是巴圖他們部落還掌握了一個安全的水源。這次如果不是歐陽止示意，巴圖也不會用剛剛捕獵到的兩只變異羊來跟這個部落套近乎。不過。得到的消息，也算值得了。
“疆區基地是我們這里鎮上的民兵團建立的。人口不多，也就幾千人而已。物資也不充裕。我們都見過幾次他們安排人手出來狩獵。以前也對我們這些在外的部落招募過，但是我們都知道。說得好聽，真投靠他們了，以前的承諾也就是一句說過的話而已。幾次過后，他們也就隨我們去了。但是我們跟他們之間，保持著一種平衡，彼此互不干涉。他們這幾次。安排了這么多人進入草原深處，還帶著物資，這是打破了秩序。誰都知道，這里，是我們游牧部落的。他們的活動范圍，是在鎮上。”
巴圖語氣里盡是擔心和不忿。游牧部落的生存并不容易。草原看起來很大，附近的部落也只有寥寥幾個而已。可是，這已經接近飽和了，如果基地的人再參與進來，他們部落的生存會遭遇到幾近毀滅的打擊。這些道理，其他部落的人不是不明白，不過，他們本來就是流動的，這里不行了，隨時能走。更何況，他們遇上的那幾支隊伍，都給了他們豐厚的物資交換，也因此，這些部落根本無所謂。如果不是巴圖今天問到了，他們根本就沒當回事，更不要說跟巴圖部落溝通一下了。
這就是巴圖部落霸占了水源帶來的副作用了。可是，即使知道，巴圖還是不得不這么做。即使他開放水源，他們這幾個部落也不會形成一心，還是你防我我防你的，到時候，他們部落，說不定還不如現在呢。
“知道那支隊伍往哪個方向走嗎？”昨天剛遇上的，還帶著那么多的物資，不會走得太快。如果知道方向，現在追過去，即使見不到人，但是一定能找到一些痕跡。
“知道，但是那里過去，根本沒有什么。”巴圖不能理解的也是這點，從那個方向走過去，越走越深，根本就不適合人類生存。這也是其他部落為什么不會引起重視的原因。在他們看來，這些人純粹就是找死的，還能換那么多物資，理會那么多干嗎呢？
“眼睛看不到，不表示就沒有。”問清了方向，歐陽止快的前進。
巴圖嘆了口氣，他這次帶出來12個人。一個早上也收獲了幾只獵物，安排一半人手帶著獵物趕回他們部落，他自己帶著剩下的一半人追上了歐陽止的足跡。不是他要多管閑事，他們部落，可是打算在這里定居的，現在出現那么多人，跟著像歐陽止這樣的高手，說不定還能輕易的解決這個難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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