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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辰見那兩人走了,皺著眉頭便從橫梁上跳了下來。無彈窗她忍住心中的怒火,急步就走到了暖閣門口,輕輕一推,就將那兩扇門悄無聲息的推了開來。
一股甜膩而又腥臊的味道撲面而來。男人的喘息混雜著女子的悶哼聲便更加清晰的傳入了耳內。
周辰強忍著心中的惡心,大踏步就走了進去。她看到馮添德只脫了褲子,上衣卻撂倒了腰間正壓著一個婢女在地毯上做那茍合之事。而那婢女倒是真正的被脫了個干凈,凌亂的衣衫散在地毯的四周,破破爛爛的沒一件是完整的。地毯的另一邊郁凌南和另一個婢女卻是衣冠完整,床鋪底下的馮錦曦也是酣睡正香,根本就沒有受到什么連累。
她撇了撇嘴,到底還是怕那馮添德看到自己的模樣惹來禍事,便輕飄飄走到了奮戰正酣的馮添德后面,手刀一劈就將其弄暈了過去。
而那個被馮添德壓在身下的女子雖然渾身都泛著興奮的潮紅,白皙的身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不忍再視,但是人卻暈乎乎的根本沒有醒來。馮添德那肥胖的身軀一壓下去,她也只是輕輕“嗯”了一聲便沒了動靜。
周辰左右看了一下,便用茶水往那香爐上潑了一下,“滋”的一聲響聲過后,香爐里的煙就不再往外冒了。她厭惡的將那茶盞又放回到原位,然后便將馮錦曦和她的丫鬟從床鋪底下粗魯的拖了出來。
“叫你犯賤!”
她低聲罵了一句,先是在馮錦曦身上擰了兩把,然后便將兩人拎到了床榻上面。感覺到屋子里的甜膩香味淡了許多,她也不墨跡,又將原本倒在一邊的郁凌南和她的丫鬟也拎了過來。粗暴的將四人的衣服都撕了個精光后,周辰惡作劇一樣將它們擰成條狀后便將郁凌南和她的丫鬟都綁在了床柱上。
如此一來,屋子里的馮家人都是自由而放蕩的;被捆縛及侵犯的則是郁家人罷了。
看著倒好像是馮家兄妹聯合著將郁家的姑娘和奴婢玩弄了一樣。
做完這一切,周辰便大咧咧從門口走了出去。暖閣的門并沒有關,里面迷情香的味道過不多久就會散掉。等那些貴婦人搜到這里來的時候,應該很意外吧。
她其實很想留下來看一看結果的,但是又怕將軍府里也有那武功高強之輩,便謹慎的沿著院墻根騰挪跳躍,沒幾下就摸到了側門,大咧咧從側門口走了出去。
就在她離開的時候,那兩個丫鬟已經返回了內院的廳堂,匆匆找到張氏后,也不管周圍還有許多人在,便嚎啕大哭道:“夫人不好啦!二少爺他走丟了!嗚嗚嗚……”
哭的一抽一抽的,全然沒有注意到張氏那煞白的臉色。
周思敏已經走了,老太爺那邊怎么還繼續按計劃走呢……
秦氏聽了,也是面色突變,馮家的二少爺是個什么情況,她還是有所耳聞的。聽到對方竟然在自己家里走丟了,頓時就一陣緊張:“貴府的二少爺是在哪里走丟的?走丟了多長時間了?”
她真是煩死了。才送走一個不太正常的郡主,又來一個更不正常的少爺!這些人是不是故意的啊,腦子不正常的就該藏在家里好好看著,帶出來做客不是成心給主人家添堵么!
那兩個丫鬟一邊哭一邊回道:“好像……好像是往西邊去了……那邊是內宅,奴婢也不熟悉里面的路,沒敢過去……”
秦氏聽到這個答案后,臉都黑了。內宅的西邊可是郁凌南住的地方啊,而郁凌南去換衣服后到現在都沒回來……
她感覺到周圍人的眼光都有些微妙起來。
張氏的身形搖搖欲墜,留在她身邊伺候的丫鬟不明所以,還以為她是再擔心馮添德的處境,便又說了一句火上澆油的話:“夫人別著急,錦曦小姐不也去了西面院子里么。她若是碰到二少爺,肯定會叫人將他送回去的。”
張氏有口難言,也只能訕笑著點頭。
秦氏見了,也微微放下心來,吩咐了幾個嬤嬤丫頭分頭去找人。
同時又到前院去給郁宗陽及馮老太爺送消息。
而綠苑那邊,她則讓自己的兩個媳婦白氏及王氏親自去一趟。
其實她更想自己去的,不過宴席還未結束,她這個女主人若是離開了,余下的這些客人還不知道要怎么議論呢。
張氏聽了,也執意要一起跟過去。她這會兒已經微微回過神來了,心中暗想那小姑子是個聰明的,看到周家姑娘已經走了,就斷然不會再按計劃行事了吧。
雖然這樣的想法經不起細細的推敲,但她還是抱著萬分之一的僥幸跟這白氏及王氏兩人朝著綠苑走了過去。
“兩個姑娘定是談的投機了,這才忘了時間沒有回來。”白氏是將軍府的大兒媳,見到張氏好似有些緊張,便安慰她道:“夫人您就別再擔心了。”
二兒媳王氏也附和著笑了笑:“就是呢。貴府的公子也不會走遠的,只怕是迷了路,這一時半會兒的找不到出來的地方吧。”
張氏卻有些惶惶,因為她看到那兩個丫鬟面上帶笑,那種幸災樂禍的表情像極了計劃成功的樣子。可是那周家的小姐明明早就離開了,這兩人這般表現實在是令人費解。
她很想將這兩人拉到一邊偷偷的問幾句,但是從這兩人在那大庭廣眾嚷嚷了幾聲后,她就再沒有那機會了。
惴惴不安的走進了綠苑的大門,卻沒見有那有丫鬟婆子守著。
白氏便覺得有些不對勁,便對底下的幾個丫鬟說道:“你們四處去找一找去,看看兩個姑娘在不在屋里頭。”
王氏也有些奇怪:“綠苑里一個丫頭沒留嗎?這會子都躲到哪里偷懶去了!”
