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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集團和蔣家這么大的動作京都高層的人不會不知道。但是他們想不到歐陽止的目標是已經被劃為禁區的萬春園一帶，更想不到蔣家的人有要搬離京都的決心。
“你覺得，歐陽止同意的機率有多少？”京都基地東區的某棟大廈辦公室里，一位老者緩身的問著面前站立的年輕人。
“很低。”季末不敢直視面前這位老人的面孔，他也沒資格直視。他以標準軍姿站立著，臉微微下垂，眼光斜視45度視角的紅木桌子。
“很低？”老者的語氣很低沉，聽不清是在疑問還是在自語。
季末沒有回話。在這種場合，季末一向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該隱身。雖然季末在京都基地的發展可謂是青云直上，外人都在羨慕他。可是他自己非常清楚，他的一切，雖然也有自己的異能實力的因素，但是，這些，都是別人給的。他們能給，像施舍一樣，自然也能收，毫無愧疚。而這些別人，都以這位老者馬首為瞻。是以，作為螻蟻的他，怎么敢在大象面前放肆呢？
“再說說那個女人的情況。”
“是。”季末再次重復對陳巖的介紹。他都不知道，從常成回到京都，從他們找上他，已經跟多少人介紹過陳巖，解釋過多少次他跟陳巖以及歐陽止相處的點點滴滴，詳細到包括那次任務里他們的每一句對話，每一個相處的階段。要不是自己實在不記得，他覺得，對方甚至會把他們的吃喝拉撒都記錄下來。
可是他不得不說，還要熱情的、細致的、以無比榮幸的語氣重復著。
“你能確定。陳巖真的是，歐陽止的妹妹？”老者在季末介紹過后沉默了一會，問出這個問題。
“按照當時的情況，她應該是的。”如果是在以前，季末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肯定的回答，是的。就是一個星期以前他都是這樣回答的。可是，他現在猶豫了。因為他知道。在華國的官場上。很多的事情不用證據，只需要一個印象。有段很經典的話語，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說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所以對這些人說話。就不能肯定。要不然后面出了問題，承擔罪責的就是你。
像季末現在。把選擇權交給對方。對了，他沒獎勵，錯了，他就算被遷怒。也不是第一罪人。
“哼！”出聲的不是老者，而是站在老者邊上的一個中年男人。雖然也是站著的，但是出了這個門。他也是季末需要仰望的人。
老者沒有阻止身后的人對季末的不滿，到他們這個級別的人。對季末這種回答后面打的小九九，又怎么會不清楚呢？可是他不想追究，也是因為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情，不值得他去理會。反正，如果他真的要遷怒，就算季末沒有做錯說錯，又有何不可呢？相反，他還覺得季末這樣說是明智之舉。跟領導說話，要的不是你替領導決定、選擇，而是把你了解的說出來就行了。
“歐陽笑仁那老家伙，風云了一輩子，癡情了一輩子。想不到，他的兒子、孫子，也遺傳了他對女人的癡情啊。”
歐陽家族把大本營搬離京都，也是歐陽止接手后的事情。之前歐陽家族可是一直在京都盤踞著的，而且一盤就是幾百年。現在華國的多少高層，別看好像很風光，其實算底蘊，又有多少能比得上歐陽家？像歐陽笑仁這一輩的，只要現在還活著的，有多少又沒跟歐陽笑仁打過交道？不是對手就是朋友，抑或者就是附庸了。
很顯然，眼前的這位老者，就是前一種了。他所在的家族也算悠久了，典型的革命家族，紅色家族。可是不管是在抗戰時期、建國時期，或者后面的時期，他一直都被歐陽笑仁壓制著。說不出具體是什么原因，只是因為跟歐陽笑仁的理念不同，意見不同。如果不是歐陽笑仁，他和家族肯定不止現在的成就。男人之間的敵意，除了女人，就是權力了。
歐陽笑仁沒有搶他女人，也沒有明顯的打壓他和背后的家族，可是，只要歐陽笑仁一個動作，一個微笑，有多少人和勢力會不為他所用？也所幸，歐陽笑仁壽命不長，雖然也活了八十多，可是畢竟在他之前死了。也是這樣，他的家族才會在這十多年的時間里超過了過去幾十年的發展。而他本人，也如愿的登上了華國對外對內的“第一人”！至于是不是名副其實的，那就得見仁見智了。
“如果他們是兄妹，那不就是？”背后的中年男人俯下身子，在老者耳邊輕聲說道。
“這個沒用。別說現在這個世道了，就是放在以前，這個也做不了把柄，拿捏不了歐陽止。”老者揮揮手，輕飄飄的否決了中年男人的建議。
季末心里在嘲笑。這么明顯的事情，這個男人居然也會開口。現在是什么世道，殺人都不需要理由了，*又算什么？母子都能同床了，何況兄妹？更何況，以季末對歐陽止的了解和研究，如果陳巖真的是他的妹妹，按照歐陽止的性格，他即使再愛陳巖，也不會不顧及他的母親，不顧及蔣家的看法，公開宣布和陳巖的關系，并給予陳巖這么尊貴的身份。要知道，歐陽止的女人，和歐陽止的夫人，一字之差卻是天壤之別。
所以季末現在才會不確定的回答。但是這些都是他的推測，包括他對歐陽止的研究，對陳巖的了解，可是這些他都不會跟別人提及，特別是跟眼前的這些人。說不定，最后，這還能成為他絕境逢生的一根稻草。
季末是聰明人，他從不公開表示他是屬于那方的勢力，但是又不會給人墻頭草的感覺。而實際上，如果不是歐陽止一開始對他跟陳巖的親昵不滿，說不定，歐陽止還會招攬他呢，當然，這點沒有如果，他也不會知道。(未完待續。)
ps：暴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