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緩步向遠處走去,站在不遠處的一個山丘之上,遙望著古廟,莫凡心中蕩起一陣莫名的傷感。
“囚籠”這兩個字不住的在莫凡腦中回蕩,看了看這片天地,難道這已經成為一片囚籠了嗎?或者說是被遺棄之地?
翻開老和尚留給他的那本**,粗略一看莫凡便知道這只是一本垃圾到不能再垃圾的**,甚至最高只有修煉到練氣期巔峰的法決,也難怪老和尚歷經百年才不過練氣七層。按說地球的天地靈氣雖然可憐,但經過了這么多年的恢復支撐一兩名修士筑基問題還是不大的。
從某種程度來講,一門何等檔次的**就會造就何等檔次的修士,哪怕一些修士出身并不好,只得到了低級的**,經受了千辛萬苦終于讓修為上升到一個不錯的層次,那么下一步,這修士就一定會要想辦法去獲得更好的**了。
低級的**弊端極大,首先是吸收靈氣的速度。在同樣的環境下,**等級越高,吸收靈氣的速度就會越快,莫凡修煉‘’后本能的感覺到這不**相當不凡,但至于不凡到何種程度,因為身處這種靈氣稀薄的星球莫凡也沒法準確的判斷出來。其次,**的好壞,決定了體內真元的純度,修士吸納靈氣入體并不是可以直接使用,而是需要運轉**不停地煉化這些靈氣,直到化為自身真元。
靈氣之中攙雜著各種各樣的雜質,雜質去除的越干凈,那么煉化得到的真元純度便會越高,質量也越好,使用起來自然是更加的得心應手。這就好比一杯純凈水和一杯摻雜了沙土的水,雖說都是滿滿的一杯,但第一杯水的質量就比第二杯多。
“終究不是一個適合修真的地方啊。”莫凡心中悵然。
老和尚煉氣七層的修為,想必在地球這個地方已經是無人能敵,他想要得到什么幾乎沒有他得不到的,可最終老和尚選擇隱匿在這深山之中七十年。
窮兇極惡窮兇極惡,當走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一些人心中便會衍生出極惡。老和尚自知修為再沒有進步的可能,他完全可以仗著自己的實力為所欲為,權利、金錢、女人,說夸張一點甚至可以成為這整個星球的統治者。
可他沒有這么做,這一點讓莫凡心中萬分的敬佩。若是普通情況下,一個巨人不會有興趣去統治一群螻蟻,但若是他看不到出去的路呢?去玩弄著那些弱小的螻蟻也未免不是一種消遣的方式。
據莫凡的觀察,這老和尚可能根本就沒有探索過其他練氣士的遺跡,更沒有嘗試過沖出這個星球,哪怕代價是死亡。
因為他沒有飛劍。
也不知道這老和尚是從哪得來的**,得到**的同時得知了一些練氣士的事,滿懷憧憬的修煉,希望著有一天得到成仙,最終卻發現自己的所在只是一片荒蕪。
到了最后,沒有目標、沒有希望、沒有指引,心灰意冷,燈盡油枯。所以莫凡感嘆這終究不是一個適合修真的地方,真正的修真界,雖然兇殘,但正是這種兇殘,才能激起人活下去的欲望,變強的欲望。更何況,真正的修真界,有著修為比自己高的目標,有著共同修煉的同道,有著資源交換的網絡,甚至說的直白一點,真想殺人奪寶,也得先有個獵物才行啊。
莫凡將**丟入了源界之中,收攏了一下思緒,御起飛劍向著靈藥的所在飛去。莫凡傷感歸傷感,但也因此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他一定要沖出去,一定會沖出去。他有‘’,有源界,有前世的記憶,還有這那一份鑲入靈魂的,牽掛。
順著老和尚所說的方向,很快莫凡就感應到了一絲靈氣氣息,落下飛劍,看著眼前這一株枯黃的小草,莫凡一陣無奈。
先不說這“黃葉草”僅僅是一株勉強躋身于一級的靈草,問題是這靈草現在還是這么一副半死不活的德行。微微搖著頭采摘下“黃葉草”,莫凡再次張開了神識向四周探去。
不管怎么說這里既然能有一株靈草的出現,也不是沒有可能出現第二株、第三株,哪怕都是一級靈草,能得到個十來株也是一個不小的安慰。
但見這周圍除了“黃葉草”散發出的零星靈氣,再沒有任何能波動莫凡神經的氣息,莫凡心里也明白這只是一個美好的愿望罷了。
也不知道幾點鐘了,看樣子離天亮還早,莫凡索性就地修練起來。就算是回去酒店也是一樣修煉,在這里效果還好,何樂而不為呢。
第二天一早莫凡悄無聲息的回到酒店,眾人已經起床,各自收拾著東西不知道要干什么去,莫凡也不多問,徑直來到梁杰的房間,“怎么樣,有什么線索?”
