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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之道
婦之道
秋色一怔,抬眼看見三叔公瞪了自己一眼,剛想說話就被三叔婆給拽走了。
“山子媳婦,你跟我過來說會話兒吧。”三叔婆可是將三叔公的話貫徹到底,拉扯秋色的手也很有力。
沒辦法,秋色只能對艾老虎笑道:“相公,那我陪三叔婆去了,你陪叔公好好說會兒話。”說著,還對他使了個眼色,意思是你可給我好好說,別發火。
可艾老虎壓根就沒看她這邊,只顧著與三叔公說話,也不知明白了秋色的意思沒有。
三叔婆將秋色拉到了自己住的東屋,端過來一個小竹籃說道:“他們男人說話,咱們女人可不能在一旁礙事兒。吃吧,這還是過年剩的。”
秋色暗自撇了撇嘴,什么叫女人礙事兒,老頑固。臉上卻笑嘻嘻的道了謝,又與三叔婆攀談起來,“叔婆今天有四十么,”
“哪啊,我都快六十了,孫子都成親了呢。”
“是嗎,”秋色驚訝,“那叔婆你保養的可真好,看著好年輕,就像四十歲呢。”
三叔婆的臉上笑開了花,嘴上卻嗔怪道:“你這女娃娃可真會說話,哪兒有那么年輕啊。臉上的褶子都這么多了。老嘍,不定哪天就進棺材了。”
“怎么會啊。叔婆的頭發都沒白幾根,看著氣血也好,一定能活到一百歲。”秋色繼續忽悠。
“你這娃娃的嘴可真甜,比山娃子強多了。那孩子啊,打小就不會說話,一句話出來能把人氣個半死。為他那張嘴,他爹可沒少打他。”三叔婆回憶道。
來了。秋色迅速抓住她的話尾接了上去,“可我聽相公說,他爹……呃,我公公打他都是因為那個姓秦的女人。”
“姓秦的女人自然不是什么好餅,當初大海他娘活著時就一直攔著,可大海自小被慣壞了,你說的話專門跟你擰著來,跟那個姓秦的女人反倒黏糊了。山子娘也是,連自己男人的心都籠不住。”
“可剛才叔婆不是說男人做事女人不能礙事么,那我婆婆要怎么管啊,”秋色抬眼問道,眼見三叔婆的臉色沉了下來,趕緊岔開了話題,“對了叔婆,我公公當初納那個姓秦的女人做妾是誰給做的媒啊,”
聽到秋色的問話,三叔婆也忘了剛才不愉快的事,驚訝道:“做媒,沒有呀。當初姓秦的那個女人住的房子漏雨就直接搬到了大海家里去住了,以后兩人就直接在一起了。”
“哎呀,那他們這不是無媒茍合嗎,”這一回輪到秋色驚訝了,“按規矩不是得將秦氏沉塘的嗎,怎么族里都沒人管,”
三叔婆的臉一紅,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嚨,說道:“要處置秦氏,大海也跑不了,畢竟大海可是咱老艾家的子孫呢。敲打過他們兩次,但大海卻一直說秦氏是他媳婦,山子娘又不吱個聲,自然大家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再說真要弄出人命來得多晦氣呀。反正那秦氏又不是老艾家人,名聲壞了跟咱艾家也沒關系。”
秋色總算聽明白三叔婆的意思了,占便宜的是艾家人,丟人的是秦氏,別人也不吃虧,憋氣的李氏又不言語,誰愛惹那個麻煩啊。還真是,現實。卻又奇怪的問道:“那艾林的戶籍是怎么上的啊。”
三叔婆奇怪的看了秋色一眼,“直接記在山子的下面不就得了。”
“不會吧,艾林在戶籍上不會是記在我婆婆名下吧,”秋色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問道。
“不記在山子娘名下怎么記啊,秦氏的戶籍又沒進艾家族譜。”
“那,那秦氏怎么就同意了,”秋色更加的不解了。
“不告訴她不就得了,反正她又不識字。要是給秦氏重新立戶籍就得交稅,大海雖說混了些,過日子卻是個仔細的,哪里肯花這個錢。”
秋色不由聽的滿頭黑線,這艾家莊的人都有病吧。明知兩人是不正當的男女關系卻沒人管,還給艾林上戶籍,不是說三叔公是最最古板的一個人嗎,在她看來是最不管事的一個人吧。還有那個艾大海,都把自己的親生兒子給舍棄了,還以為他有多么愛重秦氏呢,卻原來也不過如此啊。
正出神呢,只聽三叔婆繼續說道:“不過雖說秦氏沒進艾家的族譜,但好歹她也給艾家添了艾林,等到她死時在祖墳里也當給她留塊地兒。剛巧山子這次回來修來,索性就一并修了吧。”
給秦氏修墳,艾老虎不挖她的墳就不錯了。就連秋色都有些聽不下去了,急忙打斷她,“三叔婆,我相公這次回來不止要給我婆婆修墳,還要給村里修宗祠呢。”
