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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去過莊子,被放過一回風的蘇青籬安份了許多,整日窩在自己院中裝乖巧小媳婦,每日早晚給岳夫人請安,順帶湊逗岳珊珊,隔天陪著岳珊珊上針線補習班,下午就窩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搗故些新鮮的吃食。(小說手打小說)
更多的時間是與岳行文跑到草藥園子的小石亭中坐著,他看書,她亂跑,眼睛能見點綠色,極其有益于她內心的安寧。
這日早上兩人用過早飯回到院中,青籬龜跟在岳行文身后磨進了書房,自昨日起,她要學的東西又加了一樣,不對,是兩樣,書畫和琴
而且日后不陪岳珊珊學針線的日子,她便要窩在房間里練習書畫和琴,直到那人滿意為止還說什么修身養性,她的性子夠好了,不需要再養
不情不愿的在琴架前坐了,穿耳魔音乍然響起,杏兒幾人不由打了個寒噤,偷眼往書房中描了一眼,只見岳先生仍端端的坐著,穩絲不動,相互對視,各自在心中感嘆岳先生的定力。
院門輕響,半夏匆匆進來,乍聞魔音,身形不自覺抖了一下,加快腳步,還未至房門前,便大聲回道:“少爺,少奶奶,小王爺、青陽縣主并胡公子來了……”
“什么?”屋內魔音嘎然而止,青籬出現在房門口:“誰來了?”
半夏再重復一遍的空檔,已聽見青陽爽朗的笑聲。
院門處,青紫紅三人,一前一后進了院子。
“縣主,”青籬躥出房門,未及瞧上其余二人一眼,便撲向青陽,頗委屈的叫了一聲,明知道她出不去,這么久都不來瞧她。“青陽,怎得好久都不來瞧我……”
被無視的胡流風踱著風流才子步走向岳行文,將他上下打量一番,桃花眼一挑,拋了個讓人惡寒的媚眼,張開雙臂,“我們也來個久別重逢的擁抱吧……”
沐軒宇抖了一下,躲開幾步,粗眉一挑,“流風,這惡心人的招數什么時候學會的?分明婚宴那天剛見過……”
岳行文一挑眉頭:“前兒下貼子去請,都還說忙得很,今兒怎么齊齊的來了?”
說話間,青籬已拖著青陽走到門口處,將后面這句話聽了個正著。
歪頭看向青陽:“縣主在忙什么?”
她的臉色頗為不善,青陽嘿嘿一笑,抽出手來,抬腿向上房走去,兼之東張西望:“沒忙什么,沒忙什么。啊,你這院子收拾得不錯。”
“縣主,”青籬一個箭步揪住她:“自我回京,貼子送了沒十次也有八次了,我天天等,天天盼的,你倒好,回回派碧云碧月兩個來打我……”
“哎呀,我這不是來了么……”青陽又是賠著一笑,向身后招手,“我還給你帶來一個好物件兒,包準你看了高興。”
青籬回頭,韓輯碧云碧月三人手中各捧著不大不小的花盆,里面種著一簇簇打了花苞的植物,雖然離得遠,只消一眼,她便認出那頂端開著一簇族小黃花的植物是——油菜。
松開青陽的手臂,跑近細看,天,真是油菜眼中亮著小星星看向青陽:“縣主,這個……是哪里來的?”
“你認得?”青陽笑得比她還開心,急切問:“快,快,快給本縣主說說這個叫什么?有什么用處?”
青籬瞇起眼看著她,這油菜怕不是送她的,而是來讓她簽定的?
