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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思敏與馮錦曦幾人一道退出了德妃所住的昭仁宮。馮錦曦在半道上被馮貴妃召見,獨自跟著兩個宮女走了。余下幾人也不敢在宮中喧嘩,只跟在一個引路的小太監身后默默出了宮。
“兩位妹妹,秀娥這就先走一步了。”等到出了宮,白秀娥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馬車,便回頭朝著周思敏和郁嘉琪兩人告別。
周思敏和郁嘉琪齊聲道了告辭,然后才去尋自家的馬車。
“這位白小姐跟她姐姐倒真是兩個性子呢。”周思敏一邊走,一邊感慨道:“那日在酒樓里,白家的大小姐可是出了好大的風光。我當時還道這白家的家教怎么這么差,卻不料真是龍生九子,這位二小姐倒有先皇后的遺風。”
“這事我到外祖家聽表姐也說過的。”郁嘉琪聽了,忙接口道:“那白妍秋好不要臉,當著那么多人的面還敢勾引我二哥……”
出了宮,她性子活潑了許多,卻仍舊明白,很多話不能這么明白的講出來。是以話才說了一半,便急忙停了下來,左右打量著有沒有外人聽見。
周思敏見狀便微微笑了一下:“表哥又沒那意思,你氣什么。不過,白妍秋你看不上,這個白秀娥怎么樣呢?我看她性子沉穩安靜,在京中也是素有賢名。”
女人們呆在一起,就喜歡說些小八卦。周思敏雖然年紀稍大,卻也免不了有這方面的好奇。能跟郁嘉琪談在一塊,就是因為兩人興趣相投,對人對事的態度也相近,經常說著說著就會對對方有知己之感。
“她啊……”郁嘉琪還真的認真的考慮了一會兒,然后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行吧。有個那樣的姐姐在,我二哥哪里敢去招惹她妹妹啊。”
別到時候被對方算計到了,郁嘉言不得不娶了白妍秋回來,那她這個做小姑子的不是要倒霉了嗎?
周思敏點了點頭:“是有些不妥。”
郁家的馬車正由周辰駕著,慢慢靠了過來。郁嘉琪索性拉著周思敏站在原地不動,只等著那馬車慢慢靠到了兩人身邊。
“快上來!”王氏撩起車簾,招手讓兩個孩子上了車。然后有些急躁的問道:“怎么樣,沒出什么岔子吧?”
也怪不得她擔心,實在周思敏和郁嘉琪兩人年紀太小,又沒個大人在身邊帶著。宮中規矩多,一不小心就會越了雷池。若是這兩個小人吃了虧,他們也夠不著去撈人。
周思敏和郁嘉琪對視了一眼,最后還是周思敏回了話:“應該沒出什么岔子吧。您看,我們兩個不都好好的回來了么?”
她的回答讓王氏松了一口氣。但是隨后郁嘉琪說的一句話,卻讓她剛剛松下去的心猛地又提了上來。
“只是德妃娘娘跟馮錦曦起了沖突,最后還是表姐給救的場。”郁嘉琪帶著淡淡自得,有些炫耀的說道:“母親,你不知道表姐有多豪氣,六成的珍奇字畫說舍就舍了。古人常說一擲千金,怕就是說的表姐這樣的呢。”
王氏聽著有些迷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給我好好道來!”
郁嘉琪聽了,這才笑嘻嘻將宮里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跟自己母親說了。
王氏聽了,臉上表情變幻莫定。
周思敏見了,便有些歉疚的說道:“舅母,倒不是思敏有意將王家拖下水。而是當時情況所逼,那馮家姑娘欺人太甚,思敏一時沖動才將這事給說了出來。”
王氏心里的確是有些不舒服的。她娘家都已經將字畫都還了回去,這事就應該算了。你周思敏沖動可以,你只死死咬住馮家一個不就行了,干嘛還要將王家給扯進去?
再有,同時貪了你的東西。為何他馮家就能拿去六成而不用歸還,而自己娘家卻是一點便宜都沒占到?
她一時想一時氣,便沒去理會周思敏。
郁嘉琪見周思敏都已經道歉了,母親卻還陰著一張臉什么話都不說,不由便尷尬起來。
“阿娘……”郁嘉琪也不知道該如何緩和氣氛,只一個勁的搖著王氏的胳膊道:“表姐說的都是實話,又沒說錯什么……”
而且王家在這事里做的很好啊,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可不比那知錯不改的馮家好的多?郁嘉琪是真不知道自己母親在想些什么,在她看來,今日在宮里虧得有表姐隨機應變,要不然那公主日后定要為難她們兩人的。
“算了,事已至此,再多說也無益。”王氏長長嘆了一口氣,然后便閉目靠在了馬車車壁上。
周思敏默然,發生了這種事,她也不會再指望對方還如以往一樣對自己熱情就是了。
回到郁府,周思敏又將宮中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都告知了倉氏。也許是身份不同,倉氏倒沒覺得周思敏做的不對。
“你行的正坐得直。只要沒說假話,旁人就沒有立場指責你說錯了。”倉氏道:“你不可能討得所有人的喜歡,所以沒必要委屈自己去逢迎別人。”
她的思想很質樸,認為你既然已經做下了這事,就不怕被別人說。就好比她當年接郁小仙回京,支持對方跟周家和離嫁入開國侯府的事,縱然她后悔萬分,卻也從未因旁人的議論紛紛而產生過仇恨的情緒。
周思敏將腦袋擱在倉氏的腿上,感動的說道:“外祖母,您對思敏真好。思敏真想一輩子留在您身邊。”
一句話說的倉氏既欣慰又心酸。她心里閃過郁嘉言的身影,想著若是能將周思敏嫁給郁嘉言,這外孫女可不就是永遠留在自己身邊了嗎?
