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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欠條不欠條的?我要回家。()”秋色感覺頭愈發的疼了,她繞開賈秀才晃晃的繼續往前走。
“姑娘。”賈秀才在后面一邊追趕一邊喊。
秋色看著再次攔在自己面前的賈秀才,歪歪頭問他,“你是要送我回家嗎?”
賈秀才一頓,隨后說道:“只要姑娘肯收下欠條,我愿意送你回家。”
“我在碼頭住,你背我回去吧。”說著秋色就要往賈秀才身上爬,賈秀才被嚇得連忙朝一旁躲去,秋色便摔在了地上。
賈秀才看著跌坐在地上哼哼唧唧好是要哭的秋色,急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實實在是男女有別啊!”賈秀才為難的道。
“哼,你欺負人。”秋色不起來,含著哭腔指著夏秀才。
附近的路人也用詫異的目光看著二人,賈秀才臉色發紅,上前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最后,最后,他用自己的袖子將手掌命隔上,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去攙著秋色的胳膊將她扶了起來,這樣自己的手就不會直接地碰觸的秋色的肢體了。
秋色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有八成不聽自己的指示了,為免再次摔倒,她將身體的全部重量都靠在賈秀才身上,但賈秀才又不敢直接碰著她,便只能將手臂盡量伸直,使自己和秋色保持一段的距離,因此。十分辛苦,但又舍不得放手。
女人獨有的體香混合著酒氣,不斷地鉆入他的鼻孔之中,叩擊著他的心臟。有一瞬間他甚至有想將身邊的女人摟到懷里。但所學習的孔孟之道、圣人之學又不允許他這么做。。
艾老虎看著這一幕心里忽然不舒服襲來,他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會不舒服,只是感覺扶在秋色身上的那只手十分礙眼;尤其是他看著秋色與那秀才十分熟悉的樣子,不由感到十分的失落。
失落什么?艾老虎也不清楚?可是他很生氣,很生氣。氣惱之下他轉身大步離開了,再也不想看見那一對男女了。
賈秀才扶著秋色,感覺自己的心好似擂鼓一般咚咚的響個不停。他低垂著頭。感覺周圍的人都在看著她。
秋色的頭腦里還有幾分最后的清明,她笑著說,“書呆子,就是書呆子。送給你的錢還寫著欠條做什么?是嫌自己欠的債不夠多嗎?”
賈秀才一搖頭說道:“姑娘此言差矣。有道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些錢本就不是我的。用了,已經是不對了;又怎能據為己有。”
秋色呵呵的笑了起來,夸他道:“你要做官一定會是個好官。”
賈秀才微微紅了臉道:“多謝姑娘贊賞如果在下。若真的能夠僥幸金榜題名,一定會盡力做一個為民做主的好官。”
“呵呵呵呵。”秋色又笑了起來,“你,這么謙虛做什么?你不是已經是秀才了嗎?放心好了,遲早會做官的,我看好你喲!”
聽到秋色提起自己的秀才身份,賈秀才不由挺了挺脊背,面上浮起一絲笑容,“姑娘謬贊了,多謝。”
秋色腳步虛浮有些沒踩穩,不由朝賈秀才這邊倒來。
賈秀才下意識的想躲,忽然又想起自己正在扶著秋色,若是躲開一定會把她摔倒,忙又站穩了身子,結果秋色就整個身子都靠了過來。“姑娘,還請……小心些!”賈秀才紅著臉小聲說道。
“啊?你說什么?”秋色的嗓門卻是老大,不僅引得路人紛紛圍觀,就連賈秀才也是臉皮紅了又紅。
賈秀才很辛苦,他伸手扶著秋色防止她摔倒,卻同時要用力朝外推她,以免秋色倒在自己身上,不止如此,他的手還要注意不能碰到秋色的肢體。賈秀才感覺自己的半邊身子已經麻木了,可卻又不愿放手。他在心里告訴自己,先生曾教過自己做一件事一定不能半途而廢,況且自己這是在幫助別人!所以一定要有始有終。可他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卻始終不曾停歇。
就在這樣的煎熬中,二人終于到了碼頭。
“姑娘,碼頭到了,你家住在哪里?”賈秀才輕輕搖晃了一下半垂著頭的秋色。
“嗯?”秋色迷迷糊糊的抬起頭,指了指左手邊的茶館,“那不是我家,不過我住那兒,等以后我有了自己的房子就可以請你來做客了,現在不行,晴娘會不高興的!”
賈秀才聽到這話心情莫名的愉悅起來,扶著秋色來到茶館前,他甩了甩發麻的手臂敲響了茶館的門。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里面有腳步的聲音,可門板卻遲遲不開,無奈,賈秀才只好再次敲了敲門,并喊道:“里面有人嗎?你家的姑娘喝多了,我幫著把她送回來了。”
門板里終于有人說話了,聽著聲音是個年紀較大的女人,“你竟胡說,我家娘子好好的在家呢!幾時喝多了?還要你送,做夢呢吧!”
“我……”賈秀才急的滿臉通紅。
秋色晃晃悠悠的掙開賈秀才,趴在柵板上,憨聲喊道:“蔡婆婆,我是秋色,幫我開下門唄!”
