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女吏日常第十章 搜集的戰利品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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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搜集的戰利品


更新時間:2015年10月04日  作者:阿爾薩蘭  分類: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阿爾薩蘭 | 古代女吏日常 


“麻煩你去拿份紙筆可以嗎?”

蓮問站在門口面癱臉乾二。全職高手無彈窗廣告閱讀章節更新最快

乾二想不到這衙門獄卒竟敢支使自己做事,抬頭看向郁世釗,而后者壓根就沒搭理他,端著酒杯自斟自飲的不亦樂乎。

蓮笑瞇瞇地看著他,乾二的面癱臉開始一動不動。

不動,蓮還是笑瞇瞇看著他。

這樣僵持了一會,乾二嗖的一下從窗戶飛了出去。

沒等蓮反應過來,門開了,乾二將紙和筆拍到桌子上。

“真是好效率。”蓮被乾二的工作效率嚇了一跳。

郁世釗不知道效率這詞兒是什么意思,但冒蒙知道這大概是夸自己手下能gan,于是沖乾二點點頭:“嗯,你做的很好。”

乾二也懵了。

身為錦衣衛,一個衙門吏就能指揮我,指揮使大人您不覺得寒顫嗎?怎么還一副認可的樣子?

乾二將疑問咽回去,依然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里,但米大郎此刻已經被嚇得渾身癱軟,抖成一團了。

他能不怕嗎?

先是一個笑瞇瞇的姑娘,就把自己給問得啞口無言,接著這陰森森的錦衣衛大人又出言威脅,他那陰險的樣子,米大郎真擔心一言不合他會削下自己的肉片蘸著吃,真是太可怕了,現在把門的這位又神出鬼沒的,我的啊,這是犯了太歲,又不是第一次做壞事怎么這次就成了這樣!

米大郎yu哭無淚,但他不甘心,回光返照垂死掙扎,他可不甘心就這樣被人一把掐死。

此刻,米大郎心頭好多個念頭千轉百回,能抵賴就要抵賴,他下定了決心。

“米大郎,你且將事情經過細細將來,不得撒謊抵賴。”

蓮正襟而坐一臉嚴肅。

“有錦衣衛大人在此,的怎敢欺瞞。”這米大郎老謀深算,先給郁世釗戴上高帽。

郁世釗點頭:“嗯,你還是乖覺的,只要你句句真話,凌遲時候大人我也能叫你心口一刀,免受那刀刀割肉的苦。”

米大郎瞳孔一收,這是對我施恩嗎?

米大郎按照剛才的又重復了一遍。

“你親眼看著朱大殺人了?”

“是,的開始以為朱大只是和人茍合,哪想到他竟然事后殺人,的做意的講究和氣財,別看的個子高其實膽子著呢。看到朱大做完那事竟然掏出一把匕刺向那女人的脖頸,的差點嚇尿褲子,急急忙忙就逃出那院,回到客棧思忖良久,因和朱大本是熟人,不忍心去衙門告,也是的一時糊涂,求大人恕罪。”

這話顯然是對郁世釗的。

郁世釗不置可否,眉毛一揚看向蓮:“姑娘,你還有什么要問的,趁這人乖覺,一并問完了便是。”

蓮不錯眼珠的盯著米大郎,那米大郎下意識的將眼光移向別處。蓮接著問:“你認為那胡氏和朱大是心甘情愿的茍且還是朱大用強?”

“的覺得是心甘情愿,那女人中間可是沒有出一點聲音的,若是強迫,如何不肯廝打喊叫。”

“既然是心甘情愿,那朱大為何要事后殺人呢?”

“這?也許是嫌麻煩?”

“那被殺的女子一直沒有叫喊,你以為她和朱大是jian夫陰婦對不對?”

米大郎神情緊張,最后還是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對!”

“那好,米大郎,我和你講講被害人胡氏的情況。”

米大郎梗著脖子:“如此陰婦定是那暗門子,姑娘冰清玉潔,何必談論這般人,倒是會污了自己的嘴哩。”

“你她陰婦可有根據?”蓮看著米大郎這幅樣子,想起胡氏悲慘的身世,格外氣憤,聲音開始略略抖。郁世釗本來氣定神閑,瞥了蓮一眼,放下酒杯。

“根據?還要什么根據?哪個好人家的女子一個人住在那大雜院,家里也沒個男人。定是平素做那**之事,換來錢財的。”

“你錯了!”蓮放下筆,正視著那米大郎:“這胡氏本是個可憐人,你可知道那朱大的東家?”

