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這點城府都沒有,什么玩意!”陽痿不屑一顧地呸了口,掂起筷子夾了口海參,痛快的嚼著,看到李大少吃癟,他得意洋洋,十分高興。
龍江滿不在乎看著遠處的鬧劇,說實話,這種低級別的場面,讓他提不起一點興致。
他懶洋洋地捏起一個酒杯,喝了口酒,吃了口花生米,拿眼神看著許梓倩,直把她瞅得滿面桃花。
李**昏倒,可把幾個家伙嚇壞了,他們一窩蜂沖了過去,把他扶到沙發上休息。
花褲衩撓著腦袋,抓掉了若干根頭發,心里更加迷惑,小心翼翼問著同伴:“咋的了這是?我說的不對嗎?”
“老花,你可別說了,越說越差了。”任小天小胖子把他扯到一邊,簡簡單單將剛才的事情學了一遍。
這扯不扯,拍馬拍到了蹄子上了花褲衩知道自己惹了禍,嚇得哆哆嗦嗦,李厚庭的暴力他十分清楚,后面有無數黑道大哥肯為他賣命,人家一個不高興,就有可能分分鐘要了他的小命。
那個時候誰管你有木有錢,你家就是開賣航母的四愛死店也白扯。
室內同學們一片混亂,有過來看李大少的,有趁機恭維許梓倩的,倒是龍江周圍沒幾個同學。
“老大,你說這個小王八蛋能不能一下子氣死過去?”陽痿又吃了口鮑魚,呸地吐了出來,尼瑪海鮮靈味道沒洗凈,做工恁差!
龍江輕輕抽出一根煙,扔給陽痿和周圍同學一圈,點著了,緩緩吸了一口,搖了搖頭,小聲趴著陽痿耳朵道:
“這小混蛋憋著一肚子壞水,今天組織這個局子也是不懷好意,我看大校花也吃差不多了,一會兒張羅把她弄走,咱們就撤。”
說罷又不放心補充了一句:“我總感覺有點奇怪,好心好意請咱們吃飯,這不是李大少的風格,更何況,他也不是傻子,他知道他爹是因我而死的,他媽也是應為他爹死氣瘋的,所以。”
龍江掐滅了手里的眼,吐出一個眼圈,下了結論:“這小子目的應該是我,一會你記住,無論發生了什么事,看我的眼,你帶著大校花就走,上老蘇的車,別管我,和我脫開距離。”
“不行,老大,這幫混蛋想整你,我得在這兒,在說,無緣無故拿了你好大一筆錢,不干點活說不過去!”陽痿不好意思撓了撓光禿禿的腦袋,擠著綠豆眼訕訕道。
“滾蛋,咱們哥幾談什么錢不錢的,有錢你就花我的,我沒了就花你的,再瞎bb,削你!”龍江做勢比劃拳頭,陽痿一縮滿是肥肉的脖子,呲著大牙,不好意思地笑了。
不遠處沙發上,李大少正被一群狗腿子忙碌著掐人中、嗅中藥、按摩腦袋,好不容易讓他睜開了眼睛,一醒過來,他便想起了剛才的屈辱經li,怒火登時熊熊燃起。
“草泥馬的花褲衩,你個煞筆,我特么打死你!”
他瘋了一樣向花褲衩撲去,大嘴巴,窩心腳,肋巴拳,接連錘了十幾下,在幾個女同學和班長阻攔下,李大少終于停了手,累的氣喘噓噓,打得花褲衩滿臉鼻涕眼淚,差點跪了。
“老大,我錯了,我罪該萬死,說錯話了,你饒了我。”
李厚庭狠狠踢了他一腳:“饒你?也可以,給同學們倒滿酒,帶著我挨個賠罪,因為你,影響了我們同學聚會美好的心情,你是不是該打?打你是輕的。快去倒酒!”
說罷遞了個眼神給他。
花褲衩一愣,悄悄看了看周圍幾個家伙,丟了幾個眼神,幾個家伙心領神會,不一會兒從外面拎了好幾個酒瓶子回來,白酒、啤酒、紅酒什么都有。
李厚庭端著酒杯,在幾個狗腿子簇擁下,到了室內中央,咳嗽了幾聲,可惜自從他卵蛋被切后,大聲說話總是透著股尖利,怎么聽也不像個爺們。
“各位同學們,不好意思,剛才因為點小小事情,影響了大家的喝酒聚會,都怨花小強瞎他媽說話,現在由他給大家倒酒,我們挨個喝杯賠罪酒,向大家表示歉意!怎么樣?”
