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氣焰囂張的青年一聽自己眼中不屑的胖子這么反問,眼底帶著幾分詫異,像是想透了什么過后倒是自顧自樂呵呵地笑了起來,慢悠悠走到對方身邊,他眼底閃過一絲陰冷,道,“喲,膽子挺肥的啊,剛來部隊沒多久吧?什么都沒摸清就敢發聲了,我很欣賞。這樣吧,剛才你對我的不敬我也不計較了,你就自覺地走到臺子上朝我磕三個響頭,大喊幾聲‘爺爺我知道錯了’,我就饒過你,你看怎么樣?”
說完這話,此人還拍了拍壯碩青年的肩膀,一副宰相肚里能撐船的模樣,氣得被警告的男子怒火中燒。
“我呸,你以為你是誰?這是在邊疆駐隊,最好把你以前那些階層觀念摒棄掉,大家在這里都是平等的,誰也沒有義務遷就你的公子哥脾氣。”喘著粗氣,緊緊壓抑著自己的怒氣,這壯碩男子又道,“教官就在這附近,我勸你不要……”
結果還沒等他說完,對方已然忍不住動起手來。只見一道黑影一閃而過,還來不及躲閃,他就感覺自己的腹部劇烈地痛了起來,好像遭到了鈍器的重錘,隨即他的身體就失去了重力,視線也在漂移,顯然,他是被人打到半空。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的后背已經狠狠地砸在地上,‘砰’的一聲巨響,他感覺全身骨頭都快散開了。喉嚨里泛出一陣腥甜味兒,嗓子一癢,他直接就吐了幾口血出來。
這邊動靜鬧大了,周圍的人又不是瞎子聾子,自然發現了。那些有眼力勁兒的人見了,直接無視掉這邊的情況。裝作沒有看到。他們才不管究竟誰對誰錯,連上前做見證都不愿意,更別說拔刀相助了。所有人都知道,駐隊的第七師就是老弱病殘的聚集地,戰備訓練比賽什么的,永遠都是墊底,入伍的新兵稍微有點關系的都會想盡辦法把自己摘出去。畢竟在和平年代當兵。好多人就是來鍍個金以后好接手家里的位置罷了。就算真的熱愛軍旅生活,也不愿去沒前景沒希望的地方。那些去第七師的基本上就是貧民和平頭百姓,窮苦人家的孩子掙個退伍金還是可以的。要說想其他,那真的就是想太多了。正因如此,其他人對第七師的人并不怎么看入眼底。那青年如此囂張地動手打人,也是對第七師人的不屑打臉。
其他人不管多管閑事。但和那壯碩青年一個班級的人紛紛從機甲中跑了下來,飛奔到他旁邊。關切問道,“利魯,你沒事兒吧?”
他們是同屬于ot手下的新兵,家境相似。也都懷揣著相同的夢想,可謂是志同道合,一個班統共就接近20人。所以大家平時關系都很好。見身手不弱的利魯就這樣被外人欺負,他們也不顧什么后果了。直接跑過去圍成一圈,一部分人檢查著利魯的身體,一部分人擋著打人青年周圍的路,不讓他離開。
“呵,怎么,打了條野狗,野狗隊就全部出動了?”
