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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長舒輕咳兩聲,這才斂住臉上的笑容,正色道:“哥,可要小心那個沈柏山,我聽說他黑白兩道通吃,到時你別被他反陰了,你先靜觀其變,等他吞掉蘇家煤礦的時候,你再出其不意,坐收漁翁之利。”
凌長笙哈哈大笑兩聲,笑里并無嘲笑之意,只是一言難盡:“二弟,哥自有安排,你先幫二妹找到二娘,我那邊暫時還不需要你幫忙。”
他在回來的路上便接到消息說二娘不見了,二妹此番回來主要目的是二娘。
凌長舒點了點頭。
凌靜好找到凌向月:“二妹,那事恐怕還得你幫忙。”她面色為難的開口。
在來的路上她想了很久,最后一咬牙,心想這次就隨了蘇祁的意,但愿他以后不要再三心二意。
凌向月一聽便知凌靜好說的是什么,并沒有意外,有些釋然的說道:“是不是蘇家要我寫一封信給他?”
凌靜好眼里閃過一抹詫異,遲疑道:“你如何得知?”
凌向月莞爾一笑,這不難猜測,蘇家那么迫不及待,如何能等得了她回京之時。
況且寫一封書信,他們還可以自由發揮,反正到時她也沒那么快回京。
不過,他們也太看得起她在蕭家的地位了吧?
蘇家就那么相信拿著她的信,蕭家就一定幫他們嗎?
想做官做瘋了……
想起蕭奕澈每天的忙碌,危機,朝堂上的明槍暗箭,凌向月嘆了一口氣:“其實,做官一點也不好……”
凌靜好一愣,看著凌向月臉上的惆悵,以為她不想幫忙,頓時說話就大聲了些:“二妹,你答應我的事可別反悔,不然回去蘇家定說我們吹牛!”
凌向月不解的看向她:“大姐你在說些什么?我們家本來就一直在吹牛,又不是光吹了這一次。”
凌靜好被堵得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這吹牛一事,原是爹爹的特長,做商人這一行的,哪能老老實實的暴露家底?剛開始做的時候還不是吹出來的。
凌起善娶了那么多房妾室,別人到他家里來一看,不得了,娶了這么多貌美如花的媳婦,定是腰纏萬貫才有那個本事。
紛紛上門合作。
凌靜好這下急了,跺了跺腳,氣悶的怨道:“我已經在蘇家撂下話了,你可別這時候給我撂挑子。”
凌向月瞧大姐那委屈的模樣,終于正了正色,說道:“寫寫,我寫,我現在就寫。”
回頭對青竹喊道:“青竹,擺筆墨。”
青竹領命,吩咐下人去書房拿了筆墨紙硯過來。
凌靜好面色一喜,白了凌向月一眼,又嗔道:“你這小丫頭片子,現在倒會捉弄起姐姐來了。”
凌向月立刻舉手投降:“天地良心,我真沒有捉弄大姐的心思,只是我在蕭家也說不上什么話,具體能不能幫姐夫謀到一個官位,我也沒把握…..”
頓了頓又說道:“我只是怕到時候蘇家高高興興滿懷期待的去,結果是灰頭土臉的回來,那姐姐在蘇家可就丟大臉了……”
說完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凌靜好的臉色。
凌靜好當然也想到這一層了,不過她跟蘇文均君想的一樣,若凌向月當真說不上話,那就是她回了京城也沒用。
所以,她要試一試。
再怎么說二妹是給蕭家添了一個長孫,就是看在這個面子上,蕭家不說給謀個多大的官,能在仕途上幫一把蘇祁也是可以的。
總歸沒有壞處。
想通這里,凌靜好就抿唇笑道:“二妹不用看不起自己,你可是孩子他娘,母憑子貴,有長子在府上,你怎么會說不上話。”
這時,下人送紙墨進來,凌向月臉上閃過憂色,母憑子貴,這句話說的很好,她確實因為蕭布煜而在蕭家地位提升了不少。
問題是現在孩子不知道上哪里去了?蕭奕澈看起來又心不在焉……
說到底,她這么馬不停蹄的出了丞相府,一個原因是想找娘和兒子,內心深處還有一個原因便是,她不想親自體驗世族人對親情骨肉的冷漠。
換句話便是,她接受不了蕭奕澈對蕭布煜的漠不關心。
雖然只是她在胡思亂想,蕭奕澈怎么會對蕭布煜不關心呢,當初他為了救兒子將禁軍的什么牌子都交出來了……
正神游間,凌靜好推了推她:“二妹?”