可是,王氏對周思敏原本就看不上,現在又因為字畫的事起了嫌隙,周思敏若是做了她的媳婦,這日子可不好過。
默默將對方往懷里揉了揉,倉氏低聲道:“那就嫁到京里來啊。離得近了,可不就和外祖母一輩子在一起了么。”
周思敏也不羞澀,只嗯了一聲。這京城,是前世的根。這里的一切都那么熟悉,根本就是植入了靈魂深處拔不出來了。
“老夫人……”水仙忽然從外面匆匆走了進來:“鎮軍大將軍的夫人來了。”
倉氏聽了這話,本能的就皺起了眉頭,頗有些不悅的說道:“她怎么又來了!”
語氣里既有不滿,也有厭惡。
周思敏訝異萬分。因為倉氏此人性格溫和,除非旁人刻意挑釁,又或是對方作惡多端,否則她極少露出這么明顯的厭惡情緒的。
“外祖母……”周思敏有些好奇:“您這是怎么啦?”
這位鎮軍大將軍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竟讓倉氏討厭成這樣呢?
倉氏聽到外孫女清脆的聲音,臉上的厭惡之色稍稍減了些。輕輕點了一下對方白皙的腦門,她戲謔道:“知道你好奇。那就留下來瞧瞧吧。不過是一個跳梁小丑,你一會兒見了可不許多說話。”
看著周思敏應了,她又抬了頭,對著水仙吩咐道:“帶她進來吧。”
周思敏也忙從倉氏身邊走開,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便站在倉氏身邊當壁花,好準備一會兒觀摩一下倉氏口中的跳梁小丑是個什么樣。
不多時,一個年近四十的婦人帶了幾個丫鬟由水仙一路領著慢慢走了進來。
“老夫人身體可好?”
和周思敏想象的不同,這婦人的長相頗為討喜。一進門就笑嘻嘻和倉氏打起了招呼。
倉氏不冷不淡的說道:“托福,老婆子還能活上幾年。”
說完,轉頭又吩咐劉嬤嬤:“給秦夫人看座。”
秦氏完全不在意倉氏的冷淡態度,就好像熟客一樣自然而然的坐在了下首。
周思敏細細打量著這位秦夫人,腦子里還是沒有什么印象。鎮軍大將軍雖然是武官中的第三極,但得此封號的大將軍卻不止一個,其夫人是姓秦的周思敏更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大概就是這一兩年新封上來的官員。她自生病后就淡出了京城的貴婦人圈子,后來又重生到安溪生活了大半年,對這一兩年發生的事的確不太清楚。
“這才幾日不見,老夫人身邊怎么就冒出了一個小仙女了?”秦氏一進門就注意到周思敏了,這會兒見到對方打量自己,便笑瞇瞇打趣道:“老夫人,您可真能藏。我這都來了多少次了,還是第一次碰到呢。”
倉氏縱然再不喜歡對方,聽到對方夸贊周思敏時,心里也不由自主涌起了驕傲的情緒。
“思敏,還不上前給將軍夫人見禮!”她一邊吩咐周思敏,一邊又給秦氏介紹道:“這是老婆子的外孫女。”
周思敏乖順的走到秦氏身邊,低頭福禮:“思敏見過將軍夫人,夫人萬福。”
秦氏原本只是隨口一夸,但是當周思敏真的走到自己面前時,她才第一次覺得自己說的話名符其實起來。這小丫頭不過十一二歲的樣子,卻生的眉清目秀,唇紅齒白,就好似從畫里跳出來的一樣。
“哎呀,可不敢讓小仙女給我福禮啊!”她夸張的叫了起來,忙伸了手將人扶起來,又從頭上拔了一根金釵,非要推送給周思敏。
力氣之大,周思敏只覺得自己手心都要被磨破了。
倉氏雖然老了,眼力卻不差,哪里會注意不到自己外孫女的表情,見狀忙對著周思敏說道:“既然是夫人給的,你就收下吧。”
心里卻直罵秦氏沒眼色,粗魯。
“謝夫人。”周思敏強忍著疼痛將東西收下,然后又退回到了倉氏身邊。
“真是個可人疼的。”秦氏看起來很高興,對著倉氏道:“若是能改口叫我一聲舅母,我這輩子都圓滿了。”
周思敏聽了一個哆嗦,只覺得手心火辣辣的,差點沒當場就將那釵子給扔了。rs(去讀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