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翩然煙雨中書名:
手槍以這種方式炸膛,確實帶來了可怕的爆炸性殺傷力。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然而劉毅的雙手只是稍微破了皮,滲出滴滴鮮血,造成的實際傷害根本微不足道。
打在他眉心的那顆子彈,發出“當”的可怕聲響,隨后扭曲變形掉落在地面,而他的眉心僅僅出現了一點殷紅。
鐵布衫已練到爐火純青之境,雖不是小宗師,在防御和抗擊打性之上,卻實為可怕至極。
幸虧他手中已再無武器,不然絕對是一條單方面的屠殺之旅。紅玫瑰當即立斷,帶領一眾暴風城成員浴血奮戰,一直殺出了別墅。
這一戰,暴風城折損三名成員,再也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一馬當先的猛虎也受了傷,子彈打在手臂,并未傷及性命。
紅玫瑰下了命令,絕不容許留下一件武器給身后的追殺者拿到,不然鬼知道還要死多少人。
暴風城成員氣勢洶洶而來,若喪家之犬離去,竟是拜這三合會紅棍一人所賜。猛虎和頭陀背著傷員,一群人瘋狂逃遁,也不再管是否暴露目標,開著手電在雨中穿行。
上了貨車,傷員仍在一個勁呻.吟不停,車廂中眾人不得不抓緊時間簡單處理他們的傷勢。紅玫瑰也是狼狽至極,面色慘白,胸前一片血紅,小腿幾乎已經麻木得失去了知覺。
她的傘落放在別墅一樓的窗戶邊,本意事了拂衣去之事再將其帶走,未曾想竟是直接遺落在了那里,根本不敢去撿。頭發濕漉漉地貼在臉頰,但她的眸光仍是平靜如斯,哪怕步伐蹣跚。
貨車打開車燈,雨刷啟動,很快調轉方向往暴風城駛去。
紅玫瑰有些恍惚,眼神都開始渙散起來。她咬破了舌尖,血腥味在嘴里傳開,疼痛讓她稍微清醒了一些。
先是打通了一個常為暴風城傷員醫治的醫生電話,讓她帶上手術工具上暴風城。隨后才開始為自己做簡單的包扎,她的動作簡單粗暴,一點也不像女人。疼得眼角都在抽搐,卻仍是不吭一聲,更不叫疼。
“為什么不直接去醫院?”余青原開著車,時刻注意著后視鏡,并沒有發現追擊的車輛駛來,輕松了一些。
“不能冒險,可能被殺上門來。”紅玫瑰簡單包扎完畢,手上滿是鮮血,胡亂在余青原身上擦了兩下。
回到暴風城,這些傷員嚇了花海棠一跳,一臉驚慌,不知所措。
而那個一臉爺們相的白大褂女醫生已經等候了片刻,立即讓眾人把傷員抬到宿舍的床上,逐一進行局部麻醉取出子彈。醫生都駭得眼角直抽搐,這可是彈傷,天知道這些人到底干什么的!
輪到紅玫瑰之時,她竟然拒絕局部麻醉,醫生都快被她嚇哭了。我踏馬從事外科這么多年,從沒見過如此不要命之人。
“趕緊著,別讓我流血太多死了。”紅玫瑰先是一個惡狠狠的眼神瞪向窗邊的幾個男人,他們訕笑著走出了房間。
紅玫瑰直接扒開衣服,粗暴撕下繃帶,讓醫生動手。
過程相當血腥,饒是醫生身經百戰也顯得有些膽戰心驚。然而紅玫瑰死死抓住床單,愣是不曾動彈,任憑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出現在額頭。
“叮當”
一顆子彈被鑷子取出,放在了一旁的盤子中。
紅玫瑰緊繃的神經一松,眼前一黑,疼得暈了過去。
“唉。”醫生嘆息了一聲,額頭上的汗珠絕對不比紅玫瑰少。
一直到凌晨時分,醫生才拖著疲勞的身體離去,所有能動的暴風城成員皆向她行禮道別。
隨后的幾天,暴風城和兄弟會陷入了一種沉默的僵持,竟像是默契地暫時放棄了爭斗。黑心虎和笑面虎被殺,讓兄弟會惶恐不安,第一次感到迫在眉睫的危機,再不敢輕易發動進攻。而那個三合會的紅棍,也成了暴風城的心病,不知道兄弟會到底和三和會有什么關聯。
這樣的顧慮,讓兩邊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被抓住破綻,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他們在等,等著那一個契機,運轉所有能量,準備殊死一搏。
這個契機很快就到來了,那就是陳文博,這個暴風城之王再返燕京!
