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化液的研究蔣家也知道，畢竟蔣心如拒絕了京都研究中心的招攬后，轉而進入了歐陽集團的研究院。如果是在以前，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雖然沒有簽訂任何的合同，但是作為國家級項目的主要負責人，蔣心如這輩子都要處于保密狀態。
但是，現在這個世道，這些所謂的保密政策都名存實亡了，以蔣家和歐陽家的強勢，沒有哪個家族愿意當出頭鳥來招惹他們。所以對蔣心如的事情，他們即使心里不舒服，但是也奈之不何。
歐陽止在蔣家用過午餐，確定了蔣家這邊隨行的人數后才離開。
“歐陽先生。”
歐陽止原本悠閑的走在路上，蔣家和歐陽家只相隔了兩條街道，所以歐陽止過來的時候，一般都是走著過來的。而現在，在拐角處，他遇到了一個他不想看見的人，季末。
“有事？”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歐陽先生可否賞光移步？”雖然歐陽止冷著一張臉，態度并不友好，可是季末還是一副笑臉盈盈的樣子。
歐陽止不置可否，雖然他不喜歡季末，可是他來京都后也了解到，季末從那次研究中心的任務回來后，可是水漲船高，現在在京都炙手可熱呢。而且，今天一見，貌似他的異能也有三階了？
“說個地方吧。”
“**街的咖啡店，三樓包間。靜候大駕。”說完季末朝歐陽止微微點點頭，轉身離開了。不是他沒有禮貌，而是他知道，歐陽止既然問了地方，就一定會來。而且他肯定不會愿意跟自己走在一起。
歐陽止掏出手機，跟朗朗交待了一聲。現在衛星通訊雖然還沒有全面恢復，但是短距離還是能夠通話的，也就局限于通話而已。朗朗他們雖然都放心歐陽止的身手，可是歐陽止的行程還是要了解的。歐陽止在這一點上，也不會故意為難，他也知道自己的位置。
“這里的咖啡不錯。都是巴西原產的。”
季末在包間里等了足足二十分鐘。歐陽止才進門。他的面前除了一杯白開水，什么都沒有。
“不用。有話就直說吧。”所謂的巴西原產，也是末日前的咖啡豆了。幾個月下來。味道都會大打折扣。再說了，陳巖的空間里，什么樣的咖啡喝不到。而且，對著季末喝咖啡。歐陽止自認沒那份感覺。
季末也不勉強，朝服務員揮揮手。示意她出去。
“聽說陳巖也來京都了？”雖然前段時間季末也出任務去了，所以沒趕上萬春園的任務，也沒見到陳巖，可是憑他現在的地位。要知道這個消息還是不難的。
歐陽止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只是掏出一根香煙，淡淡的點上。
“歐陽先生應該知道。我跟陳巖從小就認識，我的父親和她的母親。更是交情頗深。當初你快人一步，收養了陳巖，要不然，今日陳巖就會是我的妹妹了。”季末也不在意，端起杯子輕輕的抿了一口水。
“那又如何？”他跟陳巖雖然還沒有說開，但是在外面，他已經宣布了陳巖的身份地位，所以他也不用忌諱季末拿陳唯一來說事。再說，陳巖不是歐陽立人的女兒的事情，只要相關的人知道就行了，外人，管他們什么看法呢？
“陳唯一和歐陽立人前輩，以及蔣家的糾葛，看來歐陽先生是放下了。”季末也很聰明，看今日歐陽止的表現，再回想當日歐陽止的表現，不難推測出這其中的轉變。
歐陽止沒有說話，只是帶點不屑的、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季末，就好像在說，關卿底事？又或者，你能奈我何？
“好吧，既然歐陽先生放下了，想必陳巖也不能在意了。那么我們就再說說其他的事情吧。比如，關于陳巖的，空間？還有，沙漠幻境中的，虛擬。”
季末仿佛不知道自己說出的這兩件事是多么的重要和隱秘，還是那樣清淡如水的平靜。
歐陽止雖然沒有接話，但是從他微瞇的眼線，也不難看出，對季末的這兩個問題，他確實是想不到的。
歐陽止此刻心里在極速的思考著。否認，不，到這個層面了，否認也沒用，反而降低了身份，引人笑話罷了。承認，也沒必要，季末是什么人，他質問了，自己就要承認嗎？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什么時候知道的，最重要的是，這個秘密，還有多少人知道？這才是歐陽止現在要思考的問題。
季末再次端起杯子，這次他沒有喝水，只是摩挲著杯子，即使他不刻意的去看歐陽止，也能知道歐陽止此刻的神情。他可沒指望過歐陽止會大驚失色，或者是回答他的問題。如果歐陽止真的這樣，才是會讓他失望呢。
“歐陽先生，此刻心里會在想什么呢？這件事我是怎么知道的？畢竟當時雖然我有所懷疑，可是卻沒有什么證據。為什么我現在又那么肯定呢？一定是回到京都以后，嗯，就是在最近才知道的。那么，告訴我這件事的人又會是誰呢？最重要的是，這件事，還有什么人知道？”
季末慢慢的抬起頭，直視歐陽止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哦？那你會解答我的疑惑嗎？”歐陽止即使內心奔騰，面上反而愈加深不可測。如果不是事關陳巖，這種層面的交鋒，根本不可能激起他一絲一毫的心緒。要知道，除去他歐陽家族族長的身份，在幾年前，他可是華國政府上最年輕的部長，那個層次的交鋒，可是深不見血多了。
“當然，既然今天約了歐陽先生見面，對您的問題，我當然是知無不答。”季末放下杯子，臉上的笑意明顯多了份真心。
“我想，我們會談一段時間，歐陽先生真的不考慮來杯咖啡嗎？”
“摩卡。”歐陽止沉默了一會，然后對被季末叫進來的服務員說道。
“藍山，謝謝。”季末微笑的對服務員說。
直到咖啡送進來，包間里靜默無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