見一行人將自己團團圍住,男子臉上毫無懼色,嘲笑地看著身邊得那些人,理了理自己起了些微折痕的衣服,諷刺道,“果然是窮人多作怪。接下來是不是要找我索賠,不然就告給教官聽?要錢?可以啊,給小爺我跪下磕幾個頭,我就放過你們。”
“你少血口噴人了,誰要你的索賠了,這次本就是你動的手,欺負戰友還好意思說了?”利魯的同班的人如此說道,語氣里滿是憤憤不平,雖然神色里對對方還有所顧忌,但想到身后無辜被人欺負的戰友,他的背脊也挺直了起來。
“就是,還講不講理了?進了軍隊就不要把那些壞的習氣作風帶進來。”
旁邊是因為不小心說錯話被ot禁言一周的新兵班長,他離開ot的辦公室后直朝模擬室這邊過來加入機甲實踐操作,利魯的遭遇他也看到了,當時兩人起沖突的時候他就發現了,卻不曾想變故發生得這么快,他還來不及跑過來利魯已經被打倒在地。因為被懲罰不能開口說話,所以他此刻也只能點了點頭,用自己不算偉岸的身子擋在打人青年的背后,不讓他趁機落跑。
倒是那打人青年聽了他們的話,直接哈哈大笑起來,“你們不會真的以為軍隊就是十足得公平公正吧?看看聯邦,哪一股勢力不是被大家貴族掌握在手上?平民想升上高位,可以啊,只要實力足夠強大,不過你們也是第七師這種垃圾隊伍里的一支,老弱病殘里的弱說得就是你們吧?我真沒覺得有什么好前途,如今我敢踩你們,就有把握你們絕不會有打倒我的一天,這才是現實,好好看清楚吧,你們周圍可沒有其他人來幫你們。”
打人青年的這席話讓利魯不由得想起了自己這些年的遭遇,出身貧寒的他空有武力,卻一直被雇用他母親做女仆的人家的富家小子們欺負到大,為了母親,他不敢反抗只能隱忍著,本來想長大干出一番大事業來讓單獨撫養他成人的母親過上好日子,卻不想這個世界留給平民的機會太少太少,盡管他每天兢兢業業、起早貪黑地工作,得到的酬勞也只能勉強改善他們母子二人的生活,要想真正脫貧根本沒辦法。他的體術和異能在貧民窟那地方已經算是佼佼者了,若是做星際傭兵說不定還能反轉人生,但是傭兵的生活并不穩定,給不了什么保障,他母親年齡也大了,需要安穩的生活,入伍當兵每個月都有一定的津貼補助,給母親后還能剩下一部分錢,再者好男兒總有個軍旅夢,他想進入軍隊,說不定哪一天自己能憑著實力崛起呢,便入伍了。
卻不想在他滿心歡喜充滿期待的時候,現實給了他狠狠一擊。自己剛才的經歷無不在告訴他,軍隊原來也和外面一樣,沒什么差別。不過讓他更難過的是,和同伴的戰友們實力相當的自己,一招就被別人虐殺了,還是自己一直看不上眼的紈绔子弟。比身世比不過人家,比實力還是比不過,他們的存在究竟有什么意義?
周圍的人聽了打人青年的話,也都沉默了起來。這些人出生背景好。擁有的資源就多。在他們這些平民還忙于生計的時候,富家子弟已經在不斷提升自己的實力,他們之間的差別越來越大。所以才會讓平民對這個世界越來越絕望,忘掉自己最開始的夢想,混沌過日。
正氣朗然的新兵班長見大家的意志多少都受了對方言語的影響,心底十分焦急。卻不能說話,只能在旁一直抓耳撓腮。雖然他承認打人青年的那些話的確有些道理。但是每個人的人生不都是拼搏出來的嗎?不去嘗試,誰知道他們最終會走到哪里。
“嗯,還在考慮什么?你們今天不給我道歉,我就不敢保證在接下來的日子里你們會不會發生什么意外了。畢竟你們這么弱,誰會關注你們呢?哈哈哈。”
那利魯一聽這話,猛然抬起自己低垂的腦袋。眼底閃過恨意,他可以被報復受傷也無所謂。但是他不能讓出來為自己撐腰的戰友受牽連。
抹掉嘴角的血跡,利魯迎身上前說道,“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報復我可以,不要牽連無辜。”
那青年提一聽,眉毛挑了挑,眼帶唾棄地道,“你算什么東西,你讓我放過我就放過?想得太天真了。剛才讓你給小爺磕幾個頭就算了,你不樂意,現在想大事化小,沒門兒。”
“那你究竟想怎樣?”看到這邊事情鬧得這么大,周圍沒有一個人挺身而出,還有不少惡意的眼神朝他們打探著,利魯便知這次恐怕真的遇到大麻煩了。大丈夫能伸能屈,服軟一下也沒什么,只要其他人不受牽連就好。
“怎樣?”眼神環視了周圍這群人,直到看到身邊不遠處唇紅齒白的那名新兵班長,他邪邪地笑了起來,眼底帶著幾分別樣的**,指著他說道,“這小子長得不錯,眉清目秀的,晚上來我們那兒讓大伙兒玩玩兒,我們就不計前嫌,怎么樣?”
