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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小仙的話實在是出人意料,誰也沒想到她竟會在這當口說出斷絕母子關系的話來。
周思敏愣了愣,然后便惱怒起來。郁小仙這般說,根本是在惡心她吧!什么叫她身份貴重,對方不敢高攀?這是在諷刺她發達了就嫌棄起生母來了么!她今日若真的在眾人面前贊同了郁小仙的話,不出明日,她和周思文這不孝的名聲就能傳出襄平了。
她是個女人,又有李延年護著,倒不是很怕。可周思文就不一樣了!若是被傳出這等名聲來,不管你有多大功勞,都抵不過一個品行不端的評語。別說再談什么前程了,不被人立刻拉下馬都是輕的了!
可周思文又犯了什么錯呢,竟讓這個生養了他的女人如此對待!
看到眾人都將目光集中在了她身上,她便狠狠在大腿上揪了一把,撲簌簌流下淚來。
“兒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貧。可若是母親嫌棄起兒女來,只怕這兒女再怎么努力都換不來她多看一眼吧。”她抬起頭,朝著皇后望了一眼,聲音悲戚的說道:“小時候,臣婦經常問哥哥,問她母親為什么討厭我們。哥哥就一直告訴臣婦說,夫人討厭我們是因為我們還不夠好,不夠優秀。所以他拼命努力,拼命上進,從一個白身到今天的歸德將軍,期間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可他都堅持下來了,為的是什么?”
她聲淚俱下。突然抬眼朝著郁小仙直直看了過去,然后微微抬高了聲音道:“他還不是想向郁夫人您證明一下,他夠好夠優秀。夠資格做您的兒子么!可您現在卻告訴我們,要跟我們斷絕母子關系!為什么!”
一副激動到失態的模樣,任誰都不會懷疑她心里其實并不在意這個“生母”。或許剛剛醒來時,她心里還存著要替原身盡一盡孝道的念頭,但自從郁小仙下毒企圖殺了她之后,她便沒了這心思了。
眾人都傻了,就算是有那機靈的早早就反應過來的。卻也不愿意放過這等看熱鬧的機會而出來說和。
生怕一說和,倆人就不吵了。
再者說。無論是郁小仙這個送子觀音,還是周思敏這個新晉王妃,她們都不愿得罪。這要是站出來講和,落不到好也就算了。憑白得罪了這兩位。她們是蠢呢還是傻呢?
郁小仙最是討厭周思敏這一番作態,所以當即便冷笑了兩聲,諷刺道:“你聽不懂人話么!不是你們不夠優秀,而是你們太優秀了,臣婦高攀不起!”
她這個便宜女兒最是喜歡來那純潔小白花的一套,瞧這淚水漣漣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怎么欺負對方了呢!
周思敏聽了,臉上便流露出了震驚而受傷的神色,她失落的轉過頭。對著皇后道:“娘娘,對不住,臣婦有些不舒服……”
然后也不等皇后說些什么。當即便站起身朝著大殿旁的小廳內走了過去。那邊是她進殿前由皇后安排著讓她歇息過的地方,沒有一定的身份地位,是進不去的。
皇后見了,倒也沒覺得生氣。一是因為周思敏的輩分比較高,雖有些失禮,卻也無人會站出來指責對方;二來周思敏對她有救命之恩。兩人私交甚密,相互間的脾氣還是了解的。周思敏這般失態。定不是要故意冒犯她。
一切不過是被生母傷了心,不愿同意與之斷絕關系罷了。
廳中眾人,無論面上怎么不動聲色,心里卻全都同情起周思敏來。在場眾人,哪怕是那未婚的女子,也不能想象自己會憎惡親生子女會達到郁小仙這個地步的。周思敏是個女孩兒還好理解,有些重男輕女的母親還真的有可會討厭自己的女兒;可那周思文卻是個男孩啊!而且還帶在身邊養到了記事的年紀,她怎么也能狠得下心來與對方斷絕關系呢?
