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末一直在書房外面的小客廳里站著。雖然這里沒有別人，雖然這里也有沙發之類的座椅，可是他這么站立在窗口邊上，以標準的軍姿。從那些從前他可望而不可及的人進去到他們出來，整整三個小時。這期間，季末紋絲不動。沒有人知道書房里面的碰頭會商討了什么，決定了什么。季末在他們出來的瞬間，已經看到窗戶外邊陰霾的天空中開始波云詭譎！
“你安排一下，以你個人的身份再跟歐陽止見面。”許老沒有再次接見季末，一來是季末的身份還夠不到，二來，畢竟也是上了年紀的人了，剛剛幾個小時的謀劃交鋒，讓這個老人疲憊不堪。所以現在跟季末說話的，是簡中海。
而簡中海在經過老者的一番敲打后，現在的態度倒是友好了不少。起碼他沒有把心中對季末的不屑表現出來。雖然他也知道，季末也是一個三階的、雙系異能者。
季末點點頭，沒有這句看似沒頭沒腦的話發表疑問。上一次他跟歐陽止見面的時候，歐陽止說過，他沒有資格，也做不了主。所以按理說，即使他再次跟歐陽止見面，好像也不會有什么新的進展。但是，季末知道，他們這些人商量了這么久，交給他的這個任務，一定有他們的用意。不懂沒關系，盡心去執行夠了。
果然，在看到季末的表現以后，簡中海稍微釋放點好意，提點了一下。
“你只要讓他們感覺不到現在有多少勢力知道并參與進來，再試探一下那個女人出現的時間好了。”
季末微微點頭，以示感謝。他毫不懷疑，如果剛才他有一點疑問或遲疑，這后面的提點不會有了。他也沒有再在這里多待，在簡中海吩咐完了以后，轉身走了出去。
“我是季末，告訴歐陽先生。我要見他。”季末直接來到了歐陽止的四合院里。他很自信，歐陽止一定會見他。因為事關陳巖，歐陽止不會放過一絲一毫。
門衛看了季末一會，一人轉身走了進去。另外三人還是站得筆挺的，眼角余光都沒有看向季末。大概十多分鐘以后，那個進去的門衛走了出來，帶領季末走進。
出乎意料，接見季末的不是歐陽止本人。而是朗朗。原本朗朗是跟歐陽夫一起到韭園去布置的，可是臨走的時候，歐陽止有事留他，正好管介又還沒到出發的時間，由管介和歐陽夫帶隊去了，反正他們當時也只是計劃在那里停留3天，然后其他人留下，他們幾個主事人和空間異能者回來。管介完全趕得上下周護送蔣家人回末日城的時間。
“歐陽先生不在嗎？”季末并不想見朗朗，歐陽止手下四大金剛，最聰明的是朗朗。很多跟他們交過手的人都有這種感覺。下次見誰，都不要跟朗朗打交道。你以為自己占據了上風，可是你卻在不知不覺中被朗朗看盡了你一切的底牌，最后不得不輸給精光，還要心甘情愿的說聲謝謝。
“他在忙。要是關于巖巖的事情，如果你做不了主不用說了。”朗朗甚至都沒讓人給季末倒水。在他看來，如果不是涉及陳巖，季末別說進來了，是門衛那里都不會給他通報。
“據說巖巖當時傷得不清，現在還沒醒過來嗎？”
要說他們最恨常成的是什么。要數這個了。陳巖的所有秘密，都被常成獲知了。包括她為什么會昏迷，也包括她空間具有跳躍移動性。
為什么季末背后的勢力能耐得下性子等了這么多天都沒有過來跟歐陽止談條件，是因為知道。陳巖醒過來，她會出現的范圍在那里，也知道，即使是歐陽止，也不清楚陳巖出現的時間和地點。當時在歐陽止宣布陳巖的身份時，他們由考慮過是否要率先找到陳巖。進而要挾歐陽止。可是那時候，他們以為陳巖不過是一個女人，一個紅顏禍水。而且那時候，沒有足夠的利益和籌碼支持他們跟歐陽止翻臉，所以即使有探子在行事，可是他們并沒有很重視。要不然，陳巖一進入京都，他們肯定會比歐陽家族更快知道。
可惜，世上沒有后悔藥。他們錯過了一次黃金時機。而這次，他們不打算再犯同樣的錯誤。而歐陽止顯然也知道這點，這也是他為什么要留在京都坐鎮的原因。要不然，他帶著歐陽家族和蔣家所有的人離開京都，京都這邊又能如何呢？可是，如果他這么做，相當于是放棄了陳巖，最起碼，是這次放棄了。以歐陽止的性子，怎么可能做出這樣的妥協？
所以京都這邊才會有恃無恐的。在陳巖沒有出現之前，他們的底氣比歐陽止足。畢竟，這里是他們的地盤，而且，他們已經達成了一致，團結起來。
“我為什么要回答你這個問題呢？”朗朗背靠沙發，端起杯子，吹了吹浮沫，這是上好的黃山霧茶。
季末也不介意沒人倒茶，他也學著朗朗的姿勢，背靠沙發，這是一種放松的姿勢。
“不管從哪方面看，我關心陳巖都是說得過去的。而且，秘密都已經不成秘密了，再這么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有失你們的大家風范。”
“是嗎？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對我們夫人的關心，以及對我們家族形象的，提點呢？”
“好了，廢話少說。你的主子又有什么話要你轉達？話說，他們這么見不得光，果然是適合生活在陰暗處的陰謀者啊。”
季末很想把朗朗手里端著的茶潑到他的臉上去？主子，他是把自己當成走狗了嗎？
“你們不是不妥協嗎，那么所謂的條件，又有何意義呢？還不如，到時直接見真章好了。”
找到陳巖，即是勝利。現在的一切談判也好，妥協也好，都是虛的。所以歐陽止不想聽條件，所以許老他們也不急著談條件。大家都在打太極，但是背后已經是風云翻滾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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