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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畢菲纖離開后凌向月冷靜下來細想,她平白無故的跑到她這里來,又說了那番話。
當時并未察覺,此時想來,她似乎是在試探她!
凌向月低頭撥弄小盆里的一些花種——
“不知凌夫人是否認識那名戲?”
難道她看出來了什么?
抑或是真的只是對汲墨扮的戲感興趣隨口問問她聊聊天而已?
她此刻有些后悔,當時不應該那么沖動的就站起來回了廳堂,應該再跟她多聊一聊,看她究竟是想干些什么。
若是就憑她當日說的那一句“看那個戲不順眼”這么一句話就能猜到她跟戲之間有什么關系的話,那么,她十分佩服她敏銳的洞察力。
莫非是想抓住她的什么把柄來對付她?
哼,可惜,她不會那么輕易的讓她抓住的。
凌向月咬了咬唇,眼珠轉了一轉,世不知道對畢菲纖是什么想法,眼下看來似乎興頭已過,既如此,畢菲纖還待在丞相府干什么?
最好是想個辦法或者找個理由將她趕出去,免得真對自己有了不利的事情。
她自己的舅舅就在京城,卻賴在丞相府,其中的目的不言而喻。
這事找顧氏她肯定不會管,得找丞相。
凌向月從來沒有單獨找過丞相大人,現在應該叫公公。
但此刻為了除去一個隱患,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找他一次。
而且外面流言滿天飛,別家未出閣的女暫居丞相府,無論是對蕭家的名譽還是畢菲纖的榮譽來說,總歸不是好事。
若是畢菲纖出了什么事,到時吳永揪住這點不放,那么丞相府說都說不清——
凌向月猛地一頓,她怎么會想到若是畢菲纖出了什么事——
蕭奕北亦無害她的意思,丞相府內的眾人也當她是透明人,她又沒有什么仇家,應該不會存在什么出事的情況。
除非——
凌向月捻了捻眉心,沒有再想下去,暗嘲自己想多了。
想到即做到,凌向月收拾一番,便喚了青竹進來:“我要去找丞相一趟。”
青竹哦了一聲,疑惑的說道:“有什么事大人回來告訴他不行嗎?怎么找丞相大人去了?”
因為丞相大人做事委婉一些,她若是告訴蕭奕澈不喜歡畢菲纖住在丞相府,蕭奕澈肯定會直接命人將畢菲纖趕出去。
好歹是常寺卿的外甥女,她不想蕭家為此和吳永結下什么恩怨。
換了一身大方得體的妝容,凌向月便帶著青竹去了丞相府的府衙。
府衙在外宅,丞相若是沒有外出應酬的話,理應是在府衙里的。
府衙外有一片很大的青石磚鋪成的空地,占地廣,因為這樣,所以丞相府的府衙顯得特別的氣派莊嚴。
門前兩座大雄獅雕像,畫龍點睛。
大門上掛有牌匾“丞相府署”。
進去后是一段不短的青石磚,兩旁均種植著盆景,上臺階過了二門,才到了丞相辦事的清德堂。
府衙里有好些官員進出,有些官員見過凌向月,便笑著打了聲招呼,看見她微隆的身孕,心下嘖嘖稱奇,這位丞相的嫡媳婦,看來在蕭家過的不錯啊。
這么短時間就懷上貴了。
“丞相,凌大夫人稱有事找。”有下人在書房外稟告。
蕭若藍正在翻看公,下面還坐了封陽翌,和另外一名官員。
聽到下人的稟告,蕭若藍頓了頓,然后才對那名下人說道:“讓她先在大廳等著。”
再和封陽翌和那名官員說了些話,吩咐一些事情,便命他們下去。
封陽翌神情流露出一絲焦切,礙于那名官員在場,不好表現出來。
跟他一前一后走了一段程,封陽翌便借口自己還有點事,讓他先走。
那名官員含笑一聲,拱了拱手笑道:“如此我先離去了。”
封陽翌點了點頭,然后提腳朝清德堂的大廳走去。
那名下人去請了凌向月進來:“夫人,丞相有請,請隨小的來。”
凌向月頷,跟在那名下人的身后,青竹左顧右盼的緊隨其后。
府衙內的一切都顯得莊重而肅穆,沒有人大聲喧嘩,更沒有人冒冒失失的急沖著腳步。
一切顯得有條不紊。
“xiǎojié,好緊張,奴婢還是第一次來我朝丞相辦公的地方。”青竹在她身旁小聲的說道。
這里無論是抄手妙廊,還是地面,院墻,盆栽,都顯得大氣而干凈整潔,不容人侵犯一絲的污物。
走在這一點棄物也沒有的青石磚面上,臺階上,她都擔心自己鞋底的灰塵侮辱了丞相的府衙。
凌向月看她一眼,面色鎮定道:“說實話,我也是第一次來。”