“秋娘子?”門內的蔡婆婆一愣,又趴著門縫看了半天見果真是秋色才打開柵板,“怎么樣?事兒成了沒有?”
秋色笑嘻嘻的道:“那當然了,虎爺手一抓一踹那張麻子就栽到那兒了。”一邊說話還一邊用手比劃著,卻一不小心險些栽倒,幸虧倒在了蔡婆婆的身上,便賴著不肯起來了。
聽到秋色嘴里說出其他男人的名字,還是這般的歡喜,賈秀才心里澀澀的,不舒服極了,他從懷里拿出一張紙遞給蔡婆婆,“大娘,這是我的欠條,待呃,秋娘子醒了麻煩你把這個交給她。”說完又看了眼正宛如貓一般的在蔡婆婆身上蹭來蹭去的秋色轉身走了。
“哎,你是誰啊?”蔡婆婆喊了兩聲,見賈秀才只管走自己的壓根就不理她,不由嘀咕道:“切,連名字都不敢報,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蔡婆婆幾乎是半拖著秋色朝后院走去,碰到晴娘站在門口詢問怎么回事忙勸她,“娘子快回去,這秋娘子不知哪里喝來的酒,一身的酒氣能熏倒個人。”
晴娘用絹帕捂住鼻孔,問,“秋娘怎么醉成這樣?她是怎么回來的?是阿山送回來的?那事兒辦成了吧?”
“哎喲,我說秋娘子你自己倒是也邁步啊!”蔡婆婆一面費力的扶著秋色一面回答晴娘,“聽說那事兒成了,不過也是,有虎爺在有什么不成的!不是虎爺送秋娘子回來的,是一個不認識的男人,還給了秋娘子一張欠條呢!也不知他們是什么關系!”
聽到不是艾老虎送秋色回來,晴娘高興了一下,隨后又有些失落,聽了蔡婆婆的話笑道:“婆婆就愛瞎尋思,不過是送秋娘回家而已,能有什么關系啊!”
“哎,娘子放在那兒,我來我來!”蔡婆婆好不容易把秋色扶到了**上,一回頭見晴娘正在倒水忙搶過來倒了一杯又回身來喂秋色喝,嘴上還說道:“娘子啊就是太單純了,若是他們沒關系,那男人怎么肯送秋娘子回來?就不怕被人抓到說通奸么?所以啊他們之間一準有關系,不信,我給你問問。”
“秋娘都醉成這個樣子了,怎么問啊?”晴娘不解。
蔡婆婆神秘的沖她悄聲道:“娘子這就不知道了吧,醉酒的人你問什么他就答什么,我家那口子活著時我總這么干,就是那私房錢藏到老鼠洞里我都能給扣出來!”
“是嗎?”晴娘興致勃勃的看著。
蔡婆婆推了推秋色,見她只嗯嗯啊啊的應著連眼睛都不睜,膽子遂越發的大了,半趴在**頭,憋著嗓子問,“秋娘子,你這是和誰喝的酒啊?”
可秋色此時頭疼欲裂,潛意識里知道自己已經回了茶館便想先睡一覺再說,可總有只蒼蠅在耳邊嗡嗡直叫,便下意識的揮手去打。
蔡婆婆正伸著脖子想聽秋色說什么,卻沒想到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巴掌,雖然不疼,但她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一時不由繃緊了臉。
“撲哧!”晴娘忍不住笑了出來,調侃道:“蔡婆婆,你以前也是這么問的啊?”
“秋娘子,秋娘子,快醒醒!”蔡婆婆惱怒之下用力的搖著秋色的身子。
這一晃,秋色人沒醒,胃里卻開始翻江倒海的鬧騰,哇地一下,吐了蔡婆婆一身,酸臭味飄了滿屋子。
晴娘也干嘔了一下,急忙出了秋色的屋子,站在院里吩咐道:“蔡婆婆你幫秋娘將衣服換了,好好擦一下身子。”
蔡婆婆應了聲,心里卻氣的很,在幫秋色脫衣服時,帶有繭子的大手專門在她身上的細肉處狠擰了兩把,出于報復心理,給秋色擦完身子也沒給她換衣服,直接晾在了**上。
第二天一早,秋色是被凍醒的,她接連打了幾個噴嚏,下意識的拽了旁邊的被子蓋上,這時蔡婆婆來敲門,“秋娘子醒了沒有?李記酒鋪的掌柜來找你了!”
“啊!”秋色撲愣一下翻身坐起,拍拍還有些疼的頭,對門外的蔡婆婆的道:“好,我這就來。”聲音喑啞難聽。
“咝。”秋色見自己渾身光溜溜的,并且在大腿和胸口還有幾道淤痕和抓痕,不由感覺奇怪,她記得昨天賈秀才把自己送到茶館了呀!怎么還這一副被QJ的慘樣?
這時蔡婆婆傳話回來,將門半推開,沖披著棉被的秋色笑道:“秋娘子真對不住啊,昨天你吐的哪兒都是,我家娘子讓我給你收拾,我這一著急手勁兒就大了些,把你身上好像給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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