在動身之前,他接到了來自紅玫瑰的電話,讓他務必小心一個叫劉毅的三合會紅棍,并大致描述了當時的場景以及他的相關外貌。陳文博表示了然,定不讓他有可乘之機。
這一次陳文博還是選擇坐火車,別無他法。S省僅有成都市才有飛機場,而如果先坐到成都市雙流機場,不考慮堵車也得大半天,還不如坐火車方便快捷。
仍然是來時的四人組,陳文博、林佳、柳夢月、李武興,一個也不少。
這一次李武興準備齊全,又是撲克又是書籍,對“孤單寂寞冷”這種情緒表示不屑一顧。四人一路說笑玩著撲克,也不覺乏味,幾個小時下來也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發生。
黃昏時分,火車到了一個休息站,有人上車,也有人下車趁著短暫的時間買些食物什么的。
這個時候,一個看似普通的青年跟著上了車。他留著較長的頭發,劉海遮住了額頭,一副平光眼鏡更是平添了幾分斯文的意思。像是有些畏寒,雙手套著皮手套,拎著個小行李箱,跟著人擠進了陳文博這一截車廂。
他看起來如此普通,甚至都沒有人愿意多注意他兩眼,陳文博掃視了一眼上車的乘客,也沒有發現什么不妥。
此人正是香港三合會金牌打手,洪興堂紅棍劉毅。
他找了個靠近陳文博的地方,將行李箱放在地面,直接坐在一旁。
“小兄弟,你這樣占了過道,是幾個意思?”一個中年大叔被擠得惱火,看到劉毅居然在過道坐著堵住了路,登時有些不滿地質問道。
劉毅沒有過多打量陳文博,避免他心生警惕,而是以一個愣頭青的不屑眼神看了中年大叔一眼。隨后冷哼一聲,直接撇過頭,像是懶得跟他說話。
“喲呵,哪兒混的,這么橫?”中年大叔給身邊幾個同伴打了個眼色,推搡了劉毅一把。
陳文博坐在座位上瞇起眼睛,心頭總感覺有些不對,開始打量起這一幕。處于警惕心理,他和李武興換了位置,直接坐到了劉毅身旁。
劉毅看起來比較瘦弱,直接給這一推搡差點按在地上,頓時站了起來瞪了幾人一眼,從衣兜里開始掏東西。
陳文博也是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之人,在發覺這個瘦弱的眼鏡男身形有點像紅玫瑰描述的三合會紅棍后,再見到這一幕,臉上若無其事,暗地里卻已經繃緊了渾身肌肉。只要此人稍有異動,陳文博毫不猶豫就能送其一記半步崩拳。
然而,下一瞬陳文博就感覺自己多慮了,這個瘦弱青年真的是個愣頭青。
他從衣兜里掏出一個螺母,憤怒地甩在地面,發出“叮當”一聲清響。
“啥意思?”中年大叔愣了,眨著眼睛,目瞪口呆的樣子有些呆萌。
“丟雷螺母!”劉毅鼻孔朝天,一口流利的粵語腔。他語速較快,既像是“丟雷樓某”也像是“丟你螺母”,但不管怎么說,他確實向中年大叔丟了顆螺母。
陳文博也有些懵圈了,不知道這個愣頭青是個什么思維模式,這尼瑪也能做出來。
李武興豎起一個大拇指,心想同樣瘦弱看起來比較斯文,為啥這哥們就能有這么大脾氣和膽量,不怕挨揍嗎?
林佳笑得花枝亂顫,覺得這個瘦弱青年有趣極了,唯恐天下不亂蹬腿嚎道:“加油加油,我看好你啊,丟他們螺母!”
柳夢月也是忍俊不禁,只是不知道隨身帶著螺母是怎么回事。
中年大叔登時惱怒了,沒想到這個廣東來的青年竟然如此不識時務,一聲令下就招呼同伴狂扁劉毅。
劉毅奮起反抗,但極有分寸地表現成一個普通青年,很快被按倒在地一陣狂揍。
“呸!他***,還敢丟老子螺母!”中年大叔的腳一直踹個不停,一口唾沫吐在了劉毅的臉上。
“草泥馬的廣東仔,都這么拽,古惑仔看多了吧?”
“還敢跟老子囂張,打得你媽都不認識!”
幾個中年大叔一頓拳打腳踢,身邊的乘客紛紛避開,生怕被誤傷惹火燒身,竟然沒有一個人敢上去阻攔或施以援手。
然而哪怕是被打得鼻青臉腫,劉毅仍在一個勁嚷嚷,十分硬氣,輸人不輸陣。
“頂你個肺!”
“冚家鏟啊,你個撲街仔!”
“打劐你吖,臭嗨!”
被打的一方反而氣勢洶洶,看起來像是處于上風一般,著實讓人震驚。
李武興越看越是佩服,小聲向陳文博問道:“廣東的哥們,都這么有種嗎?”
“你自己看呢?”陳文博有些啞然,從未見過如此堅強的哥們。
“文博,你快讓他們住手吧,要出事了。”柳夢月看到沒一個人管,心中嘆息了一聲,當真是世態炎涼。
陳文博搖了搖頭,他還有顧慮。
如果真的是三合會的紅棍,快被打出事了,總會予以還擊從而暴露身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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