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色完全沉下臉來,“不然你去告訴他好了!”雖然不想惹麻煩,忍氣吞聲卻也不是她的作風。
白婆子沒想到自己提到這件事秋色竟然完全無動于衷,還想說些什么,但是見秋色轉身去忙自己的事不再理她,也感覺挺沒意思的,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吃晚飯時,秋色和艾老虎說了這件事。
艾老虎從堆的滿滿的大米飯碗中抬起頭,“不是說了不讓你理她了嗎?”
“哪是我理她,是她自己討飯討過來的好吧。”秋色見艾老虎又從木盆里舀米飯,不由叫道:“你碗里不是還有嗎?干嘛還要去盛?”
“我不是怕你吃的太快,沒的吃么!”
“吃那么多也不怕撐著。”秋色撇了撇嘴,也加快了咀嚼的速度,好不容易悶的大米飯,還是沒有化肥無污染的,光是聞著就已經很香了。
“怕什么,多做一會兒運動就好了。”艾老虎口齒不清的道。
等到天黑,秋色終于明白了艾老虎所謂的多做運動是什么意思了。
“不行了,今兒歇一天!我太累了。”秋色看著赤著身體的艾老虎忙縮到床腳,不是她矯情,實在是男人的體力太好也是件煩人的事兒!
艾老虎彎腰將床腳的女人拽到床邊上來,扯開她的衣服直接撲了上去,“歇什么歇,又不用你動!”
“不,唔……”秋色反對的聲音被淹沒,隨即屋里便響起了‘吱嘎吱嘎’老鼠啃木頭的聲音,慢慢的,染了情欲的男女呻/吟和喘息聲飄散到了夜空中。
等到‘吱嘎’聲停止時,秋色癱軟的躺到床上一動也不想動,這時她察覺到身后的男人手又在不老實,不由惱道:“你別碰了,身上弄的那么臟,得用水洗一下。”
“洗什么呀,我又不嫌你。”男人聲音喑啞,低聲斥道:“你別亂動,趴一下,讓我從后面進去。”
“你還來?!”女人惱怒的聲音響起。
“不來不來,就是把它放進去。”
女人的聲音陡然撥尖,“艾老虎,你不是說不來了嗎?”隨后又是一陣‘吱嘎’的聲音響起。
由于晚上運動的過晚,第二天早上,秋色又起晚了。
“艾娘子不用早起給你男人做早飯的嗎?小心他上衙遲了回來打你。”剛一打開門,白婆子酸溜溜的話就又飄了過來。
秋色朝院子里一看,白婆子拿著一盆衣服正坐在院子中間洗,而臉卻朝著自己的房門,仿佛就是為了等自己一般。現在,她可是真的很討厭這個白婆子了,雖說很多被人買來賣去的妾都有這樣或那樣痛苦的人生,很值得人可憐,但可憐的人里絕對不包括這個白婆子。
“哎,哎,我說艾娘子。”白婆子見到秋色竟沒理自己,轉身去點灶臺做飯,將扔下手里的衣服跟了過來,“咱倆合秋去抬水吧!那井臺離這兒挺遠呢!得到隔壁的巷子里去,咱倆抬的話還能省點勁!”
“不去。”秋色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白婆子瞪了秋色的背影一眼,站在門口見她將昨晚吃剩的大米飯拿了出來,又拿出兩顆雞蛋一根蔥,不由咽了口吐沫,“艾娘子,你家的伙食可真好啊!能不能……”
“白婆子,我家男人還沒起呢!你總站在我家門口是個什么意思?”秋色突然打斷白婆子話質問道。
白婆子的臉色爆紅,“你胡說什么?誰像你啊,整晚整晚的纏著男人做那羞人的事兒,大半夜的,老鼠都被你吵醒了!”說著,跑回到院子里繼續洗衣服去了。
大半夜的?難不成這女人還真蹲墻根聽床腳來著,秋色又氣又羞,卻往門口一站,用手敲敲自己的腰,嘆了口氣矯情道:“哎喲,沒辦法啊,誰讓我家男人的體力好呢!弄的我成天的腰酸!等趕明兒還是讓老鼠去你那里睡吧,你那兒肅靜!”
白婆子的臉又紅又白想還嘴又不知該說些什么,只能坐在那猶如青蛙一般鼓著兩只眼睛狠命的瞪著秋色。
“切,小樣,跟我斗!”吵嘴吵贏的秋色得意轉身,打算去做早飯,卻發現艾老虎赤著上半身站在南屋門口,沖自己色瞇瞇的笑。
秋色的臉頓時紅的如同蝦子一般,天哪,剛才她說的那些豈不是都被人聽了去?氣憤之中,秋色拿起手中的抹布朝他扔了過去,吼道:“趕緊給我起來挑水去!”