又沒生活在一起,兩個矛盾都不會有吧?真不知道對方是怎么想的!
郁小仙也很生氣,她沒想到周思敏竟不戰而逃,逃避了自己的建議。明明是個極好的機會,大家以后橋歸橋、路歸路,互不牽扯,也互不拖累,有什么不好的嗎?她真不知道周思敏為什么會逃避,難不成是覺得她這個便宜“生母”還有利用的價值?
想到家里來來往往腆著臉跟她求藥的那些人,她的臉色便又陰沉了幾分。
正想著呢,便聽到偏殿有太監來傳,說是皇帝駕到。眾人不敢怠慢,紛紛低了頭拜請圣安。
“免禮免禮。”皇帝柔和的聲音傳到了眾人耳內:“今日過節,大家都不必拘束。”
眾人這才又紛紛落座。
皇帝便又對眾人道:“朕聽說你們這邊正作詩賦詞,怎么樣,有沒有什么出彩的討了皇后的彩頭去的?”
皇后與眾妃聽了,便都笑了起來。
“還沒結束呢。”皇后微微笑著對皇帝道:“圣上既然來了,不如幫著臣妾幾個評判評判?這會兒正輪到了開國侯郁夫人……”
聽到皇后提及郁小仙,眾人的表情便有些微妙起來。尤其是剛剛進宮的幾個妃子,誰沒聽說過郁小仙的名字?她們可是做夢都想到對方那里求顆藥來,好教肚子里懷上龍種呢。
皇后卻當眾為難對方,是真的對自己的肚子信心十足,覺得不用那藥也能懷上孩子?
一時間眾人有疑惑也有驚訝,卻是個個都幸災樂禍,閉了嘴想看皇后犯傻。
皇后微微瞟了眾女一眼,不用多想都知道這些人的心思是什么。可她卻半點都不擔心,她在宮變時落了胎,心中難免抑郁難安。那時皇帝還是太子呢。對她又是內疚又是感激,見她憂心,便親自招了秦兆苗上門。準備跟其要些藥備在她手中。還當著她的面發誓,說在她懷孕前,宮里絕不會有庶皇子生出來。
秦兆苗誰都敢拒絕,這未來的儲君他可拒絕不了,當即便送了整整一瓶藥進宮。
所以她才安心的按照太醫的法子慢慢調養著身子,等調養利索了再順其自然的懷孕。實在懷不上了,再動用那瓶藥。
郁小仙也沒料到皇后會提起自己。她微微抬了頭。見到那個年輕了自己十幾歲的女人正站在高處似笑非笑的俯視著自己,便覺得有些氣惱起來。
“開國侯郁夫人?”皇帝臉上的神色微微有些怪異。太上皇就是聽說這個女人煉丹厲害。才要死要活的在宮里弄了個丹房的。
這可不是個安分的女子,若沒有秦兆苗壓著,只怕早就把自己給蹦跶死了。
“郁夫人可是個才女呢。”皇后笑道:“臣妾在閨中時,便聽說了郁夫人的才名。也有幸拜讀過她的詩詞,若是單論文采,可真不輸男子呢。”
雖然郁小仙手上流出來的詩詞不多,但是沒一首風格相似的,竟好似十幾個人分開寫出的一樣。白秀娥自己也精通詩詞歌賦,一眼就瞧出這里頭的貓膩來了。
這樣的詩詞,定是其早早就準備好的由幕僚們寫出來的東西吧?連她都看出來了,外面的那些士子自然也不會上當,流傳的一廣。竟沒多少人相信那些詩詞都是由郁小仙寫出的。有些是落在了秦兆苗頭上,有些落在了秦兆苗的幕僚頭上,更多的則被冠上了無名氏的名頭。只有那三四首哀婉凄絕、完全不似男子所寫的詩詞才將信將疑的定為郁小仙所寫。
當然。也有那不明所以的一直以為郁小仙是才女,認為她博學多才,又不爭名奪利。這其中,到底誰是阿諛奉承誰是真心贊賞,倒是沒人能分的清了。
郁小仙也沒解釋,這些年越發不肯動筆。才讓人慢慢忘記了她的名聲。
按照皇后所想,郁小仙今日定是沒料到會有人將她抬出來。讓她吟詩作賦的!沒了那身后人提前替她準備,她還怎么做出那一等一的詩詞出來?
