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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云瑤惡心得不行,信手指著她哼道:“你就扮著可憐相博取同情吧,呵呵,憑你也敢扔我易水云瑤的東西?”
她是和親的公主,皇后就是再不待見她,為了錦月國的臉面,嫁妝還是整得很隆重的,敢扔皇上準備給她的嫁妝?
“你——完——蛋——了。.”她說一下手指點一下,點得凌向月眼睛干澀難忍,忍不住伸出右手揉了揉眼睛,然后將手放進薄被一臉有恃無恐的說道:“我不但敢扔,我要是能動的話我還用腳踩。”
易水云瑤:“......”
她臉se一陣青轉一陣白,抖著手指向她說不出一句話來,莫不是活膩了吧?
兩個破罐破摔的人一上一下瞪著對方對持,凌向月睜得久了,敗下陣來,不無惡意的說道:“果然是公主,眼睛都瞪得比我等平民長久,我認輸。”
小年見公主被對方耍得團團轉,本想避而不聽,但最后還是按耐不住上前細細柔柔的說了幾句:“凌夫人,您好歹是蕭府的夫人,就是不顧及自己的臉面,也應該顧及一下蕭府的面,蕭府向來是禮儀守節,規矩嚴明,奴婢雖是一介賤婢,但也未曾聽說有誰敢對皇家不敬。”
她說完后發現在場的幾位都一致看著她,尤其是凌向月,那雙帶笑的眼睛里,溫柔得仿佛能掐出水來。
好似她這時跳出來正符合她心意似的!
心中也未有害怕,她是宮中陪嫁的宮女,為維護公主和皇家的臉面說了幾句話而已,誰能把她咋地?
“呵......”
一聲輕微的呵聲在門口處響起,對于這道諷刺味十足的嘲笑聲,凌向月熟悉了。
不是蕭奕北那廝,還有誰。
而房間里面的氣氛似乎在“”后凝結住了,尤其是宮女小年,轉身看到蕭奕北的瞬間整個人都石化在了原地。
心中叫苦不已,難怪那凌向月瞅著機會不反駁她,原來是看見世爺來了。
她和公主都是背對著進門,而凌向月是面對著的,一眼便能瞧見門口的情形。
那名下人去書房的時候沒見著蕭奕澈,只蕭奕北一人在那里,本想離去,被蕭奕北喊住了。
于是不得不將公主去了世府的消息告訴世爺。
世府分割兩居,東為世,西為長,平時都是蕭奕北一人霸占,西面蕭奕澈的房長年累月空著。
這次凌夫人僥幸住了進去,按說是澈公的事,此時告知了世爺,下人心中忐忑,不知合適不。
蕭奕北本就愛好管閑事,看別人笑話,痛苦等,此時怎會錯失良機?
何況還是那個老爹有兩把刷的暴發戶女兒。
凌家在柳州財富屈一指,地位實屬一般,甚至下等,那女人大抵是寫信向自己家人訴苦,明指新婚既成活寡,想改嫁。
凌起善好本事,不知道從哪個關系戶塞了大把金銀,竟然讓父親大人允許凌向月由蕭云院里過到大哥府里......
速詭異的令他只想冷笑。
蕭奕北進了屋,本是空間寬敞氣熱有余的房間,一下就顯得天寒地凍起來,處處飄散著無形的雪尖。
錦月國雖然民風開放,但這樣明目張膽的的進入兄弟妻妾的房間,蕭奕北竟然絲毫隱晦也無。
他迅速的掃了一眼床上半死不活挺尸的凌向月,再將目光移向“誰能把我咋地”的小宮女,最后是雙眼一亮的云瑤公主。
易水云瑤勾唇一笑,水眸大方得體的朝蕭奕北望去,昂了昂下巴,公主范盡顯:“蕭世,你來得正好,凌夫人目無尊卑,氣煞我也,該如何?”
她說完氣得不輕的轉身朝一旁的圓桌旁坐下,一只胳膊肘擱在桌上,另一只手虛弱的捂著xiong口,眼睛朝床上的凌向月望去,不放過她一絲一毫的表情。
見她眼神閃躲,心虛懼內,不禁心下大喜,頓覺收拾她有望。
不怕你厲害,就怕你不怕死。
蕭奕北沒理會她說什么,徑直走到小年的跟前,壓迫性的看了她一眼:“本世也未曾見有哪個奴才敢這樣對主說話。”
眾人嘩然,凌向月丈二摸不著頭腦,這次受了重傷,莫不是她真的因禍得福?蕭奕北竟然幫她說話?
小年縮著頭,不吭一聲,心里誹謗,她算哪門主?
易水云瑤被冷落,哼了一聲,本想罵個蛇鼠一窩,終究是覺得在別人的地盤上,刺毛于己不利。
淺淺的扯出一個笑容自嘲:“看來我這公主當得真是失敗,世不喜,下人不尊,現在竟連不不四的人也不將本公主放在眼里了。”
言下之意,凌向月在她眼中連下人的地位都不如。
凌向月還在猜想自己能得意多久,便看到蕭奕北瞥了云瑤一眼,開口毫不留情面的諷刺道:“不將你放在眼里的人多了去了,到了你這里,倒成了不不四。”
云瑤公主胳膊肘一個不穩,差點起身掀了桌,說話磕磕巴巴:“放......放肆!敢......”
蕭奕北衣袖一拂,沒好耐心:“下次說話前麻煩先想好!”
又冷著臉對木槿吩咐:“送客。”
他本是來瞧瞧這女人被公主欺負成什么樣,順便再火上加油撩它一撩,誰知道一進門落了空,他頓時倍感不爽。
更讓人不爽的是,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對勁了,居然幫她說話?
規規矩矩站著從不干涉主們對話的木槿移步到公主跟前,不卑不亢的做了一個手勢:“公主,請。”
小年見蕭奕北朝門口的方向走去,忙拉上公主,臨走時還轉頭瞟了木槿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說,大家都是奴才,你這個奴才做得比我更奴才。
幾人一陣風似的走了,留下凌向月空蕩蕩的躺在床上。
懶得去想明天會怎樣,凌向月閉目養神,耳根總算是清靜下來,這時方覺氣息虛弱,xiong口疼痛難忍。
不是她故意對公主不尊,只誰不年少血氣方剛,哪有那些個沉穩隱忍的性天生就來,何況是眼下這般任人宰割的躺在床上。
凌向月不習慣仰睡,她喜歡側臥,蜷縮成一團,如今躺得她屁股都疼,還不能轉一下身,悶悶的拉上被便遮住自己的臉,開始想念親人。
人總在受傷落敗的時候想自己的家人,凌向月也一樣。
給父親的書信肯定到了,為何至今沒個消息,又覺自己現在移了院,書信不知道能不能到自己手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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