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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江費力想睜開眼,可周圍一片幽靜的黑夜,黏糊糊包裹著、擠壓著,讓他非常不舒服。().T.身上一會涼,一會熱,腦袋昏昏沉沉,似乎有些疼,還有些難受。他心里暗奇,娘的,該不會病了吧,怎么感覺有點冷捏?
不知何時,身邊悄悄擠過來一個火熱的身子,軟綿綿的,滑溜溜的,熱乎乎的,還冒著香氣,龍江開心伸手一把摟住,心里踏實多了。
縷縷幽香襲來,鉆進肺腑,哇,聞起來好熟悉,好像是香奈兒六號的味道。
只有夏大小姐才喜歡這種香水。
龍江一轉頭,果然,夏玉兒小手扭著他的耳朵,正一臉生氣地看著他:
“小江子,多長時間不來看本宮了?膽子大了是不是?”
嘴里刁蠻,手下卻很溫柔,一雙柔柔小手悄悄撫上了他的臉龐,龍江好激動,一把牢牢摟定,大手毫不客氣攀了上去。
左摸,右摸,幾日不摸,哇,大小姐的那個好大啊!
龍江正開心地把玩著,耳邊被人輕輕吹了口香氣,一道沙啞的嫵媚聲音悄然響起:
“小弟弟,說好的到韓國麗人來瞧我,姐姐都等你一天了,你是個說慌話的小壞蛋!”
龍江吃了一驚,放手細看,不知怎么,懷里玉人竟然變成了曾姐姐。
曾巧巧粉嫩雪白的身體,緊緊貼著他,勾魂奪魄的大眼睛,黑暗中,一眨一眨望著他,倆人耳鬢廝磨,很快吻做一處,八爪魚般,彼此慢慢溶為一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一道強烈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照進了室內,最強的那道兒曬到了龍江臉上,他的眼皮滾了幾滾,動了幾動,受不了刺激,以手遮面,終于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
頭好痛,恩,腰好酸,咦?手里好香。
“哎,醒了醒了,俺就說老大沒事嘛,你還不信。”聽起來好像是大毛的聲音。
龍江轉頭,果然,眼前出現了陽痿、大毛兩個圓鼓鼓的大腦袋,貼著龍江的臉部,正互相擠著認真看著他。
陽痿推了下大毛:“別擠我!“
大毛疑惑:“阿痿,你不說老大2斤酒的量,那昨天咋還喝多了?”
陽痿綠豆眼不屑地瞪了大毛一眼:“還不怪你們,喝起來沒完沒了,幸虧我提前把老人們送回家了,要不非露餡不可。”
龍江心頭大奇,我喝多了?不可能!
可是頭真的有點昏耶。
龍江晃了晃腦袋,揉了揉眼睛,一翻身坐了起來,才發現渾身光溜溜的,忙披了件被子。
一股善能自行流到頭上,片刻后頭腦清醒,眼睛亮了,這才真正算是醒了,有功夫打量周圍環境。
房間不太大,地面青灰色瓷磚鋪地,白墻到處貼著青春偶像海報,顯得十分明亮溫暖,一根簡陋的塑料繩子從窗戶一直扯到門框,上面掛著一些毛巾、**等物。
收回視線,龍江發覺他正坐一處上下鋪的下鋪里,恩,看著怎么這么熟悉?
想起來,這好像是陽痿家飯店的集體宿舍,以前和咪咪經常來蹭吃喝的地方,半夜喝多了曾經住過。
轉頭環視,旁邊陽痿、大毛、老蘇和咪咪,正一臉古怪地看著他。
墻上掛著鐘表顯示,已經上午九點多了。
“咦,你們都在?對了,我明明記得昨天喝酒了?怎么在這兒?”龍江搔了騷頭,疑惑問。
“你真的不記得了?”陽痿賤兮兮湊了過來,腦袋上的青噓噓頭茬有點長,瞪著綠豆大的眼睛不懷好意道。
龍江疑惑,挨個看著死黨和好朋友們的眼神:“怎么了,你們一個個的,怎么這樣?什么眼神啊?”
“老大,你說過啥,做過啥,不會都忘了?”咪咪推了把黑色大眼鏡,一臉古怪的表情。
龍江望著老蘇、大毛,擔心的、同情的、驚訝的、著急的,幾個人臉色各異,心頭頓時起了濃濃不好的預感:
難道昨天喝多了,把最近接連殺人的事都說了,嚇著大家了
還是不小心,嘴里沒了把門的,把心頭最大的秘密,戒指收集器的事情告訴大家,驚著各位了?
還是……?
龍江心頭秘密太多,被大家一擠兌,登時有些發蒙,他的酒量心里是有數的,可喝得這么多,第二天腦袋還疼的,的確很少見。
“難道,我真的做了什么天打雷劈的壞事?”
恩,眾人腦袋一上一下,齊齊點了點頭。
“曹,你們這幫壞蛋,大毛,這里你最老實,你說,我到底怎么了”龍江不耐煩了,指著大毛。
“老大,你喝了2斤白酒,2箱啤酒,喝多了。”大毛囁嚅道。
龍江搔了搔頭,單喝白酒和啤酒都沒問題,可萬一這兩樣子摻起來,那可就有問題了。
看來昨天喝得太興奮了,有點喝高了。
“老大,你把夏大小姐氣跑了。”咪咪推了推眼看滑落的嚴禁,終于揭開了謎底。
“我靠?”龍江大吃一驚,這次多虧大小姐找他舅舅劉將軍,這才解了昨日僵局,自己怎么把最大的功臣氣跑了?