“哦?朕還不知道呢。”皇帝聽了,便提起了一些興趣,笑著說道:“那朕今日可是要開開眼了。”
與皇帝而言,詩詞只是小道,又因為男女有別,有點出息的男人都不會去特意去打聽這些事。所以他還真沒聽說過郁小仙在這方面的名頭。
“臣婦不才,可當不起皇后娘娘這般抬舉。”郁小仙心里已經很生氣了,但是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她當年進京,因為名聲不好也經常受人為難,被逼著作詩作詞的事情常有發生,但是那些人誰不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反而被她反戈一擊給氣了個半死的?皇后今天的行徑,雖然看不出有多為難,卻還是激怒了她!
能幫著那孽種說話的都不是好人!哪怕對方是皇后,她也不怕掃了對方的面子!
誰讓對方作死來了!
“哪里是抬舉……”郁小仙越發推辭,皇后越發認定對方是作不出詩詞,便越想看看這個連親生子都不肯認的女人難堪的下場:“郁夫人是太謙虛了呢,還是不肯給本宮一個面子?本宮可是在皇上面前給你作保了呢,你可別隨便唬弄唬弄就混過去了啊。”
她笑瞇瞇說著,讓眾人都不覺提起了興趣。
郁小仙暗罵一句賤人,然后便揚聲說道:“皇后娘娘這般看中臣婦,實在叫臣婦汗顏。不過臣婦早就婚嫁了,倒不好意思跟那些閨中的女兒爭彩頭的。不如這樣吧,臣婦若是所作詩詞令圣上滿意,皇后娘娘便應下臣婦方才的請求如何?”
皇帝剛剛踏入大殿,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自然也沒人會將剛才所發生的事情說給他聽。所以他便有些茫然,轉過頭問皇后道:“梓童,這郁夫人提了什么請求啊?”
看樣子是皇后沒答應,所以這會兒倒拿詩詞來換了?
皇后停了,臉色頓時便難看至極。她沒想到郁小仙竟然膽子大到敢給她挖坑的地步了!她若是不同意。對方正好就不用做詩了。她若是同意了,萬一這郁小仙真的做出一首絕妙好詩來,她不是等于應下了郁小仙與周思文兄妹斷絕母子關系的請求?若是那樣的話。先不說她要惹來周思文兄妹的不滿,便是御史那邊,定也不會饒了她!
前朝的太后,不過是因為賜了臣子一道婚旨,就被彈劾的差點丟了太后的位置;她今日若是真的插手他們的家務事,使得郁小仙和周思文兄妹斷了母子關系,別說她的皇后之位不保。便是皇上都要被大臣責難吧!
真是何其歹毒!