“尼瑪什么玩意,一會陰一會晴的。”望著花褲衩在隔壁桌子點頭哈腰給大家倒酒,李大少一改紈绔本,好模好樣和大家說話,陽痿再次噴了一句。
“別管那么多,喝完這輪酒,我就找機會和各位同學提杯酒,然后咱們三個撤tui,你等等,我給大校花發個短信,告訴她一聲。”龍江低頭掏出手機,給許梓倩發了條短信,可惜她忙著和同學聊天,根本沒看。
“陽痿,一會你告訴她一聲。”
“恩。”
敬完了同桌,花褲衩帶著李大少到了女同學這桌,先是張**了杯中酒,然后木飛、武小亮、任小天幾個家伙挨個給女同學倒了點酒,不能喝白的就倒些紅酒,不能喝酒的就倒了飲料,反正杯杯不空。
李厚庭臉潮紅,先是向許梓倩敏感部位盯了幾眼,貪婪地舔了舔紫黑的嘴唇,然后端起酒杯,挨個和女同學撞了杯,嬉皮笑臉道:
“今天張羅聚會,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大家了,手里有點癟錢,給你們發點路費,讓你們上了大學之后,還能想起高中有個同學叫李厚庭。”
他特意頓頓,死死看了眼許梓倩,眼睛不經意間溜過她美麗單純的容顏,鼓脹豐滿的胸部,又瞅了瞅緊緊并攏在一起的筆直雙腿,吞了口唾沫,大聲道:
“尤其要感謝大校花,不聲不響做了那么大生意,還特意從京都大學趕回來,給我李某人面子,一會兒我單獨敬你,咱倆好好交流交流。”說罷仰著慘白的下巴,帶頭喝了杯中酒。
“大少干了,咱們都干了,看誰不干,罰她倆杯。”黃鸝和劉麗帶頭張羅,女生們挨個喝了杯里的酒。
許梓倩僅僅沾了沾嘴唇,小杯子里被花褲衩倒了滿滿一杯子紅酒,她不喜歡一切酒精,根本不想喝上一口。
“哎,大校花,你這就不對了,生意做大了,咋還脾氣變大了呢?李少敬你酒,他都干了,全桌子女生就你沒喝啊!人家好心好意敬又給你發錢,你不喝那是不對啊。”
劉麗終于找到了機會,跳起來大聲指責,引來了全體同學的目光。
“我?誰說我不喝!”許梓倩吃軟不吃硬,從小要強,被人家一捧,眾目睽睽下,反而不好意思了,猶豫了一下,揚起皓腕,還是干了那小杯紅酒,登時滿臉紅霞飛。
“痛快啊,你看人家大校花,買賣做的大,酒量也大,這酒說干就干,來再倒一杯。”李大少拍手大笑,眼睛貪婪地看著許梓倩身體,指揮著小弟們倒酒。
“草,咋的,看我們老大馬子漂亮,瞅個沒完啊?我們這桌子等你好久了不知道啊,趕緊過來喝杯酒拉倒,不喝我們就走了。”陽痿借著酒勁大叫大嚷,手扶著禿頭站了起來。
許梓倩瞪了眼陽痿,臉更紅了。
花褲衩等人面露不虞,惡狠狠瞅了眼陽痿:“著啥急,李少馬上去,就你著急,趕著投胎啊?”
“好了。”李厚庭收回了戀戀不舍的目光,陰毒地看了眼陽痿,又惡狠狠看了眼笑瞇瞇的龍江,制止了花褲衩的行為:
“走,我們會會第三桌的好同學!”
他那個好字說的咬牙切齒,明顯是內心憤恨至極。
他一來,滿桌子人都站了起來,唯獨龍江和陽痿沒有動,仍舊大刺刺坐著,笑瞇瞇看著他。
“我從奧,裝什么裝,你等著……”木飛性子最急,跳起來大罵。
“說什么你?”李大少惡狠狠瞪著一雙死魚眼,瞅了瞅木飛,轉而換了一副笑呵呵的表情,舉著酒杯讓花褲衩給大家倒酒。
“龍江,這是你我上高中以來第二次喝酒?那時候可能我們年紀都小,想事情不太周全,說多了,做差了,希望你別考慮那么多,以前都是我不對,現在我們重新喝一杯怎么樣?”
李大少面平靜,臉慘白,雙眼目光閃爍地看著龍江,卻沒搭理陽痿。
龍江深深吸了口氣,喝酒
上次還是兩年前,和花褲衩一群人打架,打傷了人陪錢賠酒,老爸借了好多錢才擺了一桌請客,可惜沒有一個大人來,就李大少帶著一群狗腿子,大搖大擺過來,羞辱了一番龍江就走了,自己怎么能沒有印象?
“李厚庭,那次事我當然記得,也是我奮斗的動力,難得你說句人話,這是高中同學三年來,我聽你說的最正常的一句話,沖你這句人話,好,啊痿,這酒咱們喝了!”
“老龍,你真喝啊?”陽痿忙站起來阻攔,龍江搖了搖頭,周圍一群同學都在看著,而且是李大少主動來敬酒,華夏有句話,叫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管李厚庭多瑪不是人,這杯酒還真得喝了。
陽痿無奈,只好也跟著氣憤喝了。
自此,全班39名同學,都喝了李厚庭的敬酒。
出奇的是李大少一伙并沒有跟著喝了酒,卻是一言不發,神古怪地看著龍江和陽痿。
“草,我和老龍喝了,你們咋不干杯?”陽痿咚地扔了杯子,不滿意罵著,正要坐下,身子卻是一晃差點坐到地上!
龍江感覺不妙,頭腦驀然昏沉!
余光中,李厚庭和花褲衩一起拍著手大笑,帶著幾個狗腿子一起興高采烈查著數:
“倒也!”
“倒也!”
杯盤翻倒,桌椅亂滾,剛才喝了酒的同學紛紛栽倒在地毯上!
╯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