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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奴家的珠花掉入池中,能否幫個忙呢?”英柔眼角愁苦的飛了一眼池中的那珠花,捂著小手帕羞怯的電向蕭奕澈。..
蕭奕澈停下腳步。
似乎想起了什么事。
冷聲問身后的凌霜:“這個女人為什么還在府里?”
凌霜知曉他已經不喜,低頭答道:“是二娘家的人。”
英柔被蕭奕澈的漠視刺得心里一驚,聞聲自告奮勇的答道:“公,我們曾在來京的上見過的你忘了嗎?奴家是小柔……”
她呆呆的看著蕭奕澈眼中的冷色。
“是你去安家邀功?”
英柔不自覺的紅了眼圈,用小手帕擦擦眼角,勇敢的說道:“是啊,那日,真是嚇壞了小柔,幸得公主脫離險境,是小柔……”
凌霜同情的看著她,都不知道該說她些什么了。
蕭奕澈沒耐心聽她講下去,側身對凌霜吩咐:“給我把這個女人割了舌頭趕出去!”
割了舌頭!
英柔驀地臉色蒼白,駭然的看著他,腦里一片混沌!
割了舌頭?什么叫割了舌頭?
她想問他為什么要割她舌頭?是不是在跟她鬧著玩兒!
背后的丫鬟花容失色,壓根不敢喘一口氣。
凌霜心道只是割舌頭趕出府而已,你就慶幸沒要了你小命吧。
低聲應了一聲。
蕭奕澈準備離開,見她還傻著臉堵在面前一動不動,一腳就踹了過去。
英柔被他踹得倒向一邊,差點滾下池塘。
一臉不敢置信的倒在地上抬頭望向他,難以相信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人存在!
蕭奕澈不帶絲毫溫的掃她一眼,拂袖離開。似乎嫌臟了自己腳。
凌霜見慣了主的各種惡行,這還算輕的。
記得在主還年少的時候,京城的閨秀般獻殷勤。那時候還不了解主的為人。
所以那些閨秀個個滿懷愛意,寫情書。巧遇,設計……
這些閨秀還臉皮厚著,對主的反感,侮辱一一無視,越挫越勇,弄得主不甚其擾,直接殺了一名無限騷擾他的人。
自此,嚇退了一眾人。
大公跟二公。簡直就是怪胎!
不同之處就在于,二公有閑心陪那些女人玩。
而大公沒耐心,直接一擊斃命。
凌霜緊跟在蕭奕澈身后,想起凌夫人,思不得其解她哪里入了主的眼?
或許是主年歲也不小了,是到了成家的年紀了?
凌夫人怕不知道羨煞了多少已經成家立室的貴婦人。
那些可都是當初“巧遇”過主的。
有時候凌霜都有些嫉妒凌向月了,比起他們這些跟了他十幾年的手下,主對她實在恩寵了。
英柔被嚇哭了,忐忑不安的回了院將蕭奕澈的話告訴了王清榮。
“娘!娘!”帶著哭腔和驚懼。
王清榮正在廳堂里剝柚吃,心里頭愁著女兒的婚事。
嫂說會給小柔指一門好親事。可現如今已經在府里呆了這么久還沒有著落。
快過年了,她們得趕回去了。
這幾日見了兒英安,見他在朝里混得風生水起。心底略寬。
又聽他說安家的二公對小柔有意,不知他說的是否靠譜。
若真如此,她定要小柔斷了對那個嫡的念想。
正想著,便見女兒慌慌張張的進了屋,后面同樣臉色惶恐的丫鬟。
“做什么大驚小怪的?沒個規矩。”王清榮斥了一句,放下還拿著一瓣袖。
“娘!娘!”英柔又哭又喊,哆哆嗦嗦的說了出來:“他說要割了我舌頭!割了我舌頭!”
王清榮大驚失色,袖滾落,瞪著眼睛看她。顫著聲音:“你說誰?誰要割了你舌頭?”
女兒花容月貌,誰會這么狠心說出割舌頭的話?
她再低頭朝跪在她膝下抽抽噎噎的英柔看去。見她一臉驚懼的淚水不似開玩笑。
白了臉拉起她:“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給娘說清楚啊!”
丫鬟于是將池塘邊的一幕對王清榮講了出來。
“……夫人,該怎么辦?蕭大公說的不是鬧著玩吧?”
王清榮聽了她講的后差點沒氣背過去。
一掌就推搡趴在她腿上哭泣的女兒。
“你這個傻瓜啊傻瓜啊!要我怎么說你!”王清榮又氣又急。
急得也跟著她掉眼淚。
“逆!還不趕快跟娘收拾東西!你還等著被人來割了舌頭嗎?”
一點不敢耽誤時間。王清榮心里是焦急的,一邊嘴里罵著,一邊匆匆的起身。
丫鬟也嚇得六神無主,此刻方想起去打包東西走人。
英柔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臉上還是閃著不明所以。
王清榮推她一把,急道:“你到底什么時候才會長腦?”