“啊你這丫頭這么瞧著我干嘛”青陽被她瞧得不自在,打著哈哈進了上房坐定,“岳死人臉,快叫人上茶,本縣主渴死了。”
柳兒杏兒上前沏了茶,碧云碧月將手中的花盆擺在桌子中間,瞧了瞧自家縣主,再瞧瞧蘇二小姐,朝著杏兒幾人打了眼色,丫頭們齊齊退到門外,以免殃及池魚。
“籬兒……這東西你認得嗎?”岳行文在她身旁坐下,掃了三人一眼,淡淡的問。
“不認得”青籬很配合的瞪了青陽一眼,恨恨的扭過臉。有用的時候才想起她,實在讓人不爽……
岳行文點頭輕笑,眉頭一挑,盯著胡流風,下逐客令:“回吧,這丫頭還要學琴呢。”
“不回”胡流風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桃花眼一挑,“也不知前兒是誰巴巴的請本公子來,說什么珍茶美酒,美食佳肴相待呢……”
“那是前日,今日來了,便什么都沒。”岳行文淡淡的撇了他一眼。
“喂,岳死人臉,死丫頭,你們倆個……”青陽跳將起來,一把揪住青陽右臂,“真小氣不過是前些日子真的忙嘛”
哼哼哼,現在還敢說她小氣,被放個七八十來次鴿子,換誰誰都小氣。
陰惻惻的一笑,“縣主說得對,常言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扇門,今兒我就小氣上了,一應茶水瓜果全免了……”
可是她這話實在沒威力,就在她說話檔口,幾個丫頭已將待客的瓜果茶點擺上了桌,放完之后,誰的眼色也不瞧,低眉垂眼迅消失。
碧月碧云與柳兒杏兒坐在抄手游廊下,說著話兒,偶爾從上房里傳來只言片語,各自心知肚明的一笑,繼續閑話。
“哎喲,”青陽自知理虧,奈何不得正在耍小脾氣的蘇青籬,沖頭岳行文叫道:“岳死人臉,本縣主現在可是你的上峰,你小心我給你穿小鞋……”
“哦,”岳行文有一絲意外,放了杯子,挑眉:“圣上竟是應了?”
“當然”青陽得意一笑,又抓青籬:“快給本縣主說說這個到底是什么物件兒,若不然,本縣主就找個由頭,派他個巡查的差事,把他打得遠遠的……”
青陽話雖沒說透,但她卻聽明白了,這人現在司農署任職,青陽的話莫非是指……想到這里瞧了青陽一眼,她誓她沒有一時興起給青陽灌輸過什么武則天慈禧太后什么面三千的那位公主的偉大英勇事跡……
好吧,妥協非難事,妥協不可恥。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縣主,這個物件兒俗名叫油菜,是一種經濟作物,平均畝產約三石左右。我恍惚記得在一本農書上看到過,隆冬播種,次年四月間收獲,生長期短,若在南方地區,收獲之后,仍可連種兩茬兒水稻。若在京城周邊,收獲之后可種一茬兒蔬菜加一茬秋糧。它的嫩苗可炒食,其籽可榨油……”
“什么叫經濟作物?”青陽收起方才的嬉笑,一臉的認真。
再看其它三人也是一臉的好奇,特別是坐在身邊的某人,用一種非常熟悉,而且一旦出現就代表她要說實話的眼光瞅著她。
青籬干笑一聲:“這個嘛,是我胡亂起的。意思就是它不能象麥子稻子那般能填飽肚子,但是又和民生息息相關。比如,榨了油可以賣錢……嘿嘿。”
“哦,這樣啊。”青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問:“這個種植有沒有需要特別注意的?”
“當然有……”青籬肯定的點點頭,心中暗笑,有個鬼油菜這種作物最好打理不過。不過,她可不能輕易放過這個放了她七八十來次鴿子的人。
“是什么,快說,快說”
“種油菜最重要的是……”青籬撇了一眼漏刻,騰的跳將起來:“哎呀,都這時辰了,該去備午宴了,你們先聊……”
話音方落,她已跑出幾步遠,青陽恨恨的跺跺腳,瞪了坐著看戲的三人一眼,追了出去。
胡流風指著桌上的油菜,感嘆:“怪不得青陽這般肯定,剛得了那物件兒便跑來,果然,蘇二小姐是認得,不但認得,而且好象十分的精通……”
岳行文黑眸一閃,打斷他:“你該稱呼嫂夫人。”
“咳。”一直未出聲的沐軒宇被茶水嗆了一下,似是想到什么,粗眉一挑,笑道:“我看不妥。流風,那丫頭出嫁,咱們可是備了嫁妝的,聽我母妃說,只有女方的兄長們才會這般行事,若是這樣論來……”
“啊呀,正是,沐軒不說,我倒是忘了……”胡流風桃花眼一挑,朝著岳行文笑道:“你該稱我與沐宇為兄長……”
岳行文眉頭一挑,“待青陽出門,我自會備十臺嫁妝送上,只是不知,你沒有這個福氣稱我一聲兄長?”
胡流風氣餒的瞪他一眼,這家伙死性不改,一向是哪疼打哪,真真是沒趣
沐軒宇瞧了瞧胡流風,似是有話,卻什么也沒說,站起身子,“走,去你的園子坐坐,殺幾盤如何?”