皇后這一刻真是恨毒了郁小仙,只覺得對方險惡至極。
“圣上還是先別問這事了。左右可不是什么好聽的條件。”她似笑非笑的跟皇帝說了這么一句。然后又對郁小仙道:“郁夫人若是這般說,倒不如說您不想做詩算了。清官難斷家務事,你這要求,除了郁太師可沒人敢給你保證呢。你求到本宮頭上。本宮卻沒那個能耐,還不如去求求郁太師呢。”
郁小仙聽了,便有些茫然。她倒是無意間讓皇后給誤解上了。來自現代的她,只以為在封建社會,皇權高于一切,宮里頭讓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哪里知道在這年頭里,世家還未完全的分崩離析,皇帝也沒能真正的集權,雖稱不上是士大夫與皇帝共治天下了。卻也遠不如她所說想的那樣。皇帝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什么公主看上了別人家的丈夫,皇帝賜下一道圣旨讓人家夫妻和離;太皇太后替自己娘家侄子看中了大臣的女兒,一道圣旨就讓人家姑娘嫁過去之類的事情。這年頭的人便是想都不敢想的。
更別提這種要分離人家母子關系的大逆不道的事情了。郁小仙這輩子,能離開前夫,卻是怎么也斷不了這母子關系的。就像周思文,哪怕他心里也想永生和郁小仙斷絕了關系,卻根本也知道這事行不通。
除非郁老爺子開口。
可郁老爺子身上還擔著太師之名呢,能干出這種受人以柄的事情來?他又不是那鄉野村夫。名聲對他來說,可比性命都要重要的。
大殿里頓時就靜悄悄的。誰都不敢說話了。
都到這份上了,皇帝若再看不出皇后是在故意為難郁小仙,他也就白活這些年了。
“郁夫人,你便做一首詩詞叫朕聽聽吧。若是做的好,朕這邊也是有不少好東西的,難道還怕挑不出個叫你喜歡的?”他沉著臉,想了想秦兆苗的乖順,繼續道:“若你做的不好,這什么才女的名頭以后便也別擔著了,安心在家教導教導孩子就行了。”
皇帝這話雖然是向著皇后說的,卻也沒有太過分。甚至站在皇帝的角度來說,也算是退讓了一步。不然隨便找個什么難聽的懲罰條件叫你候著,你這臉還不得丟大發了。
畢竟詩詞是好是壞,各人自有評判。只要你不是寫的驚天動地、一個字都改不了的傳世之作,誰都能找出點缺憾出來。
到時候落在你身上的奚落可有的你受呢。
而現在皇帝卻說哪怕寫的不好,只要摘了那才女的名頭就是。郁小仙是個女人,又早已嫁人生子了,這種名頭要不要的其實也無所謂。甚至對郁小仙來說,風頭太勁,未必是什么好事。
畢竟她身上已經擔了個送子觀音的美名,不知道被多少人注意著。再要奪過才女的稱呼,未免也太招搖了些。
又不是所有人都子嗣艱難的,大部分人其實都有些看不過眼,也不怕得罪與她。
但是這等佳節吉日,眾人還是想著以和為貴的,想著只要郁小仙也退讓一步,做個平平無奇的詩也就算了。
大家各退一步,皆大歡喜嘛。
可郁小仙卻并不這么想。她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她已經夠低調的了,外面那些人傳言說什么詩詞不是出自她手,她都忍了。現在皇帝和皇后又聯手羞辱與她,她再不發威高調一把可真要憋屈死了!
“圣上既然這么說,那臣婦就卻之不恭了。”她眼中噴火,嘴角含笑,從坐席中站了出來,往前走了幾步后對著皇帝行了一禮。然后道:“皇后娘娘方才說要以詠月、中秋及團圓為題做詩詞,臣婦不才,恰好新有了一首小詞。這便說來叫圣上聽聽吧?”
皇帝點了點頭:“準。”
郁小仙仰起下巴,淡淡看了皇后一眼,然后便輕吟出聲:“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她環視了一圈,見眾人已經呆滯。頓時了然。再將目光落在上首的幾位身上,便見皇后臉色青黑,皇帝也是若有所思的樣子,心中更是得意。
她便繼續道:“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間。”
一個清晰的童音傳來。郁小仙停頓了一下,反應過來后臉色大變,轉頭便將目光落在了那個出聲的小童身上。
是她!是那對孽種同父異母的妹妹!她怎么能接上這詞的,難道說對方和她一樣也是穿越者?
周思靜大聲說了這一句后,見到眾人都將目光投了過來,便又道:“這首詞我聽過。”
“嘩”的一聲,整個大殿都喧嘩起來,眾人紛紛交頭接耳,詢問對方是否聽過這首詞。可是問了一圈。竟無一人知曉。
皇后也是吃驚無比,她自認為熟讀詩書,這等好詞。光是聽了前幾句就知道十分精妙。即便是那無名氏所作,也不該埋沒在市井之內才對!所以郁小仙方才越往下念,她心情越發糟糕。簡直難以忍受這等風光霽月的詩詞竟出自一個心胸狹隘的毒婦之口!
