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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唇很香很甜,讓他想起年少時的棉花糖,即使一大口,卻無法滿足,只想要更多。她好像真的睡沉了,微張著嘴,憨態可掬。他嚙咬著她的下唇,看它變紅腫,才覆上那張小嘴,深深吻著,汲取她的香氣。如果剛才只是碰觸,令他心神激蕩。那么深吻,已讓他迷失自我。他微顫的手掌不由自主觸摸著光潔的頸線,曼妙在他心中起舞。他的身體繃緊,隨著那份香氣的深入,無法克制得想要她。他忘了一切,徘徊在她的唇間,滿足著,又不滿足著,希冀她清醒,又怕她清醒。他清楚地明白,*早已深濃。他壓抑著那種令自己失控的呼吸,無力尋找宣泄的出口,只愿和她共舞。
瞬間,閃電照亮她的臉龐,雷聲劈開他的迷情。他用盡力氣離開她的唇,喘息出聲。再看她時,眼神已變。這個女人,他怎能讓她得逞?她想要的不正是自己意亂情迷,才能得到他身邊伴侶的位置?她和小陶沒有不同。怒火在胸口灼燒,他的理智在痛苦中回歸。
他費力得站起身,雙手抓住她的肩膀,準備弄醒她。手觸到她的皮膚,竟然發顫。胸中的火勢沖天,而*已泛濫。嘴角一勾,笑意冷絕而殘酷,他改了主意。掀開毯子,他眼神突現狂野。她的腿如白玉般潤澤,雨水打在窗上,借著光,仿佛涓流在上面,出水芙蓉一般。他的頭腦此時異常清醒,身體的每處都在叫囂。他望著她,試圖驅走所有憐惜。
“既然你想要,那就給你。”他的話語冰冷。抱起她,忽略心底一份不知名的情緒,將她放在床上。
他脫去襯衫,光裸上身,上床,抱她。
--------------------------------------------------------------------------------------------------恢復第一人稱
看不清臉的男人吻著我,觸摸著我,我推開他,他仍會貼上來。他的動作溫柔卻令我臉紅,我持續抵抗,只引來無所謂的笑聲。春夢?我更窘。于是,趁一次擺脫他,拼命叫自己快醒。眼前的場景模糊變黑,我能轉動眼珠,果然是夢。眼皮很沉,四肢很沉,取代忽冷忽熱的感覺,身子滾燙。頭痛到要裂開,好不容易掙開眼睛,很黑。我試著翻身,完全動不了。脖子好癢,涼涼的風貼著皮膚,稍稍減輕了身體的熱度。一看,鬼魅的黑影正緊貼著我。
“終于醒了?”他的笑沒有溫度,氣息濃重到讓我害怕。
我是從一個夢掉到另一夢里了?我閉眼,再睜眼,景象沒變。黑色消退了些,我能看到身上的男人一手繞在我身后緊抱著,一手抓著我的腰。他的腿放在我兩腿之間,讓我不能忽略的曖昧。
“如果你以為在做夢的話,恭喜恭喜,美夢快成真。”他滿是嘲諷。
“讓我起來。”我覺得危險。
他的唇落在我肩膀。回應地顫栗得如此真實。他低低笑著。很濃很濃壓抑著。我說不清是什么。他沿著肩線往里移動,在鎖骨上。才感覺到他的牙齒。已經被狠狠咬了一口。我吃痛得叫了一聲。不像我地聲音,嘶啞間心跳劇烈。這不是夢!
“起來。”我全身酸痛。一點力氣也沒有。功夫派不上用場。
“還沒開始呢。現在裝純情。太早。想釣大魚。得付代價。”他分明是葉秋寒,雖然聲音和往常不太一樣。
“葉秋寒?”他干什么?背后覆著的手掌直接貼著皮膚,腰上地手也是如此。我一急,伸手去推他。結實地肌肉紋理,他竟然沒穿衣服。
他倒抽口氣,終于直面我。眼睛在暗中看不見藍。只有深色的濃霧重重。淡淡散發著寒光。他總是直立的短發有些垂散。遮住了額頭。他的嘴唇有著誘惑的弧度。但毫無真心可言。
“別碰我。”他說。身下的這具身軀,超出他想象的甜美誘人。掌心的肌膚滑膩溫潤,令他依依不舍,不想放手。他應該粗暴對待,狠狠折磨,但他做不到。他想要愛她,想要憐惜她。
“你也別碰我。”我面紅耳赤,在他壓制下,無地自容。
“不碰你,怎么要你?”他必須盡全力維持著冷然。
“要——什么要?”我頭再昏,這句話的意思很明白。手腳并用,我開始用力掙扎。“下去。”
他只是更加用力得抱緊我,俯下頭,突如其然得吻我。我睜大眼睛,發出嗚嗚的抗議,全部被他吃進嘴里。他的吻沒有柔情,全然侵略的氣在鼻息間奔騰。但他的唇灼熱,甚至高過我滾燙的體溫,在心中點火。他是一頭發怒的雄獅,想要擴展領地,因此踐踏著尊嚴。我眼前昏然,仿佛這具身體不是自己的,任他的手撫摸著,直到他將刻骨的灼燒在胸口點燃,我弓起了身子,呻吟。他猛然抬頭,神情不再冷峻,眼睛再現湛藍。我的反應輕易愉悅了他。