凌向月回過神來,眼前已經擺好了宣紙,凌靜好手拿著毛筆遞到她手上——
不一會,凌向月提筆一收,洋洋灑灑上百字便已經寫滿了整張信紙。
上面無非就是講她如何和凌靜好姐妹情深,蘇祁又是如何的滿腹經綸,才華橫溢,無奈仕途艱難,處處碰壁,希望相公能慧眼識英雄云云——
連凌靜好都忍俊不禁:“我說二妹,你這書信寫的……”
凌向月默不作聲,拿出她以前的印章,重重的蓋了上去。
書凌,向月也。
想了想,又從手腕上取下上次蕭奕澈送給她的翡翠手鐲,連同書信一起交給了凌靜好。
凌靜好鄭重的接過,眼帶感激的看著凌向月,話語到嘴邊又不知道該怎么言謝:“二妹……”
凌向月微微一笑:“等事成之后你再請客也不遲。”
蘇祁拿到書信和手鐲的時候整個人都快跳起來了。
“娘子!我就知道你行的!”他高興的抱住凌靜好轉了幾個圈。
凌靜好面上并不若他那么喜悅,拍了他兩下讓他放她下來,皺眉道:“一封書信就讓你高興成這個樣子,若到時真做了官,且不是會拆了房子了?”
蘇祁一點不在意她的冷嘲熱諷,手舞足蹈的看著手中的書信,眼看就要拆開。
凌靜好轉了轉眼珠,凌向月把他都夸上了天,她不想蘇祁太過得意,便伸手制止了他的動作:“哎?二妹說了,這是她和妹夫之間特有的封信方式,你要拆了,妹夫可就不信這信是二妹寫的了。”
蘇祁一聽,連忙平展了一下信封,驚魂未定:“還好!還好!還好娘子提醒得早,不然為夫自己壞了自己的事。”
見他這么愚蠢的相信,凌靜好抿嘴一笑,心里有絲得意。
哼,若這次能助夫得官,她定要在那幾位妯娌之間囂張一回。
沒過一會,蘇家上下都知道蘇祁和蘇文君要上京了,這都是凌靜好的功勞。
蘇祁的母親趙氏一改以前的強悍和霸道,對凌靜好變得客氣起來……
蘇家正熱火朝天的商量著上京的事,這邊已經有人將消息從蘇府透露了出來。
沈府。
“當家的,蘇家好像不對勁,他們那座煤礦明明都已經發生了死人事件,蘇家不但沒有陷入恐慌和困境,反而還商量著要上京。”
外面冷風徐徐,屋子里暖融烘烘。
一身穿玄色長袍的男子手里拿著些炭塊,在一下下往墻邊的壁爐里添加著。
聽聞下人的匯報,男子添炭塊的動作頓了頓,面色淡淡的轉過身來問道:“上京?”
如此簡單的兩個字從他嘴里說出來更添加了一抹憂慮,讓人不得不正視問題所在,不敢有絲毫隱瞞。
下人恭敬的彎腰道:“是的,據如風探得的消息,好像是蘇大公子的妻子凌氏從娘家拿了一封書信回府,然后蘇家幾位主家的便聚到一起,商量蘇大公子和蘇二爺上京。”
“書信?”男子又低低的發出兩個字,垂眉,將手上剩下的幾塊木炭一一扔進了壁爐里。
壁爐里頓時火勢猩紅。
“凌家又來摻合什么?當真以為我不知他想坐收漁翁之利嗎?”
看著壁爐里那比前一刻更使勁消耗自己的木炭,沈柏山喃喃道:“若是互相謙讓點,興許還能燃燒點久些。”
下人不知主子是何意,只是低著頭恭敬的等候著命令。
“你派人潛入蘇府,將那封書信送出來給我。”男子彈了彈袍上的灰,轉身漫不經心的說道。
他說送,而不是偷。
由此證明他早在蘇府安插了自己的人手。
下人領命,正要退下,卻聽主子又說了一句:“切記,不要讓蘇家的人發現信不見了。”
屋子里只剩下沈柏山一人,他暗酌,凌氏從娘家拿了一封書信回來?
是什么書信?
蘇家他是志在必得,凌家家業頗大,凌長笙和凌長舒兩人又不是泛泛之輩,所以沈柏山一到柳州就沒有想過和凌家作對。
但是蘇家,家業正好夠他一口吞下,再則蘇家的人一心想為官,心思并不在商界,對付起來十分容易。
為官?
哼……
沈柏山輕笑兩聲,他對做官可沒什么興趣。
他的興趣在于全國的商道。
夜晚。
“爹,那明日我便和二伯上京了。”
書房里,坐著三人,蘇文茂,蘇文君,蘇祁。
蘇文茂猶豫片刻,還是提了出來:“兒子,你不把信打開來看看嗎?”
不看一下信上寫的什么內容,蘇文茂心里總是沒底。
蘇祁笑著道:“爹,你還不相信靜好嗎?她那人就是要面子而已,絕不會做對不起蘇家的事,她已經給我說了,這信動不得,不然蕭家那位大公子就不認這是他夫人給他寫的信。”
蘇文茂還是不放心:“不是有翡翠手鐲嗎?那么大個物件他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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