“臥槽,你他喵給我閉嘴。”說話的是一直憋著氣的利魯,以前他受人欺負隱忍不發是為了生計,現在不過就是有人可能暗中給他下絆子罷了,吃穿又不會手影響,最多吃點苦,他有什么怕的。這人這般侮辱自己的兄弟,他再忍下去就真的是對不起自己弟兄伙了。利魯直接一拳打在對方臉上,把毫無防備的青年干翻在地,隨后騎在這人身上,拳頭硬硬地砸了上去,把這人的臉打開了花。
但是反應過來的青年身手不比利魯弱,雙腿直蹬,反手一剪,翻滾著就將利魯按倒在地,不知從哪兒拿出一把金屬刀具,喊著,“我艸尼瑪,你們這些賤民果然就不該出現在這里,還從來沒人敢這么傷我,我要廢了你!”
眾人來不及上前阻止,只見寒光一閃,那打人青年手上的匕首已經逼近利魯的眼睛,再下去一厘米,利魯的眼睛就別想要了。這個時代雖然有治療儀可以復原受傷的器官,但是精細如眼睛的器官克隆成本較為高昂,一般人都會小心避免。如今利魯和這人之間屬于私自斗毆,若是眼睛廢了,軍隊也不會愿意為一個普通小兵花那么大氣力,最多塞一筆錢給他讓他直接離隊,利魯的人生也算是毀了。
就在利魯滿眼絕望的時候,壓在自己身上的那人像是受到什么攻擊了一般,猛地從他身子上甩了出去,砸在旁邊數米高的模擬機甲上,抽搐了幾下就不動了。這么突然的變故讓在場的眾人都睜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
就在鴉雀無聲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輕緩而穩重的腳步聲,‘嗒,嗒……’,由遠及近,那聲音好像踏在了眾人心上,給人帶來極強的壓迫感,好像心底壓了一座山,四肢變得僵硬起來不停指揮。瞬間層層寒意涌上心頭,讓模擬室的眾人多少有些喘不過氣來。然而等來人走進了模擬室,原本滿臉沮喪的利魯等人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直直地站了起來,雖然臉色還帶著幾分沉郁,但眼底卻是帶著生氣的。因為他們感覺到,救了利魯的人正是他們的直系長官,歐特上校。
“長官好!”眾人異口同聲地喊道,倒讓模擬室里其他的人紛紛轉過頭緊盯著突然進來的這人。
角落里,一人用手肘抵了抵旁邊地人,小聲地道,“聽說那歐特上校是從主星直接空降過來的,做的是網絡安全防御,背后好像沒什么靠山,加之部隊對這方面不是很在意,便隨便塞了些新兵給他。當時我沒覺得怎么樣,還想著可能是個繡花枕頭,可是你瞧見沒,這真人的氣場好強。剛才一進門,我差點都想直接跪在他腳下了,歐特長官不簡單啊。”
他和旁邊這位小伙伴已經在邊疆駐隊待了幾年,比起新兵,他們更了解部隊的陰影面。不過如今見了這新上任的歐特上校,他表示看不清了,總之不能惹。
“我知道,你不要說得這么大聲,給我閉嘴!”
“我……”
ot的眼神只是淡淡掃了角落一眼,直把悄聲說話的那二人看得臉冒冷汗、汗毛豎起,連忙止了聲。隨后看著自己手下的那十多人,言簡意賅地道,“受傷了?”
“咳,報告長官,我沒事。屬下擅自和人動手,請責罰我!”見歐特上校出現及時救了他,利魯心底是感激的,但是也知道軍隊里要遵守規章制度,他動手了就該受罰,只希望這位嚴謹的長官不要牽連其他人。
倒是ot一聽,只是點了點頭,朝身后跟進來的教授他們理論知識的教官說道,“實際作戰切磋不小心失了手,相信安教官不會怎么計較吧。”
“呵呵,當然,都是好孩子,爭強好勝的階段免不了受些傷。”勉強地笑了笑,頭發帶著些風霜得安教官抹了抹臉,壓抑住心底的寒意,朝那邊的幾個學員道,“誒,旁邊那幾個,你們和那家伙好像是一個班的啊,把你們的同伴帶去醫務室療傷啊。”
朝ot點了點頭,他就走了過去,似乎不想多管什么,倒讓模擬室的其他人臉色一變再變。安教官在部隊的聲望不錯,每年的新兵有大部分都會成為他的學生,沒幾個人敢甩他面子。沒想到這歐特上校竟然還能讓安教官都拉下臉賠笑,看來他們對歐特此人做了錯誤的評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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