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匆匆而去,第二天一早,莫凡從修煉中醒來,林中的清晨顯得格外晴朗,走出房門,寨中的居民也已出外,各自忙碌著手中的工作.
舒暢的伸了伸懶腰,莫凡猛然看見不遠處苗韻孤零零的站在楊柳房外,看那微微泛紅的眼圈便知苗韻這一夜恐怕是一直沒有休息。走上前拍了拍苗韻的肩膀,苗韻也只是扭過頭疲憊的笑了笑而已。
“別這樣,又不是第一次離開了,現在交通這么便利想家了隨時都可以回來。”莫凡輕聲安慰道。
不說還好,聽莫凡這么一安慰苗韻反而低著頭抽泣起來,莫凡一驚,自己說錯話了?正慌亂之際,只見苗韻更加是陰轉多云,轉眼間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嗚師傅,師傅她走了。”
“嗯”這卻是讓莫凡始料未及,“走了?去哪了?”苗韻眼淚越掉越多,終于還是忍不住趴在莫凡身上哭了起來,“嗚我不知道,師傅連夜就走了。她說她已經沒有什么牽掛的事了,要去四處轉轉,她都不告訴我她要去哪,讓我以后怎么找她啊,嗚嗚嗚。”
輕輕的拍著苗韻的后背莫凡心頭也劃過絲絲惆悵,平心而論楊柳這半生過的的確是太壓抑了,臨到最后,孤身一人,Lang跡天涯。心中輕嘆了一口氣,不管怎么說還是先哄好這個淚人,“小韻,別哭了,你想想,你師傅已經在這里憋悶了半輩子了,她也應該去追尋自己的快樂不是嗎?她能放下心里的負擔走出這大山深處,我覺得我們應該為她高興才對,你說呢?”
苗韻“嗚嗚”的哭著,對于莫凡說的話也給出什么反應,不知道是聽進去了沒有。這時鄧筱魚也已經起床出門,老遠就看到了苗韻趴在莫凡身上哭哭啼啼,連忙上前詢問,“小韻你怎么了?怎么哭了?莫凡,你是不是欺負別人了!”說到后面語氣已然有些不善。
莫凡連連喊冤,將楊柳出游的事情說了一遍。鄧筱魚也沒想到楊柳會這么不聲不響的離開,她知道苗韻父母離世的早,這么多年的光景幾乎有一大半都是和楊柳這個師傅相依為命的。現如今楊柳不知去了哪,也沒有留下找她的方法,也難怪苗韻會如此。
從莫凡身上攬過苗韻,鄧筱魚寬慰著將苗韻緊緊抱在懷中。莫凡多少有些松了口氣,遞給鄧筱魚一個感謝的眼神。好說歹說半天苗韻終于收住了哭聲,倚著鄧筱魚從口袋中摸出一封書信模糊不清的說道:“莫凡,這是我師傅臨走之前讓我交給你的。”
或許又是什么托付的話吧,莫凡如是想到接過了信。
“莫凡,小韻以后就交給你了,只希望你好好待她。知道我為什么會突然這么相信你嗎?
我這輩子做過兩件讓我后悔終生的事,第一件是沒有考慮到后果的將七尾冰蠶放了出來,后果就是讓我錯過了一生的摯愛。第二件是把七尾冰蠶交給了小韻,卻沒有意識到這等神物不是我們凡人能夠掌控的,小韻,也不行。
有一件事我騙了你們,我根本就不是因為在小韻身上感覺到了什么陽氣才召她回來的,那同心蠱也只是我為了監控七尾冰蠶而放。
當年在我的幫助下強行讓七尾冰蠶認了小韻為主,卻沒想到七尾冰蠶的兇性遠在我的意料之外,最一開始以我的力量還能幫助小韻控制住這七尾冰蠶,可越往后,我也漸漸有心無力了。
上一次我讓小韻出去,其實更多的是為了讓這個可憐的孩子看看外面的繁華世界,不能讓她直到生命盡頭都沒有出去過。
直到我感覺到了七尾冰蠶的變化,將小韻召回后我震驚的發現七尾冰蠶竟然產生了一次蛻變,并且對小韻那種隱隱的反噬也暫時消沉了下來。
昨天我見到你,這才明白小韻身上的變化和你有著密切的關系,我們修習蠱術對于外界能量感知很敏銳,我一眼就看出來小韻身上多出來的那種連我也不認識的能量形態和你的一模一樣。
我想只有你才能幫助小韻真正的掌控七尾冰蠶,也能幫我彌補了這愧疚。原諒我想用情蠱將你束縛住的做法,但除你之外,我不知道還有誰能幫到小韻。
至于苗壯,我相信你有治好他的能耐,所以就多拜托你了,那孩子也是命苦,但確實是個修煉的好苗子,若不是蠱術需要女子陰體不適合男子修煉我都想收他,若是你不介意的話希望你幫苗壯找個**讓他修煉,假以時日他一定會成為你強有力的助手。
我交代過小韻讓她帶你去一趟圣地,那是我發現七尾冰蠶的地方,除此之外里面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我感覺可能會對你有用,就當做是我對你的感謝了。