兩人和張氏站在院子中央說著話。丫鬟們則先是在東西廂房里找了一趟,沒看到人后才又往正屋兩邊的暖閣尋去。
“啊!”
一個極為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
張氏心里一顫,便見到從正屋里頭慌里慌張的跑出來一個丫鬟,跑到王氏身邊噗通一跪,哆嗦著說道:“不……不好了……死……死人了……”
白氏一聽差點昏倒,死人了?!
反而王氏倒鎮定一些,將對方扶著以后才轉頭問那丫鬟:“你鬼叫什么呢!誰死了?你到底看清沒有!”
那丫鬟嗚嗚哭著,搖了搖頭說道:“有個男人……還有小姐……”
她實在是難以啟齒,那些人光溜溜的一動也不動,看著就不像個活的。
幾個主子沒空理會這個話都說不清楚的小丫鬟,三步并作兩步的急忙就朝著正房走去。
一進到正房里頭,幾人便聞到一股淡淡的歡愉味道。她們都是已經嫁人多年的婦人,自是明白這味道意外著什么了。幾人臉色微變,忐忑不安的就往東暖閣走去。
東暖閣的門前被一架四扇的山水屏風擋著,穿過屏風便見到暖閣那邊兩扇門都大開著,幾人透過那兩扇打開的門看進去,便見到地上到處是四散的衣物。又急走了兩步進到暖閣里后,幾個人都有些呆住了。
只見屋子里滿是凌亂而破碎的衣衫,屋子中央的地毯上,疊臥著一男一女兩人。只要是嫁了人的,一眼就能瞧出這兩人是在做的什么齷齪的事情。而對面床榻上的情形更叫人不敢直視。兩個不著寸縷的女子雙手被捆在床柱上分坐在了東西兩面的床頭上,她們俱都低著頭,散開的烏發遮住了她們的臉,叫人只能隱隱約約的辨出她們的身份。
白氏和王氏對郁凌南十分熟悉,只一眼瞧過去便認出了那個被綁在東邊床柱上的人是誰。
張氏也是一眼就看到了馮錦曦。她正伏趴在郁凌南的腿間,雖然看不見臉,但是她右手手腕上的緋紅玉鐲卻是極為稀有的。這滿府的小姐里頭能帶著這樣的鐲子參加宴席的除了她也沒別的人了。
這就是馮老太爺的計劃嗎?
張氏再也撐不住了,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站在她身邊伺候的丫鬟嚇傻了,忙扶著對方倒坐在地上,嗚嗚哭喊道:“夫人……夫人……”
而她身后的兩個丫鬟還不知道詳情,她們也沒看仔細,只能模模糊糊看到幾個白花花光溜溜的身子。不過這也夠了,兩人對視了一眼,便尖叫著說道:“天哪,那不是咱們府上的二少爺嗎?他怎么在這里?”
另一個人則一心要往外跑:“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奴婢得去告知老太爺一聲。”
不過還沒等她離開,就聽到王氏一聲怒喝,對著左右的丫鬟仆婦說道:“攔住她!把這兩個包藏禍心的丫頭給我抓起來!”
白氏不堪大用,見到這樣的情形后早就沒了主張。王氏卻在這時候顯出了一點真本事,先是讓幾個丫頭捆住了馮府的丫鬟后,又讓人塞住了她們的嘴,不讓她們瞎嚷嚷。
“大嫂,這事一看就是馮家人在惡意的陷害我們!”王氏見到眾人已經控制住了那兩個丫頭,這才轉頭對著白氏憤憤的說道:“若是沒人接應,這馮家的少爺如何就進得了咱們將軍府的后宅?還有那馮家的姑娘,明眼人誰看不出來她是故意要將凌南的衣服弄臟的?”
一邊說一邊還不屑看了看昏倒在地的張氏:“這會兒裝樣子倒地了。剛才馮家的丫鬟在大庭廣眾之下瞎嚷嚷的時候怎么就不知道制止呢!”
白氏瞪大了眼睛:“你說她……她也是知情的?”
王氏瞥了她一眼:“不然呢?你看她這一路緊張的,那是生怕事情不成吧?”
這京城馮家真是既囂張又惡心,居然敢跑到別人家里正大光明的謀算人家的姑娘!
不過他們將軍府也不是吃素的。馮家想來吸血,就要做好被先咬下一塊肉的準備!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