兩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門,岳行文盯著桌前的油菜看了一會兒,站起身子,有些事兒是該找她問問清楚了。
“丫頭,我要吃烤羊肉串,烤青蔥五花肉卷,烤蘑菇串,烤香菇串……”青陽靠在小廚房門口,眼睛盯著一園子草藥,報著菜名。
“沒有”青籬沒好氣的打斷她。請倒請不來,偏搞突然襲擊,剛差半夏匆匆去買,哪個知道能不能買到。
“本縣就要吃”青陽回頭,高聲叫道:“不但要吃,還要在園中的石亭中吃……”
廚房正對著園子恰好有一扇小窗,青籬伸頭一瞧,滿園綠色,有些草藥已開了花,星星點點,若隱若現,倒也正是好看。
可是……
她回頭:“縣主,現如今我已嫁了人,哪里還能這般隨便?”
青陽鳳眼一瞪,倒也沒怎么反駁,盯著草藥園子不語,過了好一會兒,才感嘆似的低語:“原來嫁人也并非事事都好。”
呃青籬微愣,順著青陽的目光過去,園子中出現的三個身影。一身青衣的胡流風仍然是那死性不改擺著風流倜儻模樣,仿佛面對的不是滿園子的草藥,而是滿園子的美人
手腳麻利的將小廚房中備的食材翻了一遍兒,交待杏兒幾人趕快處理了,拉著青陽回自己的房間。
端茶倒水一陣忙活,拉青陽上塌,小心的問:“縣主,這么些日子總沒見你,我一直想問來著……”
看她神色還好,又接著說:“原先你與胡公子還好好的,怎的在長豐再見是那樣的境況?是不是胡公子做了讓縣主的傷心的事兒?”
青陽搖了搖頭,神色淡淡的,低頭喝茶,“他做什么事兒與我無關。”
青籬心中微急,青陽這神態,分明是非暴力不合作,莫非兩人真的沒戲?
抓了青陽的手,想了想又道:“若是縣主真這般想,我便不多說了。其實,歐陽公子也很好……”
青陽撲哧一聲笑,點她額頭,“到底嫁人與沒嫁人不一樣。往常你哪里會關心這些,只盯著你那塊兒破荒地。”
才不是青籬暗中心虛反駁,嘴里卻怪她又撒嬌:“早想與縣主說這話的,可在長豐沒顧上,到京里你又不見我,今兒你得給我說清楚才行……”
青陽臉上斂了笑意,好一會兒才輕嘆,“其實也沒甚大事。去長豐前,我曾在萬花樓瞧見胡流風……”
萬花樓?青籬愣住。她一直以為所謂的萬花樓是胡流風自命風流杜撰出來的地方,原來竟是真的。
這也不怪她,一是胡流風雖然時時不忘擺他那副風流倜儻模樣,卻讓人感覺不到半分真風流,二是有好幾次青陽在場,提及這個地方,青陽并未真的怒,這一切都導致她有了上述錯誤的判斷。
“胡公子真的去那種地方……風流?”青籬小心翼翼,不確定的問,實在難以想象呢。
“想哪里去了。”青陽嗔怪瞪她一眼,臉上飛上兩片紅暈。
“那是為何?”青籬嘿嘿一笑,又奇怪問道。
青陽抬頭一笑,“你知道胡流風的家事么?”
青籬搖搖頭,“我問過先生,他只說胡公子有心結未解,至于什么心解,倒是沒說。”
青陽點頭,“是,他有心結未解。胡流風母親與我母妃當年大約是你與我這樣的關系,很是親近。我五六歲之前倒見過她很多回,后她病了,便見得少了。胡流風自他**病了后,性子就變得古怪一些,再后來,我母妃去了,我便回了青陽縣主府長住,見的更少了……沒成想,他現在不古怪了,倒變得……”
青籬聽得糊涂,這到長豐時二人的古怪有何關系?
青陽一笑,“原來覺得他胡鬧只是心里不痛快,掩飾罷了,自那一次突然就覺著,若是他一直這樣,倒也非我的良人了。”
青籬沉默,每個人都有兩面性,誰都不例外。青陽的事因她有心打聽,倒也知道不少。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青陽與胡流風是一樣的人。
一個用強言歡笑俺蓋自己內心的傷痛,一個用風流倜儻偽裝自己。而胡流風似乎對偽裝這件事頗感興趣,大有一直這樣下去的勢頭,所以青陽覺得失望,才這樣?
“他與你那先生不一樣。你那先生,雖然面冷,心里頭卻是實的。胡流風是面上熱熱鬧鬧,心里頭卻是空的。所以,他們兩個,一個人能窩在家中三月不出門,也能自得其樂,胡流風則是不能有片刻的閑著……”
青籬眼冒小星星,望著青陽,不虧是透過現象看本質的高人
青陽沖著她一笑,“這么看著我干什么?”