至于這封信你看完之后就毀了吧,我不敢讓小韻知道我這個師傅曾經差點害死她,謝謝了。”
不長的一封信寫出了楊柳心中埋藏多年的秘密,輕嘆一聲,書信在莫凡手中瞬間自燃化為了片片飛灰乘著微風飄散遠去。
“莫凡,師傅說等你看完了信讓我帶你去圣地。”苗韻揉了揉發紅的眼睛楚楚可憐的說道。
輕撫著苗韻的秀發,莫凡微微一笑,“嗯,我知道,不過不急,你先帶我去看看苗壯吧。”
三人一同來到寨子最后面的圣地之外,本來鄧筱魚是不允許接近圣地的范圍的,但現在楊柳已經不在,苗韻又稀里糊涂的,自然是沒人去限制這些。
苗壯已經開始了他每日必修的功課,正舉著一塊大石頭在做深蹲,看到三人過來興奮的將大石頭一扔就跑了過來。對于鄧筱魚和莫凡的同來苗壯沒有詢問,既然是小韻帶來,那估計是得到了楊姨許可的。
“哈哈,莫兄弟,我還說一會去找你呢,沒想到你先來找我了,來來來,屋里坐。”苗壯將眾人請到了他獨居的木屋中。
雖然是個五大三粗的老爺們,但苗壯的小屋卻收拾的井井有條,簡潔而又整齊。平時苗壯這里沒什么人來,所以也沒有椅子,坐床上又不合適,苗壯干脆跑到外面三下五除二扛了幾塊大石頭進來給大家坐。
“唉,你看我這也沒什么好招待的,別見怪啊。誒?小韻你眼睛怎么紅紅的,是不是昨天晚上沒休息好?”苗壯這一問又勾起了苗韻的傷心事,小嘴一癟道:“苗壯哥,師傅走了。”
“走?走哪了?”苗壯有些愣,一下沒明白過來什么意思。
苗韻將楊柳的事又給苗壯說了一遍,苗壯聽完沉默了一會,突然朗笑道:“小韻啊,你也是的,這事有什么好哭的呢?楊姨她愿意出去走走這是好事啊,你總不希望楊姨一輩子都窩在這個深山里面吧。”比起苗韻性子直爽的苗壯倒是想得開了許多。
莫凡記掛著苗壯的病直接說道:“苗兄弟,我看看你身體吧,把手腕給我。”
別看表面上苗壯不提這個事,但他心里比誰都急,聽到莫凡這么說“噌”的伸出粗壯的手臂舉到了莫凡眼前。莫凡嚇了一跳,本能的準備反手抵擋,抓住苗壯的手腕往下一壓,莫凡輕聲說道:“舉到這就可以了。”
苗壯愣愣的點了點頭,忐忑不安的看著莫凡閉上雙眼手指輕搭為他把脈。半晌,莫凡睜開了眼,眼前頓時被一張大臉所填滿,“莫兄弟,怎么樣,我還有救嗎?”
莫凡不著痕跡的側了側身避開了苗壯口鼻中噴出的氣息,“好說,我以為多大的事呢,你去躺床上。”
一聽這話苗壯高興得都快飛起來了,壓抑住內心的喜悅麻溜的上了床,挺尸一般正正的躺在上面。莫凡會心一笑,隱蔽的從源界中摸出了一套銀針,取出一根沖著苗壯左腰向上處準準的扎了下去。
其實說起來苗壯的情況沒多復雜,不過是毒素堵在了腎臟附近的一處經脈中。對于常人來說這一處的經脈堵塞的確是驅除無方,但對莫凡來說算不得多大的事。
毒素本就不多,莫凡控制著真元順著銀針緩緩流入化為一道真火瞬間就將那毒素煉化成了虛無。拔出銀針,莫凡拍了拍閉著眼緊張不已的苗壯,“好了。”
“好了?這么快?我以為還沒開始呢。”苗壯驚奇的望了一眼莫凡。微微側走一步,擋住了苗壯的胯間,“你兄弟都知道了,你還不知道”
苗壯一瞪眼,“啥?”但很快他就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胯下那一柱擎天,苗壯竟然還傻乎乎的撥了一下,“哈哈,哈哈哈哈哈,終于起來了,哈哈!”
鄧筱魚和苗韻被擋住視線自然不知道苗壯說的什么起來,但見的苗壯這么個興奮勁也忍不住站起身來想走近看一看。莫凡慌忙攔住二女,“誒,這個場景少兒不宜,你們還是別看的好。苗兄弟,我們先出去,你等會換好了褲子出來找我們。”
二女被莫凡強拉著出了門,苗韻還有點不樂意,“誰是少兒啦,有什么不能看的嘛,真是的,誒?他為什么要換褲子啊?”
莫凡眼角跳了跳,更加快速的將二女推了出去。他自然是沒法對二女解釋,苗壯這一處經脈堵塞多年,一朝通暢滿溢的精元會自發的涌向某處,不僅如此,因為精元積攢的實在是太多,為了避免經脈血管被脹破,身體必然會做出某種保護措施。
比如說......讓它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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