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號:53962)
作者:爆表
吉利沒等停穩,龍江便跳下了車,帶著憤怒而沉重的心情,靠近仔細觀看:
沒錯,車牌子還在,正是他那臺花褲衩他爹低價贈送弄來新途銳車。看樣子油箱已經炸了,周圍三米范圍內,留下了好多已經燃燒完畢的痕跡。隨著可燃物的減少,大火逐漸縮小,借著微弱的火苗,龍江不顧火光灼面,靠近仔細觀察:
所幸的是,車里沒有出現讓人悲痛欲絕的畫面,就剩下四個燒成空鐵架子的座椅和輪轂,沒有尸體,沒有搏斗痕跡,車里空空如也,曾巧巧不知所蹤。
轉眼龍江又憤怒起來,我的車。途銳是他第一輛車,平時老蘇和他開車都非常愛惜,一道劃痕都心疼夠嗆。
這是誰干的,劫了人,還燒了車。雖然已經是億萬身家,可龍江還沒有脫離小家小戶那種骨子里的對于一切物品的愛惜。
“司機大哥,借滅火器使使。”龍江一回頭,臥槽。吉利車不知什么時候,一溜煙跑遠了。黑暗夜空中,僅僅剩下了兩顆越來越小的紅色尾燈。
這膽小怕事的貨,把龍江扔在了荒涼的三叉路口,帶著200塊車資,撩了。
無奈,龍江掏出手機,想聯系老蘇和咪咪,可一看屏幕,登時哭的心都有了,屋漏偏逢連夜雨,關鍵時刻掉了鏈子:
手機沒電了。
他這才恍惚想起,自從搞了李大少,拍了小電影,然后到劉伯家嗨酒狂歡,再接著和崔曉曉玩曖昧,手機就一直沒充過電,這一路上狂開流量看度娘地圖,手機電池刷刷費電。
杯具了。
荒郊野外,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兒,咪咪和老蘇還沒有趕過來,這可咋整捏。
龍江拍了拍口袋,還有幾張薄薄的鈔票,等著吧,看有沒有車經過,好歹借個電話先,可等了快二十分鐘了,公路空空蕩蕩,別說經過的車輛,就是孤魂野鬼也沒有一只。
途銳車輛基本燒沒了,只剩下幾縷細微的火花在爆閃,光等著不行,曾巧巧顯然危在旦夕,對于這個陌生的美女姐,龍江很有好感。大方、漂亮、講究,并沒有因為老姐跳槽而橫眉冷對,反而一路呵護,扶持著柳兒美容院以競爭對手的身份,出現在了柳原市場,為此老姐多次夸過曾巧巧。
不行,不能繼續等了,今天說什么也要把美女救回來,不為別的,就沖她給予龍家的恩情,就值得龍江冒險。
再說里面還有輛車呢,這幫王八蛋玩意不知道是哪路貨色,敢燒我的車。
再說他們燒車是什么意思呢。這車好歹也是價值快百萬的豪車,整到外地,幾十萬輕松能賣得上,如今車燒了,就是一個可能,這伙人根本不是奔車來的,綁的是人,他們還有比弄輛車更大的野心。
這特么是誰干的呢。龍江想的頭疼,拍死了幾個趁亂過來的蚊子,不想了,看看能不能找到蛛絲馬跡。
前面出現了三股岔道,到底歹徒走了哪股呢。龍江鬧心了,白天好辦,有車輪印記可以觀察,曾美女要是聰明的話,還能扔個手套項鏈啥的,能給個路標,可這黑燈瞎火,要想追蹤,除非長了個獵犬鼻子。
龍江靈機一動,眼睛不行,試試鼻子也未嘗不可。他狠狠抽動著鼻翼,開始聞了起來。
空氣中滿滿全是化學物品燃燒的嗆人味道,還有汽油味、塑料味、焦糊味,可惜就是沒有人味。
龍江慢慢聞著,小心抽著鼻子,增加空氣流動量,借以品位空氣的味道,焦糊車輛不遠就是三岔路口,焦糊味道淡了好多,鼻子中清新起來。心曠神怡的苞谷成熟味道、草味兒、土地味,再聞,空氣中傳來不知哪飄來的燃燒秸稈味道。
龍江仔細品著,突然一股極其細微的香氣飄進了鼻子。若有若無,淡淡的,轉瞬即逝。
香水味,高級的女人香水味兒。
再向前幾步,消失了。
龍江心一急,一股善能緩緩從左手流了出來,一直到了鼻端,收集器升級后,善能開始在全身游動,這一點龍江沒有意識到,今天總算有了體驗體會。
他的嗅覺立刻靈敏起來,巨大的焦糊味道,仿佛就在鼻子下面點燃了一堆塑料,真特么難聞,差點把龍江熏暈過去。
接著就是海量的鄉村味道,一切一切,宛如放大了幾十倍的嗅覺。
可那股香氣,卻怎么也聞不到了。
龍江又退了幾步,熟悉的香水味道再次進入了鼻端,這回不是一點點了,而是十分清晰,宛如旁邊就站著一位衣冠楚楚的美女,巧笑盼兮,含情脈脈。
