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接受
第196章接受
“于紅玉……”韓寶寶等人叫出聲，可是又不知道接下去要說什么，知道啞然停止。
只有淺笑在一旁看著莫不出聲，看到現在的于紅玉就好像看到多年前的自己，只是自己沒有于紅玉那么堅強，沒有于紅玉那么有勇氣，也沒有于紅玉那么敢于承擔。如果沒有重生，按照上一世的路線，自己真的不如于紅玉，日子過得渾渾噩噩，一點都不知道要進取，也不知道要改變，更不知道只有自己才是自己的主人。原來落到那個下場責任全在自己，怨不得旁人。這一刻的淺笑突然之間想通了，看明白，全身上下好像吃了丹藥一般，充滿精氣神。
淺笑在來之前就想過要幫助于紅玉，現在的她就越發要幫助于紅玉了。
“阿姨，其實這次過來還有一件事情沒說。”淺笑緩緩的說道：“學校知道你們的情況，商討之后鑒于于紅玉的學習成績決定免收于紅玉的所有學費和書雜費，今年知道我們要來還特地囑咐我讓于紅玉趕緊去報道，免得延誤上課。”
“真的……真的……”于媽媽蒼白的臉露出喜悅還涌上一點紅暈，看上去到是有幾分精神。“阿玉，你聽到了沒有？”于媽媽抓住于紅玉的手，緊緊的握住，那手勁比之沒有生病前都有力。
“聽到了，聽到了，媽媽我聽到了。”于紅玉消瘦的小臉在這一刻也有一點點的動容，她面朝著自己的母親，可眼睛卻在淺笑的臉上劃過，還帶有一點懷疑，只是因為于媽媽的激動。也就沒有多想，只是一閃而過。
她的表情李麗和韓寶寶都沒有注意到，只有一直在關注的淺笑看到了。不過即使看到淺笑也沒有打算要解釋，說出去的話有是那么輕易放棄的。何況咋這之前，淺笑就已經想好要怎么去應對。
“我們來的時候有遇到學校的……嗚嗚……”韓寶寶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站在她身邊的李麗一把用手捂住嘴巴。
李麗作為淺笑的第一個朋友，也是多年一直跟隨的在身邊的合作伙伴，對于淺笑的一言一行不說全部了解但至少知道現在淺笑說出那些話的含義。她不能讓韓寶寶一句話打破這些現在看來是謊言。是美麗的謊言組建而成的城墻，因為李麗堅信在不久之后這謊言就會變成真言。李麗有些心虛的看像于紅玉和她的媽媽，好在于媽媽沉浸在這巨大喜悅的沖擊中還沒有醒來。連帶的于紅玉也沒有心情關注李麗和韓寶寶。
李麗吁了口氣，貼著耳根恨恨的對韓寶寶說道：“在我把手拿開之后，閉上你的嘴巴，有什么不明白的。回去之后會和你解釋的，在這之前你最好什么都不要問。也不要說，聽到沒？”
韓寶寶心在流淚：聽到了，可大姐你這樣捂住我的嘴巴讓我怎么回答你？
李麗也意識到自己的動作讓韓寶寶說不出話，“聽到了就點頭。”
韓寶寶拼命的點頭。不點頭行嗎？然后用手指著自己的臉，揮動手臂讓李麗趕緊放開。
李麗子放開的那一霎那又警告道：“不許出聲，老實的站著。”
得到新鮮空氣的韓寶寶用手托住自己的脖子。彎下腰半蹲著大口大口的呼吸，還不忘用眼睛掃射李麗。無聲的抗議。
淺笑只是用余光掃視了一下李麗和韓寶寶，對于她們的行動并沒有干預，有些時候并不是要把所有的事情一一攤開才是對朋友最好的幫助，只有她自己在一點一點積累醒悟才會真的懂的。
“媽媽，我想了一下還是不打算在念書了。”
那邊于紅玉的一句話把原本還算溫馨喜悅的氣氛全搞沒了。
“你，你是不是還想這去打工？想著要給我賺醫藥費？”于媽媽被于紅玉的話驚呆了，但是知女莫若母，于媽媽想想也知道女兒于紅玉為什么要拒絕學校的要求，還不是自己拖累了她，想到那高額的藥費，營養費，女兒小小的肩膀要撐起這樣一個面臨危機的家，還有給自己這個沒有希望的人耽擱前程，于媽媽悲從心來，眼淚不住的流出，“是媽媽對不起你，是媽媽拖累你，是媽媽害得你小小年紀就要過這樣的生活，我都是要死的人了，為什么還要帶著殘破的身軀連累你？啊啊啊……”
“媽媽，媽媽你不要這樣，不是因為你，不是的，不是的。”看著瘋癲的于媽媽，于紅玉只能抓住媽媽的手不住的說著安慰的話。
“怎么會這樣？”韓寶寶看著眼前的一切有些轉不過彎，呢喃的自言自語，傻傻的站在一旁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李麗也是哀嘆，干看著眼前的一切，卻幫不上忙，只覺得周圍的空氣好壓抑，自己整個人都沒有辦法呼吸。她走到窗邊輕輕地打開一點縫隙，看著外面的院子的滿滿綠色，生機勃勃，想到于媽媽即將逝去的生命，還有于紅玉那脆弱的心，第一次感到自己是渺小的，在自然環境下就如一粒塵埃。