“修宗祠,”三叔婆嚇了一大跳。
堂屋里,三叔公也十分驚訝的問道:“山娃子,你說真的,真的給村里修宗祠,那可得不少錢呢。”
艾老虎點點頭,“三叔公,這點子錢我還是出的起的,到時你和族老們算一下,一共大約多少錢,回過頭我給你送過來,”
“好,好,好,”三叔公一連說了三個好字,眼睛里面濕漉漉的,“村里的祠堂啊早就破敗的不成樣子了,也組織村里的人修過,可是錢不足,每次修的都不徹底,我做夢啊,都夢到祖宗罵我不孝哪,山子,你可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啊,真不愧是咱老艾家的子孫,要是真修好了祠堂啊,我就死了也能閉眼了。”
艾老虎看著有些過于激動的三叔公,動了動有些坐僵的屁股,咧嘴干笑了兩聲,繼續聽族長在那兒里感慨,絲毫不知該說些什么。
里屋的秋色卻是說的精彩多了,“可不是么,我家相公說雖然他不喜歡公公但那也畢竟是生養他的人,而且還有祖父祖母,聽說他們在世時對相公可是很疼愛的呢,剛好,這次修祠堂也讓他們好好的風光一下。”
“對對對,大海的爹娘對山子可真是沒說的,去哪吃席都記得給他帶好吃的回去呢,”三叔婆應聲后又再次確認,“山子真的要修,那可得一大筆錢呢,”
“三叔婆,是真的,臨來時相公說的真真的,相公說他能在戰場上受了那么多次傷,還能活著回來,全靠祖宗護佑呢,”
“那可真是好。”高興過后,三叔婆又問秋色,“怎么,山子他受傷了,”
“可不是,叔婆你看到相公他臉上的那道疤了嗎,聽相公說,那次要不是他躲的快,腦袋就差點讓人給砍下一半呢,就這兒眼睛還差點瞎了,到了晚上看東西就模糊。”說著,秋色還揉揉眼睛,以示自己的哀痛。
“啊,有這么嚴重,”三叔婆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秋色卻紅著眼睛繼續訴苦,“這算什么呀,相公的身上到處都是刀傷箭傷,有一只箭還從前邊給人射透了呢,”
“這,這,不是說只是流放嗎,怎么還挨上刀子了,可真是造孽哦,”三叔婆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些事,不由紅了眼眶。
“尤其是他腰上的那個傷,現在都不敢做太大力的活兒,我家就連挑水扛柴都是雇的幫工呢,”那是秋色總指使艾老虎,他不愛做便尋了個雇工。
三叔婆聽著這話卻一皺眉,不滿的看了秋色一眼,“這些活計山子做不了,你就做了唄,還花那個冤枉錢,可真是敗家,”
秋色一噎,有些后悔說那話了,卻又馬上圓話道:“我也這么說啊,可是相公他心疼我,非得那樣,”
“山子跟他爹還真像,都慣女人,”三叔婆想了想突然臉色一變,拽著秋色小聲問道:“山子媳婦,我問你,山子的腰受傷了,那那個事兒上還能行不,”
“啊,”秋色眨眨眼,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三叔婆說的那個事兒指的就是房事,臉上頓時就紅了起來,這三叔婆還真能想,艾老虎只是在腰上方有一道淺顯的疤痕,并不防礙什么,剛才只是她在故意夸張罷了。不過現在聽到三叔婆這樣問卻給了她新的靈感,偷掐了一把大腿,擠出兩泡眼淚來,委屈的垂下頭,模棱兩可的道:“叔婆,不管咋樣,他始終是我男人,”
三叔婆卻被誤導了,感動的拍拍秋色的手,“好媳婦,你可真是咱老艾家娶的好媳婦,你放心,以后你們倆要是沒孩子我就跟你叔公說從族里給你們過繼一個,”
啊,別介。秋色趕忙搖頭,“叔婆,真不用,我相公現在正在看郎中,吃著藥呢,不定哪天就治好了呢,”
“啊,沒事兒,我先幫你尋摸著。你放心,既然嫁進了老艾家,就不會讓你老了沒人送終的,”三叔婆拍拍秋色的手背安慰道。
秋色的嘴角不停抽搐,該不會她剛才有些太過夸張了吧,戲卻得唱全,苦著臉道:“叔婆你不知道,當初秦氏帶著艾林鬧上門時相公他有多生氣,當天晚上就氣的傷都發作了。”
“山子的傷復發了,”三叔婆嚇了一大跳。
“可不是,當天晚上燒的迷迷糊糊的,要不這些事兒他才不跟我說呢,”秋色繼續道:“我也知道做為晚輩不該非議長輩,可你說像秦氏這樣的人怎么能讓我把她當成長輩,她可是害我相公差點沒命的罪魁禍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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