“何氏那母老虎,清苑縣城何人不知何人不曉?”米大郎想起那何氏,不由嘴角抽動,想是憶起了何氏的奇葩往事。

“那何氏的新任相公,想必你也清楚嘍。”

“那個白臉?的一直以為那白臉是眼睛有毛病,不知怎地看上何氏。那副嘴臉和做派,的隔夜飯都要吐出來。”

“那何氏和被害人胡氏相比如何?”

“自然一個上一個地下。”

“那朱大和何氏的相公范其相比又如何?”

“朱大那廝,算個什么東西。”米大郎不屑地撇嘴。

“被害人胡氏和那范其本是結夫妻,范其落榜,在省城胡作非為遇到何氏,貪圖何家的銀錢入贅何宅。這胡氏帶著女兒出來尋夫,被何氏命人打出,胡氏便帶著女兒在我家偏院賃屋居住。朱大是何家的馬夫,范其舍不得何家的錢財,但又對胡氏還有幾分愧疚之情,便收買了朱大為他和胡氏間傳遞消息。據我們調查,這胡氏午時本是在家等待范其相會,朱大得知范其不去,便動了心思。”

“吶,原來是這樣,這個朱大死不足惜!真禽--獸!”米大郎聽到,氣的臉紅脖子粗。

“朱大來見胡氏,那胡氏定然以為是范其命他前來,不疑有他,迎入房間,卻不知朱大狼子野心,胡氏引狼入室,可又擔心自己的名聲受損,她一個外鄉女子,若是喊將起來,驚動四鄰,必將會被人恥笑,事情傳到范其何氏哪里,胡氏該如何自處?她一個弱女子,掙扎不得,只能含羞忍恨,朱大是何家的仆人,若是壞了胡氏身子,在何氏面前自然是能討得賞錢,他又何必殺了胡氏?胡氏活著,忍氣吞聲,他能從范其手里掙點銀兩,也能將自己的丑事給何氏,討得賞銀。這么好的事情,朱大為何在事后就忽然拔刀相向呢?”

米大郎被問的一愣,低頭許久才:“這個,我怎么能知道。”

“那你講講朱大在你家客棧的情形是怎樣。”蓮覺得這個米大郎非常有問題。

他看似忠厚老實,可是在起jian夫陰婦這些詞時,蓮注意到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看來他對jian夫陰婦是非常痛恨的。這個人的心中,一定有更多的隱秘東西等待挖掘。蓮沒別的賦,就是記憶好,過目不忘,忽然想起一件塵埃落定的往事來。

“正午時那朱大帶了客人來,正好我這邊吃飯,便讓了一下,那朱大也不客氣,直接與我吃起酒來。期間他有些喝多了,便有什么美貌的娘子,白的身子,他總要好好收拾一番。我便笑他那幾個貓尿錢就想萬花樓的紅姑娘,給紅姑娘們洗腳都不會要。這朱大當時還和我爭辯幾句,那娘子和他是如何的情深意切,為了他都能拋棄男人,的認定這朱大吹牛,在他離開后便偷偷跟著,想看看她的到底是何人,這便看到那一幕。”

“你是對美貌娘子好奇,還是想知道到底是不是jian夫陰婦?”

蓮到jian夫陰婦時故意加重了語氣,果然那米大郎聽到這四個字,眼光幾近猙獰。蓮站起身,又靠近米大郎一些:“你且,你到底有多恨此等**婦人?”

米大郎不敢直視蓮的眼光,故意錯開眼神:“的不知姑娘在什么。”

“你恨那個女人!”

米大郎肩膀抖了一下“哪個女人?姑娘到底誰?”

“一切**的女人,那些陰婦,你恨她們!”蓮聲音低沉,郁世釗覺得有點冷:這姑娘裝神弄鬼的在gan嘛?

"你為什么恨那些女人呢?嗯,米大郎,我和你講過我記憶力是很好的,我能做到過目不忘。”

郁世釗和面癱乾二此刻都屏氣凝神,因為蓮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臉上滿滿的自信,他們倆這一刻都覺得這女孩子身上有一種形容不出的光環。也許這就是氣場?

“我外祖家是本縣的捕快世家,祖上至今留下很多重點案子的記錄。15年前,一個少年報案自己的父親米三青不是自然死亡是被妾伙同jian夫謀害。當時調查此案的是我舅舅楊捕頭,最后開棺驗尸查明,米三青果然是中毒而亡而不是死于肺病。可有此事。”

“有。”米大郎想起往事,眼中還燃燒著熊熊怒火:“那對jian夫陰婦謀害家主,只判的斬立決,太便宜他們了,應該碎尸萬段凌遲處死!”

