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們兒,你們的王是誰,你們又是什么來頭?”
“恐怕是新出頭的吧,連我們兄弟會五虎一龍的場子也敢砸,就不擔心走夜路?”
笑面虎伸出手,攔住了一個沖動的小弟,繼續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什么兄弟會,我暴風城根本沒聽過!”
余青原一腳踹翻一張凳子,直接嚷嚷道。
聽到“暴風城”三個字,笑面虎的臉當時就陰沉了下來。
前兩天就是這么一伙來自暴風城的人,把老大過江龍手下的場子給砸了,還動用了警方關系,把地盤都給查封了。
過江龍的親妹妹,何螢那個死肥婆,哭得稀里嘩啦,鋃鐺入獄。要不是老大下了血本,把她從牢里撈了出來,不知道要蹲多少年。
這個暴風城顯然是和兄弟會徹底干上了,并且心狠手辣,不留一點活路。
笑面虎陰晴不定地打量著眼前這個妖艷的美女,心想這就是他們暴風城的老大?
“我是暴風城黑夜女神,早晚會有人記住這個名字的。”
紅玫瑰伸出兩個手指,余青原頓時點頭哈腰地遞上一支女士香煙。甚至不忘在紅玫瑰叼在嘴上后,用手捂著打火機將其點燃。
十成十的狗腿子做派,襯托出紅玫瑰大姐大的氣質。
“你們那個所謂的王,可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總有一天老大過江龍要教他做人!”
笑面虎臉色難看極了,仍是不忘拿出老大的名頭,似乎很能嚇到混這條道的人。
“大老爺們,怎么就這么能叨逼叨?”
“要是吾王在這,早就動手了。”
紅玫瑰輕聲嘆息,不明白他怎么話就比自己一個女人還多。
這樣想起來,那個沉默干脆的男人還帥得多。
笑面虎不能忍了,直接大手一揮,吼了聲“動手”,帶著一群小弟就沖了上去。
兩邊的人一涌而上,嘴里爆著“草泥馬”一類的粗口。沒有一方手下留情的,操著家伙,亂哄哄地打成了一團。
笑面虎體形魁梧,憑著一股子狠勁,手里的砍刀當真是不要命地往人身上砍。
能混到這一把交椅,心狠手辣是必須的事。
他們在砍架的時候,根本拋開了對手的生死和法律的制裁,只想著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老子就踏馬賺了。
有血性,可惜用在了混黑,而不是從軍衛國。
頭陀拿了根球棒,這個木制的材料他用起來才放心,不然始終生怕鋼棍一砸下去,直接能把人頭顱敲爆。
他掄動球棒,“匡”的一聲砸到對面一人頭上,當即打得那人頭破血流,在空間三百六十度轉體砸了出去。連帶著他身后的幾人,一并被砸得退了幾步。
“阿彌陀佛!”
頭陀做金剛怒目狀,那種兇悍狂猛的氣息十分駭人。他再次揮動手中的球棒,“啪”的一聲打在了另一人腿上。
“哎喲!”
那人一聲慘叫,堅硬的腿骨都被這一棒敲斷了,直接跪倒在地。
而另一邊,白鳥提著砍刀,斜劈一刀,一連和幾把鋼管砍刀撞過。
“當當”之聲不絕于耳,擦起一片火花。
巨大的沖擊力直接讓幾人虎口發麻,更有人的武器脫手而出。
他們十分驚駭,沒想到這個女人的力氣這么生猛,簡直跟一頭母霸王龍似的。
白鳥乘勝追擊,刀柄在手中翻轉了半圈,晃出清亮寒冷的光芒。
她這次刀背朝下,直接“匡匡”兩下連砸,將兩個人放翻在了地下。
“臥槽尼瑪!”
一個人從側面偷襲,表情猙獰,雙手握著手中的砍刀,奮力從上劈下,仿佛要將白鳥整個人劈為兩半。
白鳥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干凈利落地斜劈一刀。
“咔擦!”
偷襲者手中的砍刀,直接被劈成了兩段。手臂更是震得又痛又麻,虎口都震裂了,向外滲出鮮血。
“啪!”
像揮動門板一樣,白鳥手中的刀面直接拍到了偷襲者臉上。
當時就崩下他兩顆大牙,“噗”地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被抽得飛了出去,“匡”的一聲撞到墻壁上。
這也不是一邊倒的局勢,比如沒有高手去牽制笑面虎,讓他整個人像個發情的狒狒一般,一直爆著粗口,見人就往死里招呼。
“當當當”
他提著砍刀,和紅玫瑰新招的手下一連幾次兇悍的對砍,兩人都震得手腕發麻。
“草泥馬!”
笑面虎抓住一個機會,手里的砍刀朝著那人的小腹捅了過去。
“噗”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直接把那人的肚子捅穿了,從背后露出一截刀尖。鮮血頓時瘋狂流出,疼得那人渾身顫抖,嘴唇發白,當即慘叫哭嚎出聲。
“老三!”