“俺看她邊跑邊哭呢。”大毛補充。
“什么?”龍江再次吃驚了,把沒心沒肺的大小姐弄哭了,老天,俺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壞事?
“還有呢,你不知嗎,你把鄧助理衣服撕壞了。”陽痿義憤填膺,龍江依稀想起來了,大胸妞是陽痿的夢中**。
龍江腦袋愣了半天,帶著僥幸強笑道:“該不會是把袖口撕開吧,你看這酒喝的,真耽誤事啊,”
“我靠,老龍你真的不記得了你把俺的偶像裙子給撕了!”陽痿表情痛不欲生,望向龍江的眼神充滿譴責。
龍江徹底傻眼了。
“還有呢,你抱著鄧總一門叫曾姐姐,把她氣的眼鏡都摔了。”咪咪嘆了口氣,拍了拍龍江肩膀,老友節哀啊。
“嘶……”龍江大驚,當著眾人面撕琪琪姐的裙子,嘴里還叫別人的名字,尼瑪這可真是糗了,難怪夏大小姐氣哭了。
“老大,最離譜的不還不是這些呢。”老蘇終于憋不住了,給了龍江當頭一擊。
龍江徹底驚炸了,連最老實忠厚的老蘇大哥都說話了,這禍可闖的不小了。
“你抱著曾總,當眾宣布娶夏大小姐當大媳婦,曾總當二媳婦,把曾總也氣走了。”
龍江聽罷當即蒙圈了:“不可能!我怎么能干這么弱智的事情。”
四個腦袋一起向龍江點著頭,齊齊回答:“是真的,我們發誓,昨晚你的確很弱智。”
龍江雙手捂臉,我靠,長這么大,頭一次被囧住了。
不過立刻想到了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昨天的夢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龍江弱弱的聲音問了句:“那昨晚,誰一直在照顧我?”
話剛出口,宿舍門開了,龍小溪輕輕端著裝著熱水的臉盆走了進來,水里還搭著條熱氣騰騰的毛巾,不過她走路姿勢十分怪異。
“勞宮,快西蓮(洗臉)。”
眾**異口同聲,指著貌似又長高了一些的雅利安少女道:“是她!”
聞著龍小溪身上熟悉的香水氣息,龍江用幾乎哭了語調問:
“小溪妹妹,你什么時候換香水了?”
龍小溪瞪著大大的眼睛無辜道:“昨天,吃飯前,一個漂亮姓夏的姐姐送我的。這么了?”
龍江真正傻了眼,抬頭,晾衣繩上明明掛的是自己的**,上面可疑的痕跡剛剛被洗掉,悄悄動了動腿,被子里的身子是光著的!
老天啊,我怎么什么都不記得拉?
在眾人驚呼聲中,他一頭重重栽倒在**上!
以外科著名的濱州市醫大第二醫院一間頂級高干病房內,一個穿著名貴衣服的中年女人,正氣憤地指著房間里的一群人,破口訓斥:
“那么多警察,那么多條槍,都是飯桶!你們,你們是干什么吃的,眼看著我家老李被人弄成這樣,你們對得起我家老李嗎?啊,我的天啊,我不活了。”
女人坐在病**上,一時間忍不住,放聲大哭。
屋子里一圈人,圍在昏迷不醒的李萬建病**前,市委辦主任老張、王秘,公安副局長尹幾尤、國土局崔局長……林林總總李系最核心的七八個人,被他老婆雷雪云罵得滿臉尷尬,抬不起頭來。
雷雪云披頭散發,保養極好的臉龐壓抑不住心頭悲哀,眼角露出了細密的皺紋。
兒子剛要出院,老公又昏迷,這日子可怎么過啊?
平時李萬建有個頭疼腦熱,上門看望的部下人山人海,紅包收的都手軟,哪天不得抬出去一皮箱?
可這次,自從聽說李記被醫院宣布,最好情況也是植物人兒之后,往日的關心笑臉統統不見了,昔日繁華褪去,只剩下忠仆幾個,花籃幾枚,病房里冷冷清清,人走茶涼。
一名**推門進來,不滿意道:
“病人需要休息,你們小點聲,房間人多了對病人呼吸不利,都出去吧。”
雷雪云心頭大悲,往日李萬建住院,上到院長,下到主任,不說天天搬著板凳過來瞧,也是一天三趟過來噓寒問暖,這回,自從聽說李記變成了植物人,領導一個都沒露面,任憑一個剛畢業的**呵斥。
“你們都出去吧,我靜一靜。”她無力對著面前幾個干部揮手。
不到片刻,屋里清凈了,人都走了。
雷雪云慢慢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萬設,你哥病成這樣,你都知道了嗎?我要你找人,給你哥報仇,給小庭報仇!”
“你別說了,錢不是問題,你安排就行,我就是砸鍋賣鐵,也要出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