淺笑則是第一時間沖上去按理設置在病床上面的呼叫鈴。
醫生護士來的還算快，檢查了于媽媽的狀況，給注射了一支鎮靜劑。方才交代道：“病人的身體本來就很弱，受不住大喜大悲，你們說話做事都要小心謹慎。還有就病人目前的情況看沒有辦法給她安排做化療，一方面是病人的營養跟不上，擔心到時化療是她的身體沒有辦法承受；還有一方面你們也知道，醫院不是救濟院，不會給你們白白的醫治，你們自己也知道藥費欠了有多少，再不還上，不要說這些普通的營養針，就是一般的消炎藥都不會給你了，到時真的要請你出院。”
這個年輕的醫生大概也知道這個家庭的艱難，說的話還是很婉轉，但是就是這樣也讓于紅玉的小臉有添上一抹憂愁。
“單醫生。真的不能再通融一下嗎？”于紅玉低低的哀求：“你也知道我現在已經在很努力的籌款，馬上能還上欠的費用，你看看能不能給我媽媽用上好一點的藥？”
“你這小姑娘每一次就知道求單醫生，你要知道單醫生已經幫了你們很多，這醫院又不是單醫生開的，藥費也不是單醫生說面就能免的，你還只自己想想辦法怎么借到錢再說。我可知道醫院給你的期限馬上就到了。到時就是單醫生說再多的好話也沒用。還有這針劑……”
“小葉。”單醫生叫住了那喋喋不休的小護士。打斷了她還要說下去的話，也歉疚的對病房里的于紅玉笑笑，沒有再說話帶著護士走了。
“于紅玉。”淺笑上前拍拍她的肩膀。“和我出來一下，我有話說。李麗你和韓寶寶照顧一下阿姨。”
李麗和韓寶寶都點點頭。
于紅玉默默的跟在淺笑后面走出來病房。
淺笑沒有帶于紅玉去哪里，直接和她一起來到住院部的收費處，“我要繳費。”
“病人叫什么名字？”
“你媽媽的名字？”淺笑戳戳還在悲傷中的于紅玉。
“恩？”茫然的于紅玉這才財險自己竟然和淺笑一起來到收費處。看到淺笑的動作就知道她在干嗎。“笑笑……”
“還把不把我當朋友？如果是那就爽快一點，不是那我也沒有辦法。以后都不會出現在你面前。選擇？”
“我……”于紅玉咬著沒有血色的嘴唇，很想硬氣的回答：“我把你當最好的朋友但是我不需要你的憐憫和同情，所以請收回你的錢。”可是于紅玉知道自己現在說不出這樣的話，不說媽媽的癥狀在一天天的變差。就是剛才單醫生和護士的話也讓于紅玉感到層層壓力，自己真的快頂不住了，沒有辦法扭轉這一切。淺笑的舉動無疑之中是雪中送炭。于紅玉再次搖擺了，是要堅持自己那可憐可悲的自尊還是接受朋友的熱心。嘴唇被于紅玉要的滲出血絲。
“病人的名字。”里面的收費人員很不耐煩的再一次喊道：“聽不見嗎？到底要不要繳費？”
“葉舒清。”在掙扎的于紅玉終于做出了一個選擇。任何的尊嚴都沒有媽媽的生命來的重要。只要媽媽的身體好了，那些東西統統可以拋棄。“樹葉的葉，舒服的舒，清水的清，葉舒清。”
“葉舒清，欠費五萬零三百元，這是要把所有的欠費去繳清還是先交一部分？”那個收費的人對這個名字還是相當熟悉的，一報上名字馬上就脫口而出所欠的錢款。“你這樣每次都是幾百的還，最大的也不超過一千，這五萬多的欠款要還到什么時候？還每天的床鋪費護理費等疊加上去也是一筆不少的開支，姑娘我說你還是直間出院吧。”
淺笑看著這個旨意當好人的收費大媽，其實眼睛里閃過歡喜的神情。看來這醫院領導有通知，想要不折手段的把于紅玉母女倆趕出病房，減少醫院的損耗。
“聒噪。”淺笑用手指扣扣窗臺，“收費就是，哪里來的廢話。”
“你，我不和你爭辯，看你到時怎么出醫院。”那個大媽老臉一紅，咬碎牙齒往肚子吞，知道自己在上班，還是要注意影響。這可是自己挽了人情送禮禮才得到的工作，可不能在這小崽子面前給弄沒了。“錢。”
淺笑也很驚訝眼前這個還知道收斂的人，知道什么時候可以出擊什么時候蟄伏的人，不由的多看了幾眼。
“看什么看，要繳費就把錢拿出來。”
“你這里可以劃卡嗎？”淺笑問道，要知道現在劃卡還不是很流通，并不是所有的領導都有衛跡禮和淺笑一樣的眼光。
“可以。”
這個回到到時讓淺笑驚詫，不過她也沒說。從自己的包里掏出皮夾，拿出一張銀行卡，通過小窗口遞進去。
“交多少？”那個收費大媽盡管臉色不好，但是看到淺笑的卡還是給出了一個認真的工作態度。
“十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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