青籬很少見她這樣輕柔的笑,習慣了她的明媚爽朗,這樣的她讓人覺得心酸酸的,很不好受。
強笑著問:“那縣主現在打算怎么辦……”
青陽沉默,將頭扭向窗外,看了好一會兒,才突然一笑,“再說吧。”
青籬的心潮潮的,為青陽的這一笑。她不是清陽,卻也能略微感知她的心情。心結最難解,這樣的胡流風顯然不是青陽所要的,所期盼的,可是,她偏偏又放不下……這樣的糾結,她自問做不到青陽這般風輕云淡……
有心相幫,卻不知從何做起。況且,感情的事兒,旁人能幫得上忙么?心中暗嘆,想著不如找那人商量商量,再做打算。
“縣主,方才你說是先生的上司峰,這倒底是怎么回事?”青籬不得不承認她話題轉換的有點牽強。不過青陽卻極給她面子,聞言咯咯一笑,“嚇沒嚇住你?”
青籬連連點頭,是真的嚇住了。
“不過是閑得無聊,找些事做罷了。”青陽又是得意一笑,“我纏著皇后娘娘、詹皇嬸足足三個月,好容易才說服她們,又說服皇上,這才得了應承。”
又彈她額頭:“本縣主可是真忙,又不是故意不赴你的約。”
“那縣主在司農署是個什么官職?”
“瞧你這丫頭緊張的,放心,你那叔父仍是大司農,我不過是個掛名的副司農罷了。”
還好,還好,青籬微松了口氣,討好一笑,“我是關心縣主,哪里是因為叔父的關系。”
青陽瞪她一眼,不是才怪
青籬又問:“縣主可用到值房當班?”
青陽撇嘴,“本縣主才不去,悶得要死。不過是覺得你那丫頭在長豐莊子里種的新鮮玩藝兒頗有趣兒,就琢磨著也去尋尋,看看有沒有旁的……”
青籬心頭一動,湊近她笑道:“縣主,我有一個好主意。要不要聽聽?”
“鬼頭鬼腦的,有什么就說”青陽瞪了她一眼。
青籬把腦中的想法剎時歸結一下,“縣主,實際上農事一事,真的沒有太多的技巧,要提高產量,無非是四點,一是優良的種子,二是水肥到位,三是除病蟲害,還有提高耕作效率的工具。”
“……只要這四點做好,再加應時而作,除除草什么的,肯定能得好收成。這優良種子,一是指把現在的糧食作物加以改良,使它們具有抗風抗旱抗病蟲害的優良種子,第二種就是尋找以前從未見過的農作物,比如縣主拿來的油菜,這個應該是從番邦傳來的吧?”
青陽若有所思的盯著她,點頭。
她又繼續說:“以目前的耕作技術來看,水肥兩樣基本不成問題。剩下的…是重中之重。……我的建議是:縣主何不提議,在司農署下面成立一個研究機構,招募天下奇人,專攻這…?”
青陽鳳眼閃閃亮,仍是點頭。
青籬繼續把她知道的關于影響產量的各種因素一一分析并提出建議。
當她說到,可以每年派人到各地搜羅罕見農作物,青陽突的一笑:“我明白了,你想讓本縣主把你那先生弄到這個什么研究機構來,是也不是?”
呃?青籬語結,她承認,有那么一剎那的想法,若是他能去四處走走,她不還能跟著沾光,四處游玩,公費旅游……
當然,她是不會承認的,死命搖頭。
青陽咯咯一笑,伸了伸懶腰,感嘆,“你這丫頭知道的可真不少,這些哪里看來的?”