紅玫瑰手下另一個青年當即目眥欲裂,發出一聲凄厲的叫喊。
“草泥馬!”
他提起手里的砍刀,瘋了似的撲向笑面虎。
而迎接他的,是一聲震耳欲聾的槍聲。
“砰!”
濃濃的火藥味擴散開來,子彈當場將他的眉心打出一個血洞,濺起一串血珠。
那人應聲倒地,死前還瞪大著憤怒的雙眼。
這一聲槍響,震驚了在場不少人。
“老子笑面虎大風大浪都闖過來了,怎么能在陰溝里翻船!”
笑面虎一臉猙獰,盡管單手開槍造成的后座力震得他手臂發麻,仍是毫不猶豫地將冒著硝煙的槍口瞄準了紅玫瑰。
此時,紅玫瑰手中的匕首正從一人的喉嚨中拔出去,帶起一蓬血花。
她是殺手中的精英,出手往往是一擊斃命,不給人任何機會。
“砰!”
槍聲再次響起,而在笑面虎扣動扳機的一瞬間,紅玫瑰手腕一抖,手中匕首若飛刀般脫手而出,刀尖直刺向那顆脫膛而出的子彈!
匕首拉出一道銀色匹練,而后與那枚子彈分毫不差地撞擊在了一起。
“當”
子彈頭和刀尖當即扭曲變形,墜落在了地面。
“怎么可能!”
笑面虎憤怒、不解、震驚,發出一聲咆哮。
然而這都是沒有意義的。
那抹妖艷的水紅色,帶起一陣香風,幾乎是一瞬就來到他身前。
笑面虎下意識就要扣動扳機,卻在一瞬間,手中的手槍便脫手而出,落到了紅玫瑰手中。
紅玫瑰“啪”的一聲,手槍直接砸在笑面虎腮幫上。
“噗”
笑面虎頓時噴出一口鮮血,大牙都被打落兩顆,差點直接吞了進去。
而紅玫瑰趁著這個機會,直接把槍管插進了他的嘴中,一直抵到他的喉嚨。
感受到口中粗壯而冰冷的金屬質感,笑面虎驚恐地瞪大了雙眼,嘴里發出“嗚嗚”的含糊聲音,整個人不停地掙扎著。
“說再見了,親愛的。”
紅玫瑰露出一個死神的微笑,在笑面虎近乎將眼眶撐破的恐懼表情中,輕輕扣下了扳機。
“砰!”
一聲槍響,笑面虎沒了聲息。
子彈直接撕裂他的喉腔,將其中的軟骨和各種組織打得粉碎,濺起一片血花。
紅玫瑰微笑的妖媚面容上,沾上了幾滴鮮血,更顯妖艷詭異。
“笑面虎死了!”
“老大死了!”
兄弟會的成員頓時亂了陣腳,心中惶恐不安。
燕陽最大的灰社會,五虎一龍,就這么死了其中一個?
“逃吧,有多遠滾多遠。”
紅玫瑰抽出滿是鮮血的手槍,隨手扔給了侯天寶。
侯天寶“嗷嗷”怪叫著,沒有敢接,慌忙躲到了一旁。
“沒出息。”
余青原笑罵了一聲,直接過去撿了起來,扯了塊仍在地上的桌布,胡亂擦拭著。
一眾兄弟會的成員哭爹喊娘,瘋狂地逃遁出去。
剩下幾個見到大勢已去,再看一眼笑面虎的尸體,也是感到頭皮發麻,急忙跟上了大部隊的腳步。
“青原,這把槍不能貪,給鄭所長做物證。”
“兄弟會私藏軍火,名義上的兄弟債務公司,也只是灰道交易的幌子。”
紅玫瑰冷笑一聲,掏出一張紙巾,緩慢擦拭著臉上的血跡。
余青原應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另外,你們找一個叫小青的姑娘。”
“只要認識陳文博,就可以帶到我這來。”
“其他人讓他們都散了吧,我估計警車裝不下這么多嫖.客。”
紅玫瑰收拾起爛攤子有條不紊,從容不迫。
只是這一次,她沒有再提招兵買馬。
“你們這些人,都是我的心腹,愿意留下來的,我紅玫瑰歡迎。只要肯干活,我好吃好喝伺候著。”
“你們也看到了,這是會死人的。所以惜命的要走的,現在我也不攔著。”
紅玫瑰笑著看著這些人,他們卻只是沉默以對,沒有一個人離開。
“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你們這群煞筆,就跟在老娘屁股后面吃灰吧。”
紅玫瑰笑了。
一群人也跟著笑。
“叮鈴鈴——”
就在一群手下都在忙碌的時候,服務臺的電話刺耳地響了起來。
紅玫瑰走上前去,接起了電話。
“暴風城,好大的派頭。其中一個小女人,帶著一群手下就敢砸我場子,我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哎呀,小女人也有名字。”
“請叫我,暴風城的黑夜女神。”
紅玫瑰自然知道電話那頭是誰,拋了個飛吻,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