龍江閉了眼睛,沿著這股香水味道走了幾步,味道赫然又消失了,龍江仔細抽動了鼻翼,嗯,不是消失,好像是突然減少了,還剩下那么一點點,淡淡的,他繼續向前走了幾步,嗯,沒錯,極其淡淡的,就有那么一點點,如果龍江沒有了善能輸入,是絕對聞不到的。
睜開了眼睛,才發覺,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左邊這股岔道上。
他們有車。燒了車是怕露餡惹麻煩,一定有交通工具,否則不可能黑燈瞎火步行走鉆包米地。因為除了香水味道,龍江還聞到一股難聞的汽車尾氣味。
追吧,就用雙腿,跑步也要把人追回來。
走了幾百米,前方有了光亮,龍江心里一喜,不由加快了腳步,走近才聞到了老大一股汽油味道,差點把他熏吐了,要知道這是放大了幾十倍的嗅覺啊,龍江開始佩服那些人類養的狗狗們了,怎么忍受的呢。
關閉了善能,走近才發現,前面土路旁倒著臺摩托車,發動機憋熄火了,可鑰匙沒拔,大燈亮著,借助大燈龍江發現土路上倒著一個人,一身酒味,滿臉鮮血,昏昏沉沉不說話。頭上輝光還成,善惡條,白多黑少,看來性命無礙,摸了摸全身,頭上磕個大口子,大腿斷了,估計是疼暈了。
事情緊急,龍江為這人簡單包扎了一下,頭部止了血,大腿簡單正了骨,來不及修復了,看樣子性命無憂,這才把口袋里錢分出200塊錢塞進了這人口袋里,又摸了一摸,沒翻出來手機,口袋好像有張紙,扯出一看是張手機充費**,剛剛交了50塊錢。
龍江把這**收進口袋,又把這人背到路邊安全的地方放好,看看沒問題了,這才扶起摩托,打著火,追著香水味,一路跟了過去。
向前走了大約能有十里路,味道再次下了土路,向旁邊一處更狹窄的土路而去。
道路很窄,坑坑洼洼,僅僅容一輛汽車通過,倆邊是一望無際的苞谷地,黑沉沉的夜空中只有這輛破舊摩托發出的突突聲音,震耳欲聾。
道路彎彎曲曲,慢慢上升,龍江發現逐漸上了一道不起眼的高崗,遠處黑乎乎崗子頂部,似乎隱隱約約傳來燈光。
龍江慢慢關閉了大燈,滑行著摩托,漸漸近了,果然,前面是一處奇怪的建筑物,燈光掩映下,幾排黑乎乎看不清輪廓的平房,外面圍著一圈土墻。
熄滅了摩托車,扔到旁邊苞谷地里藏好,龍江慢慢向這地方摸去。
香水味道越來越近,一直通到其中一處不起眼的平房。
沒等靠近土墻,院子里猛然響起了一群驚天動地的狗叫,嚇了龍江一跳。聽聲音還不只一條狗,他暗暗叫苦。
一間平房門一開,一個光膀子的男人走了出來,打著飽嗝,警惕看了看院子門,兇狠吆喝了倆聲,群狗這才不叫了。
光膀子男人一臉兇相,拎著一根棍子,打著手電,前前后后轉了一圈,一只偷狗食吃的大野貓被驚動了,嗖地一聲竄上了屋頂,男人大聲咒罵了幾句,又縮回去了。
龍江借機會看清,院子里放了好多大籠子,里面養著各種大型犬,大約幾十條。
男人進去不久,龍江沖籠子扔了塊不大不小的石頭,砸得群狗又是一陣吠叫。
這回是倆個男人鉆了出來,手里都拎著家伙。
“勝子,咋特么回事,你家狗總叫啥啊。”
“一天沒喂了,野貓總特么偷食吃,等哪天我下藥整死幾只就老實了。”光膀子男人恨恨罵道。
“加點小心,雞哥不是吩咐了嘛,這幾天注點意,別壞了雞哥大事。”
“劉哥,我勝子是啥人,你還不放心我。雞哥斷了根手指頭,心情不好,找妞發泄發泄也正常,干啥弄得這么神秘。雞哥說了,等他玩膩了,就把那妞給咱們,嘿嘿,也特么過過洋癮。”
倆人轉了一圈,群狗仍在叫,勝子吆喝了幾句,都不叫,老實了,倆人站著抽了會煙,罵了句:“沒事走,接著喝酒。”又進屋了。
龍江圍著土墻轉了一圈,群狗又叫了起來,這回好了,無論狗們咋叫,沒有一個人出來了。
時機正好,龍江翻墻而過,不顧群狗瘋了似的狂叫,一溜小跑,進了院子,貓到一處陰影里,一動不動了。
期間又出來兩個男人,打著酒嗝,拉著褲子撒尿,完事,挨個籠子踢了幾腳,罵了一圈,惹得群狗再次在籠子里兇狠地亂吠,他們哈哈大笑著,回屋了。
龍江偷偷來到那間平房后窗戶,向里面一望,登時氣得七竅生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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