青竹無語,xiǎojié去哪里一般都帶上她,她自然知曉她也是第一次來。
可是看xiǎojié好似很熟悉的樣,可真會撐表面功夫呵。
終于快到大廳,從旁邊的大柱后突然竄出一個人影來。
凌向月不自覺的后退一步,定眼看去,才發現那人是神采飛揚的封陽翌。
“哈,月書,你怎么上這里來了?”封陽翌穿著寬大的官府,頭戴官帽,十分正式,臉上炫目的笑容與他穩重的裝扮實是有些不搭。
那下人躬身行了個禮:“封大人。”語氣雖是平淡的,面色卻有些為難。
丞相大人可能已經朝大廳的方向來了,若是人到了凌夫人還未到,恐不禮貌。
封陽翌斜斜的睨了一眼那下人,不甚在乎的繼續對凌向月說道:“月書,上次靖王那件事——”
凌向月沒好氣的打斷他:“你明知道我與他見面不妥你還讓人堵了我馬車,走開,我沒你這樣的朋友——”
上次那件事她的確是有些生氣,尤其是后面聽木槿說原來那天找事的就是靖王,那幾名官員因為對皇室不敬,都被抄了家斬。
因為這幾名官員是依附在世族上的寄生蟲,所以易水天閔砍了也不心疼,反而很解氣。
對世族來說亦是不痛不癢。
可是問題的關鍵是——
朝廷好些官員對皇上生出了不滿,頻頻有大臣向皇上建議:“吾皇是真龍天,且可去春意樓那等污穢的地方——”
又是有損國體,龍體,不成體統之類的,讓一干支持易水天閔的大臣起了倒戈之意。
這還只是一件小事引發的導火,原本早就想倒戈相向的官員暗中籌備,思量,躊躇著該怎么樣才能選一個正確的隊伍。
做官不難,關鍵在于站好隊伍。
一旦站錯,可就是血雨腥風。
相反,站對了,前程無憂。
想想,若是那天靖王的人找到她們的包廂,硬是闖入進來,被蕭奕澈知道了,不知道會怎么誤會她呢。
封陽翌眼睛亮亮的,尤其是古銅色的肌膚,襯得眼睛越發的黑亮。
“這么說,月書還是將我當朋友了?”他委屈的撅了一下嘴,眼里帶了分笑意,活tuōtuō一副耍無賴的樣。
凌向月跺跺腳,城墻有多厚,此人面皮就有多厚,無意在這種莊嚴的地方與他說笑。
凌向月繞過他就朝前走去,嘴里還對那名下人賭氣的飄出一句:“將此人趕走。”
那下人咧了咧嘴,要笑不笑的,看著有些滑稽,面上嚴肅認真的回道:“回夫人,他是司直大人,在丞相府署辦公。”
這人還真是腐化頑固,凌向月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她只是說的氣話而已,怎可能真的命人將他趕走?
她只是氣不過封陽翌為何要給靖王告訴那日在馬車里的便是她。
他不知道已婚夫人與別的男單獨見面,會惹人非議的嗎?
還要她下馬車去聽他說兩句話,他去死好了。
凌向月肚里誹謗一陣,便插過他直直的朝大廳走去。
青竹走時對他扮了扮鬼臉。
封陽翌望著她的背影一陣失望,平素他沒機會見著她,每次見了面她又不待見他。
還真是——糾結——
下人領著凌向月到了大廳,經剛剛那么會的耽擱,果然人來遲了。
到大廳時丞相大人已經端端的坐在圈椅上了。
廳內還有丫鬟在準備茶水。
見凌向月進來紛紛停下手中的活彎腰行禮:“凌大夫人。”
凌向月臉上暈開微笑,規規矩矩對蕭若藍行了個兒媳婦禮:“公公。”
青竹亦是行下人禮:“老爺。”
蕭若藍臉上皺紋淡展,儒雅的靠在椅背上,抬眼慈善的對凌向月示意:“坐。”
凌向月在他指的靠前的椅上坐定。
兩人扯了一會家常,無非就是問凌向月在府上是否習慣。
凌向月哪敢說半點不習慣的意思,連連點頭稱好。
蕭若藍目光落下遠處,眼若深海,似飽含了一絲慈祥,又似乎什么也沒有,無情亦有情,捂著下巴上的一點胡須說道:“奕澈祖父走的時候,可是特別叮囑了要照顧好你,那孩娶一房妻不容易——”
他不知曉自己兒和二叔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個寵侄孫,乃至愛屋及烏,一個卻拼命的將自己妻藏起來,用他人冒名頂替。
若不是他從中插手安排,說不定就會在蕭于遠面前露了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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