“哈哈哈!”艾老虎接住秋色的抹布,爆發出一串爽朗而又得意的笑聲。
經過這件事,秋色以為白婆子怎么也不會再登門了,一度還有些發愁要怎么和方大嫂解釋,可她還是小看了白婆子的厚臉皮,只要秋色一做飯,她就準保會出現在秋色家的門口,比金寶還要煩人。后來秋色就特意跟著方大嫂的飯點兒來,這樣白婆子忙著做飯就沒時間來自己這邊了。
可過了兩天,秋色卻發現自己做好的飯或是剩下的飯經常會出現數目不對的情況,尤其是三天回門的第二天。
“我跟你說鎖上門你就是不聽,你看看,這壺花生油竟然少了一半,肯定是被人倒走了。”秋色氣呼呼的將油壺敦到桌子上。
正往嘴里灌茶水的艾老虎先是嚇了一跳,隨后惱道:“你竟胡扯,這院子里就咱家跟方大哥兩家,你要是鎖上門不就是明擺著拿他們當賊么!!”
“那咱家總丟東西怎么辦?吊到梁上的包子都能讓人偷了。”
“些許吃食,也沒幾個錢!”艾老虎不甚在意。
“砰!”秋色用力拍了下桌子,對著艾老虎有些不解的面孔怒道:“那些吃食是我做的,敢情出力的不是你了!我告訴你,我要好好教訓那個白婆子一次,你可不許攔。”
艾老虎一皺眉,“你要是和她打起來,不是就卷了方大哥和方大嫂的面子嗎?”
“打架?艾老虎你也太小看我了吧,這種事還用得著打架嗎?”秋色不屑的掃了眼愣模愣眼的艾老虎,“我要借力打力,讓方大嫂收拾她。”
“行,我看你怎么借力打力,不過可不要弄的太難看啊,方大哥方大嫂的面子還是要給的。”艾老虎不放心的叮囑道。
“放心吧。”秋色不耐的擺擺手。
可還沒等秋色想出借力打力的方法來,突然發生的一件事讓白婆子甚至整條巷子的人都對秋色改變了看法,十分的忌憚。
這一天,艾老虎說晚上要在家里請客,秋色一大早便去菜市場買菜回來,可等她一進家門時卻愣住了,院子里多出了三個人來。
一個年約三十多歲的婦人穿著破破爛爛的坐在院中正哭天抹淚的向一旁的方大嫂和白婆子說著什么,另外還有一男一女穿的破破爛爛的在秋色的屋子里翻找著什么,透過打開的窗子,秋色甚至能看見自己陪嫁的箱子都被翻空了。
“你們干什么?”秋色氣極了,聲音大的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一看是秋色,方大嫂抽抽嘴角,說了句“艾娘子,你婆婆來了。”然后便帶著白婆子退到了自家門口,仍朝這邊看著,白婆子卻是一臉的幸災樂禍。
坐在院中的婦人見到秋色先是愣了下,聽到方大嫂叫艾娘子便知曉了秋色的身份,立時便對著秋色哭了起來,“媳婦,好心的媳婦,你就可憐可憐我這個老婆子,賞我一口飽飯吃吧!好歹……”
“你等會兒,你剛才叫我什么?”秋色以為自己幻聽了,趕忙又問了一遍。
那婦人見秋色這樣便知她什么都不知道,心里更有底了,便抹抹眼睛,哽咽道:“媳婦,你是我兒媳婦啊,我是你婆婆!”
“你是誰婆婆?”秋色懵了,成親之前艾老虎不是說他爹娘都死了嗎?而且成親時高堂拜的是靈位啊,這都過了十來天了,怎么突然冒出一個婆婆來?
那婦人揉揉眼睛,捂著嘴又哭了起來,她哭的不似丁老太那般嚎啕大哭,罵天搶地的,只是眼睛里不斷的往下刷眼淚,鼻子一抽一抽的,間或還打個嗝兒,再加上她努力的捂嘴不想讓自己發出聲音來,看起來更加的可憐。
秋色不耐煩了,將身后的背筐從背上卸下來放到腳下,不客氣的問,“你別一上來就說是我婆婆,你兒子是誰?我家男人可是說他娘早就死了!”
“嗚嗚,兒媳婦,我真的是你婆婆,山娃子說他娘死了?也對,我只不過是個不討喜的后娘罷了,可我這后娘也是娘啊,你們不能不認我啊!好歹也讓我吃口飽飯吧!兒媳婦!”說著,婦人砰砰的跪到地上磕起頭來。
一旁的方大嫂看不下去了,皺了皺眉勸道:“艾娘子,后娘也是娘,還是先將你婆婆扶進屋去吧!”
秋色額頭上的青筋一根一根的往起蹦,拳頭握緊了又松開,假笑著對方大嫂道:“方大嫂,可不能她說什么就是什么,萬一她要是騙子怎么辦?”
“這,能嗎?”方大嫂心里想,騙子也沒有騙到家里來的呀!
“那誰能說的準。”秋色扭回頭問地上的婦人,“喂,你說你是艾老虎的后娘,有什么證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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