“想要你。”他低啞著聲線,磁性魅惑。
我的身體因為他而興奮,然而我的心也因為他而痛苦。無法承受兩種極端,我閉上眼。
“別哭,別哭。”他把眼淚一一吮干,貼著我的臉頰,如獲珍寶。
“求你——”我虛弱而疲憊,拼盡最后的心力,“別這樣。”此時此地,太多事我不明白。
他緩緩抬起頭,視線在我臉上停留,仿佛過了百年。神情淡漠了,目光遙遠了。他放開我,撐起身體,一翻而下。他站得筆直,低垂的眼瞼望著我,但什么也沒有。
“你想怎么樣?”他在憤怒。
“我想回家。”我也離開床,身體持續發燙,視線不能聚焦,咬牙勉強站穩。
“這就是你的伎倆?先色誘,再扮清純可憐。的確和小陶不太一樣,她想用的是生米煮成熟飯,你的是欲擒故縱。但你們都不夠聰明,我既不是會隨便負責的男人,也不是會隨便動心的男人。你的身體,不足以讓我神魂顛倒。”他必須握緊雙拳,才能不沖上去抱住她。她的身體太誘人,足以勾魂。“想要當我女人,你們還不夠資格。”
我被他說得好不茫然。睡著的這期間,到底發生什么事?為什么,他說的話完全聽不明白呢?我身上火燒火燎,心中火燒火燎,腦袋火燒火燎。
“原來你很會哭。做戲做全套,很敬業。”他討厭自己,應該更絕情的。
我一抹,袖子濕了。雖然,好像,聽不懂。但耳朵說,聽到了嗎?這個男人冤枉了你,羞辱了你。心說,解釋吧,解釋了他就會覺得抱歉。
“我沒有勾引你。”眼淚一顆顆掉在地毯上。
“快走吧。”他神色厭惡,“留下鑰匙,雖然不知道你怎么弄來的。”
“我沒鑰匙,在你媽媽那里。”我說句話好累。
“越說越離譜。我媽昨天還在洛杉磯呢。”他的目光充滿了鄙視,“你甚至還沒小陶坦率。走吧,難道要我請你出去嗎?”他痛恨被這個女人騙,而且騙慘了。
屈辱,無法言喻的痛楚,讓眼前一片凄迷。我不想再浪費時間解釋,跌跌撞撞往外沖,只想把悲涼的情緒拋在腦后。打開大門,正好電梯來。
“小顧,你怎么穿成這樣就出來了,還光著腳?”葉嵐在我眼里,也只是模糊的影象,她拉住我的手,“你燒得好厲害。”
我慢慢抽出手,“葉女士,我回去了。”電梯門合上的瞬間,我順著墻坐下,無助得抱膝。
------------------------------------------------------------------------葉秋寒的分割線
“小寒,怎么回事?”葉嵐在臥房里找到兒子,被他陰郁的神情嚇到。他正在穿衣服,襯衫,毛毯扔在地上,床上很亂。“你把顧小姐怎么了?”她只能這么聯想。
“媽!”葉秋寒比她更吃驚,“你真的來了?”
“對啊。想給你驚喜,結果你手機關機。還好顧小姐到機場接我,送我過來。她淋了雨,我讓她換你的衣服休息一下,自己就去買東西,準備請她吃晚飯。這不,還給她買了衣服。可她那樣子就跑出去,發著高燒——”她見兒子臉色變了,“你們倆到底出了什么事?”
葉秋寒下一秒就沖了出去。等不了電梯,他走樓梯,三階兩階一步地往下跑。他對她做了什么?不僅羞辱她,而且還傷害了她。他說的那些混賬話,只是回想,都覺得過分。他應該相信自己的,相信自己對她的了解。她試圖解釋,為什么他不能靜下心來聽?只要仔細想想,就知道她說的是真話。他當時在想什么啊!明明腦袋里都是她,眼睛里都是她,還要這么傷害她?她在發燒?難怪身體發燙。他以為,他該死的以為那是*,根本沒放在心上。他是不折不扣的渾蛋!
樓梯很長。他不是第一次走,但覺得這次特別久,好像到不了盡頭。他不敢停,不敢慢,他很怕,怕那個微笑著攔他車的她,怕那個若無其事安慰他的她,怕那個和他頂嘴總是輸的她,不見了。
他沖進大堂,看見了她。盡管只是背影,卻已蕭索得心痛。她身上只有他的體恤,還好夠長,能擋住別人的目光。雪白的小腳在深灰的雨地,如同兩朵蓮花,成為行人的關注。她走得不穩,每一步耗盡力氣。他飛快地跑過去,手推動了轉門。隔著玻璃,他眼睜睜看她上了一部出租車。
他在磅礴大雨中追了百米,終究車子越行越遠,消失在視野外。雨打冷了他,卻遠不如胸口的冰涼。任雨傾瀉,他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