一邊又扶了自己額頭哎喲哎喲的喚著出了門。
“怎么就生了你這么沒出息的女兒?”
出了門還聽到她的叨叨聲。
英柔懵在原地,咬著手帕眼淚流淌下來。
他怎么會這樣呢?
沒一會果真來了人“請”王清榮母女,只不過院里已經人去樓空。
凌霜冷眼瞧著空曠曠的一座小宅。
還不算笨,知道跑。
王清榮之前匆匆的去找了英氏,英氏沒料到小柔竟然惹下這事。
心里直罵她自找罪受,口說她也在大公面前搭不上話,只命了兩名心腹帶她們從側門匆匆的離去。
連給顧氏打聲招呼都來不及。
王清榮心里已經氣壞了,若不是看這丞相府清凈,官邸也大,她就和女兒到兒那里住去了。
偏偏當時鬼迷心竅。老也想著女兒能被誰惦記上。
也好給兒搭個線。
沒想什么沒撈著不說,女兒還攤上這事。
若那蕭奕澈不罷不休的要割了女兒舌頭,該如何是好?
一邊想著額角已經冒出了一層冷汗。
眼下。只有先去找兒想想辦法了。
大白天的,卻要做這偷雞摸狗的事。來時走側門就罷了,走時也走側門卻感覺完全不一樣。
此次可是叫人家給趕出來的!
王清榮一想頭又開始疼了。
腿腳不利的和英柔上了一輛馬車。
人說不清是什么滋味的逃出了丞相府。
“你呀以后看還長不長記性?你以為世上的男都圍著你轉嗎?”王清榮一手朝英柔推去。
馬車晃晃悠悠的在街道上跑著。
王清榮記得兒是住在西邊的一座院,便讓丫鬟對馬夫說了街道地點。
雖然在丞相府的希望破滅,但住在人家家里,諸多不便。
此番去英安那里,倒是合了她心意。
畢竟兒是自己人。
“娘!你別罵女兒了,或許他只是跟我鬧著玩兒呢?”
王清榮閉眼一昏,險些昏厥過去。捂著額角頭疼欲裂。
半晌才有氣無力的吐出一句:“合著你到現在還覺得人家是跟你鬧著玩?”
蕭欣玉知道這事后瞪大眼睛。
“那小柔已經離府了?”
英氏淡淡的看她一眼,語氣微澀:“離開了。”
“大哥這不是沒將我們放在眼里嗎?”蕭欣玉氣呼呼的一屁股坐在椅上。
這段時間她幾乎都和一些閨秀處在一塊,帶上她吧,又覺不妥。
所以就忽略了英柔。
“那能怎么辦?”英氏漠不關心的低頭抿了口茶。
“我去找大哥說理去!憑什么這樣對英家的人?”
蕭欣玉想不通,她是他的妹妹,連這點面都不給嗎?
都是一個爹生的,待遇也不能相差遠了。
“行了,你就別再去火上澆油了,這事怪英柔自己。”英氏放下茶杯,推卸責任。
似乎與她一點關系也沒有。
蕭欣玉知道娘說的是什么事。安惜妍受了重傷,活該她的!
英柔跑去安家邀功,這本沒什么。偏偏她要多嘴參凌向月一腳。
大哥估計就是因為這個要割她舌頭。
蕭欣玉不知道英柔去安家是自己娘慫恿的,只面上不爭氣的說道:“小柔也是沒腦的,安家和蕭家素來不和,她跑安家邀什么功?我看腦真是進水了,大哥不生氣才怪。”
這樣說著心里的氣消了一些。
若真要為此去找蕭奕澈,她實有些不敢。
英氏掩飾面上的心虛,沒吱聲。
蕭奕澈竟然護那個女人如此?這是她沒料到的。
連皇上派來捉拿她的人都被蕭奕澈阻擋在外,這……
凌向月莫不是逆天了不成?
他們都忘了她原先不過是她兒的妾室。
這兩天府里一點關于她的謠言也無,那些之前嚼舌根的丫鬟不知道被發配到哪個地方去了。
“對了。你今日都在干些什么呢不在府里好好待著女紅?”英氏岔開話題。
蕭欣玉一頓:“我……”
“你也不小了,我看我得提醒老爺了。免得他忘記了他還有個女兒早已到了婚配的年紀。”
蕭欣玉臉頰上飛上兩朵霞云。
英氏語氣微酸:“貴族里最重嫡庶之分的血緣,娘希望你嫁個門戶小一點的嫡。也不要嫁給一個庶。”
就像她一般,生下的女兒再好,在老爺眼里也不過是個名字。
哪里有用心過。
蕭欣玉咬了咬牙,眼里露出復雜的神色,似掙扎似下定決心:“娘,晉元說他過年就上門提親。”
英氏今日聽到最好的消息莫過于此了。
忙坐直身,驚喜的問道:“你說的可是當真?”
若柴晉元真的親自上門提親,英氏想想臉上都樂開了花。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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