“對啊,jian夫陰婦最是可恨,尤其那些貌美的**婦人,真是死不足惜!”蓮緊跟著他的話。

米大郎此時神se猙獰,手舞足蹈“對,死不足惜,jian夫陰婦必須死,必須死!”

“怎么死?”

“割斷他們的脖子!打碎他們的腦袋,狠狠的打!打!狠狠的打!jian夫陰婦必須死必須死!”米大郎完全陷入對往事的回憶中,因為氣憤和激動,眼睛紅彤彤的格外嚇人。

郁世釗見蓮三言兩語便將米大郎變成這樣,很是好奇盯著蓮看了幾眼,直到蓮眼光飄過,這才轉過視線,假裝咳嗽一聲:“所以米大郎你便將那婦人殺了?”

米大郎知道錦衣衛的厲害,既然已經到了這等地步,也沒有什么好狡辯的,索性不如都應承下來,省的受皮肉之苦。

“一人做事一人當,那婦人我對不住她,我若知道她不是心甘情愿,定會打死朱大這**,救她下來。我只想這等如花似玉的女子,一個人租住,定是暗娼,的平最恨此等陰婦,待得那朱大離開后,的就直接闖入,一刀便結果了那婦人。只是不想……”

“不想什么?”蓮追問。

“不想那朱大去而復返,原來他知道那婦人錢銀藏在何處,是返回要錢財的,恰看到我手刃婦人,朱大這人,竟然威脅我給他1oo兩銀子便會守口如瓶。的痛恨朱大,謊稱需要回家籌措銀子,約他在蓮花池見面,晚間,的用包裹裹著石頭,裝作是銀子去見朱大,那廝見我挎著諾大的包,以為銀子,不疑有他,毫無戒備,的便用那石頭包狠狠砸向他的腦袋,并將他推入池中。”

米大郎長嘆一聲淚流滿面:“殺死朱大這樣的雜碎,的毫無愧疚,只是對不起那胡氏。這胡氏也是個可憐人,卻因我誤會失去性命。的愿意償命,望大人成全。”

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沖著郁世釗連連磕頭。

郁世釗搖著扇子道:“你也是個真性情漢子,就憑這點,大人我敬你一杯,米大郎,大人我定然會給你個痛快的,huang泉下,你們一家三口也可團聚了。”

那米大郎起身,聽聞到一家三口的話,臉上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蓮捕捉到米大郎臉上稍縱即逝的神情,見他接過郁世釗倒的酒一飲而盡。蓮接著問:“米掌柜,你殺了兩人卻能處變不驚,恐怕不是第一次做案吧?”

米大郎怒道:“你這是何意?一人做事一人當,我米大郎既然已經承認殺人,你一個衙門吏何必苦苦相bi!?”

蓮將猴兒玉墜放到桌上:“就算這墜兒是你cao叢中尋來,這墜兒畢竟曾經戴在米家郎身邊,是妻兒慘死狼口的見證,這樣悲慘一件物事,你怎會時刻戴在身邊?時刻提醒自己家破人亡的悲劇嗎?”

米大郎想不到她這樣問,臉se忽然間白了。

“還是這墜兒本對你有特別的意義,你一看到墜子就渾身舒坦,因為它是戰利品?”

“姑娘你這是什么意思?”郁世釗也覺得蓮問的很奇怪。

“大人,的認為人心是最難看透也最好看透的。”

“哦?這法自相矛盾。”

“就胡氏被害現場,擦拭那些……”蓮頓了一下,眼睛不由自主飄向郁世釗。

“那臟東西的是銀屏的裙子,試問有哪位母親肯用自己親女兒貼身衣去擦拭這等東西?這充分明,胡氏當時并非和人通jian,而是被人強迫。”

“有幾分道理。”

“而這墜子,如果按照米大郎法,是米家郎遇難時所配之物,那失而復得,一個父親怎忍心將兒子的遺物整日隨身攜帶,難道是要讓此物每時每刻提醒他當年的悲慘之事嗎?”

“嗯,的確不和情理。大人殺了人就喜歡剝皮做燈籠扇子,每次看著哪片人皮是哪個老對頭身上剝下來的,我就覺得神清氣爽。”

“就是這個道理,這墜子不是遺物,而是戰利品,是米大郎值得炫耀的東西。”

米大郎聽到此處,又開始暴怒起來。

“不是!你這死丫頭,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我掐死你掐死你!

...衍.墨.軒.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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