卻沒想到還有這等轉折!
“你知道這首詞?”她瞥眼見到郁小仙煞白的臉色,便知道那小童所言不虛。再轉頭看了看那小童說坐的位置,頓時就樂了:那不正是周思敏剛才所坐的地方么。
所以這小童是周思敏的妹妹?
皇帝也是大為驚訝,忙問周思靜道:“那你可能將這首詞接著背完?”
張氏已經嚇傻。既想開口為周思靜打個圓場,又怕觸怒皇帝惹來更大的災禍。早知道她就不帶周思靜進宮來了。本來看著對方安安靜靜乖乖順順的。還以為不會出事的。沒想到一個不注意,對方倒將皇帝的目光都引過來了!
真是嚇煞人也!
“可以的……不過得讓我想想。”周思靜不懂什么禮儀,所以說話也沒什么顧忌。不過她年紀小,也不會真有人會跟她計較。她這會兒心里也有些緊張,便盡量以小孩子的口吻說道:“這是一本詩詞集選中的其中一首,我看過的!”
她算是明白了,這世上可不止她一個穿越者。所以她想原創是不可能的了,只能托詞是從別的地方看到的。原本郁小仙若是沒站在周思文的對立面,她還不一定會站出來拆穿對方。畢竟都是老鄉,何必相互為難呢!
可周思文兄妹對周思靜太好了,她還真見不得別人和她的哥哥姐姐作對!
皇后頓時就笑了起來:“不礙事的,你慢慢想!”
她就說啊,這郁小仙根本就作不出詩詞!之前她還以為對方身后有助力,或是其丈夫、或是那些幕僚幫著她揚名呢。這時候才知,原來對方只是得了一本以為是孤本的詩詞集選而已。然后抹掉了原作者的名字,將其抄襲了安在了自己頭上!
真是可恥!
皇后不屑的想著。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周思靜將后半闕詞也慢慢背了出來:“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為了低調,她還特意背的結結巴巴的,但是眾人卻都聽了個明白,且完全被這首詞給感染了!
“好一個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好詞!”皇帝第一個就叫起了好。
皇后也完全拋卻了對那個“疑似作者”的成見,完完全全站在了旁觀者的角度欣賞起這首詞來。
“的確是好詞。能寫出這首詞的人,必然是一個性格豪放,胸有丘壑的隱士高人!”皇后乘興評價道:“以臣妾之心胸氣度別說寫不出這首詞了,便連點評都怕辱沒了那位高人呢!”
她這話是在諷刺郁小仙。同時也肯定著自己的猜測。
也是了,能寫出這樣的詩詞的,定是才華橫溢之輩!可他們卻從沒聽說過,對方若不是隱士,還能是誰!可恨這郁小仙竟恬不知恥的將這等傳世之作安在自己身上,她真是……
真是氣的沒話說了!
可皇帝卻不愿與郁小仙這樣的婦人計較。哪怕是看在秦兆苗的份上,他也不會過分為難郁小仙。所以他當即也沒理會皇后話里話外的諷刺之意,只揮了揮手對郁小仙道:“郁夫人便是做不出詩詞,認個輸又有何難。這般抄襲前人詩詞的做法以后就別做了。女人太好強了可不好,你回去好好想想。”
這便輕輕抬了手,放過了對方。
可眾人的言語,哪里會饒得了她呢。想必不等明日,這郁小仙的名聲就要在那些士人的義憤中臭掉了!誰也不愿自己寫的詩詞被一個歹毒婦人冠上姓名吧!這簡直是侮辱讀書人!
郁小仙失魂落魄的坐回了位置上。秦芳芷原本想著上前安慰安慰對方的,可看了看周圍人的不屑眼光,最終還是縮回了身子。
母女倆人中間,終于隔出了一條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