梁杰一臉的苦笑,“大哥,這才一個晚上而已,你猜猜看會有什么線索。”
莫凡臉不紅氣不喘,哦了一聲接著說道:“那你們就繼續吧,我這段時間隨便轉轉,如果有消息了隨時聯系我。”
梁杰早知道指望不上莫凡,索然無味的揮了揮手,“去吧,這事也不是一天兩天能有結果的,你就當旅游吧。”
莫凡微微一笑,轉身出了房間。
作為邊境的城市,又兼是少數民族聚集地,云南的風俗習慣以及一些人的衣著打扮和燕京有著很大的不同,不過莫凡倒沒什么新奇的感覺,修真界什么標新立異的人都有,早就見怪不怪了。
無所事事的走在街道上,不遠處的一片嘈雜引起了莫凡的注意。上前一看,一輛大貨車裝載著一斗的石頭,旁邊的地上也同樣擺著許多。一群人圍著這些石塊挑挑撿撿,觀察半天挑選出一塊,小心翼翼的抱到一個人面前。那人則是漫不經心大刀闊斧的幫其解石,直看的買家心驚肉跳。
更有謹慎一些的小市民甄選半天咬咬牙從兜中掏出幾張皺巴巴的毛爺爺,買下一塊雞蛋大小的石頭,躲在一旁拿起砂紙輕手輕腳的擦著,盼望著擦出一道翠綠。
然而,放眼望去,大多數人都是一臉失望,近乎毫無例外。
莫凡站在旁邊看了半天,突然耳邊響起一道儒雅的聲音,“小兄弟也對賭石感興趣?”
偏頭一看,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同樣注視著場內,察覺到莫凡的目光,中年男子友好的點了點頭。
“就是看這邊挺熱鬧,過來瞅瞅,什么叫賭石?”莫凡問道。
中年男子微微有些詫異,不過還是解釋道:“這就是了,石販子拉來毛料賣,買家各憑眼力,有些毛料里面藏著玉石,外表看著普普通通的丑陋石頭里面甚至可能包著的是一塊蒼翠欲滴的翡翠。一刀窮一刀富,這就是賭石。至于里面高深的學問,怎么看石皮等等,就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楚的了。”
莫凡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不過這里的毛料都是一些淘汰下來的廢料,開不出什么好玉的,也就是拿來給尋常老百姓尋個樂子。”中年男子看著那一張張失望的表情輕笑到。
莫凡看了中年男子一眼,“你也是來賭石的?”
中年男子搖搖頭,“就算要賭也不會在這賭,只是看見這邊有這買賣,心里癢癢過來看看,職業病,哈哈哈。”
“倒是有點意思,我去試試看。”莫凡眼睛一瞇。
中年男子笑了笑,“試試吧,也不貴,就當圖個樂了,來云南旅游不賭石也算是一大缺憾。”
散落一地的石塊隨意堆放,并沒有人專門照看,或許連賣石的人也覺得這堆破石頭沒什么照看的價值吧。
莫凡不似其他人一般仔細查看,而是走到石堆前隨手拿起一塊籃球大小的原石,立馬就有人走了過來收錢,莫凡付了六百元錢,來到解石的工匠面前。
工匠懶洋洋的看了一眼石塊,也不多說,開起機器干脆利落的切了下去。
莫凡站在一旁神色平淡,“咔嚓”原石被切成了兩半,四周本還有數名探頭過來看的群眾也收回了目光,這一片灰色表明了這就是一塊廢石。
工匠也沒了興趣,將一分為二的石塊撂在桌上看著莫凡,莫凡指向左邊的一半原石,“繼續開。”
工匠搖了搖頭,明顯是認為莫凡心中不甘心,想要撞南墻,但他的工作就是這樣,只好按照莫凡的要求繼續切了下去。
又是一刀,依然是一片灰色,工匠放下工具,斜眼瞅著莫凡。莫凡表情淡然,伸手在那四分之一塊原石上虛化了一道,“順著這切。”
“咔嚓”又是一刀,工匠顯然有些不耐煩了,心說這小子也太胡攪蠻纏了一些,不就六百塊錢嘛!輸不起啊?
“嗷!嗷嗷嗷。”工匠懶得再看那原石,但旁邊一名眼尖的人卻是注意到了,“見綠了!見綠了!”
“嗡”的一聲周圍的人群全都炸開了鍋,紛紛涌了上來,這可是到現為止第一次賭漲的。那名工匠也有些傻眼,趕緊低頭看去,果然在那一小塊毛料邊緣透出一抹翠綠,工匠暗自擦了一把冷汗,好懸的位置,要是偏一點點這塊翠就要讓他開廢了。
“快,快把那一層石皮打掉啊!”有人急道。
工匠看了莫凡一眼,見他沒有意見,利索的從旁邊抽出一張砂紙,細細的磨了起來。不消片刻,灰色的石皮偏偏脫落,那一抹翠綠完整的露了出來。
“看樣子水很足啊。”有人驚道。
中年男子此時也是驚異的撥開人群擠了進來,對著莫凡說道:“小兄弟,能否讓我看看?”
莫凡微微點頭,“沒問題。”
中年男子捧過這塊半解開的原石端詳了半天,然后親自拉過旁邊的解石機慢慢的將其余石皮全部磨光了去。一塊乒乓球大小的翠玉完整的呈現而出,淡綠的顏色可愛之極,在陽光下顯得清澈而明亮。
“不錯,是塊好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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