“書上,”青籬心虛的回了一句,準備下塌溜號。
“什么書?拿來本縣主瞧瞧。”
“閑著沒事胡亂翻的,我哪里還記得是哪一本”青籬躲開青陽的手。
“胡扯”青陽高聲叫道,一把扯住她:“你敢糊弄本縣主”
“岳府的孤本農書。”身后有人乍然出聲,嚇了青籬一跳。
轉身回頭,三人靜靜立著,不知將二人的對話聽去了多少。
岳行文若有所思的撇了青籬一眼,在青陽跳腳之前,又補了一句:“雖不外借,倒可以謄錄一份。”
青陽剎時陰轉睛,咯咯一笑,跳下塌來:“好,說話要算話,本縣主等著。”
又轉頭向青籬:“丫頭,你剛才說了一大堆,本縣主一個字也沒記住,你寫好送人給我送去。”
走到門口又轉身:“三日內哦。我好早日給皇上送去。”
說著不管青籬應不應,走到院中,叫碧云碧月:“你們幾個去把石亭子收拾了,午宴本縣主要在那里吃。”
青籬沖著神色不明的三人,嘿嘿一笑,“我去幫縣主擺宴。”
說著哧溜一聲下地,頭也不回的跑了向小廚房。
廚房內幾個丫頭熱火朝天的忙活著,連帶還有大廚房的楊管事和兩個粗使婆子,見青籬過來,笑著上前行禮:“夫人知道少爺少奶奶要設宴,特派奴婢來搭把手。”
青籬笑著謝過,又查看了備下菜色,除了她安排下的荷葉剁椒蒸雞,清蒸魚以及青陽要求的烤羊肉串,青蔥五花肉卷,烤蘑菇等,還有不少新添的菜色。
楊管事上前回道:“這些是夫人安排下的,說小王爺胡公子還有青陽縣主雖是少爺的至交,本不用這么掬著,可這也算是少爺自成親以來,第一次設宴,少不得要備得豐盛些……”
青籬點頭笑道:“還是母親想得周全。”
青陽從外面晃過來,聽到二人對話,朝著楊管事道:“回去告訴岳夫人,就說剛才這丫頭還想趕了本縣主出去呢。”
碧月在身后笑道:“縣主這狀子尋錯對象了。岳夫人自然是偏疼少夫人,”
杏兒在一旁笑著問柳兒:“柳兒姐姐,方才可聽到咱們小姐趕縣主了么?”
柳兒手中一邊忙活,一邊笑:“咱們小姐盼星星盼月亮的,將縣主的盼了來,如何會說這話?”
碧云上前點了柳兒一下,“好個利嘴的丫頭,你們小姐剛消了氣,又你來勾著,我們縣主若是吃得不痛快,回頭看我和碧月不找你算帳”
將近午時,宴席備得差不多了。青籬讓紅姨挑了幾樣菜用食盒裝了,與那幾人打了個招呼,向府中飯廳而去。
岳老爺今日有應酬,未回來用午飯,飯廳之中只有岳夫人與岳珊珊二人,自岳行文成親之后,家中多了一個人,青籬又時不時逗岳珊珊,倒似是回到岳行武在家的時候。乍然這么一冷清,心頭頗是感慨。
“夫人,大少奶奶來了。”檀云聲音剛落,門簾一挑,青籬與紅姨進來,笑著行禮。
岳夫人笑道:“你怎的來了。不是院中有客么?”
青籬讓紅姨將食盒打開,親手取出里面的菜放到桌上,“不礙的,那幾人常來往的,倒是記掛著母親與珊兒便過來瞧瞧,這幾樣是兒媳親手做的,母親也嘗嘗。”
岳夫人心頭滿意,笑意更濃,“設宴累人,你還再跑一趟作甚?快回去吧,莫讓人久等了。”
青籬笑著應下,又見岳珊珊睜著圓溜溜的眼睛,滿臉期盼,想了想又說:“母親,不如叫珊兒跟我去院中吧,青陽、胡公子和小王爺一向也極喜珊兒的,她去了也添些熱鬧。”
岳珊珊十分鬼靈精的撲到岳夫人身上,叫了聲:“娘……”
岳夫人含笑斥責她:“你哥哥和嫂子宴客,你去添什么亂?”
岳珊珊不服氣:“大嫂都說流風哥哥青陽姐姐還有軒宇哥哥極喜我的……”
“好了,好了,讓你去。”岳夫人無奈點頭。又叮囑青籬,“莫慣著她,讓她淘氣。”
青籬應了聲,帶著岳珊珊回院中。
岳夫人吃了幾口菜,放下筷子,朝著檀云翠云道:“都收了吧,本有一個珊兒陪著還能吃得下飯,偏她也跑了。”
檀云如何看不出夫人假責怪實滿意。笑著勸:“夫人看在大少***孝心上也該多吃些……”
岳夫人笑了,又拿起筷子,“我倒是沒想到她這會兒還能想著過來。”
翠云跟著笑:“夫人疼愛她,派了楊管事去幫忙,大少奶奶那樣通透的人,如何能不知夫人的心。”
檀云將青籬送去的菜色,挑了些到岳夫人面前,笑:“大少爺孝順,大少奶奶懂禮知進退,對夫人和小姐是真心實意的好。看遍這京中,有哪一位能有夫人這樣的福氣?您就放寬心多吃些吧。”
說得岳夫人笑意更濃,“好,好,我就多吃些。”
實在碼不動九千字了,只有七千,555555555555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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